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恨
「阿史那曜，我要殺了他！」
最近一段時間裡，太和公主過得非常不好。
她痛苦，她憤怒，她更有著隱隱的恐懼——
阿史那曜要娶親了，兩個新婦，卻都不是她。
那她太和在京城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要知道，回京後，太和一直都以阿史那曜的女人自居。
太和會扯著阿史那曜這個虎皮做大旗，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她雖然掌控了小皇帝，但小皇帝本身就是個傀儡。
小皇帝在京城，甚至是在皇宮，幾乎沒有什麼權利，也就沒有威信可言。
而皇宮、京城，本就是一個個的名利場。
不說那些權貴了，就是宮裡的太監、宮女們也都是捧高踩低的勢利眼。
沒有權勢，不說呼奴喚婢了，不被奴婢欺辱都是幸運。
太和公主不想被欺辱，她想像過去一樣，高貴、驕傲地站在權力巔峰。
她不只是要讓奴婢們臣服，更想得到京中貴婦們的前呼後擁。
可惜，大盛亡了，太和這個大長公主的身份，並不能讓一眾貴婦俯首帖耳。
在京城，阿史那曜才是真正的主人。
太和想要重新得到尊榮，就只能跟阿史那曜扯上關係——
阿史那曜的未婚妻！
阿史那曜心愛的女人！
太和給自己炮製了如此的身份。
一來，她本就想要嫁給阿史那曜，放出流言，也可以利用輿論來逼迫一下阿史那曜。
二來，她需要阿史那夫人這個尊貴的頭銜。
靠著阿史那曜，她才能成為京城最尊貴的女人。
諸如此類的流言，迅速在京城蔓延。
期初，太和公主還有些忐忑，她怕阿史那曜會生氣，會直接否認。
但，很快，太和就發現，面對洶湧的流言，以及京中眾人的「誤會」，阿史那曜並沒有說什麼。
「他，這是默認了？」
「所以，他心裡有我？也想要讓我成為他的娘子？」
在太和看來，阿史那曜的沉默就是默認。
不否認，可不就承認？
太和公主狂喜不已，愈發恣意地讓人去散播流言。
而她，也在人前愈發地張揚。
她，太和，就是阿史那曜未來的妻子，是這京城最尊貴的人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史那曜的大將軍府卻傳出消息——
阿史那曜求娶突厥公主阿史德嫣和中州刺史的愛女。
阿史那曜要成親了，新婦有兩個，卻都不是太和。
這、這……讓京中之前的流言，全都成了笑話。
不，不只是笑話，更像是一個個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太和的臉上。
「丟人啊！丟死人了！」
自從大將軍府傳出喜訊，太和就沒有再踏出宮門一步。
之前接下了請柬，答應要參加的京中貴婦舉辦的宴集，太和也都沒有再出席。
去幹什麼？
讓人當面嘲笑？
還是去看那些人躲閃的目光，指指點點的幸災樂禍？
太和都不用去，就能想像得到，自己一旦在公開場合出現，就會面對這樣的嘲諷、奚落。
過去，太和有多招搖，現在，她就會有多狼狽。
尊貴了十幾年，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候，太和也是「人上人」的寨主夫人，而非人人嘲笑的小可憐！
不去！
她哪兒都不去！
但，太和也知道，她不能躲著一輩子。
未來的日子，也要繼續過下去。
而她還想繼續保持這種尊榮與富貴。
憤怒過後，太和便努力地想辦法「補救」。
她知道，這件事的癥結就是在阿史那曜身上。
只要阿史那曜願意接納自己，讓她入大將軍府，她以後就還能有臉出門。
為了自己的好日子，忍著羞憤，太和假借小皇帝的名義，想辦法找到了跟阿史那曜單獨相處的機會。
見到這個還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男人，太和真是又愛又恨。
但，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哀求——
「阿曜，我們從小都在宮裡長大，不敢說青梅竹馬，卻也是多年相伴。」
「如今，天下動盪，父皇駕崩，母妃再嫁，而我雖然有你庇護，卻還是過得戰戰兢兢。」
「阿曜，我求你，求你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看在我現在對你還是有些用處的份兒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知道，我已非完璧，已經不配做你的正室夫人，但，我還是願意跟著你，哪怕只是一個妾！」
