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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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南星隔著門說要告訴他一個秘密,結果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故意賣了個關子。

  他一直記著這事。

  南星笑了笑。

  正準備坦白那個秘密是什麼,就見司名揚和司寰宇走了過來。

  司寰宇開口就是一句:「傅輕宴,跟我們走一趟。」

  傅輕宴:「?」

  「我們有話跟你說。」司名揚語氣稍微委婉一點。

  傅輕宴心裡大概猜到他們要幹什麼,故意拍拍南星的肩,起身道:「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

  南星點頭,「好。」

  ……

  兩人領著傅輕宴來到一個無人的房間。

  司名揚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坐。」

  傅輕宴頭皮發麻。

  「你們兩個能不能正常點,有話直說,別整這些彎彎繞繞……」

  「那就不整。」司寰宇掏出一張紙拍在桌上,「簽字,畫押。」

  傅輕宴垂眸,見紙上寫著「保證書」三個大字。

  他猜到司名揚和司寰宇是想作為娘家人給他點「下馬威」,讓他以後好好對南星。

  卻沒想到兩人竟然這麼癲,還弄出一份保證書!

  「這上面的條款都是我們精心商討過的,對你來說不算嚴苛,甚至有點寬容。」

  傅輕宴嘴角一抽,「司名揚,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保證書上洋洋灑灑幾十條內容,哪有半點「寬容」的樣子?

  「你先看,有不合理的地方可以再做調整。」司名揚微微勾唇,臉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當然,最終解釋權在我們。」

  傅輕宴:「……」

  雖然有點無奈,但傅輕宴還是耐著性子把條款全部看了一遍。

  最後,鄭重在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打算討價還價嗎?」司寰宇挑眉,「萬一做不到,我們可是要找你興師問罪的啊。」

  「這上面的內容還算合理。」傅輕宴靠在椅背上,指尖點了點紙上,「除了這條,不許提小丸子。」

  司寰宇臉色一黑,「傅輕宴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著她嗎?我警告你,別以為你現在是我妹夫我就不敢對你……」

  「我的意思是這條寫得有歧義。」傅輕宴打斷司寰宇,「比如我想吃章魚小丸子,算不算提小丸子?」

  「……」

  「還有糯米小丸子,雞肉小丸子,櫻桃小丸子……」

  意識到傅輕宴是在耍嘴貧,司寰宇立馬拿筆在保證書後面補充,「看來還要再加一條,禁止戲弄大舅哥。」

  傅輕宴:「……」

  保證書籤完,司名揚對傅輕宴道:「你也知道這種保證書沒什麼法律效益,但我們作為南星的哥哥只是希望她能幸福,所以阿宴,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明白。」

  「那我們就祝你和南星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相互扶持,白頭偕老。」

  兄弟倆說完,準備放傅輕宴離開。

  不料傅輕宴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

  他轉身問司名揚:「南星直播間那個A哥是不是你?」

  司名揚一愣,「什麼?」

  「之前我以為那個帳號是祁玉堂,還找他興師問罪,後來他開放了關注列表,裡面全是醫學相關的帳號。」

  司名揚見躲不過,索性承認:「是我。」

  想想看,他作為哥哥給妹妹刷點禮物好像也不過分吧?

  「我就知道。」傅輕宴笑了笑,「那我也跟你坦白吧,那個山今賺大錢是我。」

  傅輕宴說完,空氣凝固了幾秒。

  司名揚腦子裡忍不住閃過「怨種」二字。

  合著當時他倆狂砸禮物,其實是大舅哥和妹夫之間的內部戰爭?

