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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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寧榕也想趁著自己的人脈多去找點線索,尋一些有用的信息給謝渝用,但沒想到應該找的沒找到,最不該來的傅家父親傅宗卻不請自來了。

  朝中風雲多變,隱隱是有要變天的預兆的。

  不僅是傅寧榕,就連傅宗也極為清楚。

  不說旁的,兩人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父女,不用那些老套的敘舊,彼此也心知肚明。

  傅宗直接開門見山:「思之,這麼多年,為父從未強求過你什麼事,今天這件,就當是父親求你。」

  說著,他拿出一個瓷瓶想要遞到傅寧榕手裡。

  裡面是最烈的毒藥。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傅宗說:「真的就這最後一件事了,待傅家扶持二殿下登基,占領了功勞,便再不用你再冒著這樣的風險在朝中,屆時你想去哪兒便去哪裡,想做什麼父親都由著你。」

  「您是要我給謝渝下藥,然後害死太子殿下?!」傅寧榕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自古以來權力相爭都是尋常事情,她知道外頭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但她萬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就連養育她那麼多年的父親也有著這等心思,現下竟然還要遞給她一把刀,讓她刀尖直指謝渝。

  「是這樣。」

  傅宗點頭,暗嘆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毫不費力,「太子這人謹慎的很,派出去的刺客根本無法近他的身,要刺殺他簡直比登天還難,現下只能靠你。」

  「所以父親,您就讓我做這個小人?」傅寧榕瞪大雙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說的這些話。

  「怎麼能說是小人?」

  「他信得過你,自然你是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人。」句句冠冕堂皇,傅宗道,「權利之爭總有得失,為了我們傅家的利益,總得儘量去幫襯二殿下他們一把。」

  傅寧榕往常從不輕易動怒,然而此刻也受不了父親這樣的作為,忍不住向他質問道:「您是我的父親,孩兒一直敬您、重您,可您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未免有些太卑鄙了嗎?」

  用信任化作一柄最鋒利的刀。

  要讓人忍受被自己最親近之人背叛的感覺嗎?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按照父親的話去做的。

  往日傅寧榕都是對他言聽計從,傅宗從沒想到有一日會遭到她這樣的反駁,這在極大程度上激起了他的挫敗感。

  可他又無法直接和傅寧榕撕破臉面,只得打起了親情牌,試圖一點點軟化她的態度:「思之,你怪為父也是正常的。父親知道你還是在同我置氣,覺得之前你身份成疑、被人針對的時候我沒有為你說話。」

  「可父親能這樣做嗎?」

  「我身後是一整個傅家,不能以身犯險。」

  這哪能是一碼事?

  「父親,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孩兒做了太子那麼多年的伴讀,有一雙會明辨是非的眼睛,我深知,太子沒您所說的那麼差,也決不是您想像中那麼差勁的人。」

  看有些說不通,傅寧榕索性直接同傅宗將話挑明,「不管您怎麼說,總之我是不會拿著毒藥,去做出有損於太子的事情。」

  「我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各處都想做些什麼穩固自身在朝中的地位。」

  「但若您信得過我的話,就請聽我的,我們傅家低調行事,儘量避著這些黨爭之事,孩兒自有辦法能護好我們傅家。」

  「他是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就這麼向著他?」聽到傅寧榕這麼說,傅宗的臉色一點比一點黑,「我看你是待在他身邊太長時間,見慣了他的好臉色,忘了他本質上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謹慎行事,什麼都不做他就能放過我們嗎?不可能的!自他年少時害了你兄長傅荻還這麼多年拒不承認時我就徹底看清楚了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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