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0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
珂薇莉瞪大雙目，驚呼出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始料未及。
上一刻，所有人還堅信著，只要能破開那道金色光柱，只憑受傷狀態的燚霆，根本不可能和在場眾多始祖強者抗衡。
然而，局勢逆轉得實在太快，燚霆的那一招「乾坤一擲」，接連滅殺破霜之魔，震退虛空霸主厄博特，以及虞冰清全力爆發的血獄天龍法相。
劍鋒同時穿透了虞冰清和凌峰的心臟。
以那一劍可怕的威力，就算凌峰那逆天的體魄，真的能夠扛得住麼？
登時間，珂薇莉雙眸一片血紅，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盛怒，厄博特也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之聲。
「燚霆老狗，你去死！」
背後銀色十二翼一拍，甚至隱隱閃爍起妖異的血芒。
在凌峰被十方天誅貫穿的一瞬間，珂薇莉所有的理智，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被全部粉碎。
本源魔氣瘋狂燃燒起來，竟是強行壓制體內傷勢，撲向了燚霆。
然而，那些被天神根須附身的傀儡，此刻又再度捲土重來。
三才天相陣已破，那些傀儡終於脫身，一條條根須纏入他們的體內，讓他們的力量，變得更加強悍。
然而，珂薇莉卻完全不顧那些傀儡的攻擊，竟是不惜重傷，也要殺向燚霆。
「小心啊！」
白衣尊上面色劇變，凌峰的變故，縱然始料未及。
但大戰，仍未結束。
如果凌峰不幸殞落，那麼，能夠解決掉燚霆，拯救整個仙域世界的，就只剩下他們這幾個始祖強者了。
他狠狠擦去嘴角鮮血，手中長劍迸發萬丈光華，以一己之力，生生攔下了那些攻向珂薇莉的傀儡。
玄策少主輕嘆一聲，想不到合眾人之力，最後竟然也只落得這樣的結局麼？
他深深看了一眼凌峰那邊的方向，無論是凌峰還是虞冰清，都已經被十方天誅閃耀的劍芒，徹底吞噬。
就連他的生命氣息，似乎也正在迅速消失。
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方才的反噬，也讓玄策少主受了不輕的傷勢。
猶豫片刻，玄策少主還是飛身跟在了白衣尊上的身旁。
只憑他一人，恐怕無法攔住這麼多的傀儡。
希望他們聯手，能夠給珂薇莉創造進攻燚霆的機會。
也希望，方才燚霆施展出的那一劍，便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否則後果恐怕……
玄策少主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在重傷未愈的狀態之下，燚霆仍然能夠接連施展出剛才那樣的招式。
那麼，再來再多的始祖，恐怕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吧。
……
下方戰場之中。
澔滄，虞帝，哈里森魔皇，烏迪爾魔皇，諸位主宰強者，一個個皆是震驚錯愕。
那便是燚霆的實力麼？
即使凌峰已經強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超越無數前人，卻仍然在燚霆的手中，就此飲恨？
「天吶，連那小子都死了，試問這世間，還有誰可以擊敗燚霆？」
烏迪爾魔皇一臉沮喪，鬥志也在一點點消散。
如果拼盡全力，最終也只能迎來註定的敗局，那麼……
死戰到底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冰清丫頭，凌峰小子……噗！」
