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世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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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北堂驚羽連本宮也不自稱了,急急地追趕著江瑟瑟與虞清禮。

  江瑟瑟與虞清禮充耳不聞,開玩笑,那些骷髏根本就沒有生命,打不死殺不死的, 但被它們抓上一抓卻十分麻煩,不逃才是傻子呢。

  「真是沒有義氣!」北堂驚羽一面跑一面怒道:「不是說讓本宮帶著他們來山里麼?怎麼本宮感覺他們比本宮都熟悉呢?這跑得那個快,那個歡!哼!」

  江瑟瑟的聲音從前面遠遠的傳了過來:「北堂太子,你與其在那裡咕咕骨骨的,不如把這力氣花在跑步上。說不定能很快離開骷髏軍的範圍了。」

  「還用你說!啊……」北堂驚羽沒好氣的說了句,突然發生尖叫聲。

  江瑟瑟一愣,回頭看了過去,只見北堂驚羽在那裡跳腳著,卻沒有被骷髏軍追到,頓時勃然大怒:「發生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剛才有一條蛇差點咬著我了。」北堂驚羽可憐巴巴地看看江瑟瑟。

  江瑟瑟眼微眯了眯,輕哼了一聲,不再理北堂驚羽繼續跑了起來。

  北堂驚羽眼微閃了閃,對著身後的骷髏軍團使了個手勢,那些骷髏軍團竟然突然加速,跳躍了起來,只三步兩步就超越了北堂驚羽,然後追著江瑟瑟而去。

  「護國公主,小心了!」耳後傳來北堂驚羽的驚叫聲,江瑟瑟只覺腦後一陣的涼風,待回過頭去,看到一隻白色的骷髏爪直抓向了她的後腦勺……

  「媽的!」江瑟瑟罵了句後,回手一鞭子,把那爪子……不,把那骷髏打了個粉碎,然後隨風飄逝。

  看到這樣的情景,江瑟瑟微愣了愣,然後妙目帶著厲色直射向了北堂驚羽,見北堂驚羽雖然驚慌失措,但明顯沒有任何的危險。

  江瑟瑟不禁冷笑連連:「三哥,不用跑了。」

  虞清禮也感覺不對了,之前被北堂驚羽那麼一嚇,又加上他擔心江瑟瑟,竟然也不管不顧的跑了起來,被江瑟瑟這麼一說,他也覺出不對的滋味來了。

  「怎麼了?」

  「呵呵,有人把咱們兄妹倆當猴甩呢!三哥啊,你說咱們這麼傾情表演了一番,總得收點利息吧?」

  虞清禮看向北堂驚羽的目光閃過一道寒意,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收些利息。」

  「三哥,你跟著你道士師傅可曾學過一些障眼法的法術?」

  虞清禮仔細地看了眼正張牙舞爪呼嘯而來的骷髏軍團,笑意不達眼底:「道家有很多方法破除法術,不知道妹妹要學哪一種?」

  「最快的,還能有一點小小的殺傷力,我指的殺傷力是對施術者來說的。」

  「對別人來說有些麻煩,對於妹妹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了,純陰女之血,能破解一切簡單的障眼法,不過可能會讓施術者吐上幾口血。我看北堂太子面白唇紅的,一副氣色飽滿之樣,相信吐兩口血正好敗敗火。」

  「如此甚好!」江瑟瑟說完一口咬破了食物,大叫:「破!」

  北堂驚羽大驚,只見江瑟瑟數十滴鮮血灑在了一群骷髏軍團的身上,骷髏軍團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黑色的塵土,掉落!

  剛才還殺氣騰騰的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場面,瞬間就寂靜如無,仿佛墳場一般的安寧。

  「哇!」北堂驚羽一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空間頓時瀰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北堂驚羽臉變得霎白,哀怨地看向了江瑟瑟:「公主真是不地道,虧本宮還給公主避瘴丸,公主就是這麼報答本宮的麼?」

  江瑟瑟眨了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北堂太子說什麼啊?難道是怪本宮不該破除這些骷髏軍團麼?還是說這些骷髏軍團是你北堂太子弄來的?」

  看著江瑟瑟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北堂驚羽真想再吐口血,敗敗火,免得被江瑟瑟給氣暈了。

  他就不信江瑟瑟不知道是他弄來的骷髏軍!

