第632章 那是！不容置疑！
第632章 那是！不容置疑！
只見這裡，修葺的十分敞亮。
站在門前，向裡面看去。
能看到地面潔白光滑。
能看到柱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
能看到在裡面，有著一個高台。
高台四周，是寬敞的空地。
在空地上，有著一些展示台，每個展示台上，都標註著一個國家的名字。
等到萬國商會舉行時。
各國的商人，可以將他們認為最有特色的商品，擺在展示台上。
供來往的人群欣賞。
而在二樓三樓，則有許多鋪位。
那裡就是那諸國商人專門搭建的攤位。
以後這些商人，就可以在這裡售買東西了。
整個會場，裝修的可以說十分悅目。
連沈煉這個在後世見過無數展廳的人，都眼前一亮。
就和玉春堂總店的裝修一樣，和這個時代常見的裝修風格截然不同。
但更加適合商業買賣。
這個會場。
一樓是展廳，二三樓是賣場。
且展廳內，還有路演用的高台。
可以說，幾乎將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想到了。
就算是後世的會場，也就是這種水平了。
沈煉看向武士彠，道：「武大人裝修的風格，推陳出新，讓人眼前一亮，十分不錯。」
「不知道武大人是怎麼想出這種裝修風格的？」
王小花也好奇道：「是啊，武大人，你怎麼想出來的，這看起來，太高端大氣了，將我大唐的氣派彰顯的淋漓盡致。」
武士彠笑了笑，道：「其實這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
沈煉問道：「難道是工部嗎？」
武士彠再度搖頭：「也不是工部。」
「那是？」
武士彠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那個讓我頭疼的女兒了。」
「哎，她讓我頭疼不已，我都不想提她。」
「而且這個時候提她，總有種故意誇讚我女兒的感覺，所以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說。」
沈煉：「……」
怎麼又是武媚娘？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自己一天之內，接連聽到這個名字。
這難道是冥冥中的註定。
註定他和武媚娘，要接觸了？
沈煉眯了下眼睛。
王小花並不知道沈煉的想法。
她眼眸明亮，不由道：「武姑娘這也太厲害了吧！」
「又能想出萬國商會的主意。」
「又能想出這種裝修風格！」
「武大人，我能去見見武姑娘嗎？武姑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我真的太想見見她了。」
武士彠剛要謙虛點頭。
就聽一道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姑娘，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女子，也就是書讀的多一些，想的有些多，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的。」
王小花一聽，忙轉過身。
只見一個身著素雅衣裙的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
她身材窈窕，膚色白皙。
五官精緻，十分漂亮。
而她的氣質，更是不凡。
讓人一看她，就能知道眼前的女子，很是特殊。
「武姑娘？」王小花問道。
女子微微點頭，她笑道：「武媚娘。」
王小花忙介紹道：「你叫我王小花就好。」
武媚娘看向王小花，眼眸也有些明亮，她說道：「我聽說過王姑娘。」
「王姑娘以女子之身，卻加入了大理寺，成為大理寺的一員。」
「而且，王姑娘巾幗不讓鬚眉，身手極好，表現十分優異，我早就想結識王姑娘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
王小花本就對武媚娘感興趣。
此刻聽到武媚娘的話，她也很高興。
二女彼此說了沒幾句話，就開始以姐妹相稱了。
這一幕，看的沈煉那是一愣一愣的。
都說女子很容易成為朋友。
以前只是聽說。
現在他是親眼看到了。
武士彠這時忙說道：「你怎麼來了？」
武媚娘笑了笑，道：「我不是聽說父親遇到了一些麻煩嘛，所以我就想來這裡瞧瞧，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好幫幫爹爹。」
武士彠聽到武媚娘的話，忙說道：「胡鬧！」
「我找了沈大人，有沈大人出手，何須你來胡鬧！」
「沈煉破案無數，心細如髮，明察秋毫，定能查明一切，你趕緊回去，別在這裡添亂。」
武媚娘聞言，看向沈煉。
他向沈煉微微俯身，道：「民女見過沈大人。」
沈煉心中嘆息一聲。
看來是躲不掉了。
他微微點頭，表現的很客套，道：「既然是武大人的女兒，那便不必多禮，本官知道你孝敬父親，此事你放心，本官會認真處理的。」
沈煉刻意表現的生分些。
他專門提及武士彠的名字。
目的就是分清兩人的界限。
武媚娘看了沈煉一眼，不知道有沒有聽出沈煉的意思。
她笑著說道：「早就聽說大唐第一聰明人沈大人的傳說，今天有幸能夠親眼看到沈大人出手，民女很是欣喜。」
「希望接下來，民女能看到沈大人找到線索，查出真相。」
沈煉眼眸眯了一下。
武媚娘這話。
怎麼感覺想要探查自己虛實的意味。
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名副其實嗎？