大虞聖帝一時氣急攻心，看著自己族內最耀眼，最有可能超越前人，將大虞一脈推向更高巔峰的小輩，就這樣隕落，頓時猛地噴出一口逆血。
他想過此戰必定慘烈無比，甚至早就交代好了一切後事。
但沒想到，虞冰清竟然會比他還先走一步。
那一劍的威力，就算凌峰能夠僥倖撿回半條性命。
但虞冰清，恐怕……
絕無倖免之理！
澔滄亦是面如死灰，望著那燚霆孤高屹立的身影，眸中充斥著不甘，絕望，痛苦……
那個人，已經陌生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他的強大，他的冷酷，他的殘忍，都早已不再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四火。
「大家振作起來！」
哈里森魔皇握緊雙拳，暴喝道：「現在還遠不是絕望的時候！沒看到女皇陛下，還在攻擊燚霆麼！就算凌峰他們不幸隕落了，女皇他們那幾尊始祖級，還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話音落下，哈里森身影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吾乃破碎八重，巔峰魔皇！縱是一死，也要轟轟烈烈！天上，才是我的戰場！」
霎時間，哈里森爆發滔天魔焰，呼嘯著，朝那些破碎級的傀儡，席捲而去。
「媽的，死就死了！」
烏迪爾魔皇也仰天咆哮起來，眼看著玄策少主和白衣尊上，被越來越多的傀儡，團團包圍。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這些主宰級，還稍微能夠插手一二。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那些傀儡突圍出去，阻攔珂薇莉出手。
「哥爾贊，一起上！」
一聲怒吼，烏迪爾腳踏變異巨魔之王哥爾贊，沖霄而起。
哪怕只能攔住一刻，也能多創造一分機會。
「我們也上！」
澔滄，虞帝，對視一眼，也紛紛飛身而出。
此地的戰場，只能選擇相信族內的那些太上長老們了。
「總司大人！」
另一邊，已然化身七罪邪神的大司教，望著凌峰的身影，漸漸消失，情緒徹底爆發。
他本就聚集著無比龐大的邪神之力，憑藉著凌峰傳授的《常清靜經》，勉強才維持住心神。
而此刻，情緒徹底暴走之下，萬歸海只能憑著自己最後的一點點理智，朝著天穹之上，飛身而出。
暴怒之火，此刻已經將他徹底吞噬。
他望著那些被天神根須附體的傀儡，一聲嘶吼，接著，便陷入無休無止的廝殺之中。
……
同一時間，在戰場更後方的地方。
「凌兄（凌峰）！」
晏驚鴻，萬鈞，任天痕，那些曾經和凌峰一同在七絕仙傍之上，大放異彩的天之驕子，無不震驚錯愕。
他，怎麼會死？
他，怎麼會敗？
萬鈞更是握緊雙拳，雙眸死死盯住燚霆的方向，第一次，他第一次，對自己深深敬仰的帝尊大人，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殺心。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水寒戰神！」
「凌峰總司！」
「峰大人！」
「……」
無數仙魔聯軍的將士，望著凌峰那漸漸被吞噬的身影，一瞬間，皆是仿佛陷入了無比絕望的深淵之中。
因為凌峰，他們才能聚在這裡，並肩作戰。
如果連凌峰都死去了，那麼這一戰，還有勝算麼？
絕望的氣息，就像是瘟疫一般，在聯軍之中，迅速蔓延開來。
失去了信心的隊伍，哪怕是人數再多，終究，只是一盤散沙。
而那些雷火兩族的傀儡大軍，此刻更是大殺四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有大片大片的聯軍將士死去。
畢竟，那些傀儡依靠天神根須的力量，幾乎不死不滅。
而聯軍的將士，死了，那便是死了！
「都冷靜下來！」
