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 厲景深沈知初if線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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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季時言的家事,她只知道他說的那些,她也知道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評判任何事任何人,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但對於季時言,或許是他身上那股溫暖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選擇相信他。

  在季時言的口中,他的哥哥是個很好的哥哥,可以為了弟弟放棄自己的夢想,選擇違抗父母。

  這一點,沈知初是羨慕他的。

  「那就這麼說定,具體合作細節,我會找你哥哥談的。」

  「他肯定有時間,今天他也來現場了,就在觀眾席上看著我們,舞會結束後,你可以去找他,就算不讓點,我想他也願意。」季時言帶著沈知初轉了個半圈,讓她面向觀眾席示意她看。

  沈知初開著玩笑說:「那怎麼行,說好的好處,如果這都不肯讓,那還算什麼好處,希望你哥到時候能給你多提成。」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這場舞不知不覺中就跳完了,隨著最後一段音樂響完,畫上一個完整的符號,周圍的人把場中央讓給了這對,在所有人眼中,沈知初和季時言今天就是正式確認好關係了。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誇讚聲響起。

  「跳的真好啊。」

  「郎才女貌。」

  「這是季家的二公子吧,長得可真俊,平時很少見到他,這次他是和他哥哥一起來的。」

  「很般配。」

  「沈老爺子好福氣。」

  沈知初面不改色,但心裏面面對這樣的場合她還是有些想逃,誇別的還好,但誇她跳舞跳的好,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這一場舞下來,她踩了季時言的腳不下十次,沈知初低下頭,看到季時言那雙沾滿鞋印的鞋。

  「季先生,對不起......」

  季時言玩笑似地問:「我們都是這樣的關係了,你還叫我季先生?是不是太見外了。」

  他們的關係是朋友,還是達成協議的戀愛關係,雖然是假的,但叫法太疏遠,也是會引起人懷疑的。

  季時言說道:「叫我名字就好,也可以像我哥那樣叫我阿言。」

  沈知初不會那麼親昵的叫他,只能叫他的名字,「季時言。」

  季時言點頭:「那我以後就叫你知初了。」

  「好。」

  「走吧。」季時言輕輕握著沈知初的手腕,放在他小臂上,兩人動作看似很親昵。

  沈知初跟著他問:「去哪兒?」

  季時言回答道:「去見我哥,正好你爺爺也在。」

  沈老爺子正和季時言的哥哥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老爺子的臉笑成了一團菊花,看到沈知初過來了,他趕緊招手。

  「你們兩個跳的很好,我都給錄下來了。」

  沈知初對上季時言哥哥的目光:「季總好。」

  離近了看,發現季時言和他哥哥長得還挺像的,哥哥比弟弟大了六歲,看起來十分的成熟,那種上位者的氣息是用時間累積的。

  季時言的哥哥名字叫季淵,年紀輕輕繼承季家,公司每年盈利比他父母在位時,高出不少,在這兩年,季家父母已經把公司事務全部交給了季淵處理。

  「沈小姐,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優秀,不知道我這弟弟,你可還滿意?」季淵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金邊眼鏡,鏡片的反光,讓他整個臉色多出來一絲不易靠近的冷意。

  「季時言很好。」

  沈老爺子笑呵呵說:「你們兩個好好相處,爺爺看好你們。」

  沈知初嗔道:「爺爺......」

  沈老爺子只當她是在害羞:「行了,我不說了,這邊沒你們什麼事,你們去玩吧。」

  有爺爺在,沈知初也不好和季淵談生意,只能等季淵一個人的時候,把計劃告訴他。

  季時言似乎是察覺到了沈知初的顧慮,「別擔心,我哥那邊,我會和他說的。」

  「嗯。」

  沈老爺子看著兩人的背影,越看越滿意,也越來越覺得般配,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心裡卻不由的產生幾分惆悵。

