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先登!一個死人!馬踏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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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先登!一個死人!馬踏山門!

  「止!」

  千騎狂奔,勢若雷霆。☠👺 69𝕤Ĥ𝕌𝔁.Ⓒ𝓞Ⓜ 🎈🍮

  隨著李靖一聲『止』字落下,當先三百騎瞬間止住前沖的馬蹄。

  緊隨其後的千騎,雖然反應慢了幾拍,但還是顯現出足夠的精銳氣象。

  勒住馬韁,馬蹄飛揚的那一刻。

  齊齊將目光望向前方李靖親率的三百騎。

  而李靖等人則將目光望向前方那座幽州名山,北固山。

  「等侯爺麼?」

  聽著身後馮參的這聲問句,李靖看了眼已經漸漸現出的光照,蹙眉沉思了一陣。

  「怕是來不及。」

  北固縣是北固宗多年經營的大本營,據說就連北固縣令都是北固宗的弟子出身。

  他們這一行一千三百餘騎,超過半部人馬。

  目標太大。

  被發現肯定是難免的事情。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方的準備就越充分。

  既然如此,還不如以快打快。

  直接殺進山門,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李靖微闔雙目,不斷回憶著當初侯爺帶著他們縱橫草原的一幕幕。

  片刻之後,猛然睜開雙目。

  神光爆射間,李靖學著侯爺的模樣,將手中馬鞭遙遙一指。

  「突襲!」

  話音一落。

  當先策馬而動。

  千騎再次狂奔間,有如黑色洪流向著前方的北固山漫捲而去。

  不過李靖到底還是謹慎的。

  他知道這一趟奔襲北固宗,侯爺讓自己率兵先行。

  更多的則是一種對自己能力的考驗。

  若是損失太大,不說侯爺對自己如何失望。

  自己也沒臉面對侯爺,面色身後這些一路出生入死的袍澤。

  所以想了想之後,李靖最終將目光望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牧。

  「趙軍候可願先登此山?」

  趙牧聞言,抬眼望去,忽然一笑。

  「李偏將如今暫掌陷陣營,便是一軍統帥。」

  「只管下令便是,如何有願意不願意一說?」

  他為人孤傲,雖然不太服氣李靖,但軍令就是軍令。

  既然侯爺將整個陷陣營讓李靖暫掌。

  那此時李靖的意志,就是侯爺的意志。

  他趙牧又怎麼可能違逆侯爺的意志?

  聽聞趙牧這話,李靖也就不再顧忌,直接下令道。

  「好!那就讓鐵鷂子先行!」

  「破其山門!扼其山道!等我大軍後至!直衝北固宗宗門大殿!」

  鐵鷂子,從一開始組建,選的就是最精銳的士卒。

  就連侯爺當初賜下造化的時候,也會有意識地偏向他們。

  乃至如今的他們在整個陷陣營中,擁有最強的修為,最快的戰馬!

  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充當最鋒銳的矛!

  最兇猛的雄鷹!

  用他們的爪牙,瞬間撕碎任何敢於阻擋在侯爺面前的敵人。

  然後用座下的猛獸鐵蹄,踏碎他們的頭顱、軀體。

  直至化作一地血泥!