就在此時，卻是肅親王飛身而起，朝著眾人咆哮道：「戰鬥還沒有結束！你們不是為了凌峰一個人而戰，是為了整個仙域世界而戰！就算他真的隕落了，你們一定也好有不惜一切也想要守護的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都給我振作起來！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只要還有一個人沒有倒下，我們，就還沒有輸！誰說我輩不可斬帝？誰道凡人不可逆神？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媽的燚霆！去他媽的帝尊！」
「殺到血染蒼天！殺到星河寂滅！只要殺到最後一刻，便是那燚霆的腦袋，我也斬得！」
「斬！斬！斬！！！」
霎時間，聯軍的鬥志，再度重燃。
大戰仍未結束，勝負，在流干最後一滴血之前，誰能說清？
……
而在大後方的一艘飛艦之上，以司辰為首，帶領著嘯風營年青一輩的天驕居十方，景翔等人，留守於此，負責保護凌峰的母親，水惜柔。
除此之外，蕭纖綾，岳雲嵐，拓跋煙，玉珺瑤，萬馨兒，紫雲大師，雨師薇，阮成鈺等等這些實力相對較低，或者偏向於醫術的修士，則留守後方陣地之中，靜靜等候前線傳回來的消息。
忽地，守在高塔之上的司辰，面色驟然一變。
「凌峰……」
她死死握緊雙拳，雙眸微微泛紅。
她多麼想要立刻衝出去，衝到凌峰的身邊，哪怕他此刻，或許已經飛灰湮滅。
但她卻不能這樣做。
留在這裡，保護凌峰母親的安危，才是她最重大的任務。
「小辰辰，你站在那看了那麼久，看到什麼了麼？」
就在此時，紫雲大師從飛艦的內倉走了出來，抬頭看向司辰，隨口問道。
「沒什麼……」
司辰咬了咬牙，但還是搖了搖頭，現在將真相告訴大家，也完全無濟於事。
只會讓裡面那些人陷入悲痛之中，甚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她只能暫時隱瞞下來。
如果聯軍最終還是無法阻止燚霆。
那麼，或許要不了多級，他們又能和凌峰，在那傳說中的亡者國度，重新團聚了吧。
……
「潮滅！萬流歸墟！」
在白衣尊上，玄策少主以及那一尊尊主宰級仙帝，魔帝的協助之下，珂薇莉總算得以順利襲殺至燚霆身前。
此刻，沒有了那礙事的天神光柱的阻攔，仙域的最強者，和魔域的最強者，終於正式交鋒。
或許，這便是仙魔兩族的宿命之戰。
珂薇莉滿臉殺氣騰騰，「燚霆老狗，納命來！」
燚霆不屑一笑，緩緩睜開眼眸，一字一句道：「你當真以為，本尊之所以閉關不出，是因為本座在療傷麼？千萬年前，本座修為未曾大成，只能將你封印，而近日，本座，揮手便可將你滅殺！」
「廢話少說！」
珂薇莉手中，三叉巨戟橫掃，傾天巨浪，席捲天日！
霎時間，虛空震顫，以燚霆仙帝為中心，無盡澤國，仿佛從中間割裂開來。
緊接著，兩側的海浪迅速升高，仿佛與天外星河相接！
電光石火之間，兩側的接天巨浪，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緊接著，珂薇莉的身形，在那無盡歸流的奔涌之下，映照得越發的龐大！
與那片海國相連，海國無盡，神威無邊！
這一招，乃是海魔王傳承的奧義殺招，凌峰之前對付烏迪爾魔皇二人之時曾經施展過，壓得那兩大魔皇，幾乎無法喘息。
而此刻，珂薇莉施展出來，威勢比起凌峰，更勝！
畢竟，她才是海魔王真正的傳承者。
轟轟轟轟轟！
砰砰砰砰砰！
狂潮洶湧，一波接著一波，萬頃巨浪，連綿無盡！
燚霆雙手一推，驟然間，澤國竟是被熾烈的掌風，瞬間蒸乾。
緊接著，燚霆周身，雷芒涌動，身影一閃，速度快到極點，竟是瞬間就從「歸墟」潮眼之中，脫身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森冷的殺機，瞬間將他鎖定。
「天誅九訣，森白之牙！」
熟悉的聲音，響徹天際。
燚霆凝目望去，卻赫然正是凌峰！
他一手牽著虞冰清，一手揮動長劍，斬出萬刃弧光！
而凌峰手中的那柄長劍——
那股氣息，赫然正是，十方天誅！
