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原來她只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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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她不僅和陸北梟很熟悉,和他的朋友也很熟悉啊!

  陸父的朋友們看出了陸父對這個兒媳婦的喜愛,順著她的話夸下去:「陸總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能找到這麼好的兒媳婦!」

  幾句誇獎讓陸父十分高興,蘇洛又陪這幾人聊了一會兒,很快時間到了,客人們紛紛開始落座,準備用餐。

  陸北梟拉了拉蘇洛的手,道:「我們坐那一桌吧。」

  「嗯?」

  他們是主方,按理來說應該是要陪著陸父陸母一起做主桌待客的,這些規矩還是奶奶昨天親自交代的,沒想到陸北梟居然會開口打破。

  不等陸北梟解釋,那一桌站起一個鮮艷的身影,然後這兩人招了招手:「北梟,我給你留了位置!」

  哦,原來是那個女人叫了陸北梟過去坐,也是,他們看上去好像很久不見的樣子,大概是想一起敘敘舊吧!

  蘇洛在心裡默默地為陸北梟解釋著,忽視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跟著陸北梟一起走了過去。

  嚴子易幾個人都坐在這桌,嚴子恬也不例外,說起來,這還是那天奶奶當著嚴子恬的面護著自己之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嚴子恬還是那副鼻孔朝天,滿臉不屑的模樣,不過對著女人,卻又回變成乖巧聽話的小妹妹。

  這讓蘇洛越來越好奇,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僅能和陸北梟成為朋友,還能收服嚴子恬這樣桀驁不馴的野馬。

  寧佑見了蘇洛,連忙拽了拽陸北梟,道:「趕緊給嫂子介紹一下呀!」

  陸北梟替蘇洛拉開椅子,讓她落了座,這才十分簡單地介紹道:「這是伍嫿,是我們幾個的朋友。」

  陸北梟還沒來得及介紹蘇洛,但伍嫿已經站起身來,向著蘇洛友好地伸出了手,一雙桃花眼裡盛滿笑意:「你好,久仰大名,要不是有事脫不了身,我早想見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能採下我們家北梟這枝高嶺之花了。」

  她說,我們家北梟?

  蘇洛看著伍嫿的手,猶豫了一刻,還是握了上去,看伍嫿笑容和煦,心裡突然伸出一點愧疚來。

  她看起來好像性格很好,自己卻小心眼地那麼揣摩她和陸北梟之間的關係,真是太不應該了。

  想通了這些,蘇洛臉上也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語氣輕快又自然地開著玩笑:「我是蘇洛,你也可以叫我洛洛,不過不是我摘下陸北梟這枝花,而是這枝花追著我跑,自己把自己塞進我手裡的。」

  伍嫿眼睛微微睜大,看向了蘇洛身邊的陸北梟,陸北梟無奈點頭承認:「沒錯,就是她說的這樣。」

  嚴子易幾個也聽得大笑起來,敢這樣開陸北梟玩笑,除了蘇洛還真沒有別人,他們自然也十分樂意看熱鬧。

  「我作證!」寧佑先開口道,「陸哥對我們嫂子那可是,孔雀開屏哦~」

  寧佑的話又引起大家的一陣笑,只有嚴子恬撇了撇嘴,對幾人的話嗤之以鼻,不以為意。

  菜上齊後,大家也開始動筷,一邊吃著一邊聊了起來,秦炎峰第一個開口道:「伍嫿姐,你也太狠心了,一出國就是這麼久,也不回來看看我們!」

  伍嫿是在高中畢業之後申請了國外的學校,直接出國留學去了,畢業之後也一直待在國外,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過國了。

  「對啊,」裴韻之點點頭,「可別忘了我們手裡還抓著你的把柄哦。」

  伍嫿被幾個人的言語逗笑,擺擺手道:「都是什麼陳年舊事了!你們怎麼還惦記著?」

  陸北梟不怎麼插話,他很認真地給蘇洛夾菜,不時湊到她的耳邊,跟她解釋幾個人到底是在聊什麼:「其實也不是什麼把柄,就是伍嫿之前翻牆出學校,被裴韻之撞見了,大家一直用的這個事情開玩笑而已。」