  「你做得很好!幸虧你破解了這些骷髏軍,真是萬分感謝」!北堂驚羽把感謝二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江瑟瑟與虞清禮相視而笑,然後對北堂驚羽道:「不用感謝,既然咱們一起來了,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北堂驚羽緊抿著唇,率先越過了江瑟瑟與虞清禮:「跟著本宮走!別再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出來了!」

  江瑟瑟挑了挑眉,明明那些骷髏軍團是北堂驚羽自己弄出來的,卻怪在了她的頭上。這算不算惱羞成怒?


  前方傳來了北堂驚羽的涼涼的聲音:「剛才骷髏軍只不過根本算不得危險,以後的就不一定了,你們一定要緊跟著本宮,本宮可沒有時間來看護你們。」

  江瑟瑟不解道:「咦,之前太子不是說你進來了這麼久,都沒碰上骷髏軍團這麼厲害的危險麼?怎麼現在又說骷髏軍團沒有什麼危險性了?」

  「……」北堂驚羽語窒了窒,然後恨恨道:「快走,磨磨嘰嘰地你以為是來踏青游完的麼?」

  江瑟瑟抿著唇笑,不過也不再刺激北堂驚羽,而是與虞清禮並排的掠向了北堂驚羽。

  「啊……」遠處傳來一陣陣悽慘的叫聲,更是一股子的腥臭味傳了過來。

  江瑟瑟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起眉頭,虞清禮更是看向了北堂驚羽。

  北堂驚羽臉色一變,不好氣道:「剛才只是為了試試你們對危險性的接受程度,並讓你們提高警惕性,本宮才弄那些不會傷人的骷髏軍團出來的,但這個可真不是本宮弄出來的,本宮也奇怪著呢。這山里根本不可能有別的人,就算是有人跟進來也不可能通過那些毒瘴。」

  江瑟瑟道:「也許那人就是之前跟蹤我們的人,你也不能肯定那人就沒有避開毒瘴的藥物了是吧?」

  北堂驚羽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走,去看看。」

  江瑟瑟點了點頭,根本剛才那人的慘叫聲,她已經基本上確定那人肯定是沒有了命了,現在去也不過是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這山中充滿了各種的危險性,了解的透徹一些也是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

  「救命啊……」

  就在江瑟瑟三人往那方向掠過去時,江瑟瑟看到了一人飛奔而來。

  眼掠過了那人熟悉的面龐時,江瑟瑟眸光一凝,飛向了那人,對準了追趕著男子的狼首人身的怪物甩過去一鞭子。

  「啊……」鞭子在碰到怪物身上時,竟然發出一道道刺鼻的燒焦毛髮的味道,怪物痛叫著,在地上翻滾起來。

  被追的男子見狀,氣惱不已的拔出了刀狠狠的砍下了那怪物的腦袋,

  怪物頓時身首異處,從傷口裡噴出一股股黑色帶著濃郁臭味的液體來。

  「媽的,讓你他媽的追我!」

  罵完後,這才看清了救他之人竟然是江瑟瑟,頓時呆在那裡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瑟瑟笑眯眯道:「怎麼了?小白,你這是傻了還是傻了?」

  「你才傻了!」小白終於回過了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子給救了。

  「噢?」江瑟瑟挑了挑眉,笑:「看來小白對我救了你深表不滿啊,要不你再回去?」

  「別!」小白嚇了一跳,想到那些噁心的怪物連忙跳腳道:「姑奶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剛才算我的錯,行不行?」

  「算你的錯?」江瑟瑟似笑非笑。

  「不,不,就是我的錯!」小白連忙討好道。

  江瑟瑟笑了笑:「對了,你怎麼一人在這山里?你不是跟著你的主子回商國去了麼?」

  「啊!」小白一拍腦袋發生一聲哭天嗆地的怪叫,把江瑟瑟嚇了一跳。

  「我的天,我把主子忘了,快,快,快,主子被怪物給包圍了。」小白連哭死的心都有了。

  江瑟瑟心頭一跳,急道:「容非離來了?在哪裡?」

  「在……在……我說不清,你快跟我走吧!」小白說著就往回跑了。

  江瑟瑟正要追去,北堂驚羽一把拽住了她。

  「幹嘛?」江瑟瑟心急如焚之間被北堂驚羽這麼拽著,頓時臉色不好了。

  「那個小白可靠麼?這山里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進來的,他怎麼進來的?要是他對你不利怎麼辦?」

