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大局與個體
事關黑夜女士回歸，蘿拉在決定拆除賜福之柱以後，立刻開始安排相關事宜。
在全員撤出總部的指令傳達下去之後，守夜人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執行總部長的命令，放下手頭的工作，有條不紊的往外走。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傷員，特別是傷勢較重的那些，他們的轉移需要格外小心，而且為了維持他們的生命體徵，需要不少資源。
蘿拉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傷員，當即命令調動儲備物資。
只要黑夜女士能夠回歸，守夜人的實力將得到質的提升，現在的消耗，以後都能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反過來要是維持現狀，守夜人終將消亡，就算保存再多的物資，也最多拖延幾十年。
能接任總部長，蘿拉的心性和判斷力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決定相信暗影，那就信任到底。
雖然也有部分人員表達疑惑，但他們並不會直接反對，最多就是等事情結束了在例行會議上找總部長要個說法，商議到底合不合適。
在其他人有序撤離的同時，蘿拉也召集了戰鬥員，包括收到求援信號抵達總部的分部戰鬥員。
按照以往的戰績和潛力等多方面因素，挑選出了五十名合適人員，其中也包括了艾爾娜。
秦川甚至在名單上看到了漢斯。
蘿拉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暗影先生，布魯諾提交的關於調查員漢斯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是你出手了吧。」
事情到這個地步，雙方也算是同一戰線的，秦川也沒有隱瞞，點頭說道：「是我。」
「那就對了。」
蘿拉嘴角泛起幾分笑意，「看在暗影先生的面子上，如果黑夜女士降下力量，別人不好說，但漢斯肯定會獲得賜福，對於守夜人組織來說，這就是一個保底，真說起來，我們守夜人得向暗影先生你表達謝意。」
秦川倒是沒想到，蘿拉看待問題的角度如此獨特。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有幾分道理。
之前他的影子幫助漢斯斬殺異獸，也算是和暗影有了些許關聯，如果阿萊莎重新注視永夜大陸，必定會看到漢斯。
當然，明面上秦川還是得謙虛推辭幾句，「總部長說的太誇張了，我何德何能讓黑夜女士看我的面子。」
蘿拉神秘一笑，不再多言。
她作為總部長可是知道一些秘聞的，心裡也有些期待到時候的場面會有多熱鬧。
布魯諾作為支部長，自然是不像蘿拉這樣空閒的，他要協助撤出總部。
但時不時的，還會找機會湊上來問問情況，秦川應答如流，輕鬆就把布魯諾糊弄過去了。
眼看著布魯諾又一次來了又走，秦川沉吟片刻說道：「總部長，對於老布這個人，你有什麼打算。」
蘿拉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布魯諾支部長才華橫溢，曾經我對他懷有期待，甚至考慮過讓他接任總部長之位，可惜他走錯了路，但歸根結底也有我的問題，是我縱容布魯諾暗中調查，甚至無視他對自己人下手。」
「我可以對自己說，這都是為了大義，那些都是必要的犧牲。但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我任由布魯諾行動，行徑與異獸何異！」蘿拉的情緒有些低沉。
這個問題，秦川也不好說什麼。
因為曾經他們為了對抗眾神，也做出過許多違背本心的決定。
從大局來看，那是對的。
但放到個體身上，就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兩人陷入沉默，過了片刻，蘿拉開口說道：「等到事情結束，黑夜女士回歸，我將清算自己的錯誤，然後卸下總部長一職，前往荒野為曾經的錯誤贖罪。或許，死在和異獸的戰鬥中，是我最好的歸宿。」
秦川想了想，意味深長道：「總部長這個位置，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大不了等點亮時空信標，和阿萊莎取得聯繫之後，他厚著臉皮開個口，讓阿萊莎下個神諭之類的，點名道姓讓蘿拉繼續當總部長。
蘿拉脾氣再犟，還能違抗黑夜女士的旨意不成。
倒不是秦川不想放人，而是節點分身說了，一旦時空信標點亮，黑夜女士固然會回歸，但敵人的目光也會匯聚於此，屆時必然是更加兇惡的鬥爭。