太和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埃里。
若不是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些話，她真的說不出來。
但，已經開了口，太和也就徹底豁出去了。
她抬起頭，滿眼深情，「阿曜，求你了，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
說著，她就要解開自己的腰帶。
阿史那曜：……
他從小在大盛京城做質子，為了活下去，為了積蓄力量，他裝傻充愣，拼命地自污。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住在了青樓妓館裡。
當然，現在人們才發現，那些所謂的銷金窟，其實都是阿史那曜的產業，更是他暗中經營的勢力。
不過，雖然是做戲，卻也不全都是假的。
至少阿史那曜是真的嫖了很多漂亮的女人。
經歷的多了，阿史那曜也就深刻體會到，什麼是紅粉骷髏。
美人又如何？
說到底也只是一副皮囊。
而皮囊之下，也都是一樣的血肉、骨頭。
阿史那曜是真的不貪戀美色。
除了「歷盡千帆」，也是因為他自身的容貌也極好。
自己就是個極具異域風情的美男子，睡個同樣美的美人兒也就罷了，互不吃虧。
可若是容貌差一些的，吃虧的反倒是他阿史那曜呢。
太和公主的長相，算不得丑，頂多就是清秀。
但，對於阿史那曜來說，很是尋常。
如此容貌，對於阿史那曜來說，毫無吸引力。
再加上太和的蠢笨，阿史那曜非但不會喜歡，反而會嫌棄、厭惡。
所以，此刻，聽到太和的「求愛」，阿史那曜只覺得無語。
真當我是好色之徒啊，我娶兩個新婦，是因為有兩個合作，是因為這兩個女人都對我有價值。
你呢，區區亡國公主，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夠讓小皇帝更聽話。
可問題是，即便沒有太和，阿史那曜也能讓小皇帝乖乖地在龍椅上坐著。
太和，甚至都不如雞肋，棄了，根本就不可惜！
最近一段時間裡，太和公主過得非常不好。
她痛苦，她憤怒，她更有著隱隱的恐懼——
阿史那曜要娶親了，兩個新婦，卻都不是她。
那她太和在京城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要知道，回京後，太和一直都以阿史那曜的女人自居。
太和會扯著阿史那曜這個虎皮做大旗，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她雖然掌控了小皇帝，但小皇帝本身就是個傀儡。
小皇帝在京城，甚至是在皇宮，幾乎沒有什麼權利，也就沒有威信可言。
而皇宮、京城，本就是一個個的名利場。
不說那些權貴了，就是宮裡的太監、宮女們也都是捧高踩低的勢利眼。
沒有權勢，不說呼奴喚婢了，不被奴婢欺辱都是幸運。
太和公主不想被欺辱，她想像過去一樣，高貴、驕傲地站在權力巔峰。
她不只是要讓奴婢們臣服，更想得到京中貴婦們的前呼後擁。
可惜，大盛亡了，太和這個大長公主的身份，並不能讓一眾貴婦俯首帖耳。
在京城，阿史那曜才是真正的主人。
太和想要重新得到尊榮，就只能跟阿史那曜扯上關係——
阿史那曜的未婚妻！
阿史那曜心愛的女人！
太和給自己炮製了如此的身份。
一來，她本就想要嫁給阿史那曜，放出流言，也可以利用輿論來逼迫一下阿史那曜。
二來，她需要阿史那夫人這個尊貴的頭銜。
靠著阿史那曜，她才能成為京城最尊貴的女人。
諸如此類的流言，迅速在京城蔓延。
期初，太和公主還有些忐忑，她怕阿史那曜會生氣，會直接否認。
但，很快，太和就發現，面對洶湧的流言，以及京中眾人的「誤會」，阿史那曜並沒有說什麼。
「他，這是默認了？」
「所以，他心裡有我？也想要讓我成為他的娘子？」
在太和看來，阿史那曜的沉默就是默認。
不否認，可不就承認？
太和公主狂喜不已，愈發恣意地讓人去散播流言。
而她，也在人前愈發地張揚。
她，太和，就是阿史那曜未來的妻子，是這京城最尊貴的人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史那曜的大將軍府卻傳出消息——
阿史那曜求娶突厥公主阿史德嫣和中州刺史的愛女。
