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此生安處!最年輕的第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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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此生安處!最年輕的第七境!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

  侯府庭院深深。

  就算是內宅院落也透露出幾分武人的冷硬。

  遠沒有秘境中那處廣寒宮來得奢華、瑰麗。

  但虞璇璣卻覺得這裡很好。

  府中的侍女對她很恭敬,並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妾室,就刻薄、怠慢於她。

  早間還給她畫了漂亮的妝容,尋來華麗的衣裙與首飾給她換上。

  看著銅鏡里映照的自己,虞璇璣帶著幾分羞意的挪開眼去。

  不敢再看。

  她很喜歡如今插在發間的那支金步搖。

  特別是尾端那隻翅間鑲著玉石的精巧蝴蝶。

  亦步亦搖,很是靈動,宛如活得一般。

  虞璇璣感受著蝴蝶振翅的韻動,神思似乎也跟著飄向了雲端。

  身處此世的她,雖然不明白自由的意義。

  但這種拋卻所有顧慮的肆無忌憚,卻讓她深深迷戀其中,甚至不願醒來。

  良久之後,步搖尾端的那隻精巧金蝶,似乎是飛累了。

  鏤空的蝶翅不再忽閃,只剩絲絲餘韻在微微震顫。

  等身後那股宛如烈陽的氣息離開了自己。

  神色有些疲倦的虞璇璣,撩過被香汗侵染的髮絲,勻勻了氣息。

  看著今日剛換的新裙,酡紅的臉上帶著幾分心疼道。

  「弄髒了……」

  順勢攝過一襲素白絲袍,披在身上的韓紹,失笑道。

  「扔了便是,明日她們會送來新的。」

  虞璇璣聞言,蹙眉搖頭道。

  「太浪費了,洗洗就好。」

  上山之前,家中不算富裕。

  能夠在年節時,穿上新衣,就讓她開心許久了。

  這般華麗精緻的衣裙,只穿一次就扔了。

  她有點捨不得。

  韓紹卻不在意這個,隨她心意吧。

  總不能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最後連自己女人的幾身衣裙也要計較吧。

  見韓紹沒有反對,虞璇璣換了身衣裙,將髒衣收好。

  她可不好意思麻煩府中那些侍女,準備明日自己清洗一番。

  等簡單收拾之後,順勢將綿軟的身子靠在了韓紹懷中。

  「這麼晚了,我以為你今日不會過來了。」

  剛剛韓紹突然出現在寢臥,嚇了一跳的她,還以為府中來了歹人。

  元神境的法力席捲之下,驚動了府中不少人。

  這讓她此時面對韓紹時,多少有些歉意。

  韓紹聞言,微微沉默。

  他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

  今日是除夕。

  歲窮月盡,挨年近晚。

  公孫辛夷昨日就跟著公孫度回遼東祖地去了。

  早間,他送完李赫後,又用了半日,親自為將士們論功放賞。

  午後到晚間這段時間,簡單祭拜過此身父祖之後,姜婉帶著家中侍女忙活了一桌酒菜。

  只是因為還未過門的關係,臨近用飯的時候,她便回去了。

  前身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過來的。

  韓紹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無奈第六境的神魂之力太過強大。

  這闔城團圓的歡笑之聲縈繞耳畔,那股難以言喻的孤獨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座冠軍侯府。

