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們那也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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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準備迎戰,耳邊突然之間傳來一聲暴喝。

  「不得無禮,都給我退下!」

  眾人都呆了一呆。

  這時候從馬車後面閃出一個穿著鎖甲的男人,急匆匆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到了他們面前行了個禮:「見過四王妃和二皇子殿下。」

  「你……」元璸詫異地看著他:「會說赫國話?」

  那人點了點頭,抬起頭朝二人擠了擠眼睛:「自然,不然四王爺怎麼會讓屬下來接應兩位?」經他這麼一提醒,華穎便細細地在他臉上端詳了起來。

  想起來了,那次冷墨承帶他去秘密基地的時候,她曾見到過此人。

  「你……好像叫豹子。」

  「正是屬下,王妃好記性。」

  華穎徹底放下心來,朝著氣勢巍峨的皇宮望去,看來五皇子等人已經被拿下了。

  「四王爺在跟皇上商量事情,所以特意命屬下來接應你們,原本還以為要到街上才能找見,沒想到竟在這裡碰到了。」他讓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吧。」

  進入皇宮前,豹子伸手攔住兩人,猶豫道:「宮中曾經發生激戰,四王妃乃纖纖弱女子,只怕見了會不舒服,不如屬下帶兩位從側門進去。」

  華穎搖頭:「不必。」

  進了宮,發現裡面一片狼藉,青石板地面上血跡斑斑,雖然屍體已經被悉數抬走,但還殘留著一些人體組織,空氣中還隱約能味道一股淡淡地血腥味,整座宮殿依舊籠罩在一種壓抑而肅殺的氣氛中,各處能看到驚魂未定的宮人正在拼命清理。

  華穎想起剛才駛出宮去的那些馬車,上面載的說不定就是那些屍首。

  正門進入,穿過前庭,又沿著彎彎曲曲的遊廊一路走到了御書房。守在門口的宮人見了他們上來行了個禮,也不通傳直接打開門示意他們進去了。看來之前已經打了招呼。

  聽到響動,房中那些人的目光紛紛朝他們看了過來。

  皇帝坐在書案前面,他的身邊坐著個星眉朗目,斯文儒雅的男人,穿著一身米褐色的袍子,頭上戴著一頂六角帽。冷墨承坐在他們的下首,而擔任了翻譯工作沈珀則坐在他們的中間。

  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神情看起來倒還比較淡定,應該並沒有受到太多驚嚇。後來她告訴華穎,宮裡頭亂起來的時候,她跟著皇帝躲到密室裡頭去了。

  冷墨承起身朝她走了過來,目光在她的身上細細走了一圈,握起她的手道:「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沒。」華穎搖了搖頭:「都挺順利。」

  「沒有就好。」冷墨承眼前看了看了元璸,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

  「阿穎,過來過來。」老皇帝叫她。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兒見他原本灰敗透著死氣的臉上此時竟能透了些光澤出來。華穎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間露出一絲不易察覺諷刺,她想不通他到底在高興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是成全了八皇子,那麼五皇子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吧,自己家中遭到這樣的變故怎麼他還笑的出來呢。

  後來,據她所知五皇子被查的消息是老皇帝命人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要讓狗急跳牆,而且這件事情就連冷墨承他也只告訴了一半。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帝王之心。

  忍不住側眸看了看一旁的冷墨承,稜角分明的臉上透出一種天生的凌厲,薄薄的唇更顯得決絕而無情。

  這樣的人,以後真的能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麼?

  「阿穎,阿穎……」

  「哦。」她回過神,抿嘴朝著老皇帝應酬式地笑了笑:「皇外公。」

  「來,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是你八皇舅,因為自小生活在民間,所以你還未曾見過。」

  「八皇舅好。」她看了看沈珀:「娘,你還好吧?」

  「挺好。」看得出,她笑地明顯有些不太自然。

  後來她跟華穎說,其實這個家族中誰當皇帝都沒關係,可問題是那個皇帝的位置是踩著其他兄弟的鮮血上去的,想到這個她對這個八皇弟就喜歡不起來。可是季藍衣妃的命,和她母妃的命又都是被皇后所害。

  她說自己不能想這些,想到這些心裡就亂。

  看到這八皇子之後,華穎也終於明白老皇帝這麼多的皇帝為何會這麼偏愛這一個。第一,他長得非常好,這種好跟其他的皇子不同,也許是因為自小在民間的關係,他的身上沒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親和的氣息,讓人很舒服。第二,他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儒雅的氣質,這樣的人,就算衣衫襤褸地走在路上,都能給人一種出類拔萃的感覺。


  「這麼多的皇子裡面,唯有八子最像我。」老皇帝說。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老皇帝深愛季藍衣妃。既然這麼愛,又怎麼捨得將自己的愛分給其他的女人,若不是後宮女人之間的爭寵,又如何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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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帝王策,在他實力還不夠強的時候,只能用婚姻拉攏有勢力的家族來穩固自己的勢力……」某人捏了捏眉頭,懶洋洋道。

  華穎往他嘴巴裡面塞了一個點心:「這些道理我研究地比你透徹,你甭想給我洗腦。」好歹她讀中學那會兒還看過幾本狗血宮鬥文。

  「反正我告訴你,在我的世界裡,種馬皇帝是沒有資格說愛這個字的。」

  冷墨承的舌尖被滾燙的茶水燙了一下:「什麼什麼?什麼種馬?」

  「腦子裡就想的晚上睡哪個女人,把女人當生兒育女工具的,不是種馬是什麼?」她的眼睛很鄙夷地瞪了一眼某人的某處:「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其實這話還真不假。」

  華穎自從宮裡頭回來之後,講話就開始夾槍帶棒的,時不時地就對冷墨承刺上那麼幾句。

  見她一臉的憤憤不平,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心,岔開話題。

  「你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有皇帝嗎?」

  「有啊,不過大部分的皇帝都沒有實權……」她想了想,既然冷墨承能相信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何必不讓他多了解未來的那些事情。

  華穎的歷史並不好,野史倒是懂一些,不過野史通常會比正史有趣地多。

  「我們國家的最高長官稱為主席,十年就換一個人,嗯……他很有趣,經常帶著老婆去別的國家訪問……哦,應該叫拜訪吧,國家和國家之間談談生意啦,結成戰略聯盟之類……」

  「?」

  「就是打人的時候一起上,被人打的時候也一起上,明白?」

  「明……白。」

  「其實你們這邊不是也有麼,和親什麼的。」

  「是,的確。」

  「好,我繼續給你說……」

  半天講下來,她已是口乾舌燥,喉嚨冒煙。

  某人一手托著腮幫子,看樣子聽得相當入神。

  「後來呢?」

  「後來?」華穎眨了眨眼睛:「後來她餓了啊,不吃東西就快餓死了啊。」

  冷墨承冷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你呀——的確快到飯食了,我們去岳母那裡。」

  跟硫之國的新老皇帝談妥了以後,兩人已經決定三天之後就離開這裡重返鳳凰城。

  走出外面,已是夕陽西下倦鳥歸巢。

  天際,堆滿了似血的殘陽……

  華穎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借用沈珀的話說:要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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