還是說，聽出自己剛剛刻意的生份，心裡不舒服？
沈煉不知道武媚娘的想法。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
武媚娘這個奇女子，沈煉也不準備抱大腿。
他看向武士彠，道：「武大人，能叫來馬夫嗎？」
武士彠忙點頭：「當然可以，馬夫就在這裡。」
說著，武士彠便讓人將馬夫叫了過來。
馬夫連忙小跑了過來。
他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略有佝僂，看起來十分淳樸老實。
武士彠道：「沈大人，這就是我武府的馬夫。」
「他跟了我十年了，在武府內，一直為我或者我的家人趕馬，你有什麼話，問他就行。」
馬夫也忙說道：「拜見沈大人，大人稱呼小的為武三就行，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煉聞言，微微點頭。
他看向馬夫，道：「能為本官仔細敘述下，當時的情況嗎？」
馬夫點頭道：「當然可以。」
他說道：「今早，小的趕馬送老爺到達這裡後，老爺就去會場忙碌了。」
「而小的，就牽著馬車，來到了角落那裡。」
他指著前方，道：「就是這裡。」
沈煉看向馬夫指向的地方。
那是會場邊緣，靠近牆壁的地方。
馬夫說道：「小的將馬車放到那裡後，就想著給馬餵些水。」
「然後，小的將桶從車內取出，打了一些水，就餵馬喝了起來。」
「等馬喝完後，小的便開始收拾。」
「之後，小的就坐在車轅上休息。」
「後來，過了又能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老爺便返回，說要去戶部衙門，小的就連忙解開馬匹的韁繩，請老爺進入馬車內。」
「可結果，老爺一進去，就發現了那封信。」
他看向沈煉，道：「以上就是整個經過了。」
沈煉微微點頭。
他目光看向馬車停放之地時，正好經過武媚娘。
他便發現，武媚娘正露出思索之責。
那樣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
沈煉眸光一閃。
他覺得，武媚娘似乎真的是來為武士彠破案的。
他笑了笑，沒多想，直接走到了馬車停放的地方。
只見這裡，有一個木頭樁子。
地面上，還有一些水漬。
沈煉問道：「當時，你就將馬綁在這裡，然後在水漬這裡餵馬，對嗎？」
馬夫連忙點頭：「就是這樣。」
沈煉仔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他大腦內，直接出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的環境，正是他所處的位置。
只是與眼前這裡不同的是。
在他大腦的畫面里，正有一輛馬車，以及一個馬夫！
之後，沈煉的大腦里，便如同放電影一樣，播放著馬夫剛剛所說的內容。
每一個細節，在之前馬夫講述時忽視的，都開始呈現出來。
每一個行為之間的邏輯和連貫性，也開始如電腦程式運行一般，開始在沈煉大腦里，進行運轉！
沈煉就要通過這樣的方式。
去復盤。
去推導！
首先要做的。
就是確定馬夫話，是真是假！
武媚娘也同樣在思考著馬夫的話。
他對自己家的馬夫，有著十成的信任。
畢竟自己的馬夫，跟了武士彠十年，就和他們家人一樣。
所以武媚娘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問題。
他不由下意識看向沈煉，想知道這位名聲在外，似乎不太想和自己結交的大唐第一聰明人，是否有什麼發現。
她看向沈煉。
便見沈煉正閉著眼睛站在那裡。
整個人一動不動。
就仿佛與整個世界，融為了一體一般。
這讓我媚娘略有意外。
王小花這時小聲道：「沈大人正在思考，我們不要打擾沈大人。」
王小花對武媚娘這個有個性，有能力的女子，很是好奇。
武媚娘對王小花這個女子中的巾幗英雄，也有好感。
二女都不是那種喜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
所以共同話題有很多。
武媚娘見王小花壓低聲音，她也低聲問道：「沈大人能找到線索嗎？」
王小花一臉自信。
她滿是崇拜的看了沈煉一眼，道：「這世上，還沒有沈大人發現不了的線索呢！」
「只要線索存在，沈大人肯定能發現！」
武媚娘卻不是太相信。
她讀過的書告訴她，這世上沒有完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一個方向，真正登峰造極。
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她覺得，沈煉再厲害，可只要沈煉是人，就肯定會犯錯，肯定會有忽視。
「我有三個問題問你。」
而就在這時，沈煉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直接看向馬夫，開口說道。
武媚娘等人一聽，都連忙看向沈煉。
只見沈煉眼眸深邃，仿佛蘊含著那神秘的蒼穹一般。
讓人一看，就仿佛要被他的眼睛，給吸進去。
馬夫忙說道：「沈大人請問。」
沈煉說道：「第一個問題，你給馬匹準備水時，可曾離開過這裡？」
馬夫忙說道：「的確離開過。」
「因為水要去井裡打，而水井在這會場的後面，不過我動作很快，就算去打水了，也沒有離開多久，絕對不超過半柱香。」
武士彠說道：「難道是在他去給馬匹打水時，有人偷偷摸了過來，將信送到裡面的？」