  府中還有一個女子應該在等著自己。

  見韓紹沒有說話,虞璇璣也不在意,輕輕撫過韓紹的臉頰,軟糯的聲音呢喃道。

  「活著真好。」

  秘境之中,她只是一個活在廣寒深宮的活死人。

  唯有現在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身後那股宛如暖陽的氣息,是那麼溫暖。

  韓紹順勢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女子。

  他也沒想到這雙在秘境中空洞死灰的眼眸,在重新擁有生機後,竟是這般嫵媚多情。

  「可還能受得住?」

  虞璇璣低垂眉眼,粉面微紅,輕嗯了一聲。

  然後附耳呢喃道。

  「望君憐惜。」

  ……

  嚴冬數九,冰寒刺骨。♠🐳 ➅9sħ𝓤א.ᶜⓞ๓ 👻👤

  幾名侍女守在侯府偏院的寢臥外,盡忠職守。

  只是眼角餘光在望著探於牆角的那株寒梅時,卻是微微出著神。

  視線中那朵朵嫣紅的梅花,今日仿佛艷得驚人。

  甚至就連尋常只能路過才能聞到的暗香,也是格外香膩。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寢臥里的淺吟低唱漸漸平息,她們這才鬆開了手中已經被攪成一團絲絹,徐徐吐口一口濁氣。

  「沐浴更衣。」

  「唯。」

  韓紹墮落了。

  曾幾何時,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般被人伺候,卻心安理得的一天。

  倒是虞璇璣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北固宗傳承自陰陽一脈,不避諱男女之事。

  宗門之內,輔修房中秘術,結成道侶的也不在少數。

  但也都是閨房隱秘之事。

  像這樣事後被圍觀的場面,還是讓她粉面漲紅,頗有幾分不知所措之感。

  對此,韓紹倒也沒有打趣、安慰她。

  有些事情慢慢適應就好。

  囫圇沖洗了一番,便從一旁侍立的女侍手中攝過絲袍披覆在身上,踱步離開。

  出得寢臥,入得庭院。

  韓紹神念一掃,頓覺公孫辛夷給他挑的這座府邸是花了心思的。

  占地不小不說。

  甚至還附帶一座花園。

  就算是當作侯府也不算丟了面子。

  只是韓紹卻沒有多少閒逛的心思。

  畢竟如今這府中除了虞璇璣外,都是些侍女、奴僕,一個相熟的人也沒有。

  仰頭望著天邊那一彎殘月。

  這種俯仰間,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

  讓韓紹莫名感覺到了幾分孤寂。

  甚至開始懷念另一方世界的一切。

  可懷念歸懷念,理智卻告訴他。

  回不去了。

  聽著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

  知道是誰的韓紹,沒有回頭去看。

  「在想什麼?」

  韓紹順口道。

  「想家。」

  虞璇璣聞言,微微一愣。

  想說,這侯府不就是嗎?

  可望著韓紹眉宇間那一抹微不可查的落寞,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是動作輕柔地將自己靠在韓紹懷中,汲取那份溫暖的同時。

  也在用自己柔媚的身軀,努力安撫著韓紹的情緒。

  對於她這樣笨拙卻格外用心的舉動,韓紹心中微微觸動了一下。

  老實說,要說男女間的一夕之歡,就能誕生多深厚的情意。

  他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前世韓紹見多了一夜之後的各奔東西與形同陌路。

  所以他一直擰得很清。

  可此時看著虞璇璣眼中的依戀與繾綣,韓紹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環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隨後收回瞭望向天邊那彎殘月的目光。

  『不想了,此生安處,即是吾鄉。』

  時至如今。

  算上懷中的虞璇璣,與他牽扯甚深的女子,已經有了三人。

  等日後,這些女子再有了子嗣。

  他便算是在這方世界生了根。

  到時候那邊的世界,對於他而言,或許就只剩維繫『自我』一個作用了。

  韓紹心中嘆息一聲。

  忽然感覺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自己好像多愁善感了許多。

  不過在想明白之後,他便不再多想了。

  轉而推開了懷中的虞璇璣,輕笑道。

  「行了,外面冷,回去吧。」

  說著,見虞璇璣眼神流露出一抹不舍,韓紹莞爾。

  「來客了,你一個婦人,不方便。」

  以虞璇璣的修為,自然不避寒暑。

  只是要見客的話,卻是不行。

  雖然有些奇怪這除夕之夜怎麼還有客到訪,但還是順從地嗯了一聲。

  可幾步之後,卻是帶著幾分羞怯之意,眼帶希冀道。

  「那……郎君晚間回來休憩麼?」

  韓紹聞言,想了想便道。

  「只是見客,用不了多久,很快回來。」

  虞璇璣這才雀躍道。

  「那妾身等你。」

  或許是秘境多年,始終一人獨處的緣故。☺🐯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時光仿佛在虞璇璣身上停駐了。

