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皇帝他畫的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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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夫人早就同意了,甚至約了陸珍珠出來。

  之前經過裴殊瑾那麼一問,陸珍珠竟然有了兩分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還緊張了不少。

  恰好兩個人從一個首飾鋪子出來,紀寧承和裴殊瑾也從茶館出來,兩撥人正好在街上遇見。

  兩個人先給長輩行禮。

  「母親,寧安侯老夫人。」

  「母親,裴伯母。」

  「恩。」陸珍珠和裴夫人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來,家中老夫人要吃糕點,就不陪你逛了。」裴夫人和陸珍珠說完,給了兒子一個眼色。陸珍珠點頭,目送裴夫人離去。

  紀寧承看的分明,裴伯母對陸氏很是滿意啊。

  竟然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還如此促成。

  「我也有些事,勞煩裴兄送母親回去。」紀寧承倒是也不反對陸氏再嫁,父親娶續弦,也不是因為和陸氏恩愛,而是希望孩子好與人說親。

  紀寧承走後,就剩了陸珍珠和裴殊瑾。

  「那個……要不去玲瓏酒樓吃點?」

  陸珍珠逛了好一會兒,也有點餓了。

  「好。」裴殊瑾聽她的話,乖巧跟在身邊。

  兩個人一路無言的走到玲瓏酒樓,在二樓坐下後,陸珍珠開始點菜,有幾個是裴殊瑾喜歡吃的。等小二出去,裴殊瑾略帶小心的問:

  「我母親,可與你說了什麼?」

  陸珍珠看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免噗嗤一聲樂了。「自是問了一些我與……寧安侯……」

  陸珍珠特意想逗逗他,說話也吞吞吐吐。

  「寧安侯的一些事情。」陸珍珠覺得裴夫人實在是一個開明的人,她這樣的身份,裴夫人竟然覺得裴殊瑾能娶她,是裴殊瑾的福分。

  裴夫人是一點也不嫌棄她啊。

  「寧安侯有什麼事情嗎?」裴殊瑾不自覺的皺了眉,甚至還帶了一些擔憂,「可能說與我聽?」

  「自然是我與他的感情,還問我覺得你如何。」

  陸珍珠見到寧安侯時,他身受重病,幾乎快要死了,她每日熬藥,哪裡對他有什麼感情。

  至於原主,陸珍珠覺得也沒有。

  寧安侯更看重他這一雙兒女。

  娶原主回來,也是為了他們的親事好。

  這家裡到底是要有一個料理內宅的主母。

  「那你……覺得我如何?」裴殊瑾看著她,眼中溫柔眷戀,好似一輩子,怎麼也看不完。

  「自然是極好的,配得上我。」陸珍珠語氣中帶著驕傲,她應該是回不去了,只希望原主去了自己的家裡,照顧和父母,和朋友相處的好。

  希望原主在她的世界,也過得開心快樂。

  「裴殊瑾,你真的想娶我?」

  陸珍珠可是有條件的。

  「是的。」裴殊瑾點頭。

  「那你不能納妾,我不要分享。」

  陸珍珠列出自己的要求。

  「我不會納妾的。」

  裴殊瑾的心,只被一個人填滿了。

  「要寵我愛我信任我,不能關我困著我。」

  陸珍珠不想只做一個內宅主母,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打拼,玲瓏酒樓、德彰繡坊還有拓余市集的鋪子,都是她不能割捨的。

  裴殊瑾知道她想要什麼。

  「我今日許諾,未來也會有可能失信。我不會束縛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如果有一日我沒有做到你想要的,你隨時可以離開。」

  裴殊瑾給了尊重和愛。

  他知道陸珍珠只是她自己。

  即便是嫁做人婦,她也是她自己。

  「不能聽你說,要看你如何做。」陸珍珠可不是對方說三五句話,就能被哄騙的小孩子。

  兩個人在這裡用膳,陸珍珠無意間往樓下撇了一眼,正好有一個郎君進來,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和裴殊瑾說:「我看到雷松來過。」