沈煉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他沒有回答武士彠。
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
「你坐在這裡休息時，有沒有發現任何人，靠近過馬車？」
「有沒有發現，馬車的重量發生過異常。」
馬夫連忙搖頭：「也沒有。」
「小的就坐在車轅上等待老爺，不敢有一點鬆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馬車就是小的身家性命，倘若有人觸碰，哪怕只是輕微的觸碰，小的都會有所察覺。」
武士彠聽著馬夫的話，仍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她看向沈煉，想知道沈煉，是否發現了什麼。
不過沈煉沒有說任何線索之類的話。
他繼續開口詢問：「第三個問題。」
「工部的侍郎杜楚客，今早曾經路過你的馬車，他沒有注意到你，你可曾發現了他？」
武士彠聽到沈煉的話。
眉頭忽然皺了一下。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臉色略微一變。
而武媚娘卻是不明白沈煉詢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
倘若那個時候，馬夫在打水，那馬夫就不會發現杜楚客。
而倘若那個時候，馬夫沒有在打水，那馬夫都說他很認真的在等自己父親了，肯定就發現了。
所以，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
武媚娘十分不理解。
馬夫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道：「當然發現了。」
「那個時候，我沒有打水，就坐在馬車上，我看到了杜大人，當時我還想著和杜大人打招呼，只是看杜大人行色匆忙，也就沒去打擾杜大人。」
沈煉微微點頭。
他看向武士彠，說道：「武大人，你明白了吧？」
武士彠臉色有些沉重。
武媚娘不解看向沈煉，問道：「沈大人是發現什麼了嗎？」
……………………………………
武士彠臉色有些沉重。
武媚娘不解看向沈煉，問道：「沈大人是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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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裡，修葺的十分敞亮。
站在門前，向裡面看去。
能看到地面潔白光滑。
能看到柱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
能看到在裡面，有著一個高台。
高台四周，是寬敞的空地。
在空地上，有著一些展示台，每個展示台上，都標註著一個國家的名字。
等到萬國商會舉行時。
各國的商人，可以將他們認為最有特色的商品，擺在展示台上。
供來往的人群欣賞。
而在二樓三樓，則有許多鋪位。
那裡就是那諸國商人專門搭建的攤位。
以後這些商人，就可以在這裡售買東西了。
整個會場，裝修的可以說十分悅目。
連沈煉這個在後世見過無數展廳的人，都眼前一亮。
就和玉春堂總店的裝修一樣，和這個時代常見的裝修風格截然不同。
但更加適合商業買賣。
這個會場。
一樓是展廳，二三樓是賣場。
且展廳內，還有路演用的高台。
可以說，幾乎將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想到了。
就算是後世的會場，也就是這種水平了。
沈煉看向武士彠，道：「武大人裝修的風格，推陳出新，讓人眼前一亮，十分不錯。」
「不知道武大人是怎麼想出這種裝修風格的？」
王小花也好奇道：「是啊，武大人，你怎麼想出來的，這看起來，太高端大氣了，將我大唐的氣派彰顯的淋漓盡致。」
武士彠笑了笑，道：「其實這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
沈煉問道：「難道是工部嗎？」
武士彠再度搖頭：「也不是工部。」
「那是？」
武士彠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那個讓我頭疼的女兒了。」
「哎，她讓我頭疼不已，我都不想提她。」
「而且這個時候提她，總有種故意誇讚我女兒的感覺，所以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說。」
沈煉：「……」
怎麼又是武媚娘？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自己一天之內，接連聽到這個名字。
這難道是冥冥中的註定。
註定他和武媚娘，要接觸了？
沈煉眯了下眼睛。
王小花並不知道沈煉的想法。
她眼眸明亮，不由道：「武姑娘這也太厲害了吧！」
「又能想出萬國商會的主意。」
「又能想出這種裝修風格！」
「武大人，我能去見見武姑娘嗎？武姑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我真的太想見見她了。」
武士彠剛要謙虛點頭。