  「翻牆?」蘇洛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確定說的是伍嫿姐嗎?」

  她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乖乖女,在她的印象里,翻牆逃課都是只有學校混混才會做的事情,沒想到看起來這麼聰明漂亮的伍嫿居然也會幹這些事情。

  總覺得和她看上去的形象不太一樣。

  陸北梟將挑了刺的魚肉,放進蘇洛的碗裡,輕笑道:「別說翻牆了,這世上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很快,蘇洛就明白了陸北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評價。


  從幾個人的談話當中,蘇洛很快就明白了伍嫿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和陸北梟嚴子易一樣,都出生於A市的名流世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公主,比陸北梟幾個稍微大一點,所以嚴子易他們一直都叫她伍嫿姐。

  伍嫿從小長相成績都是最為拔尖的那一批,可以說是男生青春期白月光的類型。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做的事兒都有些離經叛道,她會騎機車、會翻牆逃課去練街舞,和陸北梟他們認識之後,還帶著嚴子易幾個人一起,在實驗室用實驗室的燃料烤雞翅。

  總之,聽起來是個十分鮮活的女人,這讓蘇洛有一點羨慕。

  一直以來,為了生存,她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活,許多事情都沒有嘗試過,伍嫿這樣的人生對她而言是遙遠的。

  大概是許久不見的緣故,幾個人都有聊不完的天,不停地回憶著當年發生的趣事,那是蘇洛從未參與過的人生,儘管陸北梟一直在旁邊為她講解,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十分多餘。

  不知不覺之間,話題又來到了陸北梟和蘇洛的身上,寧佑半開玩笑道:「伍嫿姐,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參加陸哥的婚禮嗎?」

  伍嫿抿了一口酒,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只是看向陸北梟,笑道:「聽到了嗎?你不給我遞請柬,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來參加呀?」

  「你還不知道婚禮時間嗎?」秦炎峰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此刻已經有些微醺,他笑道,「婚期定在5月16號了,伍嫿姐一定要來啊!」

  聽到這個日期,伍嫿的眉尾輕輕一挑,似乎有些驚訝,蘇洛覺得這個有些熟悉,還沒來得及細想,伍嫿已經看向了陸北梟:「你可真會挑日子,居然跟我生日一天,那以後我生日你豈不是都不會出來給我慶祝了?」

  蘇洛心臟一緊,5月16號,他們舉行婚禮的日子居然是伍嫿的生日?

  陸北梟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攤開手,理直氣壯:「結婚的日子,當然要陪老婆了。」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蘇洛卻猛地站起了身,看著一桌子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自己,蘇洛梗了一下,藉口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聊,我去趟衛生間。」

  說完,便轉身離開。

  陸北梟怕蘇洛是喝了酒不舒服,也想跟上去,卻被伍嫿拉住,她調侃道:「只是去一趟衛生間,沒必要跟上去吧?我喝了好幾杯了,你還沒喝呢,可別想著逃啊!」

  嚴子易幾個人也開始起鬨,陸北梟看了一眼蘇洛,她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轉角處就是衛生間。

  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樣想著,他繼續坐了下去,和幾人聊著天。

  沒有人注意到,嚴子恬也起了身,跟在蘇洛身後,來到了衛生間裡。

  蘇洛站在衛生間的洗手台面前,打開水龍頭洗了個手,她開的涼水,冰冷的水刺得她手都有些發抖,也讓她暫時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中默念: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蘇洛,你不能因為巧合而去懷疑心愛的人!

  她就這麼默念了好幾次,終於平復了心情,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深呼一口氣,正準備離開衛生間的時候,嚴子恬走了進來。

  蘇洛這會兒沒有心情和嚴子恬拌嘴,所以她直接無視了她,想要離開這裡,回到宴會大廳。

  可擦肩而過的瞬間,嚴子恬突然微笑著開口,道:「你覺不覺得,你的眼睛和伍嫿姐很像,哦不,不是像,而是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啊?」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蘇洛的內心,她的腳步頓住,猛地回頭看著嚴子恬,質問她:「你到底什麼意思?」

