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又被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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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曜:……

  接連被背黑鍋,這感覺,還是他娘的憋屈啊。

  深吸一口氣,阿史那曜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愈發冷靜的思考問題:「因為一份中州地圖,各方勢力就懷疑搬空京城的人是我?」

  暗探趕忙點頭。

  「他們又從搬空京城推測到傳國玉璽,可能也被我早早地弄到手?」

  阿史那曜繼續梳理。

  暗探再次點頭。

  阿史那曜:……

  果然又被扣了黑鍋啊。

  他真是快要冤死了,好不好?

  阿史那曜被氣得,都不知道該發火,還是該發笑。

  再次深吸一口氣,阿史那曜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很快,阿史那曜就又聯想到了什麼——

  「他們懷疑傳國玉璽在我手裡,所以,遼東節度使動用他深埋的釘子,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要『控制』我!」

  對!

  是試圖控制!

  而不是想讓他失控發瘋。

  因為只有控制了他,遼東節度使才能有機會拿到傳國玉璽。

  若是死了,秘密可就永遠成為秘密了。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阿史那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猜到了遼東節度使的意圖,便忍不住嗤笑一聲:「看來啊,我的這條命果然比不上傳國玉璽。」

  人家大將軍更想要的是傳國玉璽,所以,狠心動用了足有價值的一枚棋子。

  留了阿史那曜一條命,只為找到那件絕世珍寶。

  「對了,他給我下的藥是什麼?他可有招供?」

  阿史那曜意識到對方的企圖,也就愈發想要知道那個藥是什麼。

  應該,是能夠控制人的。

  但,在對自己使用的過程中,出現了紕漏,這才沒有發揮該有的藥效,而是讓他直接失控。

  「說是一種源自於西南的藥膏,名曰神仙膏。」

  「只是,那小廝第一次用這種藥,沒有掌握好劑量,恰巧那幾日,將軍您又因為傷寒吃了些藥——」

  藥,相衝了,也就「失控」了。

  「那荷包里的藥粉呢?」

  阿史那曜眉頭微蹙。

  藥膏?

  應該是膏狀的,或許能夠混到水裡。

  但,絕對不是粉末狀。

  而在他貼身的荷包里,發現的卻是粉末啊。

  聽阿史那曜問到這個問題,暗探趕忙說道:「那小廝一直喊冤,說荷包里的藥粉,不是他動的手腳。」

  「遼東的暗探悄悄將藥膏送到他的手裡,他便將這些混入您日常喝的茶湯里。」

  而這個年代的茶湯,不是清茶,而是混合了羊油、胡椒等等作料的「湯」。

  因為有多種味道混合其中,也就掩蓋了藥膏的味道。

  阿史那曜沒有察覺,就一飲而盡。

  不想,卻跟阿史那曜喝的藥,藥性相衝,繼而——

  阿史那曜皺眉,「也就是說,我身邊的內鬼,不止一個?」

  這,簡直就太可怕了。

  他的臥榻之側,竟藏著這麼多的餓狼。

  這次,其中一方沒想著要他性命,只是下藥。

  另一方呢?

  若是想要他的命,他簡直防不勝防。

  躲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

  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阿史那曜握緊拳頭,用力錘著面前的案幾,冷聲道:「查!繼續查!」

  暗探被阿史那曜噴涌的怒意嚇到,趕忙跪下,恭敬地連連應聲:「是!遵命!奴婢遵命!」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需要回稟的?」

  阿史那曜倒是沒有遷怒暗探。


  在短短一天的時間,暗探就抓住了潛伏在他身邊十多年的釘子,已經非常努力,也足夠靠譜了。

  阿史那曜發怒,更多的是氣自己。

  虧得他還自詡是個善於偽裝的人,曾經騙過了元安帝,騙過了全京城。

  結果呢,自己身邊還有更能「演戲」的人。

  十幾年的忠僕啊,居然是別人安插的奸細。

  當然,這小廝或許是被忽然威脅、收買,這才背叛了他。

  但,背叛就是背叛。

  而他,也確實是有「失察」的過錯。

  「看來,這是安穩的日子過得久了,一路走來更是順風順水,我都有些懈怠了!」

  就算身邊人「反水」,若是他足夠警惕,足夠敏銳,應該也能發現端倪。

  而不是似現在這般,被人下了藥,才知道出了事。

  阿史那曜努力回想起當初在京城裝瘋賣傻的日子,那種如履薄冰,那種戰戰兢兢……必須警惕,必須掌控所有的消息。

  阿史那曜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暗探:「說說吧,各方勢力都有什麼動向?」

  「京城、中州等,最近可有什麼事故?」

  「哦,對了,還有萬年公主,她停留在城郊,又是為了什麼?」

  阿史那曜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暗探不敢耽擱,趕忙一條一條地回復。

  「最近遼東有水災,節度使忙著賑濟災民,無力擴張。」

  「西南亦有大雨,江河幾經泛濫,南州、西南等兩位節度使,也都為了災情而焦頭爛額。」

  不得不說,今年真不是個好年景。

  關中地區旱災+蟲災,其他地方則洪水泛濫。

  天災肆虐,各方軍閥倒是都消停了。

  不敢再四處征討,而是想方設法地穩固自己的地盤。

  否則,阿史那曜手握傳國玉璽的流言傳遍天下,幾大軍閥早就想辦法出兵爭搶了。

  遼東節度使不甘心,也只是動用自己埋下的暗探,而不是大張旗鼓的發動戰爭。

  阿史那曜自己也有中州這個麻煩的地方,自然能夠明白這些軍閥的想法。

  他緩緩點頭,「天災不斷,就不能再加兵禍了!」

  暗探吞咽了一口唾沫,見自家大將軍的情緒已經恢復,便繼續回稟著:

  「萬年公主之所以會停留在城郊,是因為那個村子發現了疫病!」

  「什麼?疫病?」

  阿史那曜瞪大眼睛,作為上位者,他當然知道疫病的可怕。

  雖然萬年停留的地方是在利州,但利州距離中州並不遠。

  一旦病情蔓延開來——

  「回稟將軍,就是疫病,聽說是中州逃難過來的難民,最先發病,他們投宿在村子,村子裡的百姓也都被傳染了。」

  「不知道萬年公主是如何發現的,但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她和姜硯池就已經在村子裡了。」

  阿史那曜再次被震驚:「什麼?他們、他們竟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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