（PS：以為我今天會休息吧？我就不，根本猜不透我~）(本章完)
珂薇莉瞪大雙目，驚呼出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始料未及。
上一刻，所有人還堅信著，只要能破開那道金色光柱，只憑受傷狀態的燚霆，根本不可能和在場眾多始祖強者抗衡。
然而，局勢逆轉得實在太快，燚霆的那一招「乾坤一擲」，接連滅殺破霜之魔，震退虛空霸主厄博特，以及虞冰清全力爆發的血獄天龍法相。
劍鋒同時穿透了虞冰清和凌峰的心臟。
以那一劍可怕的威力，就算凌峰那逆天的體魄，真的能夠扛得住麼？
登時間，珂薇莉雙眸一片血紅，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盛怒，厄博特也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之聲。
「燚霆老狗，你去死！」
背後銀色十二翼一拍，甚至隱隱閃爍起妖異的血芒。
在凌峰被十方天誅貫穿的一瞬間，珂薇莉所有的理智，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被全部粉碎。
本源魔氣瘋狂燃燒起來，竟是強行壓制體內傷勢，撲向了燚霆。
然而，那些被天神根須附身的傀儡，此刻又再度捲土重來。
三才天相陣已破，那些傀儡終於脫身，一條條根須纏入他們的體內，讓他們的力量，變得更加強悍。
然而，珂薇莉卻完全不顧那些傀儡的攻擊，竟是不惜重傷，也要殺向燚霆。
「小心啊！」
白衣尊上面色劇變，凌峰的變故，縱然始料未及。
但大戰，仍未結束。
如果凌峰不幸殞落，那麼，能夠解決掉燚霆，拯救整個仙域世界的，就只剩下他們這幾個始祖強者了。
他狠狠擦去嘴角鮮血，手中長劍迸發萬丈光華，以一己之力，生生攔下了那些攻向珂薇莉的傀儡。
玄策少主輕嘆一聲，想不到合眾人之力，最後竟然也只落得這樣的結局麼？
他深深看了一眼凌峰那邊的方向，無論是凌峰還是虞冰清，都已經被十方天誅閃耀的劍芒，徹底吞噬。
就連他的生命氣息，似乎也正在迅速消失。
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方才的反噬，也讓玄策少主受了不輕的傷勢。
猶豫片刻，玄策少主還是飛身跟在了白衣尊上的身旁。
只憑他一人，恐怕無法攔住這麼多的傀儡。
希望他們聯手，能夠給珂薇莉創造進攻燚霆的機會。
也希望，方才燚霆施展出的那一劍，便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否則後果恐怕……
玄策少主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在重傷未愈的狀態之下，燚霆仍然能夠接連施展出剛才那樣的招式。
那麼，再來再多的始祖，恐怕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吧。
……
下方戰場之中。
澔滄，虞帝，哈里森魔皇，烏迪爾魔皇，諸位主宰強者，一個個皆是震驚錯愕。
那便是燚霆的實力麼？
即使凌峰已經強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超越無數前人，卻仍然在燚霆的手中，就此飲恨？
「天吶，連那小子都死了，試問這世間，還有誰可以擊敗燚霆？」
烏迪爾魔皇一臉沮喪，鬥志也在一點點消散。
如果拼盡全力，最終也只能迎來註定的敗局，那麼……
死戰到底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冰清丫頭，凌峰小子……噗！」
大虞聖帝一時氣急攻心，看著自己族內最耀眼，最有可能超越前人，將大虞一脈推向更高巔峰的小輩，就這樣隕落，頓時猛地噴出一口逆血。
他想過此戰必定慘烈無比，甚至早就交代好了一切後事。
但沒想到，虞冰清竟然會比他還先走一步。