  「別難過,直播平台在霍氏旗下,也不算打水漂。」

  ……

  傅輕宴原本想回去繼續聊那個秘密,誰知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再抽出完整的時間。


  賓客們很熱情。

  兩人這邊張羅完又去那邊張羅,等結束時已經精疲力盡。

  傅彧升讓江岑送他們回茂園。

  茂園是傅輕宴另外的住處。

  傅彧升認為小兩口剛結婚還是應該單獨住,於是早早讓人將茂園收拾乾淨,又備好充足的生活用品。

  南星回到家,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倒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沒了靈根的緣故,她的體力不勝從前,只是忙了一天就累得不行。

  傅輕宴默默在浴缸里放好洗澡水,找出換洗衣服,然後走到南星身邊,開始幫她寬衣解帶。

  南星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你不是累了嗎?還是我幫你吧。」

  傅輕宴說這話時沒有半點挑逗意味,好像幫她脫衣服是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南星有點羞澀。

  但想到早晚要坦誠相對,還是沒有拒絕。

  傅輕宴很快將她的衣服褪去,抱起只剩內衣的她走進浴室。

  就在南星以為傅輕宴要讓她先洗的時候,男人驀地關上浴室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南星一怔。

  反應過來傅輕宴的意思,心跳倏然加快。

  傅輕宴脫掉上衣,扭頭問她:「一起洗,不介意吧?」

  「我要是說介意……」

  「那我就當沒聽見。」

  浴缸里已經提前放了泡泡浴鹽,此刻全是綿密泡沫。

  傅輕宴調暗浴室燈光,將提前準備好的燭台放到浴缸旁邊,問:「你先進還是我先進?」

  南星難以想像傅輕宴先進去之後自己再赤條條進去的場景,一不做二不休道:「我先。」

  「好。」

  「你……能不能轉過去?」

  雖然已經結婚,但南星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甚至想,如果前面幾世能提供給她點經驗都好。

  偏偏她和傅輕宴的關係一次比一次純情,好不容易有一次快要洞房花燭,傅輕宴還上前線打仗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她是第一次,難道傅輕宴就不是嗎?

  南星悄咪咪抬眼看他,發現男人已經乖乖背過身去。

  只是人雖然背過去了,嘴卻一點沒閒著。

  「咱們就不用走這種形式了吧,反正一會兒也要看光光。」

  「你閉嘴。」

  「還要負距離接觸……」

  「再說我不跟你一起洗了!」

  傅輕宴嘴欠完心情愉悅,等了好一會兒才問:「可以了嗎?」

  「可以了……」

  傅輕宴聞言轉身,見南星已經泡進浴缸里,身子全部被泡沫遮住,只露個腦袋在外面。

  他忍不住笑出來。

  南星臉一紅,「你笑什麼!」

  「看你可愛。」

  「……」

  傅輕宴走到浴缸邊。

  南星把頭轉過去,餘光瞄到傅輕宴三兩下脫下衣服,邁進浴缸。

  茂園的浴缸很大,兩人各自坐一邊也是綽綽有餘。

  傅輕宴坐在南星對面,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就那樣坦白赤誠地看著她。

  南星避開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回去。

  視線旋即向下,落在男人肌肉緊實的胸膛上。

  越看,臉越紅。

  事實證明,她只是外表看著「清心寡欲」。

  內心一點也不。

  傅輕宴再次被她的樣子逗笑,往旁邊挪了一點,「過來坐?」

  南星想了想,壯著膽子坐過去。

  誰料傅輕宴竟然故意使壞,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懷裡。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南星只覺得後背貼上男人灼熱的胸口,藏在泡沫下的腰身被一條臂膀悄無聲息摟住,還故意往裡收了收。


  傅輕宴薄唇湊近她耳畔。

  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流撩得她渾身發麻。

  所幸浴室燈光很暗。

  否則她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一定會無所遁形。

  「你抱太緊了……」

  感覺環在腰上的手力道有些失控,南星難耐地動了動身子,試圖調整坐姿。

  這一動不要緊,竟感覺身後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別動了,再動泡不下去了。」傅輕宴咬著她的耳朵悶聲道。