  具體什麼時候,陸珍珠不記得了。


  「雷松?」裴殊瑾疑惑的想了一下。

  哦,就是那個差點住進寧安侯府梧桐院的人。

  他近來升遷很快,陛下對他也有些看重。雷松如今已經在中書省任職了,雖說官職不高。

  盧國公嫡長子盧成雋和梁大郎君都是在中書省任職,竟然是沒有他吃得開,同人相交甚好。

  因為和承之的關係,外人都以為他背靠寧安侯府。但實際上,承之並沒有幫助他什麼。

  之前雅允一直拉攏盧國公未遂,這人可是能屈能伸的,即便是稱臣,也很是有野心的。

  陸珍珠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驚擾他。

  這玲瓏酒樓如此受歡迎,若非自己是東家,怕是還要等位才能進來,也該再開幾個分店了。

  這京城的事情,真的是多如牛毛。

  「唉。」陸珍珠盯著眼前的牛肉丸嘆息一聲。

  裴殊瑾回神,「怎麼了?」

  「我竟然覺得京城不如在邊關好。」陸珍珠還有點想朵朵了,別看桃桃在京城,她怕是也要回去的。還有宓瑟,她會跟紀寧承的隊伍回去。

  「陛下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白神醫治好以後,也沒有當下言明,還是故意說下次再來,趁著陛下不注意的時候,悄然走的,只告訴了我。」

  「那你會不會……」陸珍珠有點擔心。

  「衛丞相和金湛都倒了,陛下也需要人。」

  裴殊瑾認為,至少三十年裡,不會有事。

  而那以後,他也不止如今的勢力了。

  如裴殊瑾所想,他藉機廢了太子,還試探出了裴殊瑾對陸珍珠的心意,拓城那邊,不能缺了解雅允的人,裴殊瑾自然是最合適的那個。

  皇帝在紀寧承離京赴任時,單獨召見他。

  「其實,是你父親壓著你襲爵的事。」皇帝慈眉善目的看著紀寧承,仿佛在看自家孩子一般。

  「是父親?」紀寧承不太明白。

  「他怕你急躁,羽翼不滿,失了分寸。也是不夠信任陸氏,你二人手上有互相制衡的東西,他才能放心一些。」皇帝的確聽寧安侯念叨過。

  他們君臣並非如外人所想的那些。

  猜忌會有一些,但寧安侯是個極其聰慧的人。

  可惜,這樣的人,栽了進去。

  他啊,是太在乎邊關安定和將士的命了。

  時至今日,才能把真相公布。

  即便沒有寧安的指認,皇帝也會安排的。

  如今紀寧承已經沉澱了下來,燕臨國因為雅允的原因稱臣,怎麼也能安生個三五年了。

  這是紀寧承學習的機會。

  至於裴殊瑾,皇帝打算讓他去做拓城知府。

  余城被雅允送了過來,也要有人治理。

  「朕同樣對你寄予厚望,這襲爵的事,也該提上來了。等明年你入京述職,就會是寧安侯。」

  紀寧承感恩戴德,他未曾想,父親竟然為他們做了這麼多,還如此知道他的性子。「臣定然不會辜負陛下與父親的期待,會守護好邊關。」

  若是陸珍珠聽到了,就會說皇帝畫大餅。

  不過是動個嘴,讓中書省寫幾個字的事。

  還非要等明年再兌現。

  可惜,她忙著和唐宓瑟依依惜別。

  「等忙完這一陣兒,我就去拓城找你玩。」

  陸珍珠拉著唐宓瑟的手,怕她跑了似的。

  唐宓瑟也很捨不得,但她如今已有官職,必須要回去。「那我等你,其實,我做的東西,也很好吃的。等下次你來,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那我給你烤串。」

  「一定要在拓城開一個玲瓏酒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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