那一劍的威力，就算凌峰能夠僥倖撿回半條性命。
但虞冰清，恐怕……
絕無倖免之理！
澔滄亦是面如死灰，望著那燚霆孤高屹立的身影，眸中充斥著不甘，絕望，痛苦……
那個人，已經陌生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他的強大，他的冷酷，他的殘忍，都早已不再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四火。
「大家振作起來！」
哈里森魔皇握緊雙拳，暴喝道：「現在還遠不是絕望的時候！沒看到女皇陛下，還在攻擊燚霆麼！就算凌峰他們不幸隕落了，女皇他們那幾尊始祖級，還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話音落下，哈里森身影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吾乃破碎八重，巔峰魔皇！縱是一死，也要轟轟烈烈！天上，才是我的戰場！」
霎時間，哈里森爆發滔天魔焰，呼嘯著，朝那些破碎級的傀儡，席捲而去。
「媽的，死就死了！」
烏迪爾魔皇也仰天咆哮起來，眼看著玄策少主和白衣尊上，被越來越多的傀儡，團團包圍。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這些主宰級，還稍微能夠插手一二。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那些傀儡突圍出去，阻攔珂薇莉出手。
「哥爾贊，一起上！」
一聲怒吼，烏迪爾腳踏變異巨魔之王哥爾贊，沖霄而起。
哪怕只能攔住一刻，也能多創造一分機會。
「我們也上！」
澔滄，虞帝，對視一眼，也紛紛飛身而出。
此地的戰場，只能選擇相信族內的那些太上長老們了。
「總司大人！」
另一邊，已然化身七罪邪神的大司教，望著凌峰的身影，漸漸消失，情緒徹底爆發。
他本就聚集著無比龐大的邪神之力，憑藉著凌峰傳授的《常清靜經》，勉強才維持住心神。
而此刻，情緒徹底暴走之下，萬歸海只能憑著自己最後的一點點理智，朝著天穹之上，飛身而出。
暴怒之火，此刻已經將他徹底吞噬。
他望著那些被天神根須附體的傀儡，一聲嘶吼，接著，便陷入無休無止的廝殺之中。
……
同一時間，在戰場更後方的地方。
「凌兄（凌峰）！」
晏驚鴻，萬鈞，任天痕，那些曾經和凌峰一同在七絕仙傍之上，大放異彩的天之驕子，無不震驚錯愕。
他，怎麼會死？
他，怎麼會敗？
萬鈞更是握緊雙拳，雙眸死死盯住燚霆的方向，第一次，他第一次，對自己深深敬仰的帝尊大人，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殺心。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水寒戰神！」
「凌峰總司！」
「峰大人！」
「……」
無數仙魔聯軍的將士，望著凌峰那漸漸被吞噬的身影，一瞬間，皆是仿佛陷入了無比絕望的深淵之中。
因為凌峰，他們才能聚在這裡，並肩作戰。
如果連凌峰都死去了，那麼這一戰，還有勝算麼？
絕望的氣息，就像是瘟疫一般，在聯軍之中，迅速蔓延開來。
失去了信心的隊伍，哪怕是人數再多，終究，只是一盤散沙。
而那些雷火兩族的傀儡大軍，此刻更是大殺四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有大片大片的聯軍將士死去。
畢竟，那些傀儡依靠天神根須的力量，幾乎不死不滅。
而聯軍的將士，死了，那便是死了！
「都冷靜下來！」
