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入城第一件事:先殺人!再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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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入城第一件事:先殺人!再抄家!(第二更!)

  千餘黑甲鐵騎站在面前。♙♕  😲✌

  除了偶爾傳來的馬蹄原地踱步聲,沒有任何聲音。

  有如高大的黑色鐵幕,聳立在一眾冠軍侯國臨時屬官面前。

  滔天煞氣、森森寒意,無聲地侵襲著他們的意志。

  讓他們忍不住背後發涼,額間見汗。

  再聽得韓紹那一句『本侯的狗,你們也敢動,誰給你們的膽子?』

  有膽小的,甚至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口中連道。

  「侯爺饒命!」

  一面求饒,一面卻在努力回想著自己這些人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冠軍侯。

  可想來想去,心中竟然一片茫然。

  因為在他們認知中,他們在今日之前從來沒有跟這位冠軍侯有過接觸。

  更談不上什麼得罪了。

  只是很快便有人忽然醒悟過來。

  狗?

  「冠軍侯說的是……那些奴兒?」

  聽著那聲小心地試探言語,場中不少人這才想起來。

  之前這城中尚有一支兩千餘騎的奴兒軍。

  可後來好像……被人趕出城去了。

  不過他們也沒在意,畢竟只是一些奴兒。

  趕出去了,就趕出去了。

  去年那場血戰,那些烏丸蠻狗不但屠戮兩城生民,擄掠女子。

  後來更是讓整個鎮遼軍損失慘重,死傷無數。

  所以至少在名義上,如今的幽州與整個烏丸早已是血海深仇。

  那些奴兒身處城中,雖然看上去恭順,但實在是礙眼。

  要不是身為他們主人的韓紹,當初在定北城幾乎以一己之力逆轉戰局,名聲太過顯赫。

  那些奴兒本身實力,也出奇的強大。

  他們早就將那些奴兒全部坑殺了事了,事後他們甚至還可以收穫一大筆軍功。

  不過現在想來,還好當初沒殺。

  否則的話,今日怕是就不好收場了。

  此時一眾官員中的某些人眼中眸光閃動,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沒有到驚懼的地步。

  而這時,韓紹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

  「看來,你們都知道啊!本侯還當伱們不知道呢!」

  說著,韓紹笑意一收,淡淡道。

  「這樣也好,這樣本侯就不算是不教而誅了。」

  將鐵木阿骨打和台吉那兩千餘奴兒丟在當初的定北城,他又怎麼可能不關注?

  少年心性沒有定性。

  所謂的絕對忠誠,韓紹更是從來都不相信。

  所以儘管他已經回到了鎮遼城,但定北城這邊的消息,還是會定期傳給他。

  只是他沒想到這還沒幾天,他便收到了一條讓他惱火的消息。

  這些狗東西竟然膽子大到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將那些奴兒趕出了城去。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

  如此明晃晃的打臉,韓紹當時差點被氣笑了。

  之所以暫時沒有尋他們的麻煩,無非是懶得動彈罷了。

  現在來了。

  這筆帳也該收了。

  「老固。」

  聽聞韓紹這聲招呼,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中行固,瞬間匍匐在馬車外,跪地恭聲道。

  「老奴在。」

  對於『老固』這個稱呼,當初的中行固雖然不敢吱聲反駁,心中卻是膩歪的。

  可現在他只覺得格外的親近。

  畢竟能被侯爺這般稱呼的,也只有他中行固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侯爺寵信我中行固啊!

  至於說之前將自己像用過的夜壺一般,直接丟到了一邊不管不問?


  不存在的!

  侯爺只是在考驗我中行固罷了!

  這不,一旦我中行固的表現沒有讓侯爺失望,侯爺直接就讓我上位了!

  提點六扇門都督事!

  這要不是親信之人,侯爺會放心交給我中行固?

  除此之外,侯爺不但用寶藥替自己恢復了修為。

  借著這一路剿匪的機會,甚至賜予了他造化,讓他在短短半日間,突破到了元神真人之境。

  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洶湧法力,跪伏在馬車外的中行固,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強烈暖流。

  『侯爺厚恩,中行固雖萬死,亦無法回報萬一也!』

  此時馬車中的韓紹,自然不知道這閹貨如何的自我感動。

  直接便吩咐道。

  「名單你那邊有,照著拿人吧。」

  中行固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喏。」

  站起身之後,身形一閃便帶著幾名六扇門最近收羅的好手,出現在了那一眾文武官員面前。

  中行固目光掃過眼前,面上的神色漸漸斂起。

  先前在韓紹面前表現的那份恭敬、諂媚之色,轉眼便化作了漠然之色。

  「接下來,本提督念到名字的人,自己站出來束手就擒。」

  「今日是侯爺入城的大喜之日,不要讓本提督難做。」

  聽到中行固這話,再結合剛剛韓紹幾句簡短的話語。

  在場一眾官員愣了一下。

  隨後不少人的神色,便驚惶起來。

  可中行固卻不管這麼多,直接從袍袖中取出一本小冊。

  此冊,名為無常簿。

  與傳說中地府某位陰神同名,作用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鄒泰。」

  話音一落。

  那跪伏在地上的某道身影,微微一顫。

  正試圖矇混過關的時候,口中驟然傳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中行固斜昵了他一眼,眼神漠然地看著那廝身上燃起的陰火。

