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裡應外合奪官府
只聽張青道：「沒有，我們不曾去鯽留山，張申常去，有幾次我悄悄尾隨，見他進入深谷，不知道是去幹嘛。當然，我之所以將這件事情告知大人，是因為覺得如果真的有水賊，很可能就在鯽留山。」
「既然你去了鯽留山，當初為何不跟近點看看真相呢？」
張青連忙解釋：「事情並非大人所想的那麼簡單，那鯽留山乃是天險，外圍被大流阻擋，要想進入山谷內，必須通過吊橋，那吊橋，就是張申在掌控。他過去之後，就將吊橋吊起，山谷內做什麼事情，我們都無法知曉。」
「原來如此，看來，那鯽留山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啊！」
羅不凡忽然盯向張青：「正是因為張申身上有貓膩，所以，本官才留住他！留下他，多半會使案件結束的快一些。」
「哦，原來如此！」張青一拍腦門，「大人，我明白了，您之所以留下張申，就是為了通過他獲得更多的線索。」
羅不凡繼續道：「不僅僅是張申，還有另外一個人，郭振！」
張青神色一動：「方才在大殿中，小人正想說那郭振。郭振也是來歷不明的人，原本沙原縣的師爺是這十里八鄉的書生，名叫曹訓。我曾經看過陸鳴大人的手書，他派遣武將劉吉和文官張文昭前來，並沒有帶師爺，也就是說，陸鳴大人有意讓書生曹訓繼續做師爺。」
「可是，張文昭來之後，卻是帶著郭振！」
「那書生曹訓呢？」
「曹訓不久就因病暴斃，不過，這件事情令人感覺很詭異！曹訓之前就是我們的師爺，對我們衙役很好，他的身體我們知曉，雖然不算強壯，但也不至於好端端暴斃。」
「所以，大概是因為曹訓的存在，威脅到假的張文昭和那郭振的好事！亦或者說，也威脅到了范華的好事！」羅不凡接道。
「大人所言極是，小人覺得也是如此。」
「其實這並不稀奇，也許你尚未看出，那郭振，也是水賊！」
「啊？」張青心裡咯噔一聲，「大人如何得知？」
「不難得知，當本官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覺得他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他的口音，跟本地人不同，並且，跟范華和那假的張文昭卻是一模一樣！」
「他們的唐話說的很粗糙，並且，帶著濃重的爆音。」羅不凡停頓了一下，「本官曾經跟水賊打過交道，他們的語言，很符合水賊的特點。」
「大人高明！竟然是通過他們的語言分辨出來。」張青心裡佩服，「小人與他們共事許久，卻是沒有發現。」
「這沒什麼，這幫水賊的學習能力很強，如果不仔細聽，是聽不出與常人言語有什麼不一樣的！」
「大人，小人斗膽問一句，您之前是不是就在哪裡為官？」
張青不相信羅不凡只是個普通的富豪家公子，他的言行舉止，他的思維角度，怎麼看怎麼像是官家。
「以前本公子倒是做過幾天官，但後來覺得當官沒前途，就辭官歸隱了。可這世間的不平事太多，這不，又逼得本公子不得不再度為官。這沙原縣的縣令一職，不管該是誰的，這段時間，都得先由本公子來做了！」
「大人本就是官家出身，怪不得與常人不同！」張青連忙作揖。
「對了張青，現在縣衙里還有多少兵馬和衙役？」
張青想了想，臉上出現一絲難色：「縣衙之中，無甚兵馬了。在大人來此之前，沙原縣不僅僅是員外們一個接著一個被殺死，就連縣衙也會時不時的遭受賊人的偷襲，他們都是趁著夜色前來，行動無比迅疾，一來二去，縣城內的屯兵就被殺光了。」
「後來，只剩下我們二十幾個衙役，本以為那些賊人會前來將我們盡數殺死，然後掌控官府，可是，他們竟然沒有再動手！」
「小人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羅不凡仔細思索了一番，也是想出一些眉頭：「大抵是為了應付上面，如果流沙府派來官員，縣衙盡數都是水賊的話，他們很難不露出馬腳。不是任何一個水賊都像范華三人那般說得一口流利的唐話。反正縣衙的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中了，為何還要做的那麼明顯？」