這種情況下，守夜人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總部長帶領他們度過這段時期。
就算蘿拉真的要離開，也要等到塵埃落定才行。
……
談話間，守夜人總部變得空曠蕭瑟，蘿拉看著空無一人的通道里，表情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
「暗影先生，拜託了！」
蘿拉朝著秦川行了一禮，表情很是嚴肅鄭重。
秦川點點頭，「交給我吧。」
這時，布魯諾急匆匆跑來，「要開始了嗎。」
布魯諾一直在等待機會，他要讓黑夜女士知道，暗影並不值得等待。
這就是絕佳的機會！
必須由他主導黑夜女士回歸！
不過布魯諾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就感覺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
蘿拉將昏迷的布魯諾扛在肩頭，最後看了秦川一眼，飛速離開。
秦川不由得為老布捏了把汗。
蘿拉那一記手刀，鋼管都要被打彎，希望老布還醒的過來吧。
在心裡念叨了幾句，秦川回到黑夜賜福的房間，看著眼前的黑色石柱。
石柱里的骨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瘋狂撞擊柱子發出抗議。
「我為守夜人流過血，我還為守夜人培養了那麼多戰鬥員，你不能那麼對我！」
「放我出去，我要見總部長！」
「該死的，我的本體已經復甦，如果你敢對我下手，他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真傻，真的，一早就知道覬覦暗影之力不會有好結果，但還是抱著僥倖心理，落到現在的下場也是我自找的。看在我三千年任勞任怨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馬，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眼看著骨手還在瘋狂比劃想要自救，秦川嘴角泛起幾分笑意，看著石柱緩緩說道：「雖然我還沒猜出你的真實身份是哪一尊神明，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你的全部神識都被封印在這隻手掌裡面了吧。把你放出去，無疑是放虎歸山，所以你死了這條心。」
在全員撤出總部的指令傳達下去之後，守夜人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執行總部長的命令，放下手頭的工作，有條不紊的往外走。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傷員，特別是傷勢較重的那些，他們的轉移需要格外小心，而且為了維持他們的生命體徵，需要不少資源。
蘿拉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傷員，當即命令調動儲備物資。
只要黑夜女士能夠回歸，守夜人的實力將得到質的提升，現在的消耗，以後都能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反過來要是維持現狀，守夜人終將消亡，就算保存再多的物資，也最多拖延幾十年。
能接任總部長，蘿拉的心性和判斷力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決定相信暗影，那就信任到底。
雖然也有部分人員表達疑惑，但他們並不會直接反對，最多就是等事情結束了在例行會議上找總部長要個說法，商議到底合不合適。
在其他人有序撤離的同時，蘿拉也召集了戰鬥員，包括收到求援信號抵達總部的分部戰鬥員。
按照以往的戰績和潛力等多方面因素，挑選出了五十名合適人員，其中也包括了艾爾娜。
秦川甚至在名單上看到了漢斯。
蘿拉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暗影先生，布魯諾提交的關於調查員漢斯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是你出手了吧。」
事情到這個地步，雙方也算是同一戰線的，秦川也沒有隱瞞，點頭說道：「是我。」
「那就對了。」
蘿拉嘴角泛起幾分笑意，「看在暗影先生的面子上，如果黑夜女士降下力量，別人不好說，但漢斯肯定會獲得賜福，對於守夜人組織來說，這就是一個保底，真說起來，我們守夜人得向暗影先生你表達謝意。」
秦川倒是沒想到，蘿拉看待問題的角度如此獨特。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有幾分道理。