  「他不會!」江瑟瑟肯定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容非離!」江瑟瑟不耐煩道「救人如救火,我現在不時間跟你說。」

  江瑟瑟一把揮開了北堂驚羽的手,掠向了小白消失的地方。

  北堂驚羽只覺手中一空,心裡有絲絲的不悅,看向了虞清禮道:「你就這麼隨著她的性子不管著她?她便是再聰明也是一個小孩子,怎麼能知道人心的險惡?」


  虞清禮微微一笑:「相對於小白,我覺得他似乎比你更可靠一些。」

  說完,虞清禮追著江瑟瑟而去了。

  北堂驚羽愣了愣,隨後跺了跺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就這麼不招人信任麼?」

  江瑟瑟跟著小白往容非離被圍攻的地方而去,一路上問了小白,才知道容非離竟然被幾十個那種怪物圍攻著,想到以小白的能力一個怪物都不能對付,容非離竟然對付了幾十個,江瑟瑟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江瑟瑟也不知道怎麼了,對於容非離其實之前她是不喜歡的,容非離對她來說就跟一個合作者一般,可是自從太子哥哥死後,她發現她對容非離的感覺越來越依賴了,甚至一度把他當成了太子哥哥。

  「既然這麼多人圍攻容大哥,你還跑出來?」江瑟瑟想到容非離危險的狀況,就對小白沒好臉色了。

  小白委屈道:「我也不想離開的,是世子說讓我出來找人,說一定能找到救他的人。如果跟他在一起就是兩人一起死,如果我能跑出來找到救兵的話,就兩人一起能活了。我身為世子的屬下自然是要聽世子的話的。」

  「這麼聽話,那之前世子給讓你去青樓里住下半個月,你怎麼不去?」江瑟瑟冷冷道。

  「……」小白更委屈了:「這不是我身子虧麼,要是死在了床上以後誰來侍候世子?」

  「哎呦,那容大哥還得感謝你這麼忠心啊?」江瑟瑟譏嘲道。

  「呵呵,那是我應該做的。」

  「閉嘴吧!」江瑟瑟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縮了縮頭,嘟囔「怪不得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你嘴裡咕咕什麼哪?」

  「沒,什麼也沒!咱們快去救主子吧!對了,江小姐,你說你與主子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主子居然有危險時你就出現了,這算不算是美人救英雄啊?一會主子要被你救了,一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的。江小姐,你真是賺大發了!」

  江瑟瑟氣道:「我覺得你不應該叫小白,應該叫小白痴!」

  「……咦,江小姐,你怎麼罵人呢!」

  「不但罵你,還打你呢!」江瑟瑟說著,突然兇殘的瞪著小白, 一鞭子甩向了小白。

  看著這鞭子如龍般靈活帶著呼嘯而來的殺意,小白嚇得臉都白了,真成了名符其實的小白了。

  「啊!」一聲悽厲的尖叫後,小白被灑了一頭的腥臭的血。

  「嗚嗚……」小白翻開了袖子擦乾了臉上的血跡,氣惱道:「江小姐,你這是公報私仇!臭死我了!媽呀,與其被這臭味包圍我情願死啊!啊!啊!啊!」

  江瑟瑟抿了抿唇:「好啊,我成全你!」

  「……什麼意思?」小白愣了愣看向了江瑟瑟,這時江瑟瑟靈活的往邊上一躍,小白只覺一道巨大的黑影將他籠罩起來。

  他僵了僵身體,回過了頭……

  「媽啊……這是什麼怪物啊!這麼大啊!」

  這也是一具狼頭人身的怪物,可是比之前的怪物要高大出數倍出去,小白算是男人中身材高大的了,只不過到那怪物的膝蓋而已,只怪物擡起腳,就能把小白給踩在腳下輾死。

  江瑟瑟遠離的怪物身體造成的陰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應該是這些狼頭人身怪物的首領,聽北堂驚羽說這齣來所有的東西都是機關術,不是真的,所以殺了這個怪物,那些小的怪物就會自動消失了,小白,你向你家主子盡忠的機會來了,你主子的命就靠你了!加油,我看好你!」

  小白哭喪著臉道:「江小姐,江小姑奶奶,我錯了,我真錯了,我殺不了這東西啊!這東西根本就殺不死啊!你快動手吧,就算你對我千百個不滿意,可是我家主子總是你心上人吧?你不能看著我家主子去死吧!到時你生的兒子知道你見死不救讓他沒有了爹,會恨你的好不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江瑟瑟臉上揚起了一道羞惱之色!什麼時候容非離成了她的心上人了?她答應了麼?還生孩子?要是容非離現在沒有了命,她就算是生的兒子跟容非離有什麼關係 ?