阿史那曜要成親了，新婦有兩個，卻都不是太和。
這、這……讓京中之前的流言，全都成了笑話。
不，不只是笑話，更像是一個個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太和的臉上。
「丟人啊！丟死人了！」
自從大將軍府傳出喜訊，太和就沒有再踏出宮門一步。
之前接下了請柬，答應要參加的京中貴婦舉辦的宴集，太和也都沒有再出席。
去幹什麼？
讓人當面嘲笑？
還是去看那些人躲閃的目光，指指點點的幸災樂禍？
太和都不用去，就能想像得到，自己一旦在公開場合出現，就會面對這樣的嘲諷、奚落。
過去，太和有多招搖，現在，她就會有多狼狽。
尊貴了十幾年，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候，太和也是「人上人」的寨主夫人，而非人人嘲笑的小可憐！
不去！
她哪兒都不去！
但，太和也知道，她不能躲著一輩子。
未來的日子，也要繼續過下去。
而她還想繼續保持這種尊榮與富貴。
憤怒過後，太和便努力地想辦法「補救」。
她知道，這件事的癥結就是在阿史那曜身上。
只要阿史那曜願意接納自己，讓她入大將軍府，她以後就還能有臉出門。
為了自己的好日子，忍著羞憤，太和假借小皇帝的名義，想辦法找到了跟阿史那曜單獨相處的機會。
見到這個還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男人，太和真是又愛又恨。
但，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哀求——
「阿曜，我們從小都在宮裡長大，不敢說青梅竹馬，卻也是多年相伴。」
「如今，天下動盪，父皇駕崩，母妃再嫁，而我雖然有你庇護，卻還是過得戰戰兢兢。」
「阿曜，我求你，求你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看在我現在對你還是有些用處的份兒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知道，我已非完璧，已經不配做你的正室夫人，但，我還是願意跟著你，哪怕只是一個妾！」
太和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埃里。
若不是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些話，她真的說不出來。
但，已經開了口，太和也就徹底豁出去了。
她抬起頭，滿眼深情，「阿曜，求你了，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
說著，她就要解開自己的腰帶。
阿史那曜：……
他從小在大盛京城做質子，為了活下去，為了積蓄力量，他裝傻充愣，拼命地自污。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住在了青樓妓館裡。
當然，現在人們才發現，那些所謂的銷金窟，其實都是阿史那曜的產業，更是他暗中經營的勢力。
不過，雖然是做戲，卻也不全都是假的。
至少阿史那曜是真的嫖了很多漂亮的女人。
經歷的多了，阿史那曜也就深刻體會到，什麼是紅粉骷髏。
美人又如何？
說到底也只是一副皮囊。
而皮囊之下，也都是一樣的血肉、骨頭。
阿史那曜是真的不貪戀美色。
除了「歷盡千帆」，也是因為他自身的容貌也極好。
自己就是個極具異域風情的美男子，睡個同樣美的美人兒也就罷了，互不吃虧。
可若是容貌差一些的，吃虧的反倒是他阿史那曜呢。
太和公主的長相，算不得丑，頂多就是清秀。
但，對於阿史那曜來說，很是尋常。
如此容貌，對於阿史那曜來說，毫無吸引力。
再加上太和的蠢笨，阿史那曜非但不會喜歡，反而會嫌棄、厭惡。
所以，此刻，聽到太和的「求愛」，阿史那曜只覺得無語。
真當我是好色之徒啊，我娶兩個新婦，是因為有兩個合作，是因為這兩個女人都對我有價值。
你呢，區區亡國公主，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夠讓小皇帝更聽話。
可問題是，即便沒有太和，阿史那曜也能讓小皇帝乖乖地在龍椅上坐著。
太和，甚至都不如雞肋，棄了，根本就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