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餌放的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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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神醫自然是有底氣不去管陸珍珠的。

  裴殊瑾回去也沒有責怪阿生。

  寧安侯府依舊人潮湧動。

  第二天寧安回京,聽到的頭一個消息,就是寧安侯老夫人快死了,嚇得他差點掉馬。

  只是皇命在身,他也沒辦法去候府。

  唐宓瑟一臉的擔憂,問:「我能先去看她嗎?」

  寧安搖頭,「陛下要我如實稟報,一會兒必然會召見你,你還是隨我進宮,殿外候旨吧。」

  唐宓瑟點頭。

  皇帝坐在殿內,聽宋公公說,寧安侯老夫人病入膏肓,藥石無醫,在府上哇哇的吐血呢。

  「聽說寧安侯世子讓人悄悄準備後事了。」

  宋公公也是可憐這位陸氏。

  都是陸府走出來的女兒。

  一個香消玉殞,一個如日中天。

  「可查出兇手是誰了?」皇帝尋思,自己派過去的太醫都不行,要不要請那位白神醫過去。

  「外頭都傳,是在石府被害的。世子手裡沒有證據,不好鬧去石府,似乎是要告御狀。」

  御狀也不是誰都能告的。

  民告官要先打二十大板。

  敲登聞鼓也是如此。

  諸如紀寧承這種能面聖,在陛下跟前還能說上幾句話的,自然是可以順便多幾句嘴。

  皇帝是個寬厚仁慈的性子,打從登基以來,到如今,百姓多是對他誇讚和尊敬。但皇帝生病後,把大權交給衛丞相以後,風向就變了。

  底下人是說一套,再做一套。

  陽奉陰違。

  連帶著皇帝也被罵。

  說他用了奸臣。

  皇帝覺得自己再這麼裝病下去,江山就要毀在衛丞相一家身上了,便傳令下去,重陽節要帶太子去祭祖。那個時候,最好被刺殺。

  最近,京中多了些陌生面孔。

  裴殊瑾又報南余鄉有軍隊駐紮過的痕跡。

  皇帝不由得想到了下毒的皇后。

  自古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幾個沒經歷過造反。

  即便沒有,也聽說過了。

  衛丞相的野心,比想像中更大。

  恨不得他此時就退位,讓太子登基。

  皇后早就定下了元毅大將軍的親事,只怕兩家已經聯手。這日子,頗有些難啊。

  皇帝正想著,外頭太監傳報。

  「讓他進來吧。」

  皇帝聽說是寧安回京,心裡開心了不少。

  寧安如實稟報拓城發生的事,皇帝果然召見了唐宓瑟,大肆誇讚一番,賜了她女將之職。

  皇帝想著,既然有女子在朝為官,若是能順便把寧安侯老夫人挖到戶部去任職就好了。

  梁大人本分謹慎,卻不能充盈國庫。

  這天下的錢銀,總不能都讓蘇家賺了。

  唐宓瑟接過封賞後,也就沒她的事情了。

  宋公公送她到殿外,「賜您的府邸就在寧安侯府邊上,會有人帶您過去,奴僕都是配齊了的。」

  這一仗打的漂亮,賜個三進宅子也正常。

  唐宓瑟知道宋公公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拱手謝過後,另外有小太監帶著她出宮,坐馬車去。

  唐宓瑟也不缺這一套京城的宅子,但能住在陸珍珠隔壁,也是個極為開心的事情。

  等她安頓好府邸的事宜,再要往寧安侯府去看望珍珠的時候,府上有採辦回來,帶了白布。

  雖然有所遮掩,但好像是辦喪事用的。

  門口的大夫都遣走了。

  寧安還在宮中,他不要任何賞賜,只希望陛下能賜婚他與寧安侯府二娘子紀寧袖。

  皇帝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同意了。

  一道聖旨出去,寧安這才放下心來。

  原本紀寧承和寧安已經商量過,寧安回來入京面聖,就可以告金湛通敵叛國,謀害寧安侯。


  但寧安在路上看到了季石,看他的口型,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他是候府管家的兒子。