  「滾開!」江瑟瑟一腳踹開了小白,罵道:「瞧你這點出息,之前你不是還殺了一個小怪物麼?怎麼見著這個大的就這麼慫了?」

  小白微微一愣後,恍然大悟:「咦,對啊,之前我殺了一個啊!不對,怎麼我沒碰到你之前,我一個也殺不死呢?就算是砍掉了頭也會再長出來的,為什麼後面一個就砍下來死了呢?」


  江瑟瑟也不愣,她不知道原來這些怪物是殺不死的。難道……

  江瑟瑟看向了手中的龍鞭,如果說小白殺怪物之前後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被小白殺死的怪物是被她打過一鞭的。

  小白也順著江瑟瑟的目光看向了龍鞭,頓時大悟:「我怎麼沒想到呢!一定是龍鞭,江小姐,你這龍鞭是可以破幻境的!這龍鞭是當初周國的開國先帝用的,沾染了無數的魂血,可謂是戾氣充盈,後來又一直被皇家供奉著,又沾著數代的龍息,一正一邪都集於此鞭之上,可以遇佛殺佛,遇魔降魔, 算是亦正亦邪的靈器了。這玩意又與江小姐你心靈相通,所以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果然是什麼人配什麼鞭啊!」

  江瑟瑟一鞭甩了過去,似笑非笑道:「你主子有沒有說你嘴不好啊?」

  「沒!」小白一本正經道:「主子就是嫌我太忠心了!」

  「滾吧!」江瑟瑟不再與小白瞎貧了,而是縱身撲向了那個怪物。

  後面追來的虞清禮看到這麼巨大的怪物大吃一驚,拔起劍就要去幫江瑟瑟。

  北堂驚羽一把拉住了虞清禮:「不要去,你去也白去,殺不死它的。」

  「你什麼意思?難道就讓我看著阿瑟去涉險?」虞清禮勃然大怒。

  北堂驚羽若有所思地看著江瑟瑟道:「你先別急,聽我說,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能比阿瑟的性命還重要?」虞清禮譏嘲的看了眼北堂驚羽,揮開了北堂驚羽的手:「我要去幫她!你來不來隨你吧!」

  「你別去!」北堂驚羽死命拽住了他道:「你越幫它,那個怪物的能力就越強,你就會讓公主所受的壓力更大。」

  「什麼意思?」

  「這怪物是可以把攻擊它的能量轉化為它自己的能量,你去與它斗,等於你和它一起對付公主。」

  「怎麼可能!」虞清禮道:「按你這麼說,阿瑟永遠不可能打得過它了?它耗都能把阿瑟耗死!」

  「不會,公主與你不一樣!」北堂驚羽抿著唇道:「我感覺這山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為了替公主守護而生,只有公主破開了這所有的幻境,那東西才會出現。」

  「……你開什麼玩笑?」虞清禮失聲道。

  「狼面人身怪物我曾碰到過多次,根本不可能殺死,要不是它們有固定的活動範圍,我跑出了它們的攻擊範圍我早就沒命了。可是公主一鞭就傷了它們,由此可見公主就是克制它們的克星!」

  「那也不能證明這些幻境是為了阿瑟而生的!一旦你的感覺是錯誤的,你會誤了阿瑟的命!」

  「那你不信,你試一下。」

  「怎麼試!」

  北堂驚羽垂眸看了眼腳下的石子一腳踢飛向了大怪物,石頭在碰到大怪物的那瞬間,大怪物身上竟然迸射出一道凌厲的氣息攻擊向了江瑟瑟。

  好在北堂驚羽早就知道這種異象,所以攻擊力很弱,以至於這攻擊力轉化到江瑟瑟身上幾乎是可以忽略的。

  虞清禮看得目瞪口呆,心裡暗自慶幸沒有跟大怪物纏鬥,否則非得把江瑟瑟給傷了不可。

  「那我們有什麼別的辦法幫阿瑟麼?」

  北堂驚羽搖了搖頭:「沒有辦法,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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