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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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遇鶴會出現在這裡,既是偶然又是必然,在不久後的西辰之戰中,他扔會隨北寒宸一同前往。

  因為北寒宸和沐鳶歌還有其他事要做,不出意外的話,將會不在軍營。

  他們在談正事,沐鳶歌便安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美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交代的事情很清楚,陸遇鶴沒有疑議。

  等兩人再回國公府的時候,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顏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此時正靠在沐鳶歌院門口,環抱雙臂,一臉審視的看著兩個說說笑笑從外面回來的小情侶。

  北寒宸嘴角揚起的笑容,在看到顏淵的那一刻,僵硬了幾分。

  大概,他又覺得,這傢伙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只是這次,北寒宸還確實是猜錯了,顏淵今天來,並非找他麻煩,而是來找沐鳶歌的。

  張揚的紅衣男子收斂了眉眼,落在沐鳶歌身上的目光,清清淡淡,緊抿的薄唇,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走過來,站在沐鳶歌的年輕,緩聲道:「你跟我過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顏淵這個樣子太過理智,一點兒也不符合他們背地裡給他起的暴躁老哥的外號。

  沐鳶歌怔了一下,懶散的態度認真起來,回頭看看北寒宸,想要從他這裡知道些答案。

  只可惜北寒宸回給她的,也是一個困惑的目光。

  「你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是有心事?」

  沐鳶歌還是跟著顏淵過去了,但走的不遠,距離也只是一個適當的,可以讓他們覺得輕鬆的距離。

  畢竟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普通人,耳力更是非比尋常。

  他們之間的談話,其實有心就能聽到。

  顏淵臉上少有的正經,飛挑得鳳眸都耷拉了下來,微垂得模樣顯得他很內斂,收斂起了鋒芒。

  「我其實想向你請求一件事。」顏淵說。

  「是比較難辦的?」沐鳶歌反問。

  面前的人搖搖頭,卻又想到了什麼,換過來點了點頭,看上去為難極了。

  沐鳶歌眉頭一挑,抿了抿紅唇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什麼話就說吧,畢竟如果是我能做的,就一定會幫,不能的……我想你也不會來找我。」

  她聳聳肩,實話實說。就是看顏淵今天有點兒不太對,就像打濕了羽毛的鳳凰,看上去還有些憂鬱。

  沐鳶歌不習慣極了,便將自己心裡所想的完完全全說了出來。

  那邊就站在他們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北寒宸坐在院子裡,靜靜地望著他們。

  顏淵恰好在這時擡起眼眸,剛好對上了北寒宸看過來的眼睛。

  「……還記得皇家獵場不。」

  他突然說了一個對沐鳶歌的印象,有些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地名。

  畢竟在哪裡,她度過了一個充滿未知,卻又知曉了些許答案的夜晚。北寒如今的發現,也是在皇家獵場這個轉折點,所發生的。

  「你提這個做什麼?皇家獵場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麼?」她疑惑的問。

  看顏淵這麼為難,那裡就是一個普通的獵場,不應該啊!

  難道……

  沐鳶歌的眸子突然眯了起來,她貌似想起來,那座山里長眠著一位關於北寒和南楚的人。

  沐鳶歌說完那句話,便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眸子對上他的,仿佛看穿所有。

  只是看著這雙眸子,顏淵便泄了氣。

  他坦白了,笑容有些尷尬:「你也猜到了吧。我所求之事,便是關於你母親的。」

  「嗯,我猜到了。」

  沐鳶歌點點頭,面上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來她是怎麼想的。

  這丫頭,有的時候真的是太能沉住氣了,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難辦啊!

  顏淵便開始往南楚皇的身上引:「你看,叔父他人怎麼樣,你也是知道的,我想你也是不抗拒叔父他人的吧?」

  「所以?」

  沐鳶歌給了他一個這不是廢話的目光,坦然自若的放鬆了身體,她大概明白了。

  「所以你看在他孤苦大半輩子的份上,讓叔嬸的回南楚如何?」


  顏淵小心試探著沐鳶歌的態度,越往後說,那聲音越快,生怕她能聽的清似的!

  不過她還是聽清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沐鳶歌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但再意識回來,便沉默了下來,倏然升起的激動就像一捧火被水流沖刷,平靜中帶著些悵然。

  顏淵見她這麼久都沒有搭理自己,心裡暗嘆失策了,頗為失落的道:

  「我知道你會拒絕,但是,我想讓你再多考慮考慮,可不可以?」

  說到最後,是帶著祈求的。

  因為顏淵知道,再不說,再不解決,接下來可能就要拖到很長的時間之後了。

  沐鳶歌斂了眸子,從顏淵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

  顏淵攤攤手,勉強的笑了笑,「好吧,那你再考慮考慮,我只是……」

  後面的他沒有說,想著先走就是了,等過兩天再問一遍,爭取在離開京城前,讓沐鳶歌同意。

  只是顏淵剛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了她的聲音。

  「等下。」

  沐鳶歌擡手拽住了顏淵的衣袖,阻止了他將要離開的身影。

  「怎麼?」

  「這個主意,是他讓你這麼做的嗎?」

  對上顏淵的,沐鳶歌先問了這個問題。

  聽到她這麼說,顏淵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同時心裡升起一股,可能她下一秒就會答應的念頭,連忙擺手否認。

  「不是,這是我的主意,叔父他並不知道。」顏淵忙道。

  只是自幼顏淵便接到了南楚皇的身邊,儘管南楚皇每日都做好身為帝王的自己。

  可每夜夢回時,仍能看到他眺望遠方的明月,聽到他嘆息中那個人的名字。

  所以向沐鳶歌請求,將唐鳳笙的屍身送回南楚,是希望叔父宗祠後,能寫上自己所愛之人的名字。

  沐鳶歌緩緩點頭,呢喃著:「這樣啊。」

  「嗯……」

  顏淵瞄了沐鳶歌兩眼,擡手指著自己的住處,「那……我先回去?」

  「等等。」沐鳶歌再次制止。

  經過這三番兩次之後,顏淵忽然緊張起來,看向沐鳶歌的目光,隱約有些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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