  他拿出手機又發了兩個視頻動態,全是沈知初和季時言。

  「沈董事長,我弟弟他......」


  「別這麼見外,我這年齡,你叫我沈爺爺就好,你弟弟的事我聽說了,他很好,公司有你做著,他去學醫,我對醫生很敬佩,以後這家裡人生病了,看病也方便啊。」

  季淵沒什麼話可說了,他知道今天沈老爺子為沈知初舉辦的生日宴是什麼意思,在場那麼多年輕有為,沈知初卻偏偏看上了沒有被邀請的季時言。

  他對季時言的感情不會插手,只要兩人能過下去就行,要是真談上了,對季家只有利沒有害。

  「沈爺爺,我弟弟的感情事我不會多問,我父母也是,我希望不要給他太多的壓力。」

  沈老爺子點頭認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兩個年輕人先熟悉熟悉,能在一起是最好,就算沒在一起,或者以後分手了,那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會牽扯到我們兩家的關係。」

  上層階級,無論什麼宴會,無非都是為了鞏固關係,交際人脈,提供契機,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就算沈知初和季時言沒什麼關係,沈家也不會對季家生分。

  有了沈老爺子這番話,季淵鬆了口氣。

  季時言和沈知初到了一個角落坐下:「你有沒有餓?中午用餐那會兒我見你沒吃多少,蛋糕也看你只是嘗嘗。」

  沒想到他竟然觀察她觀察的這麼仔細。

  「有點餓,還有點渴......」

  「那你在這坐會兒,我去拿點甜點和飲料。」

  「好。」

  沈知初盯著季時言的背影看著他往甜點區那邊走去,她暗噓一口氣,好似得到了解脫。

  望著季時言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里,沈知初低下頭拿出手機,點開好友動態就看到了爺爺發的視頻和照片。

  可能是拍攝角度問題,照片上的她和季時言挨的很近,看起來真的很像確認關係的情侶。

  跳舞的時候,她像是在依賴他一樣,作為當事人她當然知道這只是錯覺,但其他人看不出來,底下的評論已經超過了上百條,全是恭喜祝福的。

  爺爺手機里的聯繫人里有厲景深的媽媽。

  厲阿姨會看到嗎?

  如果厲阿姨看到了,那厲景深會看到嗎?厲景深看到後,心裏面會想什麼?

  沈知初搖搖頭,都到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想厲景深。

  就算她和厲景深有上輩子的緣分,這輩子也早就斷了,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他會慢慢忘記她,看到這些照片,他肯定還會鬆一口氣,覺得終於可以甩開她這個麻煩,和上輩子斷乾淨了。

  只有她開始了新生活,他才能徹底放下過去,真正的從頭再來。

  旁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沈知初以為是季時言回來了,抬頭一看,居然是沈修禮。

  沈知初臉色變了變,她還以為沈修禮今天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日宴上。

  沈修禮端著一杯紅酒,沖她齜牙一笑。

  就在沈知初警惕事情不對時,只見他手一揚,那杯紅酒頃刻間朝沈知初潑了過去。

  好在她躲的快,這杯酒雖然撒在她身上了,但沒有潑在她臉上和頭髮上,不至於讓她狼狽。

  又好在她坐在人不多的角落裡,因此這裡的動靜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然就出大醜了。

  沈知初目光冷冽:「沈修禮,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嗎?」這麼多的人,他腦子是發什麼病了才在這裡抽瘋吧。

  沈修禮嘲諷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你沈小姐二十歲的生日宴嗎?說是給你辦生日宴,其實就是給你準備男人吧,嘖嘖,沈知初你才二十歲,就這麼想男人了嗎?居然讓爺爺給你找了十幾二十個人,你是多急不可耐?」