「嗯嗯，大人奇思妙想！」張青心中的疑惑漸漸地解開了。
「只有二十幾個衙役，那就做哨兵吧，好好守著縣衙，不要輕易離開！」
張青的眸子凝了一下，總感覺羅不凡這話裡面，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意味。
「那，小人先告退了！」
忽然，羅不凡叫住張青：「等等！」
「大人還有何吩咐？」
「若張申與你商議事情，那你就聽他的，按他說的做。」
「不過，要留個心眼！衙役們的性命，可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
「小人知道了！」
走在返回衙內的路上，張青心裡不停地犯嘀咕，沒想明白羅不凡囑咐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此刻，在鯽留山的深處，那大淵籠罩之地，外面水流嘩嘩作響，裡面的山洞裡，三個人的身影兀然的出現在數百水賊的中間。
「縱然那人武功高強又能如何？只要我們的兵馬到了，保准讓他灰飛煙滅！」范華陰冷道。
在他面前站著的，正是張申和郭振。
只聽郭振道：「那就按照原來的方式，在深夜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我們直接打開大門，放士兵們進去。」
張申道：「要小心那個張青，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反倒是那小子得了勢，他立馬就偏過去。」
郭振想了想，對張申說道：「那張青，對你來說應該難度不大吧，想辦法將他支走就是了。」
「那我試試！」張申點頭。
「不支走也沒關係，就那二十幾個衙役，能翻起什麼花來，事到如今，我們不得不奪取整個沙原縣，曾經我們留下來不殺的人，都要盡數殺掉！」
「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沒準那幫人，我們還能繼續利用。畢竟，他們都是願意臣服之輩。」
「明晚就開始行動吧，到時候你們二人將衙內的情況弄清楚，我們全力抹殺那小子！」
「明晚一到，就是沙原縣縣衙再度掌控在我們手中的時候！」
「既然你去了鯽留山，當初為何不跟近點看看真相呢？」
張青連忙解釋：「事情並非大人所想的那麼簡單，那鯽留山乃是天險，外圍被大流阻擋，要想進入山谷內，必須通過吊橋，那吊橋，就是張申在掌控。他過去之後，就將吊橋吊起，山谷內做什麼事情，我們都無法知曉。」
「原來如此，看來，那鯽留山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啊！」
羅不凡忽然盯向張青：「正是因為張申身上有貓膩，所以，本官才留住他！留下他，多半會使案件結束的快一些。」
「哦，原來如此！」張青一拍腦門，「大人，我明白了，您之所以留下張申，就是為了通過他獲得更多的線索。」
羅不凡繼續道：「不僅僅是張申，還有另外一個人，郭振！」
張青神色一動：「方才在大殿中，小人正想說那郭振。郭振也是來歷不明的人，原本沙原縣的師爺是這十里八鄉的書生，名叫曹訓。我曾經看過陸鳴大人的手書，他派遣武將劉吉和文官張文昭前來，並沒有帶師爺，也就是說，陸鳴大人有意讓書生曹訓繼續做師爺。」
「可是，張文昭來之後，卻是帶著郭振！」
「那書生曹訓呢？」
「曹訓不久就因病暴斃，不過，這件事情令人感覺很詭異！曹訓之前就是我們的師爺，對我們衙役很好，他的身體我們知曉，雖然不算強壯，但也不至於好端端暴斃。」
「所以，大概是因為曹訓的存在，威脅到假的張文昭和那郭振的好事！亦或者說，也威脅到了范華的好事！」羅不凡接道。
「大人所言極是，小人覺得也是如此。」
「其實這並不稀奇，也許你尚未看出，那郭振，也是水賊！」
「啊？」張青心裡咯噔一聲，「大人如何得知？」
「不難得知，當本官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覺得他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他的口音，跟本地人不同，並且，跟范華和那假的張文昭卻是一模一樣！」