  「蠢貨!」

  不得不說,出身稷下學宮的中行固,一身所學雖然七零八落,無甚精通。

  但要說手段之多,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及得上。

  只是這些手段因為之前修為被廢,全都使不出來。

  再加上這麼多年來的苦難與仇恨,心性多少有些扭曲。

  這也導致當初從稷下學宮學來的那些堂皇正大的手段,如今使出來竟然有幾分陰狠詭譎的意味。

  等那神魂被陰火點燃的武官,哀嚎不斷的聲音漸漸低微。

  中行固這才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聲音冷漠道。

  「拿下。」

  說完,直接按著手中無常簿上的名單,繼續念道。

  「翟壽。」

  或許是被剛剛那詭譎可怕的一幕嚇到了。

  那名為翟壽的文官,雙腿一軟,近乎瞬間便應聲道。

  「在!下……下官在!」

  有這麼一個、兩個好榜樣在前,很快一道道身影被拿下。

  只是儘管如此,他們口中兀自不服道。

  「侯爺!雖然我們趕走了那些奴兒,但罪不至死啊!」

  「是啊!那些奴兒皆是蠻狗!留在城中,必生禍患!若是出了亂子,我們死不足惜,唯恐城中百姓遭劫,侯爺名聲受損啊!」

  「不錯!侯爺今日若是為了那些出身異族的奴兒殺我們,日後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侯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個道理,不但韓紹懂,此世的人也懂。

  若是韓紹因此殺了這些人,事後只要有心之人稍加操弄,甚至會傳出『冠軍侯勾結異族,殺害忠良』的流言來。

  聽到這些人話說得如此漂亮,似乎處處為他韓侯爺著想。

  甚至就連身邊的虞璇璣,也動了惻隱之心,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要替這些人求情。


  只是韓紹不知道是,她更多的還是在擔心韓紹會因為這些人污了自己的名聲。

  就像當初她晉升內門時,門中就有不少人傳言,自己為了進入內門,私底下如何不堪的言論。

  流言無形,卻最是銷金蝕骨。

  能殺人!

  想到當初那段痛苦的日子,虞璇璣不禁下意識握緊了抓住韓紹的手。

  韓紹見狀,瞥了她一眼,然後笑了。

  老實說,如果這些人真的是這樣想的。

  就算是被打了臉,韓紹也只會一笑置之,甚至對這些人留下來多加重用。

  可惜……他們不是。

  不但趕走了他的狗,還拿走了他臨走前留下的狗糧,個個吃得滿嘴流油。

  「你們是不是覺得本侯年少登高,又是武人出身,就覺得本侯好糊弄?」

  聽到韓紹這話,那些官油子臉色微僵。

  雖然心裡是這般想的,可口中卻是連道,「不敢。」

  韓紹也懶得跟這些將死之人墨跡,平白失了體面。

  索性任由中行固處置。

  中行固受命,頓時冷笑一聲。

  「歸義營雖然是奴兒軍,不屬於大雍正軍,但也屬於雜軍、別部之列。」

  「這可是在將軍府造過冊的。」

  聽到這話,那些還在狡辯的文武官員,瞬間便煞白了臉色。

  果然下一刻,便聽中行固接著道。

  「你們能受命接替鎮遼軍收拾這定北城的殘局,想必都是懂軍法的。」

  「且先不論你們無故驅除客軍,是何罪名。」

  「本提督且問你們……強搶客軍糧餉這個罪名,夠不夠你們死?」

  戰爭,除了代表著血腥殘酷的廝殺。

  也代表著商路的斷絕。

  年末那一場的血戰,自然也是如此。

  草原上那些苦哈哈的牧民,少了來自雍人的過冬物資。

  就算韓紹沒有帶軍橫掃,這個冬天也很不好過。

  雍人少了草原交易過來的牛羊,也免不了肉價騰貴。

  韓紹當初在草原上收割的牛羊無數,自然不缺肉食。

  所以當時留下的牛羊肉食,為數不少。

  用來餵養那些飯量不小的兩千多狼崽子數月,完全不成問題。

  這樣一口肥肉在前,誰還會將當初只是區區一個別部司馬放在眼裡?