就在此時，卻是肅親王飛身而起，朝著眾人咆哮道：「戰鬥還沒有結束！你們不是為了凌峰一個人而戰，是為了整個仙域世界而戰！就算他真的隕落了，你們一定也好有不惜一切也想要守護的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都給我振作起來！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只要還有一個人沒有倒下，我們，就還沒有輸！誰說我輩不可斬帝？誰道凡人不可逆神？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媽的燚霆！去他媽的帝尊！」
「殺到血染蒼天！殺到星河寂滅！只要殺到最後一刻，便是那燚霆的腦袋，我也斬得！」
「斬！斬！斬！！！」
霎時間，聯軍的鬥志，再度重燃。
大戰仍未結束，勝負，在流干最後一滴血之前，誰能說清？
……
而在大後方的一艘飛艦之上，以司辰為首，帶領著嘯風營年青一輩的天驕居十方，景翔等人，留守於此，負責保護凌峰的母親，水惜柔。
除此之外，蕭纖綾，岳雲嵐，拓跋煙，玉珺瑤，萬馨兒，紫雲大師，雨師薇，阮成鈺等等這些實力相對較低，或者偏向於醫術的修士，則留守後方陣地之中，靜靜等候前線傳回來的消息。
忽地，守在高塔之上的司辰，面色驟然一變。
「凌峰……」
她死死握緊雙拳，雙眸微微泛紅。
她多麼想要立刻衝出去，衝到凌峰的身邊，哪怕他此刻，或許已經飛灰湮滅。
但她卻不能這樣做。
留在這裡，保護凌峰母親的安危，才是她最重大的任務。
「小辰辰，你站在那看了那麼久，看到什麼了麼？」
就在此時，紫雲大師從飛艦的內倉走了出來，抬頭看向司辰，隨口問道。
「沒什麼……」
司辰咬了咬牙，但還是搖了搖頭，現在將真相告訴大家，也完全無濟於事。
只會讓裡面那些人陷入悲痛之中，甚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她只能暫時隱瞞下來。
如果聯軍最終還是無法阻止燚霆。
那麼，或許要不了多級，他們又能和凌峰，在那傳說中的亡者國度，重新團聚了吧。
……
「潮滅！萬流歸墟！」
在白衣尊上，玄策少主以及那一尊尊主宰級仙帝，魔帝的協助之下，珂薇莉總算得以順利襲殺至燚霆身前。
此刻，沒有了那礙事的天神光柱的阻攔，仙域的最強者，和魔域的最強者，終於正式交鋒。
或許，這便是仙魔兩族的宿命之戰。
珂薇莉滿臉殺氣騰騰，「燚霆老狗，納命來！」
燚霆不屑一笑，緩緩睜開眼眸，一字一句道：「你當真以為，本尊之所以閉關不出，是因為本座在療傷麼？千萬年前，本座修為未曾大成，只能將你封印，而近日，本座，揮手便可將你滅殺！」
「廢話少說！」
珂薇莉手中，三叉巨戟橫掃，傾天巨浪，席捲天日！
霎時間，虛空震顫，以燚霆仙帝為中心，無盡澤國，仿佛從中間割裂開來。
緊接著，兩側的海浪迅速升高，仿佛與天外星河相接！
電光石火之間，兩側的接天巨浪，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緊接著，珂薇莉的身形，在那無盡歸流的奔涌之下，映照得越發的龐大！
與那片海國相連，海國無盡，神威無邊！
這一招，乃是海魔王傳承的奧義殺招，凌峰之前對付烏迪爾魔皇二人之時曾經施展過，壓得那兩大魔皇，幾乎無法喘息。
而此刻，珂薇莉施展出來，威勢比起凌峰，更勝！
畢竟，她才是海魔王真正的傳承者。
轟轟轟轟轟！
砰砰砰砰砰！
狂潮洶湧，一波接著一波，萬頃巨浪，連綿無盡！
燚霆雙手一推，驟然間，澤國竟是被熾烈的掌風，瞬間蒸乾。
緊接著，燚霆周身，雷芒涌動，身影一閃，速度快到極點，竟是瞬間就從「歸墟」潮眼之中，脫身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森冷的殺機，瞬間將他鎖定。
「天誅九訣，森白之牙！」
熟悉的聲音，響徹天際。
燚霆凝目望去，卻赫然正是凌峰！
他一手牽著虞冰清，一手揮動長劍，斬出萬刃弧光！
而凌峰手中的那柄長劍——
那股氣息，赫然正是，十方天誅！
（PS：以為我今天會休息吧？我就不，根本猜不透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