  蘇洛的反應讓嚴子恬很滿意,她從鏡子裡和蘇洛對視,淺笑盈盈:「看來你也不是沒有感覺嘛,不過長得和伍嫿姐有幾分相似,也是你的福氣,要不然你怎麼能和我的北梟哥哥在一起呢?」

  在伍嫿出國之前,她一直是嚴子恬最大的敵人,原因無他,只是一向不喜歡女生靠近的陸北梟居然會和伍嫿一起玩兒,這讓一直以「陸北梟身邊唯一的女生」自居的嚴子恬有了深切的忌憚。

  可是伍嫿這個敵人又是那樣的高不可攀,她沒有任何地方遜色於嚴子恬,叫嚴子恬只能幹著急沒有任何對策。

  好在,伍嫿在高三的時候選擇了出國留學,嚴子恬這才放下心來。

  後來蘇洛出現的時候,嚴子恬首先注意到的也是她的眼睛,心中確信陸北梟選擇了蘇洛和這雙眼睛應該脫不了關係。


  現在蘇洛和陸北梟已經結婚,老太太似乎也已經接受了她,自己失去了老太太這張王牌,很難再翻身,但是她也不想看著蘇洛舒坦。

  伍嫿這根刺,她要狠狠地插在蘇洛的心裡。

  這邊蘇洛已經愣住了。

  嚴子恬的話和她心中隱秘的猜想不謀而合,蘇洛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一直竄到了頭頂,心臟也仿佛不能再跳動。

  嚴子恬笑得更加開心了,她轉過身來,直視著蘇洛的眼睛,繼續道:「伍嫿姐和北梟哥哥可是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般的長大的,高中的時候伍嫿姐就是很多男生的夢中女神,所有的人都愛她,你說北梟哥哥能例外嗎?」

  蘇洛聽得握緊了拳頭,搖頭否認:「你不用挑拔我跟陸北梟的感情,我知道你存的是什麼心思,我是不會相信的。」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嚴子恬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她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嚴子恬講下去,所以儘管渾身都沒有力氣,但她還是努力的朝宴會廳走去。

  可嚴子恬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死死地盯著蘇洛的背影,笑容越來越冷:「你以為你憑什麼贏過我的,不過就是你長得跟伍嫿姐比較像,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伍嫿姐的替身而已!」

  蘇洛沒有停下腳步,她撐著那一口氣,告訴自己嚴子恬說的都不是真的,可是心裡還是空得跟漏風一樣,攥緊的拳頭因為太過用力,連關節處都泛白。

  剛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蘇洛就挪不動腳了,她遠遠的看著桌上的二人,芝蘭玉樹,從家世到外貌,都格外的相配。

  蘇洛深呼吸一口氣,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蘇洛,別想太多,不要被嚴子恬影響了,陸北梟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可是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你真的清楚嗎?你和陸北梟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才是你最該清楚的!」

  蘇洛又走近了幾步。

  服務生正上前準備添酒,而伍嫿正回頭和身側的寧佑說著話,陸北梟直接伸手遮住了伍嫿的杯口,道:「這位女士不用添酒,她酒精過敏。」

  伍嫿聽到這句話才回過頭來,看著被擋得結結實實的酒杯,臉上笑容燦爛:「感謝梟爺救我一命。」

  陸北梟顯然對陸少這個稱呼不太適應,抬了抬眉,低聲道:「少來,好好叫我的名字,而且你不能喝酒就別老拿氣泡水冒充香檳。」

  氣泡水和香檳都是透明的,服務生添酒的時候很有可能可能注意不到兩者的差別。

  「沒關係,反正有人總會幫我注意我的酒杯嘛。」

  伍嫿說得滿不在乎,笑容明亮得讓蘇洛不敢直視。

  這是蘇洛第一次看到陸北梟以這樣輕鬆的姿態和一個女生聊天,這種親昵刺痛了蘇洛的眼睛。

  嚴子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幽幽的點出了她心裡所想:「兩個人分開這麼久,北梟哥哥還是記得伍嫿姐的生活習慣,白月光果然是白月光啊!」

  蘇洛感覺一口氣悶在心頭,心裡的那點黑暗想法瞬間擴大,一點一點的將她的心蠶食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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