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真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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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論聲,驚呼聲,嘲笑聲,各種聲音。

  在這一刻全部歸寂於無邊的肅靜中,這一刻,所有人的世界,萬籟俱寂。

  留在人心中的,唯有那無邊的冷風嗚咽聲。

  等所有人回過神來,只見到鄧紹軒已經是極為狼狽的半躺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剛才出拳的那條手臂都要斷掉了一般,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宗師的話,恐怕已經痛到打滾的地步。

  半晌後,才有人悠然道,「他,他居然是宗師?」

  能在輕而易舉之下以這種靈力手段打敗方天琛的,修為到底如何已經不言而喻。

  哪怕是杜馨彤,都沒有想到夏江居然是一名宗師。

  廣寒山幾位高層,臉色難看至極,宛如是吃了毒藥一般。

  夏江居然是一名宗師,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能夠輕而易舉的就讓方天琛如此狼狽,他的境界,最少也是成道後期,甚至到成道巔峰了吧?」這一刻的廣寒輕,終於是無法鎮定了。

  隱藏在面紗下的臉龐,是一陣錯愕和駭然。

  不甘心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方天琛緊緊握著拳頭,他是十方殿的少殿主,是未來十方殿的繼承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

  可偏偏,想起剛才夏江那輕飄飄的出手,方天琛心中就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議論之聲再次宛如大海浪潮般撲面而來。

  「如今,我殺你鄧家的人,你是否還想報復?」輕笑著,夏江率先把目光落在了距離最近的鄧家人身上。

  那十幾人,在看到夏江的瞳孔時,頓時像跌進了冰窖一般,一個個在惶恐之下直退步。

  鄧家的勢力在普通勢力看來不弱,但在一些真正強大的勢力眼中,不值一提。

  整個鄧家,也只有一名真正的宗師而已。

  可夏江卻一名二十多歲的宗師,誰都不敢保證夏江身後有沒有什麼滔天的勢力隱藏。

  和得罪一名宗師比起來,鄧紹軒的命,倒顯得有些可有可無了。

  「那,不知廣寒山的各位,對於我和彤彤的事情,可還有意見?」見到鄧家人的做法,夏江點頭後,繼而轉身看向了廣寒輕等人。

  不得不說,廣寒輕的面孔極為漂亮,哪怕臉上掛著面紗,也難掩那其中的絕美風景。

  對方的額頭、眉毛、眼眸,以及那白若初雪的脖頸、手臂手腕,都似乎在向外界在炫耀一般。

  哪怕是夏江見過的絕世美女不少,可在看向廣寒輕時,也不由的有些短暫的失神。

  這還是廣寒輕在帶著面紗的情況下,如果不帶面紗,不知道還會迷倒多少男人。

  不光是男人,恐怕就算是女人,在看到對方時也會在艷羨下低頭吧?

  廣寒輕幾人,各自面面相覷。

  「一個二十多歲的宗師,的確很強大,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和十方殿作對的資本。」末了,廣寒輕微微吸了一口氣,強硬道。

  廣寒山不是一個鄧家可比,十方殿更不是一個鄧家可比。

  哪怕她深知夏江的修為很有可能是成道後期乃至巔峰,可依舊不願意因此就和十方殿交惡。

  「資本嗎?」夏江輕呵了一聲。

  「你所說的資本?是實力?還是背景?是權利?還是財富?」

  說著,夏江一步上前,只是一個瞬息,他便如同瞬移一邊出現到了廣寒輕的身前。

  兩人,近在咫尺。

  悄無聲息的把一顆壓制右臂毒性的藥丸放在嘴裡後,夏江手掌微微一握,頓時便有陣陣的雷鳴在他的周身響徹。

  接著,一道方印也漂浮在了夏江的身前,那方印中蘊含著雷鳴、火光、鬼霧。

  三者交合在一起,就算是廣寒輕也在頓時間頭皮發麻了起來。

  要知道,以夏江現在的手段,就算是成道巔峰的修者他也可滅殺。

  而廣寒輕,不過是成道後期而已。

  在這方印剛一出現的時候,廣寒輕的心中都升起了陣陣生死危機,似乎只要夏江一出手,她便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這樣?夠嗎?」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來,夏江微微側身,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他所呼出的熱氣,也吹打在了廣寒輕的耳邊。


  廣寒輕,雖然貴為廣寒山主,但一生並沒有婚配,幾十年的光陰也全部在打理廣寒山。

  所以,廣寒輕的年齡雖然不小,但對於異性的了解甚至不如一些二十左右的少女。

  如今只是距離夏江稍近一些,她那白如初雪般的臉蛋上,就升起了一絲紅暈。

  這是她,第一次距離異性這麼近。

  這一抹,旁人看不到,但夏江可以清晰的看見。

  作為當事人的廣寒輕,更加能直觀的感受到。

  微微吸了一口氣後,廣寒輕壓下心中的那抹慌張來,她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刻意和夏江拉開了一些距離,「你的修為,我廣寒山的確無可奈何。但十方殿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如果這次方天琛受辱,十方殿會絕對會派出所有能動用的修者,滅殺你,甚至十方殿主都有可能會出馬!到那時,你會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唯有死。」

  廣寒輕所說,並未威脅。

  畢竟,方天琛是十方殿主的獨子,在十方殿的地位非同一般。

  方天琛,代表的是十方殿的臉面。

  越是這種強大的勢力,就越是在乎臉面。

  「十方殿不服,那就打到他們服。若是還不服,那就滅了他們!」夏江倒背過手,旋即冷聲道。

  這句話,他並沒有刻意的去放低聲音,而是字字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在聽到夏江的話時,所有人的呆滯了下來。

  滅掉十方殿?

  恐怕整個天朝都沒有人敢說出這種話吧?

  周圍的人雖然也都知道夏江是一名宗師,可宗師並非是戰無不勝,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名宗師那麼簡單。

  「這麼簡單的事情,何必搞的這麼複雜?你說是嗎?方少殿主?」突兀的,夏江把視線重新落在了方天琛的身上,「你說,十方殿的面子重要?還是十方殿中的人更加重要?」

  「和被滅殿比起來,面子和尊嚴是不是可以先放到一邊?」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是極為荒唐的脅迫。

  這是無比荒謬的恐嚇。

  當這些話從夏江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看向他時,宛如在看一個瘋子。

  「難道他真的以為打敗了方天琛,就意味著可以滅掉十方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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