  所以在得到李靖的軍令後,隨著趙牧這個統領的一聲招呼。

  數十騎全員先天境的廝殺漢,黑色面甲下扯出一抹獰笑。

  瞬間呼嘯著策馬衝出大軍,消失在前方的濃霧晨霜中。

  ……

  北固山,地處幽州之北。

  與大雍其他州郡的奇峰名山相比,山勢明顯要低矮『平坦』上許多。

  但這並不妨礙這北固,幽州名山之名。

  除了這大雍北疆名山不多,矮子裡面拔將軍外。


  更是因為這座於北固山建宗超過千年的北固宗。

  傳言當初北固宗的創宗祖師,乃是一位第八境的通天強者。

  只可惜就算是號稱通天的第八境,似乎也抵擋不住歲月的消磨。

  在創下這北固基業後,沒到百年便身殞道消。

  一身通天修為,得於天地,復歸天地。

  徒讓後人聞之,不甚唏噓。

  此時正照例為祖師上香的北固宗主,便是如此感覺。

  仰頭望著頭頂高大威嚴的祖師石像一陣出神後,北固宗主嘆息一聲,順勢將手中的香火插進香爐。⁶⁹ˢʰᵘˣ.ᶜᵒᵐ

  香火的青煙縹緲而上,似乎就連祖師的相貌也模糊了起來。

  跪伏在蒲團上向祖師叩首的北固宗主,忽然呢喃自語道。

  「祖師,弟子真的做錯了麼?」

  說完,便替自己辯解道。

  「弟子沒有做錯。」

  「弟子老了,弟子不想死。」

  「這北固宗也不能沒有弟子。」

  「只可惜弟子此生天賦有限,踏臨第六境已經耗盡了全部底蘊,若是得不到資糧的供應,此生怕是沒有半分覬覦第七境的希望。」

  「一旦弟子壽元終了,咱們這北固宗就完了。」

  北固宗雖然在幽州名頭不小,傳承逾千年。

  號稱名門大宗。

  傳承越久,底蘊越厚這話是不錯。

  但相應的,積弊也越來越多。

  早年宗門還秉持著祖師的創宗理念,唯天賦是舉。

  宗門內的精英,很多都是天賦卓絕的平民子弟。

  可人是會變的。

  而人變了,整個宗門自然也就跟著變了。

  如今的北固宗,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北固宗了。

  昔日的宗門精英延續下來的血脈,漸漸演化成一個個盤根錯節的大小勢力。

  正如北固宗主剛剛說得那樣。

  一旦失去了他這個宗主坐鎮,後續怕是根本不用外力的逼迫。

  這些日漸坐大的各方勢力,就會自己將狗腦子打出來。

  順帶著也會將北固宗這個傳承千年的名門大宗,拖進無盡的深淵。

  「所以很多事……弟子也是迫不得已啊!」

  苦一苦幽州幾城百姓。

  再讓鎮遼軍去死。

  等後續那些神都中的大人物,趁勢插足幽州。

  自己就能得到大量修行資源,一舉突破第七境。

  到時候不但他死不了。

  甚至就連整個北固宗也會因為他的突破,迎來新生。

  這樣一舉數得的買賣,如何不能做?

  更何況也不需要他們北固宗真的去做什麼。

  他們只要憑藉著北固宗多年來在幽北經營的眼線,出賣一點消息罷了。

  如此微不足道的舉措,能夠換來如此龐大的利益。

  北固宗主覺得很值。

  此時唯一讓他心神不寧,甚至為此感到心虛不安的是——這事失敗了。

  那些蠻狗在定北城下退了!

  該死的!

  那些茹毛飲血狗一般的東西,竟然退了!

  雖然他們真正重創了鎮遼軍,可這又有什麼用!

  幽州還是鎮遼軍的幽州!

  還是遼東公孫的幽州!

  沒有那些大人物許諾的修行資糧,他註定突破不了第七境!

  壽元一盡,他註定要死!

  他一死。

  這傳承千年的北固宗,註定要亂!

  之前所有的投入、希冀,全都打了水漂。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事情的原點。

  而就在北固宗主咒罵不已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頭頂那尊祖師石像石制的眼珠子似乎動了動。


  原本望向遠方的眼眸,此時低垂下來。

  似乎看向了山門的方向。

  與此同時,那一縷本該筆直升騰而上的香火青煙,竟然不知何時潰散開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北固宗主心中一驚,頓生不祥。

  從蒲團上霍然站起身的那一刻,還沒等他有所動作。

  忽然聽到祖師殿外,傳來一陣震驚、戒懼的聲音。

  「宗主!出事了!」

  北固宗主身形閃動,瞬間出現在了祖師殿之外。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看著門中弟子面色慘白的樣子,北固宗主面色一沉,呵斥了一聲。