  使她除了眉眼間,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

  一言一行,卻依舊宛如少女般純粹。

  見她沖自己擺擺手後,便閃身回到寢臥,韓紹失笑一聲。

  竟感覺到了幾分暖意。

  只是這份笑容很快便沉了下來。

  身形一虛,等再出現,已經是虛空之上。

  「這除夕之夜也要來回奔波,李中官倒是辛勞。」

  聽到韓紹這聲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打趣的話。

  李貂寺眯著眼睛看著他,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悵然。

  自從上次九皇子的事情之後。

  這小子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恭謹與親近,明顯已經對自己生出了隔閡。

  不過這樣也好。

  他只是姬氏養的一條老狗。

  過分的親近,對他不好。

  對自己也不好。

  只是李貂寺很快便眸光一震,現出幾分難以置信。

  「伱又突破了?」

  韓紹聞言失笑。

  「李中官可不是第一次見本侯,怎麼也這麼震驚?」

  的確。

  初見這小子時,他不過初入元神境。

  過了半月,等再見時,他就已經是金身境。

  如今又是幾天過去。

  對方一身金身境的氣息,已經有了圓滿的跡象,似乎也合情合理。

  李貂寺嘴角抽動,看向韓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無法理解的怪物與妖孽。

  心中順勢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這小子該不會就已經踏足第七境,成為與自己並駕齊驅的存在了吧?』

  修行一途,有如滄海爭渡。

  芸芸眾生,初入修行,築基凝血,皆可入門。

  之後後天之境,因為功法、資糧的關係,十可進一。

  再往上的先天宗師,就需要一點機緣了。

  就算功法、資糧不缺,也有不少人倒在這一步。

  算是千可進一。

  此後的天門、元神、法相,更是一步一重天。

  至於說上三境,哪怕只是最低的第七境,說是難如登天,也不為過。

  甚至經歷數代億萬人,也見不得成就一位。


  如今之所以看起來第七境的武道真仙不在少數,無非是靠著歲月,一代代積累下來的罷了。

  實際上據他所知,如今存世的第七境,最近晉升的那一位,也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對,應該不會這麼快……』

  『哪有這麼快的?』

  第七境雖然與第六境只有一線之隔。

  但看似只有一線的阻隔,阻擋的不是別的東西。

  而是仙與凡。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用簡單言語就能概括的。

  李貂寺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強忍心中的悸動與震撼。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

  只要這小子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意外夭折。

  他註定將打破歷史。

  成為自上古以來,最年輕、同時也是用時最短的第七境!

  想到這裡,李貂寺心中忽然一動。

  望向韓紹的目光,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或許這小子……能續上那被斬斷萬載的仙路!』

  並不知道這老閹奴在想什麼的韓紹,只覺得對方的眼神太過灼熱。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韓紹,蹙了蹙眉,有些不耐道。

  「李中官,不遠萬里來到鎮遼,可有要事?」

  言下之意,你要是沒事,老子可就不伺候了。

  他這般毫不客氣的態度,自然讓李貂寺這個太康帝心腹之人,心生不滿。

  可這份不滿只維持了一瞬,便化作了滿面春風。

  「也對,春宵一刻值千金,冠軍侯剛納的那妾室,咱家剛剛也見了,確實國色天香。」

  韓紹白了他一眼。

  你一個閹貨,懂個屁的美色。

  李貂寺的確不懂美色之妙。

  但他懂人心。

  在他看來,韓紹這個時候納了一房美妾,這說明什麼?

  好美色?

  好美色好啊!