就聽一道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姑娘，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女子，也就是書讀的多一些，想的有些多，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的。」
王小花一聽，忙轉過身。
只見一個身著素雅衣裙的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
她身材窈窕，膚色白皙。
五官精緻，十分漂亮。
而她的氣質，更是不凡。
讓人一看她，就能知道眼前的女子，很是特殊。
「武姑娘？」王小花問道。
女子微微點頭，她笑道：「武媚娘。」
王小花忙介紹道：「你叫我王小花就好。」
武媚娘看向王小花，眼眸也有些明亮，她說道：「我聽說過王姑娘。」
「王姑娘以女子之身，卻加入了大理寺，成為大理寺的一員。」
「而且，王姑娘巾幗不讓鬚眉，身手極好，表現十分優異，我早就想結識王姑娘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
王小花本就對武媚娘感興趣。
此刻聽到武媚娘的話，她也很高興。
二女彼此說了沒幾句話，就開始以姐妹相稱了。
這一幕，看的沈煉那是一愣一愣的。
都說女子很容易成為朋友。
以前只是聽說。
現在他是親眼看到了。
武士彠這時忙說道：「你怎麼來了？」
武媚娘笑了笑，道：「我不是聽說父親遇到了一些麻煩嘛，所以我就想來這裡瞧瞧，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好幫幫爹爹。」
武士彠聽到武媚娘的話，忙說道：「胡鬧！」
「我找了沈大人，有沈大人出手，何須你來胡鬧！」
「沈煉破案無數，心細如髮，明察秋毫，定能查明一切，你趕緊回去，別在這裡添亂。」
武媚娘聞言，看向沈煉。
他向沈煉微微俯身，道：「民女見過沈大人。」
沈煉心中嘆息一聲。
看來是躲不掉了。
他微微點頭，表現的很客套，道：「既然是武大人的女兒，那便不必多禮，本官知道你孝敬父親，此事你放心，本官會認真處理的。」
沈煉刻意表現的生分些。
他專門提及武士彠的名字。
目的就是分清兩人的界限。
武媚娘看了沈煉一眼，不知道有沒有聽出沈煉的意思。
她笑著說道：「早就聽說大唐第一聰明人沈大人的傳說，今天有幸能夠親眼看到沈大人出手，民女很是欣喜。」
「希望接下來，民女能看到沈大人找到線索，查出真相。」
沈煉眼眸眯了一下。
武媚娘這話。
怎麼感覺想要探查自己虛實的意味。
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名副其實嗎？
還是說，聽出自己剛剛刻意的生份，心裡不舒服？
沈煉不知道武媚娘的想法。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
武媚娘這個奇女子，沈煉也不準備抱大腿。
他看向武士彠，道：「武大人，能叫來馬夫嗎？」
武士彠忙點頭：「當然可以，馬夫就在這裡。」
說著，武士彠便讓人將馬夫叫了過來。
馬夫連忙小跑了過來。
他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略有佝僂，看起來十分淳樸老實。
武士彠道：「沈大人，這就是我武府的馬夫。」
「他跟了我十年了，在武府內，一直為我或者我的家人趕馬，你有什麼話，問他就行。」
馬夫也忙說道：「拜見沈大人，大人稱呼小的為武三就行，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煉聞言，微微點頭。
他看向馬夫，道：「能為本官仔細敘述下，當時的情況嗎？」
馬夫點頭道：「當然可以。」
他說道：「今早，小的趕馬送老爺到達這裡後，老爺就去會場忙碌了。」
「而小的，就牽著馬車，來到了角落那裡。」
他指著前方，道：「就是這裡。」
沈煉看向馬夫指向的地方。
那是會場邊緣，靠近牆壁的地方。
馬夫說道：「小的將馬車放到那裡後，就想著給馬餵些水。」
「然後，小的將桶從車內取出，打了一些水，就餵馬喝了起來。」
「等馬喝完後，小的便開始收拾。」
「之後，小的就坐在車轅上休息。」
「後來，過了又能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老爺便返回，說要去戶部衙門，小的就連忙解開馬匹的韁繩，請老爺進入馬車內。」
「可結果，老爺一進去，就發現了那封信。」
他看向沈煉，道：「以上就是整個經過了。」
沈煉微微點頭。
他目光看向馬車停放之地時，正好經過武媚娘。
他便發現，武媚娘正露出思索之責。
那樣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
沈煉眸光一閃。
他覺得，武媚娘似乎真的是來為武士彠破案的。
他笑了笑，沒多想，直接走到了馬車停放的地方。
只見這裡，有一個木頭樁子。
地面上，還有一些水漬。
沈煉問道：「當時，你就將馬綁在這裡，然後在水漬這裡餵馬，對嗎？」
馬夫連忙點頭：「就是這樣。」
沈煉仔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他大腦內，直接出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的環境，正是他所處的位置。
只是與眼前這裡不同的是。
在他大腦的畫面里，正有一輛馬車，以及一個馬夫！
