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王之蕭,我腿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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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看向了林靜靜的臉。

  眸子裡全是茫然的神色。

  林靜靜自然看出了他這樣的表情,今日頭上帶著的是王之蕭他娘留下來的那根髮簪,莫非乾爹知道些什麼?

  不過這會兒她也沒有胡亂猜測。

  若是真的有什麼瓜葛,想必乾爹自然會找她來,問個清楚明白。

  只是眼下為了不讓大家瞧出異樣,淡淡的笑了起來。

  「乾爹,我和之蕭敬你一杯…」

  聶將軍動了動唇,想開口說什麼話,可這會兒終究是忍住了。

  端起了杯子,將杯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末了,便又緊緊的捏著那杯盞,眸子有些微微的發紅。

  這簪子是梅子的,還是他親手給雕刻的,外表看起來像玉,但卻是一種碧綠的松石。

  那時候家裡窮,娶了她之後也沒享過什麼福,到了鎮上,見著別的婦人頭上都是珠翠圍繞,心裡有些微微發酸。

  找了塊碧綠的松石,便打磨成了一根簪子,還雕刻兩朵小茉莉花,發尾處還刻了一個茉字。

  梅子大名叫阮茉,嫁了他之後,十分愛吃梅子,所以他便喜歡這樣叫她。

  這簪子是她隨身不離的東西。

  他被抓去當壯丁那年,她哭得跟個淚人一樣,拉著他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想起了這一幕,所以他在軍中發奮殺敵,只想著保家衛國,早日回到故鄉和妹子長相廝守。

  可沒想到他回來後,早已經物是人非,聽說村子裡遭了瘟疫,留下的人寥寥無幾。

  找了一年,也沒有打聽到梅子的消息…

  今日見到這簪子,難以掩飾心裡的平靜,恨不得拉著林靜靜問她到底和梅子有什麼關係,這簪子又是如何得的?

  但這畢竟是她的大喜之日,聶將軍只有按捺著心裡的衝動,打算等客人散去後再問個明白。

  林靜靜邊,到是和王之蕭挨個輪流敬著酒,倒也將方才的事漸漸的有些沖淡了。

  馮子煜笑嘻嘻的看著林靜靜,樣子十分狗腿。

  「哎呀,靜靜,你今日可真漂亮啊!」

  他毫不含糊的讚美了起來!

  今日大喜之日,王之蕭也沒有鄙視他,只向他的杯中,滿滿的倒了一杯酒。

  商箬白了馮子煜一眼,搶著開了口。

  「靜靜,你這身喜服可真好看呀!」

  「以後等你成婚了,我也給你設計一身。」林靜靜笑了笑,又對著馮子煜細眉弄眼的,示意他趕緊將人給娶回家。

  沒想到馮子煜只聳了聳肩,眼眸里盛滿了無辜。

  「我瞧著她,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嘍!」

  「好你個馮子煜,竟然敢說我嫁不出去,我到是看看,到底是你先討婆娘,還是我先嫁人!哼!」

  商箬氣鼓鼓的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他,只對著林靜靜笑著將手裡的杯盞舉起來。

  「祝你們夫妻永結同心!和和美美!」

  「那我也祝你早日生個胖小子!」

  馮子煜也將話岔了進來。

  杯盞相碰,幾人都將杯中的美酒給喝了下去。

  呼聲倒是越來越高,大家抓著王之蕭,便一個勁的灌酒。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將這席間的氣氛推至到最高潮。

  等客人散去後,天又擦黑了。

  聶將軍看著林靜靜,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這會兒也不管王之蕭,如何著急洞房,立馬走到她身前去,還是將藏在心裡的話給問了出來。

  「你這簪子是哪裡得的?」

  他語氣十分急切,今日席間對於大家來說都是歡樂,但對他來說卻十分難熬。

  好不容易挨到了客人走,他著實不想錯過。

  「這,是王之蕭母親的遺物,我瞧著這簪子末端,還雕刻了一個茉字呢!」

  林靜靜篤定的乾爹知道這簪子的來歷,所以將它描述得十分詳細。

  其實這麼仔細看來,王之蕭的眉眼倒是跟他有幾分像。

  只是那一層關係,在還沒有確定之前,她不好過多的去猜想。


  聶將軍的瞳孔微微縮著,袖子裡的手緊緊攥成了拳,王之蕭?娘?

  這也不對呀,王之蕭一家三個兄弟,梅子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娘呢?

  莫非是後來嫁人了?

  可想著王之翎的年歲,倒也不太像啊!

  他越想越不對勁,恨不得一下就將這事兒問個清楚明白,好解開他心裡的疑問。

  「你確定他跟你說這簪子是他娘親的?」

  「對,乾爹認得這簪子?」

  聶將軍低頭,聲音十分沉。

  「自然認得…」

  ……

  因著今日,是林靜靜和王之蕭的大婚,聶將軍縱然有諸多疑惑,可也不敢耽誤他們的正事兒。

  畢竟這一番少不得要將王家幾個兄弟還有王老頭挨個的問去。

  今日大家喝的都有些多,他也不想興師動眾。

  忍下了心底的詫異,打算明日一早來問個究竟。

  所以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悶悶的走了。

  林靜靜看著他遠去的身子,恍惚中帶著些蕭索。

  王之蕭這會兒走了過來,看著自家貌美如花的娘子。

  眼裡全是醉人的笑意。

  「他跟你說了啥?」

  畢竟方才聶將軍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又是林靜靜的乾爹,所以這會兒只想問問。

  「王之蕭,你對你娘還有什麼印象沒?」

  方才幹爹的情緒,似乎已經表明了一切,所以順口就這麼問了起來。

  王之蕭有些詫異,他娘是在生完之後病逝的,那會兒年紀小,但也記不真切了。

  「也沒什麼大的印象,總歸對我們幾個兄弟不錯,家裡雖然窮,可爹娘也沒有苦了我們…」

  林靜靜沒有再問,只是低垂著眸子想著方才的事。

  王之蕭也沒有想多,再者,眼下他真是喝的有些多了。

  今日心裡爽快,來者不拒,見人就喝,所以這會兒眼底也多出了一絲迷濛。

  眼下也不再多說什麼話,只將林靜靜的身子抱了起來,對著新房裡走去!

  林靜靜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懸在了半空,一擡頭便瞧見了王之蕭,正淺淺笑著嘴。

  這漢子可真是猴急!

  如今大哥和三弟幾人可都還在呢,這是將她臉都給丟光了!

  那幾人倒是覺得無所謂,二弟血氣方剛,作為兄弟的自然也可以理解…

  倒是劉茹兒和朱蘇兒,臉上都閃現出一抹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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