  寧安猜測,承之還有別的行動。

  最後,寧安只請了陛下賜婚。

  有陛下的旨意在,至少紀寧袖是他的了。

  聖旨到寧安侯府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陸珍珠正磕著瓜子,看著話本子,生活很是愜意。

  半點病入膏肓的模樣都沒有。

  尤氏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同她說話。

  「寧安請陛下賜婚了?」陸珍珠看尤氏苦著一張臉,不太明白是為什麼,這不是天大的好事。

  她磕的cp成真了哎。

  「袖姐兒若是嫁給寧安,怕是要去邊關。」

  尤氏知道袖姐兒是個能吃苦的,但長嫂如母。

  她捨不得啊。

  「邊關也挺自在的。」陸珍珠感嘆了一句。

  若是可以,她也想在那邊住。

  「母親,近來夫君那邊……」尤氏主要是還有另一個事情要說,但她又不好意思開口。

  「承哥兒怎麼了?」陸珍珠一副老母親操心的表情,「你有什麼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怎麼當家做主了,還是這個性子。

  陸珍珠適時的露出幾分不滿,打從她在石府把人救上來,尤氏對她的親近更甚從前了。

  果然,尤氏看母親不開心,立刻說:

  「夫君的上峰有意給他塞幾個美人。」

  尤氏自然不願意同人分擔自己的夫君。

  但娶妻娶賢,她不能妒。

  尤氏對自己如今的地位,並不擔心了。

  她就是怕夫君的心,被什麼狐媚子勾引了。

  陸珍珠還當是什麼事情。

  「你公爹也沒納妾過,他做兒子的,自然也不能了。」說起來,紀氏一族還真沒幾個納妾的。

  「兒媳是怕夫君……」起了心思。

  尤氏實在不知道同誰說了。

  她倒覺得像母親這樣最好。

  膝下兒女孝順,也不用想枕邊人的心思。

  「你同我說說,可是有人痴纏,還是他收了誰的什麼定情信物?又或者要拿候府財產給了誰?」

  陸珍珠眼中熊熊的八卦之火。

  「外郡入京述職的官員里,也有帶家眷的。好像有一位娘子,對夫君很有好感,數次偶遇。」

  尤氏發愁的很。

  她總不能阻止夫君上值吧。

  「總是偶遇,可就不叫偶遇了。」

  陸珍珠轉瞬有了主意,候府閉門不見客,正是出去的好時機,到了第二天一早,尤氏過來。

  陸珍珠拿出一件男裝來,等尤氏跟著婆母到了街上,才覺得自己荒唐,她拽著婆母的袖子。

  尤氏小聲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咱們現在是兄弟,做什麼拉拉扯扯。」陸珍珠扒開尤氏的手,「挺胸擡頭,大步往前走。」

  尤氏照做,眼看著到府衙,陸珍珠拽著她往旁邊藏。一輛馬車緩緩進入視線,走下來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面若桃花,身姿窈窕。

  「你說承哥哥見了,會喜歡嗎?」

  沐四娘子靦腆一笑,望著府衙的門裡。

  紀寧承今日是來請假的。

  餌放的還不夠多,魚兒是不會上鉤的。

  他才一出門,就看到了沐四娘子。

  紀寧承不打算理會,但沐四娘子可不這麼想。

  「承哥哥,我是來感謝你的。」

  沐四娘子的丫鬟手裡拎著食盒,聽娘子的吩咐遞給寧安侯世子身邊的小廝,季石看向世子。

  尤氏以為夫君會讓季石接過去,神色憂傷。

  陸珍珠恨出門忘了帶瓜子。

  紀寧承想著,他不收的話,這位娘子不定還有什麼邪招。收了的話,怕她賴上自己。

  但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食盒,收了吧。」

  紀寧承就怕她接話,立刻又說:

  「送去給乞兒,也算沐四娘子心善。」

  季石點頭,拿過來就去找乞兒分了。

  陸珍珠點頭,好大兒處理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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