之後，沈煉的大腦里，便如同放電影一樣，播放著馬夫剛剛所說的內容。
每一個細節，在之前馬夫講述時忽視的，都開始呈現出來。
每一個行為之間的邏輯和連貫性，也開始如電腦程式運行一般，開始在沈煉大腦里，進行運轉！
沈煉就要通過這樣的方式。
去復盤。
去推導！
首先要做的。
就是確定馬夫話，是真是假！
武媚娘也同樣在思考著馬夫的話。
他對自己家的馬夫，有著十成的信任。
畢竟自己的馬夫，跟了武士彠十年，就和他們家人一樣。
所以武媚娘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問題。
他不由下意識看向沈煉，想知道這位名聲在外，似乎不太想和自己結交的大唐第一聰明人，是否有什麼發現。
她看向沈煉。
便見沈煉正閉著眼睛站在那裡。
整個人一動不動。
就仿佛與整個世界，融為了一體一般。
這讓我媚娘略有意外。
王小花這時小聲道：「沈大人正在思考，我們不要打擾沈大人。」
王小花對武媚娘這個有個性，有能力的女子，很是好奇。
武媚娘對王小花這個女子中的巾幗英雄，也有好感。
二女都不是那種喜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
所以共同話題有很多。
武媚娘見王小花壓低聲音，她也低聲問道：「沈大人能找到線索嗎？」
王小花一臉自信。
她滿是崇拜的看了沈煉一眼，道：「這世上，還沒有沈大人發現不了的線索呢！」
「只要線索存在，沈大人肯定能發現！」
武媚娘卻不是太相信。
她讀過的書告訴她，這世上沒有完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一個方向，真正登峰造極。
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她覺得，沈煉再厲害，可只要沈煉是人，就肯定會犯錯，肯定會有忽視。
「我有三個問題問你。」
而就在這時，沈煉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直接看向馬夫，開口說道。
武媚娘等人一聽，都連忙看向沈煉。
只見沈煉眼眸深邃，仿佛蘊含著那神秘的蒼穹一般。
讓人一看，就仿佛要被他的眼睛，給吸進去。
馬夫忙說道：「沈大人請問。」
沈煉說道：「第一個問題，你給馬匹準備水時，可曾離開過這裡？」
馬夫忙說道：「的確離開過。」
「因為水要去井裡打，而水井在這會場的後面，不過我動作很快，就算去打水了，也沒有離開多久，絕對不超過半柱香。」
武士彠說道：「難道是在他去給馬匹打水時，有人偷偷摸了過來，將信送到裡面的？」
沈煉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他沒有回答武士彠。
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
「你坐在這裡休息時，有沒有發現任何人，靠近過馬車？」
「有沒有發現，馬車的重量發生過異常。」
馬夫連忙搖頭：「也沒有。」
「小的就坐在車轅上等待老爺，不敢有一點鬆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馬車就是小的身家性命，倘若有人觸碰，哪怕只是輕微的觸碰，小的都會有所察覺。」
武士彠聽著馬夫的話，仍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她看向沈煉，想知道沈煉，是否發現了什麼。
不過沈煉沒有說任何線索之類的話。
他繼續開口詢問：「第三個問題。」
「工部的侍郎杜楚客，今早曾經路過你的馬車，他沒有注意到你，你可曾發現了他？」
武士彠聽到沈煉的話。
眉頭忽然皺了一下。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臉色略微一變。
而武媚娘卻是不明白沈煉詢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
倘若那個時候，馬夫在打水，那馬夫就不會發現杜楚客。
而倘若那個時候，馬夫沒有在打水，那馬夫都說他很認真的在等自己父親了，肯定就發現了。
所以，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
武媚娘十分不理解。
馬夫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道：「當然發現了。」
「那個時候，我沒有打水，就坐在馬車上，我看到了杜大人，當時我還想著和杜大人打招呼，只是看杜大人行色匆忙，也就沒去打擾杜大人。」
沈煉微微點頭。
他看向武士彠，說道：「武大人，你明白了吧？」
武士彠臉色有些沉重。
武媚娘不解看向沈煉，問道：「沈大人是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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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不解看向沈煉，問道：「沈大人是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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