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情況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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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怎麼還用毒?」

  在看到銀針上面泛著幽綠的光芒時,獨孤玄夜顯得很是傷心。

  他的態度真的是噁心到了沐鳶歌,她不屑冷嗤,奮力掙脫著他的鉗制:「對你,難道還要行君子之道麼?」

  可是沐鳶歌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掙扎,獨孤玄夜的手就像是禁錮的鋼鐵般,怎麼都掙不開。

  與此同時,被奕兒纏得不耐煩的北寒宸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怒而向這邊奔開。

  「你他 媽給老子放手!」

  北寒宸躍然而起,迎頭向著獨孤玄夜的脖子便砍了過去。

  可是獨孤玄夜怎麼是那種任人宰割的?

  一把扯過沐鳶歌的手腕,將她扔到身後自己的士兵手中,自己則掂起大刀,直接對上了北寒宸的劍。

  「嗡——」一陣頭疼的嗡鳴聲在場中響起。

  獨孤玄夜和北寒宸一刀一劍,全力對峙起來,以兩人為中心,衣袂無風自動,掀起陣陣塵埃。

  獨孤玄夜後撤一步,將北寒宸完全抵擋在外,兩人拼的就是各自的內力,誰也沒想到他們內力竟是不相上下。

  獨孤玄夜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戰意。

  他用力向上一挑,將壓制在他大刀上的長劍給轟開,然後便展開了疾風驟雨般的進攻。

  北寒宸的眸子瞬間危險起來,握著劍的手揚起能劈向獨孤玄夜,重重一擊,卻又被他的大刀擋住。

  但是那落下之時,產生的巨大麻木,差點讓獨孤玄夜握不住手中的大刀。

  北寒宸的蠻力一次比一次強,甚至讓獨孤玄夜有些吃不消。

  「嘶——」

  獨孤玄夜察覺到危險,猛然向後退去,打斷了剛才的思緒,那泛著銀色光芒的長劍擦著他的脖頸划過去。

  就差那麼一點,他的命就要葬送在北寒宸的手中了。

  同時北寒宸看到自己失手,也是氣憤的抿了抿薄唇。

  就差那麼一點兒,獨孤玄夜竟然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忍不住令人咬牙切齒。

  直至此時,他們心裡其實都已經有了思量。

  他們兩個其實不相上下,如果真這麼斗下去,不一定能斗出個輸贏來,甚至會兩敗俱傷。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那邊兒傳開了奕兒稚嫩的嗓音:「喂,都別亂動哦!」

  聞聲望去,奕兒竟是拉著沐鳶歌的手甜甜的看著他們笑。

  獨孤玄夜和北寒宸同時扭頭看去,然後兩個人的臉色也是同時不好看了起來。

  甚至於,北寒宸的眼眸都開始變紅,帶著嗜血之色。

  因為沐鳶歌被奕兒擒住了命門,只要他稍微用力,那活生生的人兒便會直接死在這裡。

  獨孤玄夜和北寒宸都停了下來,尤其是獨孤玄夜,在看到奕兒的舉動時,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你這是在做什麼!把她給我放了。」他命令道。

  計劃里,可沒有說要拿沐鳶歌來要挾。

  奕兒無所謂的聳聳肩,像是最天真的的孩童,挽著沐鳶歌的手臂,向獨孤玄夜撒嬌著:

  「兄長,這太沒意思了,還是沐姐姐對你們來說不重要?」

  說到最後,沐鳶歌白皙的脖頸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道血痕。

  火光反射出來一條細細的泛著白光的絲線,纏繞在沐鳶歌的脖頸上,深深地勒緊血肉中。

  而這絲線的操縱者,正是她身邊的奕兒。

  「歌兒!」

  頓時,北寒宸的臉色就變了,他大驚失色,三步並兩步極速趕過來。

  然而在離他們不過三米遠的距離,奕兒卻又是收緊了幾分,「你最好別亂動!」

  「唔……」沐鳶歌面容扭曲了幾分。

  脖頸上痛苦的窒息感夾雜著疼痛,那種感覺直叫人生不如死,只想來個痛快。

  這已經不是威脅了,而是在拿她的命來玩兒。

  獨孤玄夜登時臉色陰沉了下來,看著奕兒的目光滿是冷然,他厲聲呵斥:

  「夠了!你太過分了!」

  可是今日,奕兒不會聽他的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


  他滿是新奇的望向四周,又滿是失望的回頭:「本來以為,我會看到什麼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呢,皇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騙我。」

  奕兒的神色愈發詭異,睜圓了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們,嘴角裂開一個絕對的弧度。

  「你到底想幹什麼!」

  獨孤玄夜沉下心,與北寒宸一較高下的念頭已經徹底打消。

  身後猛然傳來一陣憤怒的腳步聲,隨後北寒宸一拳砸在了獨孤玄夜的臉上,咆哮怒吼:

  「獨孤玄夜!你最好快點兒把歌兒還給我,要不然,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一拳直接將人砸的頭暈腦脹,獨孤玄夜搖搖頭清醒了一番。

  聽到他的話,那原本溫潤的眸色同樣染上了瘋狂的色彩。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管不住他!」獨孤玄夜猛然起身,揪住北寒宸的衣領便是一通回訓。

  「他是你皇弟,怎麼管不住!」北寒宸怒吼。

  「你不也照樣把你皇兄給弄垮了嗎?」

  已經被這突然混亂的節奏搞混了的獨孤玄夜擡手抓住自己的頭皮,用力的收緊。

  一時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周邊是烈火滔天,在他周圍,是士兵們的屍體,七零八落的躺在腳下,是死亡的象徵。

  烈火焚燒,屍橫遍野,被照亮的黑色夜空中,奕兒無動於衷的站在對面,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敵對,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此情此景之下,嘴角含笑的「孩童」,仿佛是從地獄裡走出的死神,無情的玩弄著別人的生命。

  「看看,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在看到獨孤玄夜臉上的複雜神色,奕兒撇過臉不去看他,而是看向了身邊的沐鳶歌。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很平靜的對待自己挾持了她的事情。

  沒有反抗,同樣無動於衷,就好像他做的這些事,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肆意撒著脾氣。

  「呵……」

  奕兒扯了扯嘴角,無聲的冷笑,究竟是嘲諷他們,還是在嘲諷自己,這都不得而知。

  回頭看著旁邊平靜的沐鳶歌,奕兒咧了咧嘴角,輕聲的說:「為什麼不反抗?其實,你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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