  可當他將神念外放之後,那張老臉也瞬間變了顏色。

  「鎮遼軍!山下全是鎮遼軍!」

  「他們衝上來了!還殺了我們不少弟子!」

  聽到這些門中弟子完整的稟告。

  北固宗主強行定住心神,一臉憤怒道。

  「本宗倒要看看,他鎮遼軍哪來的膽子,敢肆意屠戮我北固門人!」

  說完,身形一閃。👌👽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瞬間向著山門處衝去。

  幾名北固弟子見狀,趕忙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們離去的那一刻,祖師殿中那高大威嚴的祖師石像忽然面色一苦。

  「禍事了!禍事了!」

  「這些蛆了心的孽障!惹出禍事來,連累老夫都死了這麼年了,還不得安生!」

  「真是……真是……」

  祖師石像一陣咒罵,而後斷然道。

  「罷了!這裡是不能待了!」

  「萬一被記恨上,怕是死也不得好死!」

  虛空中的話音一落,石像陡然一陣劇烈震動。

  而後伴隨著石粉索索掉落,片刻之後,竟然直接自行崩毀。

  隨著一點真靈性光從中飄忽而出。

  整個北固宗所有有關北固祖師的畫像、石像,乃至於記載著北固祖師事跡、名號的古籍,全都以各種方式自行銷毀。

  等做完這一切後,那由一點真靈性光化作的老者虛影,終於長呼一口濁氣放下心來。

  可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千年積累下來的香火靈光之後,最終還是嘆息一聲。

  「哎,難怪都說香火有毒,乃下下之道。」

  「沒想到就算是傳道之恩,也無法全部化解。」

  老者虛影無奈苦笑。

  「罷了,看在這份香火之情的份上,老夫再幫你們一把吧!」

  這般自語之後。

  老者那道非實非虛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點真靈性光。

  飄忽出祖師殿的那一刻,祂神念掃了一眼那些策馬上山,如履平地的虎狼黑甲,卻沒有絲毫的停留。

  而是向著山下瞬間遁去。

  一息不知道多少里之後,看著那一道身胯龍種神駒的挺拔身影,那點真靈性光一陣猶豫,最終還是迎了上去。

  等展露身形之後,那老者虛影姿態恭敬地向著居於神駒之上的年輕身影,拱手躬身一揖。

  「貴人……能否高抬貴手,給老夫一個薄面?」

  虛空攔路。

  儘管氣息絲毫不露,但那種出於神魂層次的巨大差距。

  還是讓除烏騅龍駒外的一眾戰馬,還是驚得瞬間人立而起。

  韓紹揮手止住準備上前護衛的呂彥等人。

  蹙眉冷眼看了老者一眼,不急不緩道。

  「你算什麼東西?讓本侯給你面子?」

  老者面色一滯。

  剛想說什麼,卻聽韓紹冷笑一聲。

  「裝神弄鬼!還不給本侯滾開!」

  話音一落。

  老者似乎垂目衡量了一陣,而後忽然笑道。


  「好咧,這就滾。」

  說著,沒有任何廢話,瞬間化作一點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幕,看得一旁的呂彥等人好一陣目瞪口呆。

  重新策馬的時候,呂彥等人終於忍不住好奇道。

  「侯爺,那老東西是……」

  韓紹道。

  「一個死人,無需在意。」

  說完,也不管眾人面色悚然,繼續趕路。

  若是一尊活的第八境,韓紹自然執禮甚恭。

  帶著如今已經衝上北固宗的陷陣營,扭頭就走。

  只可惜是個死的。

  剛剛要不是他努力壓制神魂中的天宮畫卷,那老東西此時已經榜上有名了。

  而之所以放他一馬,無非是不想在人前暴露這個秘密罷了。

  ……

  濃霧、晨霜。

  北疆的早晨,滴水成冰,哈氣成霜。

  早起輪值山門的弟子自然是怨聲載道。

  「這鬼天氣,真是凍死個人!」

  「誰說不是呢?」

  築基凝血,說到底也不是個強大一點的凡人罷了。

  還遠沒有到達無懼嚴寒酷暑的地步。

  嚴寒吹僵了的臉龐,讓這些本就怨氣深重的弟子,一個個看起來都掛著個僵直的死人臉。

  「憑什麼每次輪值都是我們?」

  「同樣都是外門弟子,劉瀚、徐純他們就能天天睡大覺!」

  聽到同門的抱怨,身邊那弟子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人家是大族子弟,來外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要不了就要去內門了。」