  沈知初脾氣烈,本以為近年沈修禮安分了些,沒想到他依舊是個意氣用事的蠢貨,分不清場合,像條瘋狗一樣亂吠。

  沈知初站起身,一巴掌扇過去,她練習散打泰拳一直從小練到大,沈修禮平時不敢惹她,也是因為打不過她。

  這一巴掌,沈知初沒收任何力,直接一巴掌把人給扇倒在地,碰倒了他身後身旁的椅子。

  這一聲動靜,引起了場內人的注意,眼見著人越來越多的往這邊看,沈知初臉色越發陰沉。

  沈修禮在她看來就是欠教訓,這樣的場合敢給她難堪,她恨不得卸了他那雙手。

  他手裡的杯子碎了,掌心處還按到了幾塊碎片,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流血。


  沈知初上前兩步,穿著高跟鞋的腳一抬,右腳狠狠碾壓在他的左手上。

  有了重量加持,他的左手也壓在了玻璃碎片上,這下,見血了。

  沈修禮疼的齜牙咧嘴:「沈知初你瘋了,把你的腳移開,我的手按在杯子上了。」

  「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沈修禮最近我倆見的少了,你是不是就飄了,你惹誰不好惹我?嘴裡不乾淨,我看要不要扎人把你的嘴給縫了。」

  「你敢!」沈修禮氣急敗壞,無能狂怒,他只是左手受傷了,右手沒事,可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掙扎,任由沈知初俯視他,把腳踩在他手上放狠話。

  「你看我敢不敢。」沈知初的話可不是說來嚇唬人的,她是真的做的出來,話說完,她碾著沈修禮的腳更用力了,「一盤屎你以為裝進盤子裡你就是一盤菜了?」

  沈修禮疼的齜牙咧嘴,還是忍不住嘴臭,「沈知初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媽媽就是你害死的,憑什麼你過得這麼幸福?」

  以前只要一提到媽媽,沈知初就會浮現出失落自責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示弱。

  但那也只是小時候,沈修禮太久沒犯賤了,可能還把沈知初當做成小時候那個跟著他屁股跑的沈知初了。

  次次不長教訓,也難怪二十二歲了也一無是處。

  沈知初冷笑道:「什麼叫是我害死的?你初中沒學生物課嗎?讓媽媽懷孕的是誰?你不找罪魁禍首,你來我這裡亂吠?是看我好欺負是嗎?還有......如果媽媽沒有生下你,她的身體也不會變差,生我的時候她就不會死,所以,你也是罪人,你又憑什麼幸福了二十二年?」道德綁架誰不會?只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你隨意評判任何人,好像都是對的。

  沈知初現在也明白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憋在心裡難受的只會是自己,所以與其內耗自己不如耗死他人,大家都別想好過。

  她也該讓沈修禮嘗嘗負罪感。

  這話從來沒有誰對他這麼說過,原來他也有錯嗎?媽媽的死,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嗎?

  不......不是的......

  沈修禮反應遲鈍了三四秒,面色蒼白,他強裝鎮定,可顫抖的嗓音還是出賣了他。

  「是你搶了我繼承人的身份,明明我才是最應該繼承公司的人,你一個女人,遲早要嫁出去,你為什麼要和我搶?你根本就不配出現在這裡。」

  「大清早亡了,你這樣的思想在七零年代可是要被抓去批鬥的,不尊重女性,你處處不如我,也就勝在你是個男的,多個二兩肉,你就真以為你了不起了?你不服氣,你可以召開股東大會,重新選人......只是你有資格請來所有股東嗎?沈氏的合作商你又能記得多少個?還有,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我不配出現在這裡,難道你配?來這裡給我難堪,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是吧。」說完,沈知初一腳踢在他胸口處,把人給踢倒。

  她身上的酒漬還在往下流,很不舒服。

  沈知初皺眉,看著沈修禮的受傷的手,沈修禮沒人邀請他,但他出現在這裡,以他的身份也沒人敢攔著他。

  他今天來,就是想當著所有人讓她難看出醜?

  她回蓉城這兩年,接手沈氏集團,她名下的裝飾公司越做越大,爺爺對她的看重,認識她的人給予的誇讚,還有今天這場盛大的生日宴,終是讓沈修禮嫉妒到紅了眼。

  從小她就認為是她害死了媽媽,她的出生會搶走他所有在意的一切,因此她處處和她作對。

  最想讓沈知初死的,或許不是仇人,但一定會是她的親哥哥沈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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