  只要他不是那種一根筋,非那公孫氏女郎不可的痴情種。

  他跟長公主的事情,就有迴旋的餘地。

  陛下也會更加放心地信任他。

  而這時,韓紹也適時道。

  「對了,昨RB侯帶人平了北固宗,順便誅了幾個幽州大族。」

  「算是給陛下登極甲子之年的賀禮。」

  「勞煩李中官回去的時候,替本侯向陛下稟告一下。」

  聽聞這話,李貂寺愣了一下。

  旋即面色大喜。

  「果真?」

  韓紹失笑,神色玩味道。

  「是真是假,以李中官的能耐,能不知道?」

  蘭台閣是幹什麼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貂寺聞言,尖細中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哈哈一笑。

  「好!」

  「冠軍侯忠心之舉!咱家回宮之後,定然會跟陛下稟明!」

  他甚至沒問北固宗和那幾個世家大族到底所犯何罪。

  在他看來,這天下的名門大宗、世家大族通通都該死!

  雖然一個連第七境都沒有的『小』宗門和幾個上不得台面的邊地大族,於大局而言無關痛癢。

  但韓紹如此辣手,無疑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陛下,他不會跟世家大族和名門大宗同流合污。

  這就足夠了!

  更何況陛下糟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能讓陛下高興一下,總歸是好事。

  李貂寺看著韓紹笑著感慨道。

  「說起來,陛下對冠軍侯不薄。」

  「冠軍侯的忠心,亦沒有讓陛下失望。」

  「假以時日,或許能夠成就一番佳話!」

  佳話?


  韓紹下意識撓了撓腦後反骨,心中古怪。

  可看著李貂寺言語未盡的樣子,索性沒有說話,而後靜待下文。

  果然李貂寺那話說完,接著面色一肅,沉聲道。

  「行了,冠軍侯接旨吧。」

  韓紹無奈,只能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絲袍,肅然道。

  「臣,冠軍侯紹,恭聞聖音。」

  李貂寺正色。

  「陛下口諭。」

  「逆子無端,累卿赴險,朕深以為憾。」

  「今朕已將那逆子除爵一等,發配南海蠻荒之地就藩,無有朕諭,不得歸京。」

  「望卿勿要多慮,卿不負朕,朕不負卿!欽哉!」

  太康帝這道口諭的內容,韓紹已經從令狐安那兒提前知道了。

  所以並沒有感覺驚訝。

  他只是意外,這口諭中竟然絲毫沒有提及有關公孫辛夷的事情。

  甚至還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了姬九的頭上。

  說得他韓紹跟朵無辜且純潔的小白花一樣。

  不過他倒是沒有因此而感動。

  他只是從中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那就是太康帝的處境,可能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艱難。

  還有就是這位太康帝的性情,並不剛強。

  否則不會連各打五十大板的態度也沒有。

  擅殺龍子,哪怕只是分身,哪怕只是無奈反殺。

  換做某些朝代,也是死罪!

  可現在呢?

  韓紹玩味一笑,心中想或許以後做事情,可以大膽一點。

  而這時,李貂寺已經嘆息一聲道。

  「陛下這般處置,冠軍侯可還滿意?」

  韓紹聞言,趕忙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道。

  「陛下怎能如此處置?」

  「本侯與九皇子私鬥,枉顧大雍威儀,甚至失手打殺了九皇子分身,此事本侯也有過!」

  「怎能歸罪於九皇子一人?還害得九皇子與陛下父子骨肉分離,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有離間天家父子之嫌?」

  說著,韓紹口中連道。

  「九皇子金枝玉葉,身嬌體貴,怎麼能去南海那等蠻荒之地受苦?」

  金枝玉葉?

  身嬌體貴?

  這不是形容公主帝姬的麼?

  李貂寺面色古怪。

  可眼看韓紹情真意切,甚至主動攬過的模樣。

  李貂寺一時也分不清,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畢竟那一日,韓紹一臉決絕,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入遼東公孫懷中的模樣,實在是將李貂寺嚇不輕。

  正仔細分辨之時,卻聽韓紹接著便道。

  「不行!本侯這就上書陛下!」

  「讓陛下收回成命!速速召九皇子回京!」

  「只要九皇子能夠平安歸京,與陛下團聚,本侯甘願認罪!」

  聽到這話,李貂寺面色大變。

  最近因為九皇子打破祖制就藩的事情,朝臣差點將天都掀翻了。

  這廝這個時候再上奏本,豈不是火上澆油?