「他們的唐話說的很粗糙，並且，帶著濃重的爆音。」羅不凡停頓了一下，「本官曾經跟水賊打過交道，他們的語言，很符合水賊的特點。」
「大人高明！竟然是通過他們的語言分辨出來。」張青心裡佩服，「小人與他們共事許久，卻是沒有發現。」
「這沒什麼，這幫水賊的學習能力很強，如果不仔細聽，是聽不出與常人言語有什麼不一樣的！」
「大人，小人斗膽問一句，您之前是不是就在哪裡為官？」
張青不相信羅不凡只是個普通的富豪家公子，他的言行舉止，他的思維角度，怎麼看怎麼像是官家。
「以前本公子倒是做過幾天官，但後來覺得當官沒前途，就辭官歸隱了。可這世間的不平事太多，這不，又逼得本公子不得不再度為官。這沙原縣的縣令一職，不管該是誰的，這段時間，都得先由本公子來做了！」
「大人本就是官家出身，怪不得與常人不同！」張青連忙作揖。
「對了張青，現在縣衙里還有多少兵馬和衙役？」
張青想了想，臉上出現一絲難色：「縣衙之中，無甚兵馬了。在大人來此之前，沙原縣不僅僅是員外們一個接著一個被殺死，就連縣衙也會時不時的遭受賊人的偷襲，他們都是趁著夜色前來，行動無比迅疾，一來二去，縣城內的屯兵就被殺光了。」
「後來，只剩下我們二十幾個衙役，本以為那些賊人會前來將我們盡數殺死，然後掌控官府，可是，他們竟然沒有再動手！」
「小人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羅不凡仔細思索了一番，也是想出一些眉頭：「大抵是為了應付上面，如果流沙府派來官員，縣衙盡數都是水賊的話，他們很難不露出馬腳。不是任何一個水賊都像范華三人那般說得一口流利的唐話。反正縣衙的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中了，為何還要做的那麼明顯？」
「嗯嗯，大人奇思妙想！」張青心中的疑惑漸漸地解開了。
「只有二十幾個衙役，那就做哨兵吧，好好守著縣衙，不要輕易離開！」
張青的眸子凝了一下，總感覺羅不凡這話裡面，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意味。
「那，小人先告退了！」
忽然，羅不凡叫住張青：「等等！」
「大人還有何吩咐？」
「若張申與你商議事情，那你就聽他的，按他說的做。」
「不過，要留個心眼！衙役們的性命，可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
「小人知道了！」
走在返回衙內的路上，張青心裡不停地犯嘀咕，沒想明白羅不凡囑咐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此刻，在鯽留山的深處，那大淵籠罩之地，外面水流嘩嘩作響，裡面的山洞裡，三個人的身影兀然的出現在數百水賊的中間。
「縱然那人武功高強又能如何？只要我們的兵馬到了，保准讓他灰飛煙滅！」范華陰冷道。
在他面前站著的，正是張申和郭振。
只聽郭振道：「那就按照原來的方式，在深夜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我們直接打開大門，放士兵們進去。」
張申道：「要小心那個張青，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反倒是那小子得了勢，他立馬就偏過去。」
郭振想了想，對張申說道：「那張青，對你來說應該難度不大吧，想辦法將他支走就是了。」
「那我試試！」張申點頭。
「不支走也沒關係，就那二十幾個衙役，能翻起什麼花來，事到如今，我們不得不奪取整個沙原縣，曾經我們留下來不殺的人，都要盡數殺掉！」
「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沒準那幫人，我們還能繼續利用。畢竟，他們都是願意臣服之輩。」
「明晚就開始行動吧，到時候你們二人將衙內的情況弄清楚，我們全力抹殺那小子！」
「明晚一到，就是沙原縣縣衙再度掌控在我們手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