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商少衍至於給你留個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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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房客廳,相比外面的破舊和簡陋,裡面堪稱別有洞天。

  現代化的設施一應俱全,地板上還有個正在工作的掃地機器人。

  黎俏輕車熟路地走上樓梯,白炎就在她身後跟著,「這次來能呆幾天?」

  「兩三天。」

  白炎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盯著那顆草莓,撇嘴冷笑:「就他媽兩三天,商少衍也至於給你留個記號?」

  說他格局就針眼那麼大都算誇獎了。

  黎俏淡淡地瞥他一眼,沒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蘭蒂斯誰在盯著?」

  白炎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則倚著桌角,居高臨下地開腔:「小龍。旅館位置在夜市後面的商業街,要把人帶過來?」

  「不合適。」黎俏閉了閉眼,思索著緋城的現狀,「把他引到城南。」

  白炎撇撇嘴,「你這是保護他還是要在城南弄死他?」

  黎俏面色不驚地垂了垂眼瞼,「看他表現。」

  白炎瞭然,邪肆又陽剛的輪廓糅雜著幾分見怪不怪的淺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不多呆幾天?我把那幾個小崽子都召回來,他們很久沒見你了。」

  「不了。」

  黎俏拒絕的很乾脆,至於白炎口中的小崽子,是他們倆親手培養的心腹,不同於炎盟成員,平時都跟著白炎在緋城『作威作福』。

  心腹總共十二個人,以十二生肖命名的。

  比如踹鐵門的小虎和小牛,還有盯梢的小龍。

  沒辦法,白炎這人是個起名廢,除了自己的心腹,包括炎盟成員,也為了圖省事直接用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代替了姓名。

  傍晚,天色漸暗。

  黎俏和白炎準備動身去城南。

  流雲自告奮勇要幫忙開車,表現欲極其強烈。

  車上,黎俏感受著顛簸的馬路,眉頭逐漸蹙攏。

  白炎察覺到她的不滿,掏出手機就做了一番安排,「明天讓小耗子把二街的馬路修一修,別他媽天天就知道收保護費,讓他干點人事。」

  流雲和落雨一言難盡地交換視線,挺大一個黑色組織的頭目,取得名字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

  緋城南端,原本是各路中小勢力的集中營。

  城中有炎盟大佬坐鎮,無人敢造次。

  而南端接壤緬國,逃難來的難民也多不勝數,長久以來始終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幾個月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在白炎的幫襯下,強行收編了城南所有的組織,成了此地最大的首領。

  後來有人打聽到他的名字,好像叫屠安良。

  城南夜總會。

  黎俏下車就跟著白炎去了包廂。

  夜總會裡面的裝修風格近乎完美複製了南洋的雅典娜不夜城。

  緋城的城南,緋城的地位,就是黎俏許給屠安良的未來。

  頂層VIP包廂,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他們看到白炎,畢恭畢敬地喚道:「白哥。」

  白炎揮揮手,走上前推開了包廂的門,並側身對黎俏示意,「走吧。」

  黎俏抿唇,站在門口低聲道:「我自己去,你們在外面等我。」

  「不用我陪你?」白炎有些不放心。

  黎俏說不用,遂徑直走進了房間。

  ……

  另一邊,商郁坐在皇家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單手拖著Ipad,觀察著黎俏的行蹤。

  定位器顯示,她此刻在緋城的城南。

  病床上,宗湛後腦枕著雙臂,低眸瞥著對面的男人,「你竟然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吵架了?」

  商郁擡了擡眼皮,收回目光語氣低沉的道:「你的病治不好了?」

  宗湛扯著病號服的衣領,「不住久一點,怎麼對得起醫院給我開的一個月病假條,我很久都沒這麼清閒過了。」

  「席蘿月初要去緬國,你跟她一起。」商郁放下iPad,捏了捏眉心。

  「當我很閒?」


  商郁俯身端起茶杯,挑眉睇著宗湛,「為了她寧願裝病也要留在南洋,去了緬國不是更方便你發揮?」

  宗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義正言辭地糾正道:「商小五,誰跟你說我是為她留下的?」

  「跟她去緬國,想做什麼都隨你。」商郁呷了口茶,濃眉微昂,「別讓她打黎俏的主意。」

  宗湛氣笑了,「你他媽是擔心她拐走你女人是吧。」

  就算他是因為席蘿才留下,那也完全是為了和她秋後算帳。

  那女人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給他下瀉藥一點都不手軟,差點沒讓他死在衛生間裡。

  宗湛身為軍部狼狗,這種委屈他咽不下去。

  商郁泰然地勾了勾薄唇,「所以,你去。」

  宗湛下意識想拒絕,轉念一想,也未嘗不可。

  不在國內,他倒是少了束縛,懲治席蘿也更容易了。

  ……

  緋城,夜總會包廂。

  蘭蒂斯雙手被繩索反剪,面露狐疑地望著徐步而來的黎俏。

  他年約四十出頭,標準的英帝長相,湛藍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異樣。

  作為曾經的騎士隊成員,蘭蒂斯的心理素質很好。

  他直視著黎俏,用英倫腔問道:「你是誰?」

  黎俏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打開網頁,找到了蕭葉輝的照片,隨即把手機擱在了桌上。

  蘭蒂斯順勢看去,低垂著眼瞼明顯顫了顫,再擡起頭,又恢復了方才的茫然,「他是誰?」

  心理素質較好的人,往往都會不露聲色的逢場作戲。

  偏偏,黎俏看穿了他的把戲,慵懶地笑道:「你應該問,我和柴爾曼公爵是什麼關係。」

  蘭蒂斯故作不解,裝腔作勢地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黎俏但笑不語,靠著椅背和他四目相對。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黎俏比他還沉得住氣。

  蘭蒂斯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問道:「你和柴爾曼有什麼關係?」

  黎俏單手拖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的關係。」

  蘭蒂斯神色鎮定地點點頭,反問:「那你找我做什麼?」

  「想聽你講個故事。」黎俏摩挲著下顎,視線在他身上穿梭了一圈,「比如,十一年前在帕瑪,你知道什麼,你又看到了什麼?」

  「帕瑪……」蘭蒂斯表情微變,堪堪維持著鎮靜,「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抓錯人了。」

  黎俏玩味地打量著蘭蒂斯,某些答案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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