  她抿了抿唇,「好,我不動,你手鬆開點……」

  傅輕宴「嗯」了一聲,手臂懈了幾分力。

  他垂眸,目光落在南星脖子後面的印記上。

  那是玄師靈根所在的位置。

  如今那片皮膚上的紋路呈現灰褐色,像疤痕一樣,讓人難以忽略。

  「後悔嗎?」傅輕宴忽然問。

  「後悔什麼?」

  「如果你沒有嫁給我,就不會失去靈根,還能繼續做玄師。」

  傅輕宴清楚,南星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是失落的。

  畢竟那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是她賴以生存的技能。

  「成為玄師並不是我的初衷。」南星聲音清淺,「我只是恰好被師父撿到仙雲觀撫養,如果當年沒有被拋棄,我會一直生活在京城。」

  「所以你的初衷是什麼?」

  「擁有一個家。」南星不假思索,「一個真正的家。」

  小時候她把仙雲觀當成家,卻被師父無視,被同門排擠。

  後來她下山回到司家,又被蘇扶雅和司顏針對。

  那些在外人眼中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對她來說都不是真正的歸宿。

  反倒是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傅家,給了她入世後最大的溫暖。

  現在,她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一個能給她提供溫暖的避風港。

  傅輕宴聞言心中酸澀,情不自禁低頭吻上南星脖子後面的印記。

  溫熱的唇瓣撩動皮膚上的神經,南星一陣瑟縮,臉頰隨之燒得更燙。

  這細微的小動作猶如導火索,將傅輕宴的慾念徹底點燃。

  他捏著南星的下巴把她頭轉過來,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暖黃色的燈光旁,兩人肆意親吻……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南星逐漸綿軟,幾乎脫力時,傅輕宴才鬆開她的唇。

  他感覺身體裡的定時炸彈快要爆炸了。

  但想到南星累了一天,還是暫時按捺住心頭的欲望,耐著性子幫南星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扶在她肩上力道不輕不重地按壓起來。

  「累了吧?我幫你按一會兒。」

  南星舒服地喟嘆一聲。

  溫度適宜的水溫加上男人細心的按摩,竟讓她生出一絲困意。

  她打了個哈欠,「這也是你那個男德班教的嗎?」

  「是。」

  「除了這些還教什麼了?」

  「很多,需要你慢慢探索。」

  接下來,傅輕宴又幫她用泡沫搓揉手臂。

  南星靠在傅輕宴懷裡,索性閉上雙眼,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新婚丈夫的「服侍」。

  就這樣過了許久。

  迷迷糊糊間,南星感覺傅輕宴在玩她的手。

  她懶洋洋睜開眼,見傅輕宴撥開她手上的泡沫,正捏著她手上的戒指反覆端詳。

  她無名指上戴的還是他之前做的那枚星星戒指。

  雖然技藝不夠精湛,卻只此一枚。

  看完他手上的戒指,傅輕宴又舉起自己的手,和她湊到一起。

  像極了幼稚的小孩子。

  南星又打了個哈欠。

  「我有點困了。」

  「困就睡會兒,水是恆溫。」


  「不能泡太久,皮會皺……」

  嘴上這麼說,但她的眼皮卻不爭氣地打起架,沒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傅輕宴放到臥室床上。

  房間燈光一如既往的暗。

  南星隱約感覺到身上一絲不掛。

  她下意識去扯被單,卻被傅輕宴扣住手腕按到旁邊。

  困意瞬間一掃而空。

  「我們……不睡嗎?」

  「你是說哪種睡?」

  傅輕宴緊緊盯著她,像是黑暗中伺機而動的野獸。

  南星回過神來。

  想起兩人現在的關係,心中沒有半點畏懼,反而生出一絲期待。

  她道:「哪種都可以。」

  傅輕宴眸光一沉,再也忍不住,低頭咬上他的獵物。

  室內溫度逐漸升高。

  床頭燈的微光映照出兩具交疊的身影,不眠不休……

  ……

  南星不知道睡著的時候是幾點。

  只知道意識的最後,傅輕宴將她摟在懷裡,還在詢問她白天沒回答的問題。

  「你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秘密……」南星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本能地回應他,「秘密就是,我去過玉壺島……」

  她聲音越來越弱,說到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傅輕宴低頭看南星,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玉壺島……

  原來她就是小丸子嗎?!

  傅輕宴還想追問。

  但見南星已經睡熟,到底還是不忍心吵醒她,只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與此同時,思緒回到若干年前……

  那年他和父母去玉壺島旅遊,在山上偶遇一隻大黑熊。

  他被大黑熊追進狹窄的洞穴,九死一生。

  就在這時,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孩兒遠遠跑過來。

  就在他以為女孩兒即將成為大黑熊的盤中餐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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