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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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條件?」

  唐宓瑟的神情有點激動。

  她終於能帶領大家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了。

  以後若再問她學武能做什麼,她就可以毫不猶豫,更加堅定的說:「強身健體,保家衛國。」

  裴殊瑾看的出來,陸珍珠一時不會走的。那麼她的安危也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因而他道:

  「希望你可以保護她,一直到她回京城。」

  唐宓瑟瞭然,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你放心,我會的。」

  裴殊瑾看向陸珍珠,又說道:「你的身份,不適宜出現在那裡,先和宓女將回去吧。」

  裴殊瑾的語氣溫柔又寵溺。

  陸珍珠點頭,她也就打算明天去豐登酒樓露個面,見一下員工,說幾句鼓舞人心的話。

  「明日一早,我會把人登記造冊,送到宓女將那邊去。夜深了,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裴殊瑾目送陸珍珠二人離開。

  陸珍珠畢竟是提出建議的人,回去以後,又點燈寫了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給唐宓瑟。

  第二天,唐宓瑟先送陸珍珠到了豐登酒樓。

  雅允去了京城,金湛還在軍營,陸珍珠被發現的機率減小了,二把手又回到她身邊保護。

  墨墨居士和一眾拓余市集的員工,除了瑤城本地的,剩下的都在豐登酒樓住下了。

  陸珍珠來的時間早,柳由東聽了信兒,衣裳都沒有穿好,披著外衣出來迎接,直呼恕罪。

  「實在是拓城失守,瑤城人心惶惶,來用膳的人不多,這才沒有開門。郎君,您沒事吧?」

  柳由東一直觀察著城門那邊的動向,想著大戶人家都閉門不出,就怕燕臨國人打進來。

  這樣的時候,他開門也沒什麼意義。

  「無妨,你審時度勢,很是不錯。」陸珍珠一面和他說,一面跟著去了自己作為東家的廂房。

  現在保命才是最為要緊的。

  掙錢,以後再賺也無妨。

  「燕臨國人以虐殺百姓威脅邊關將士,瑤城就在拓城後頭,難保燕臨國人不會對瑤城下手。」

  陸珍珠也是看過一些電視劇的。

  就現在這個情況而言,若是瑤城人棄離,燕臨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再拿下一座城池。

  最重要的是,瑤城人數眾多,能逃去哪裡。

  還有什麼地方可以住下這麼多人。

  陸珍珠正要說話,聽到樓下嘰嘰喳喳的。

  她問:「怎麼回事?」

  「是松老闆,他也在這裡住。」到底是墨墨居士的朋友,也不是不給銀子,柳由東不好拒絕。

  「他妾室眾多,不知這回是為了什麼吵。」

  經過一個晚上,柳由東已經習以為常了。

  「因為拓城失守,他去尋墨墨居士,同墨墨居士一起來的。」柳由東又加了幾句解釋。

  「松老闆是?」陸珍珠不清楚拓城那邊的商賈。

  「是位有錢人,聽說京城貴勛喝的酒,都是他家的。若不是皇宮有特供,他怕就是皇商了。」

  柳由東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釀酒的啊,怪不得和墨墨居士是朋友。」陸珍珠讓柳由東仔細講一講這幾天外頭發生的事。

  說起來,豐登酒樓倒是沒什麼。

  還是拓余市集那邊亂了。

  多虧墨墨居士當機立斷,陸珍珠的店鋪才沒有什麼損失,她自然是要感謝一番墨墨居士的。

  感謝的方式,自然是好酒。

  只可惜,現在也沒辦法去找桃桃。

  陸珍珠看時辰還早,便睡了一個回籠覺,等大概上午十點左右的樣子,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墨墨居士和松老闆正在大堂喝酒。

  「你這佳釀,不會是蘇家出的吧?」松老闆眼饞的看著墨墨居士,也想討一杯酒來喝。

  和蘇家相比,他這家財,真不算什麼。

  「自然,還是多虧了東家大方。」墨墨居士揚了揚自己的酒壺,特意和松老闆顯擺了一番。


  若不是東家,他也喝不上蘇家的酒。

  墨墨居士給松老闆倒了一小杯,松老闆讓他再倒點,墨墨居士小氣的把酒壺收起來了。

  「這回多虧你,回頭我另外給你三壇。」陸珍珠說著坐在墨墨居士旁邊,他對面坐著松老闆。

  就算拓余市集沒了,生意還能繼續做。

  桃桃那邊的酒,自然是不會缺的。

  陸珍珠也知道幾款酒,就是不太記得步驟。

  可惜,她也沒有個系統之類的。

  系統文里,賺夠了積分,還能換相關書籍。

  她這個腦子,能記住吃食和首飾也不錯了。

  如今賺的銀子,大小也算富婆了。

  不說在京城,瑤城這樣的地方,足夠了。

  「那就多謝東家了。」墨墨居士又把酒壺拿了出來,這回直接給了松老闆,讓他暢快喝。

  松老闆高興之餘,想到了什麼。

  他問:「你不會打算去拓城吧?」

  「知我者,松老闆也。」

  墨墨居士就是打算去拓城。

  他好歹和大皇子有些交情,進去不成問題。

  「你別糊塗,裡頭有多少人想出來呢。」松老闆嚇的酒也不喝了,這時候犯什麼蠢事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墨墨居士心意已決。

  他不屑於爾虞我詐的官場,每日醉酒,書墨幾副,同小娘子們調情,再勸幾個痴女。

  這輩子,總不能真的這麼荒唐下去。

  「日後千古留名,總要有我。」

  墨墨居士打算去大皇子身邊蟄伏。

  裡應外合,將士們才好攻進拓城。拓城百姓也可以不再擔驚受怕,甚至有性命之憂。

  墨墨居士信心滿滿的要往外走,還沒等踏出門去,就被陸珍珠指使的柳由東敲暈了。

  陸珍珠囑咐道:「看住了他。」

  這樣上趕著去送死,實在是沒有必要。

  那個大皇子敢殺百姓,又豈會在意一個墨墨居士。就算是座上賓又如何,也可以是階下囚。

  真的去了,還不是任人宰割。

  這文人,有時候就一根筋。

  陸珍珠在這裡安撫員工,裴殊瑾在那邊將城外的人登記造冊,送到了宓女將那邊。

  唐宓瑟空出來一個宅子,專門安置他們。

  她也安排了身手不錯的姐妹巡邏。

  能進來的人,都很感激。

  若是燕臨國人打來,他們肯定會被殺了。若是說回去,怕是會被更殘忍的對待。

  因此,住在宅子的人都很聽話。

  然而,不聽話的那個是墨墨居士。

  他趁夜跳窗跑了。

  還不等去拓城,就被巡邏的人抓住了。

  抓住墨墨居士的府兵道: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燕臨國人?」

  另一個人仔細看了看他,「好像是墨墨居士。」

  「是我。」墨墨居士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大半夜的,您出來做什麼?」

  府兵疑惑的上下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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