  只可惜,他們錯了。

  錯了,就該死。

  只是還是有人心有不甘道。

  「你們有什麼證據?」

  這話一出,剩下本來已經等死的人,頓時掙紮起來。

  「不錯!你們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擅殺我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天下人如何看冠軍侯!」

  東西弄過來之後,他們就已經賣給了那些如今已經返回城中的世家大族手中。

  就算那些蠻狗奴兒回來指認他們,他們也可以死不承認。

  剩下的事情,也可以讓這位冠軍侯慢慢跟那些世家大族扯皮。

  「證據?」

  中行固陰惻惻地笑了。

  「抄家完家,不就有了?」

  這些人還真是天真。

  要不是侯爺真的像他們想的一樣顧忌名聲。

  十幾個又貪又蠢的狗東西,順手就捏死了。

  哪會跟他們廢話那麼多?

  更何況能被派來定北城接替鎮遼軍收拾殘局的這些人,大多都是些有些出身,卻又不那麼高的人。

  真正的大族子弟,這寒冬臘月的,抱著妻妾縱享歡愉還來不及。

  誰會跑來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先殺人,再抄家。

  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可謂是毫無壓力。

  證據?


  這玩意兒有沒有很重要嗎?

  在你握著刀把子的時候。

  不是需要多少,就能編多少麼?

  看著這些蠢貨臨死前,似乎還要掙扎的樣子,韓紹覺得實在是浪費時間。

  「處理乾淨。」

  對中行固吩咐一聲,韓紹便淡淡道。

  「進城。」

  三百重甲鐵騎策馬先行。

  被千餘騎軍護衛在其中的奢華馬車,隨後悠悠前行。

  剩下那些眼看自己沒被波及的官員,徐徐長呼一口濁氣之後,便要快步走到前面,為這位冠軍城日後真正的主人,在前面引路。

  只是這時,馬車中卻是傳來一聲輕笑。

  「你們先別急著進城。」

  一眾屬官正怔神、惶恐間,卻聽那道輕笑的聲音,幽幽吩咐道。

  「老固啊,給他們登記一下名字、官職。」

  這……

  聽到這裡,不少官員心神一顫。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齣門迎接,怎麼還迎出禍事來了呢?

  想到這位韓侯爺果然不愧『人屠』之名。

  一朝登臨封地,連城門還沒進,就要殺了這麼多人。

  甚至就連他們似乎也無法倖免的樣子。

  何其殘暴!

  而就在在場的一眾官員全都哭喪著臉,如喪考妣的時候,馬車中的那聲輕笑卻是忽然安慰道。

  「放心,本侯素來仁善,心胸開闊,從來不會胡亂殺人。」

  人屠說仁善?

  在場官員又看了一眼陷陣營的那杆大纛旗幟上的睚眥。

  睚眥說心胸開闊?

  他們忽然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因為既然前兩句都是反話,這最後一句『不會胡亂殺人』,自然也是如此。

  可就在他們心喪若死,心中疾呼『吾命休矣』的時候,韓紹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本侯只是想看看,到底誰這麼大的架子,敢不來迎本侯。」

  你給領導送禮,領導不一定記得住。

  但你要是沒送?

  呵——

  韓紹冷笑一聲。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心胸狹隘。

  他只是用最簡單、最快速的方式,來分清敵我而已。

  而聽到韓紹這話,一眾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官員,呆愣在原地許久。

  直至最後一排黑甲鐵騎越過他們,策馬而走。

  一股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這才充斥在心頭。

  這種大悲之後,緊接著大喜的情緒波動之下。

  甚至讓他們對那輛向著城門疾馳而去的奢華馬車,生出一股莫大的感激之情。

  「侯爺果然……仁善!」

  再想到城中沒來迎接徹侯儀仗的某些人,他們不免幸災樂禍起來。

  隨後又是生出一股對比出來的幸福感。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噗嗤一聲笑了。

  面對身邊同僚古怪的目光,那人趕忙止住笑意,緊繃著臉嚴肅道。

  「抱歉,剛剛想到高興的事情。」

  同僚聞言,沒忍住也笑了。

  「我也想到高興的事情。」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韓人屠這初來乍到,上來就是一通不講規矩的亂砍。

  兔死狐悲,雖然有一些。

  但還是架不住那股等上官都死光了,自己就可以替補上位的喜悅。

  於是在猶豫了一陣後,那同僚望向中行固的方向,猛地舉起手,高聲道。

  「提督!下官要檢舉!」

  中行固被這聲放聲高呼嚇了一跳。

  眯著眼睛打量了這廝一陣,忽然笑了。

  很好!

  我六扇門,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

  此時,已經走到城門不遠處的韓紹,透過車簾看著城頭上新刻的【冠軍】二字。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副名場面。

  『我張麻子來鵝城,只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所以想了想之後,韓紹示意大軍在城門處停下。

  然後丟下虞璇璣和馬車中隨行伺候的侍婢。

  一個人從馬車中走出,跨上了一旁閒得無聊的烏騅龍駒,緩步踏至大軍最前方。

  回首望了一眼身後千餘虎賁,而後笑著擺擺手。

  「進城。」

  去特碼的公平!

  他現在只知道『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馬踏天下!

  當自今日始!

  ……

  明天繼續保底8K!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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