  要是讓朝臣借著由頭,再次逼宮,那就壞事了!

  於是趕忙上前拉住韓紹,急切道。

  「休要胡鬧!陛下聖旨已下,哪有說收回就收回的道理?」

  韓紹聞言,依舊一臉愧疚,掙扎不休。

  直到李貂寺從懷中掏出陛下賞賜的補償,韓紹才稍稍平靜下來。

  「這樣啊……」

  接過賞賜,韓紹神色惋惜。

  不管那姬九是真龍,還是猛虎,亦或是毒蛇。

  能關在籠子裡,總歸是好事。

  不過要是關不了,也無所謂。

  畢竟南海、定北,一南一北,相隔十萬里計。


  他想苟到一邊猥瑣發育,以求日後一雪前恥。

  韓紹倒是沒什麼意見。

  除非對方也開掛……

  心中呵呵一笑間,韓紹順手將那個嶄新的錦囊收入懷中。

  然後看著李貂寺,道。

  「李中官,可還有事情?」

  心有餘悸的李貂寺,生怕這廝一言不合又要拉著自己上書。

  哪還敢多待?

  趕忙便道。

  「沒了,既然冠軍侯對陛下的處置,咱家就不多留了。」

  說完,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問道。

  「冠軍侯可有話對陛下說,咱家可以代為稟承陛下。」

  韓紹聞言,想了想,便道。

  「本侯聽聞……九皇子與公孫氏某位女郎,多年前有婚約?」

  聽聞這話,李貂寺臉色一沉。

  有些事情私底下做了,還有可能善了。

  但一旦拿到檯面上說,就難看了。

  韓紹與公孫辛夷的私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樁醜聞。

  但凡傳出去,大雍姬氏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只是就在李貂寺忍不住想要發作的時候,忽然一愣。

  因為韓紹剛剛說的是『公孫氏某位女郎』,而不是公孫辛夷。

  李貂寺懂了。

  眯著眼睛目光幽幽地看著韓紹。

  「這是遼東公孫的……意思?」

  韓紹搖頭,恬不知恥地坦然道。

  「這是本侯的意思。」

  李貂寺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想說,你孑然一身,掌中無權,背後無勢,你算老幾?

  可看到他這抹笑容的韓紹,也笑了。

  「李中官,你是陛下近侍,你猜下次見面,你再對本侯這般笑,本侯敢不敢殺你。」

  韓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

  李貂寺卻是背後一涼,目光死死地盯著韓紹。

  可李貂寺從他眼中看到的,除了自信,還是自信,沒有半分畏懼。

  良久之後,李貂寺嘆了一口氣。

  「你非要娶那公孫女?」

  韓紹笑著反問道。

  「怎麼?本侯配不上嗎?」

  配是配得上。

  只是……

  李貂寺心中無奈,可很快便出一抹笑意。

  饒有興趣看著韓紹,口中戲謔道。

  「對了,咱家差點忘了。」

  「來時,長公主殿下讓咱家替她向冠軍侯問聲好。」

  「另外……殿下還說,上次那副畫卷里有她的一抹分魂,冠軍侯若是得空,隨時可以跟她說話。」

  果然聽聞這話的韓紹,臉上的笑意瞬間一僵。

  剛想說什麼。

  卻見這老閹奴桀桀一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依咱家看,冠軍侯還是從了吧。」

  「畢竟尚公主,尚的還是我大雍長公主殿下,這可是常人百世萬世也求不來的機緣。」

  「區區邊地將門之女,與殿下相比,豈不好似螢蟲之於皓月,如何能及?」

  尚公主?

  尚你老母!

  聽著李貂寺最後撂下的這句話。

  韓紹氣極反笑。

  長公主!

  早晚……妾之!

  ……

  老婆陽了,各位平時工作出門,戴好口罩,注意防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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