之前他的影子幫助漢斯斬殺異獸，也算是和暗影有了些許關聯，如果阿萊莎重新注視永夜大陸，必定會看到漢斯。
當然，明面上秦川還是得謙虛推辭幾句，「總部長說的太誇張了，我何德何能讓黑夜女士看我的面子。」
蘿拉神秘一笑，不再多言。
她作為總部長可是知道一些秘聞的，心裡也有些期待到時候的場面會有多熱鬧。
布魯諾作為支部長，自然是不像蘿拉這樣空閒的，他要協助撤出總部。
但時不時的，還會找機會湊上來問問情況，秦川應答如流，輕鬆就把布魯諾糊弄過去了。
眼看著布魯諾又一次來了又走，秦川沉吟片刻說道：「總部長，對於老布這個人，你有什麼打算。」
蘿拉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布魯諾支部長才華橫溢，曾經我對他懷有期待，甚至考慮過讓他接任總部長之位，可惜他走錯了路，但歸根結底也有我的問題，是我縱容布魯諾暗中調查，甚至無視他對自己人下手。」
「我可以對自己說，這都是為了大義，那些都是必要的犧牲。但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我任由布魯諾行動，行徑與異獸何異！」蘿拉的情緒有些低沉。
這個問題，秦川也不好說什麼。
因為曾經他們為了對抗眾神，也做出過許多違背本心的決定。
從大局來看，那是對的。
但放到個體身上，就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兩人陷入沉默，過了片刻，蘿拉開口說道：「等到事情結束，黑夜女士回歸，我將清算自己的錯誤，然後卸下總部長一職，前往荒野為曾經的錯誤贖罪。或許，死在和異獸的戰鬥中，是我最好的歸宿。」
秦川想了想，意味深長道：「總部長這個位置，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大不了等點亮時空信標，和阿萊莎取得聯繫之後，他厚著臉皮開個口，讓阿萊莎下個神諭之類的，點名道姓讓蘿拉繼續當總部長。
蘿拉脾氣再犟，還能違抗黑夜女士的旨意不成。
倒不是秦川不想放人，而是節點分身說了，一旦時空信標點亮，黑夜女士固然會回歸，但敵人的目光也會匯聚於此，屆時必然是更加兇惡的鬥爭。
這種情況下，守夜人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總部長帶領他們度過這段時期。
就算蘿拉真的要離開，也要等到塵埃落定才行。
……
談話間，守夜人總部變得空曠蕭瑟，蘿拉看著空無一人的通道里，表情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
「暗影先生，拜託了！」
蘿拉朝著秦川行了一禮，表情很是嚴肅鄭重。
秦川點點頭，「交給我吧。」
這時，布魯諾急匆匆跑來，「要開始了嗎。」
布魯諾一直在等待機會，他要讓黑夜女士知道，暗影並不值得等待。
這就是絕佳的機會！
必須由他主導黑夜女士回歸！
不過布魯諾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就感覺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
蘿拉將昏迷的布魯諾扛在肩頭，最後看了秦川一眼，飛速離開。
秦川不由得為老布捏了把汗。
蘿拉那一記手刀，鋼管都要被打彎，希望老布還醒的過來吧。
在心裡念叨了幾句，秦川回到黑夜賜福的房間，看著眼前的黑色石柱。
石柱里的骨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瘋狂撞擊柱子發出抗議。
「我為守夜人流過血，我還為守夜人培養了那麼多戰鬥員，你不能那麼對我！」
「放我出去，我要見總部長！」
「該死的，我的本體已經復甦，如果你敢對我下手，他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真傻，真的，一早就知道覬覦暗影之力不會有好結果，但還是抱著僥倖心理，落到現在的下場也是我自找的。看在我三千年任勞任怨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馬，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眼看著骨手還在瘋狂比劃想要自救，秦川嘴角泛起幾分笑意，看著石柱緩緩說道：「雖然我還沒猜出你的真實身份是哪一尊神明，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你的全部神識都被封印在這隻手掌裡面了吧。把你放出去，無疑是放虎歸山，所以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