  「哪用跟我們這些苦哈哈一樣,在這外門苦熬?」

  聽聞這話,那弟子恨聲道。

  「真他媽的不公平!」

  可他沒想到,自己這話竟然換來另一名同門的嘲諷。

  「公平?有能耐,伱投胎的時候使把勁啊!」

  「這個時候抱怨這個,有個雞毛用!」

  先前說話的那弟子,頓時氣得臉色發青。

  「你以為你阿諛奉承那些大族子弟,就能如何?」

  對此,那同門繼續冷笑。

  「不阿諛奉承?難道我要像丁師兄一樣,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說著,他望向走在幾人最前方的那道身影。

  「以丁師兄的天賦和修為,早就該升入內門了吧?」

  「如今還不是跟我們這些天賦普通的師弟,一同廝混?」

  一直沉默不語的丁師兄聞言,腳步微微一滯。

  眼神漠然地回首望著那師弟。

  那師弟見狀,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可一想到自己背後的那幾個靠山,底氣頓生。

  目光直視丁師兄,昂首挺胸道。

  「我說錯了嗎?」

  「以丁師兄你的天賦,只要進了內門,必定一飛沖天!」

  「到時候不但修為能突飛猛進,榮華富貴更是唾手可得!」

  「既然如此,丁師兄又何必記掛當年那點小事?」

  「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劉師兄都不計較你當年的冒犯了。」

  「他憐惜你的天賦,跟我說了,只要你去給他磕個頭,認個錯!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丁師兄,覺得如何?」

  那師弟這話說完,身邊另外三四人彼此對視一眼。

  而後笑著接話道。

  「是啊,丁師兄,區區一個女子而已,等日後丁師兄富貴了,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

  「又何苦糾結早已過去的事情?」

  「沒錯,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劉師兄當初又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手而已!」

  丁師兄眼中平靜的眸子閃過一抹波瀾。


  一個女子……而已?

  丁師兄笑了。

  可這份笑容卻比這凜冬的寒風,還要冷。

  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要讓我給那劉笙當狗?」

  聽到這話,說話那幾人乾笑道。

  「什麼當狗?多難聽!」

  「劉師兄世之英傑,有丁師兄輔助,自然如虎添翼!」

  「是啊,丁師兄,給劉師兄一個機會,不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見丁師兄平日不苟言笑的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頓時以為這塊茅坑裡的臭石頭,終於開竅了。

  於是他們也開心起來。

  前幾日劉師兄說了,只要能說服這丁晟給他跪下當狗。

  所有人全都重賞!

  雖然這所謂的重賞,只是猛虎牙縫裡漏出來的一點殘渣。

  可誰讓他們只是鬣狗呢?

  任何一份能夠飽腹的資糧,都足以讓他們豁出命去拼了。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弟子,笑著上前拍拍丁晟的肩膀,言笑晏晏道。

  「丁師兄,人要往前看,是吧?」

  丁晟聞言,眯著眼睛看了眼對方。

  又轉眼望了眼山下,笑著點頭道。

  「是啊……人要往前看!」

  這話出口。

  剛剛出言的幾人大喜過望,而一旁未曾說話的幾人卻是全都用複雜的目光望向丁晟。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下一瞬間,一道銳利雪亮的劍光閃過。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丁晟,只見他一臉嫌惡地將那隻還扣在他肩膀上的斷手,扔到一邊。

  「我討厭髒東西碰我。」

  不理會那捂著狂涌鮮血的斷臂,痛苦哀嚎的師弟。

  丁晟目光依舊望向山下,感應著腳下微不可查的震動,眼神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璀璨火光。

  是馬蹄!

  「來了……終於來了!」

  丁晟口中呢喃自語。

  手中銳利的長劍,卻沒有停下。

  不得不說。

  這位外門的天才弟子,手中的劍真的很快!

