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給他下了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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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晏禮斂了斂眉心,「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後面車輛的鳴笛聲響起,溫苒不得不繼續前行。

  她猛地加速,紀晏禮背部又重重地撞在靠背上。

  男人嘖了聲,「溫苒,你這是睚眥必報?」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紀晏禮身體前傾,雙手扶住副駕駛座靠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溫苒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紀晏禮,我希望這次辦理離婚手續不會再出現什麼差錯。」

  紀晏禮這時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溫苒想要離婚的決心,他莫名地心慌了。

  他抿了下薄唇,「溫苒,要不然我們……」

  話還未說話,他褲袋的手機便振動起來。

  他拿出一看,是林晚秋的來電。

  他下意識地蹙眉,不想接聽,直接熄屏。

  不多時,溫苒的手機又振動起來。

  她看了眼屏幕,是林晚秋打來的。

  她劃開接聽按鍵,女人尖銳的咒罵聲傳來。

  「溫苒你個賤人,你是不是給晏禮哥下了什麼蠱,要不然他怎麼會替你擋刀?」

  溫苒輕笑,「是啊,我給他下了情蠱。」

  林晚秋歇斯底里大喊,「你不要臉!溫苒,我告訴你,晏禮哥替你擋刀不過是為了面子而已。你可不要痴心妄想他愛你、捨不得你。」

  溫苒哦了聲,「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不放?」

  溫苒回眸,「紀晏禮,是我纏著你不放嗎?」

  紀晏禮嗓音冷沉,「不是。」

  林晚秋幾乎是瞬間掛斷了電話。

  溫苒面若寒冰,「紀晏禮,管好你女人,不要像條瘋狗一樣到處犬吠。」

  這幾年,林晚秋在紀晏禮面前一直是柔柔弱弱的,即便是耍了一些心機,也都會可憐兮兮的和他道歉。

  沒想到林晚秋在他背後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這讓他著實震驚。

  要不是看在她曾救過自己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想再搭理她。

  兩人抵達警局,分別在審訊室錄下口供。

  紀晏禮出來後,並未見到溫苒。

  他想,溫苒這麼生氣,應該是離開了。

  走出警局,他看到溫苒竟在門口站著。

  他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你沒走?」

  溫苒側眸冷睨,「我倒是想走,可是這麼多人都圍著呢。」

  紀晏禮朝前看去,警局門前圍著很多的記者、媒體。

  眾人紛紛拿起手機、攝像機對準他們。

  溫苒唇角扯起一抹微笑,挽住男人的手臂,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裝樣子。」

  紀晏禮勾唇,帶著一抹得逞,「媽生日宴會你還得參加。」

  溫苒:「……紀晏禮,你不要太過分!」

  紀晏禮握住挽住他臂彎的手,「奶奶大病初癒,經不起折騰。」

  「你!」溫苒壓低聲音,「紀晏禮,等領離婚證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用奶奶來道德綁架我。我和江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覺得我和你離婚後,我會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紀晏禮聽出了女人聲音中的不耐煩,也聽出了這個婚是非離不可的堅決。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笑著說,「看鏡頭。」

  不管紀晏禮如何,反正溫苒唇角勾起了職業性假笑。

  記者們開始發問,溫苒針對其中幾個問題做了回應。

  而後,她不失禮貌笑道,「很抱歉各位,我丈夫需要休息。關於華府九院樓盤的後續,我們會在官網上發布的。」

  記者們還想要再說什麼,溫苒就帶著紀晏禮穿過人群上了車。

  好不容易駛入車流,溫苒長舒一口氣,「回星月灣?」

  紀晏禮說,「回公寓。」

  一路無言,等到了地方,溫苒才發現紀晏禮側身倚著靠背似是睡著了。


  男人烏黑的髮絲搭在眉骨處,唇色泛白,看起來有些病氣。

  溫苒想要叫醒他,話到嘴邊終究沒有說出來。

  她拿出手機登錄紀氏集團的官網後台,對華府九院樓盤事件進行公關。

  待編輯、處理完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她回眸看一眼男人,他臉頰泛起紅暈。

  這是發燒了?

  溫苒猜測著,畢竟刀傷過後很容易發燒。

  她下車坐進車后座,抬手覆在男人前額上,「這麼燙?應該去醫院。」

  紀晏禮輕輕掀開眼帘,「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說著,他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溫苒看著他踉踉蹌蹌地朝著電梯方向走去,背後的襯衫似乎又沾染了新鮮的血色。

  想到剛下可能是因為急剎車導致他刀口裂開或是牽扯到,溫苒抿了下唇。

  她開門下車快步跟上去,「我送你去醫院。」

  紀晏禮側眸看她,「你走吧,我死不了。」

  溫苒挑眉,「那我真的走了?」

  紀晏禮輕嗯,踉踉蹌蹌到電梯前按下上行鍵。

  轎廂門打開,他走進去整個身體倚靠在廂壁上,表情很是痛苦。

  溫苒蜷起了手指,抿緊了嘴唇。

  終是在轎廂門閉合的時候,小跑過去伸手阻止。

  她跨步進去扶住男人的手臂想要將人往外帶,但男人太重了,沒等挪動,轎廂門就閉合了。

  電梯上行,將兩人帶到十層公寓。

  此時的紀晏禮渾身滾燙,至少38.5°。

  溫苒決定先給人降溫。

  她攙扶著男人進了公寓,側躺在臥室的大床上。

  她熟悉地找出藥箱翻出退燒藥,又去接了杯溫水。

  她將藥片塞到男人的唇齒間,「喂,吃藥就不燒了。」

  紀晏禮倒是配合,將藥片含入口中,掀起眼皮看著女人,「苦。」

  這三年來,紀晏禮倒是很少生病。

  即便是生病了,也不會這般柔弱,甚至像撒嬌一樣說個「苦」字。

  溫苒擰眉,「紀晏禮,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紀晏禮被氣笑了,手臂撐床微微伏起身,「趁我虛弱,言語上對我人身攻擊?」

  溫苒將水杯遞到他唇邊,「你就是不虛弱,我也對你言語上攻擊。」

  紀晏禮喝了口水咽下藥片,「溫苒,你變了,變得我很陌生。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因為離婚才變了,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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