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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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寒山的宴會,還在繼續。

  因為杜馨彤帶著面紗的原因,所以周圍的一些人並沒有認出。

  唯有站在遠處的廣寒輕,看到了自己的弟子站在遠處和夏江暢談,怒意盡顯。

  「彤兒,夠了,今天是你和方天琛訂婚的日子。」一道清冷到極致的響聲,響徹到了杜馨彤的腦海中。

  她隱藏在面紗之下的笑容,頓時凝固。

  杜馨彤剛想說說什麼,就見到夏江笑道,「去吧,到時候我會出現的。」

  本來,夏江是想要此時跟杜馨彤一同前去的,可他剛才卻意外的發現,鄧家的人已經徹底盯上了阮雨菲。

  並且,胡百鈞也觀察著鄧家和阮雨菲那邊,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緊緊咬著下唇,杜馨彤默默的點著頭,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到了廣寒輕的身邊。

  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馨彤,儘管剛才的那一幕她已經全部看在了眼裡,但廣寒輕依舊沒有去問夏江到底是什麼人呢。

  因為在這之前,她已經大概了解過一些杜馨彤在臨江城還有金陽省的生活。

  她知道,夏江便是那位在臨江周邊名聲頗盛的臨江夏先生。

  只是剛才她去感受夏江體內修為的時候,發現對方體內的靈力似乎是一潭死水般。

  能讓她有這種錯覺的,無非是有兩種情況。

  一種就是夏江真的是成道修為的高人,並且及其善於隱藏實力。

  還有一種,便是夏江只是一個尚未踏進入道的聞道小修,只是空有一身氣力,還沒有凝聚出絲毫靈力。

  這兩種,廣寒輕自然是傾向於第二種的。

  因為在她對那所謂臨江夏先生的理解中,也只是一個聞道小修者而已。

  在世俗界中,或許可以掀起一番風浪,可在修者界中,這種人根本不值一提。

  「無論是身份、地位、實力,方天琛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之驕子,在這天朝內,幾乎無人可以和他比。」等杜馨彤老老實實的站到自己身邊後,廣寒輕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人能配得上你。」

  「師尊傾國傾城,當時更是被稱之為天朝修者界第一女修,追求師尊的人更不不知幾何。下到普通散修天才,上到各門派天驕,聽說當時國外也有許多勢力都有天驕想要追求師尊。」杜馨彤漲紅臉,把這些說了出來。

  她本來就是個性格比較懦弱的姑娘,性格也比較溫和,甚至到了逆來順受的地步。

  後來在杜江山的呵護下,雖然這性格好上許多,但能說出這種話,依舊是許多人不敢想的。

  「弟子還聽說,當年道門和佛教的那場芥蒂,也是因為師尊。天朝數一數二的道門和寺廟內,都有弟子想要還俗,以此來贏得師尊好感。甚至是,當初雪城的血洗之戰,都有部分是因為師尊造成。這麼多的天驕追求師尊,不知道師尊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不去婚配!」

  見廣寒輕的臉色逐漸有了一些變化,杜馨彤深吸了一口後,鼓足了勇氣說道。

  她的小臉略顯蒼白,是因為從進入廣寒山到現在,她一直對廣寒輕都極為尊敬,從未反抗過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揭開她這位師尊的傷疤,如此的不留情面,如此的直擊心臟靈魂最深處。

  這時候,哪怕是身為廣寒山主的廣寒輕,臉上的表情也怪異了起來。

  杜馨彤所說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在廣寒山甚至是修者界中,這些事情也有不少人知道。

  但敢在廣寒輕把這些事情毫不留情提出來的,這還是第一次。

  她微微吸了幾口粗氣,「師尊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做弟子的操心了?」

  「弟子只是想說,既然師尊的事情可以自做主,那弟子的事情,為什麼不可以自己做主?」杜馨彤回嗆道。

  這是,杜馨彤第一次頂嘴。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廣寒山被所有人注視著,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並且如今的方天琛也朝這邊看來,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所以,廣寒輕決不允許訂婚之事半途而廢,她重重的呼吸兩口,呵斥道,「你的命,是我廣寒山給的,在金陽省時你昏迷不醒,若不是我廣寒山拿出了留存在廣寒山的唯一靈藥,你以為你還可以活下來?你以為你能在如此快的時間內,就修進入到巔峰?」


  「這天下再也沒有比方天琛更適合你的人了,此事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是同樣的結果。」

  「現在,你或許有所不忿。但是以後你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站在一旁的杜馨彤眼中噙著淚水,她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想到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是廣寒山給的後,就把心裡想說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裡。

  她沒有力氣去和廣寒輕頂嘴,所以只能暫且先隱藏起心中的叛逆,加以醞釀。

  廣寒山的大長老站在不遠處,目光落在了廣寒輕身上,暗嘆了一聲,「她啊,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不過,人到最後不都是這樣嗎?誰又能保持不變呢?」說完那句話後,大長老又自顧自的接了一句。

  不遠處,幾個鄧家人跟在阮雨菲身後。

  這幾日裡,阮雨菲食之無味寢不能寐,鄧紹軒的死狀,已經縈繞在她的腦海中,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她總是能看到那天的場景。

  這幾日裡,她已經幾乎崩潰,哪怕是如今在宴會上這麼熱鬧的場合,她依舊是獨自一人。

  哪怕一些師妹和晚輩們,想要跟她說說話,她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漸漸的,阮雨菲身邊就沒有人了。

  「阮小姐,我家少爺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還放在身上呢?」這時候,一道冰涼徹骨的聲音,響徹在阮雨菲的耳邊。

  在她身邊,是一個年逾半百的老者,對方的一雙鷹目,死死的盯著阮雨菲手腕上的一個鐲子。

  那鐲子看起來極為古樸,上面還雕刻著奇怪的紋路。

  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幕,阮雨菲連忙把左手背在身後,神色也略顯慌張,「你?你什麼意思?」

  「這鐲子是我鄧家高層獨有的,而且你帶著鐲子,還刻有『鄧紹軒』三個字,還想否認嗎?」那老者冷笑一聲,「走吧,跟我回鄧家伏法認罪吧!」

  說著,那老者就要上前去抓阮雨菲的胳膊。

  無時無刻不再關注這裡的胡百鈞這時候也待不住了,他在一陣糾結猶豫後,最終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雙腿,擋在了阮雨菲身前,「鄧紹軒,是我殺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這句話,吸引了周圍不少人。

  特別是一些知道此事的人,更是在震撼中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目瞪口呆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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