  驚鴻一瞥間,便直接穿透了那名剛剛還哀嚎不已的北固宗弟子額間。

  「丁晟!你瘋啦!」

  「擅殺同門,可是死罪!」

  聽到剩下幾人驚恐的呼喊,丁晟嘴角咧出一個滲人的弧度。

  「瘋?你們說得對,我早就瘋了。」

  「是這個骯髒的宗門,將我逼瘋的,不是麼?」

  丁晟提著滴血的長劍,一步步逼向幾人,面色猙獰。

  「擅殺同門,死罪?」

  「那為什麼那姓劉的狗賊不死?」

  「她當年也是北固弟子!那畜生將她凌辱至死!他為什麼不死!」

  看著丁晟這副直欲擇人而噬的恐怖模樣。

  幾人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那是劉師兄乾的啊!不干我們的事啊!」

  「你要殺,也該殺他啊!」

  丁晟哈哈一笑。

  「不急,都會死。」

  「等他們來了,該死的,一個都活不了。」

  他們?

  他們是誰?

  這些守門弟子的修為不如丁晟。

  所以感應不到那麼遠。

  可很快在場所有負責守衛山門的弟子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感受著山下濃霧晨霜中傳來的隆隆馬蹄聲,瞬間全都望向了山下的方向。

  當看到第一道黑甲身影衝破迷霧,策馬衝上的那一刻。

  除了丁晟外的所有人,瞳孔全都一陣劇烈收縮。


  有人下意識張口悽厲道。

  「敵……」

  可那簡短的字音剛出喉嚨,便被那柄銳利長劍穿喉而過,生生堵住。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悟了。

  「丁晟!你背叛了宗門!」

  面對這聲怒斥,丁晟愉悅一笑。

  「現在才發現,太晚啦!」

  說著,手中長劍再次一陣席捲,直接擋下那些刺向自己的長劍。

  可下一刻,便有人身形瞬間一陣暴退,似乎想要趁機衝過去啟動護山大陣。

  妄圖以此阻攔那些即將突入山門的黑甲鐵騎。

  可對此丁晟卻是嘲諷一笑。

  「師兄我這段時日,日日巡守山門,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

  自從師妹死後,他整日渾渾噩噩,荒廢修行。

  這突然勤奮起來,竟然沒有人過問半句。

  丁晟只能說這北固宗,真是活該被滅啊!

  一劍抹了幾名弟子的脖頸後,丁晟抹了把臉上的血跡。

  衝著還活著幾名弟子,笑問道。

  「想死,想活?」

  見幾人訥訥點頭,丁晟順手一指那妄圖啟動山門法陣的弟子。

  「殺了他,就能活。」

  ……

  當趙牧帶著鐵鷂子的數十騎衝上北固宗山門的時候。

  看著那塊上陰刻著【北固宗】三個大字的巨石,手中長刀一斬。

  瞬間將那塊巨石斬成一地碎石。

  「今日馬踏北固宗,我等先登,自此而始!」

  身後數十鐵鷂子的將士哈哈一笑。

  「陷陣之志!」

  「有死無生!有敵無我!有我無敵!」

  馬蹄如雷間。

  讓一馬當先的趙牧疑惑的是,這山門處竟然毫無防守的樣子。

  不但山門法陣,沒有絲毫開啟的跡象。

  甚至就連守山弟子似乎也……

  正懷疑有沒有陷阱的時候,忽然聽得前方的某處傳來一聲激動的顫音。

  「六扇門麾下!苦候將軍久矣!」

  說著,一塊令牌電射而至。

  趙牧正奇怪這【六扇門】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時候,卻見那令牌上獨特的睚眥獸紋。

  趙牧心中頓時明悟。

  這是侯爺的人!

  原本還有幾分忐忑的趙牧,心中瞬間大定。

  看著一身北固宗弟子服飾的丁晟,當即道。

  「給他一匹馬!」

  說完,指著丁晟咧嘴笑道。

  「跟上!今日破宗首功,算你一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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