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什麼重要的人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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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苒唇線抿緊,精緻的眉眼充滿了憤怒,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對方掐死。

  林晚秋看溫苒越生氣,她心裡越舒坦。

  她掃了眼吊墜,聳肩笑道,「我在晏禮哥抽屜裡面發現的,雖然珠子不值錢但好在夠圓,晏禮哥說這玩意放在那裡也會當做垃圾處理,我就要來了。好看嗎?」

  珍珠耳環的耳扣被彎成了一個圓形弧度,上面穿了一條鉑金鍊子變成了吊墜項鍊。

  溫苒看到傅淮江送給她的禮物被毀,眸中掀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直接扯下鏈子。

  林晚秋脖頸痛的驚呼了聲,她拔高嗓門喊道,「不就是一個破珍珠耳環?至於嘛!賤人就是矯情!」

  啪的一聲脆響,林晚秋的臉被打偏。

  她不可置信的睜圓眼睛,手捂著臉怒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溫苒反手狠抽在林晚秋的另一側臉上,後者撲在樓梯扶手上。

  林晚秋一連被抽了兩個耳光,加上上次在會所她還被溫苒抽了耳光,三個耳光之仇讓她發瘋了一般的沖向溫苒。

  兩人拉扯間,溫苒手中的吊墜甩到茶几下方。

  溫苒跑過去跪在地上,一手撐地,另一手伸到茶几下方去撿。

  撐地的手傳來劇痛,只見林晚秋咬牙切齒的狠狠的用鞋底碾著溫苒的手。

  溫苒秀眉蹙起,起身推搡著對方的腿,林晚秋抬腳要踹溫苒的頭。

  就在這時,張嫂將別墅大門打開,紀晏禮臂彎處搭著西裝走進來。

  林晚秋面目猙獰的表情瞬間收起,向後仰倒在地,她眼淚頃刻間湧出,「晏禮哥……」

  紀晏禮快步過去將林晚秋扶起,語氣焦急,「你怎麼樣?」

  林晚秋搖頭,「晏禮哥,你別怪溫苒姐,她不是故意的。」

  紀晏禮看著跪趴在地搜尋著什麼的女人,斂起眉心,「你推了晚秋?」

  溫苒對兩人說什麼置若罔聞,終於將珍珠找到了。

  她雙手將珍珠攥進掌心,捂在心口處,泛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

  好好的一對珍珠耳環,一隻完好無損,另一隻被毀壞,這就像極了她和傅淮江的人生。

  她的傅淮江啊,最後落得連骨灰都找不回來了。

  而這對耳環是傅淮江留給她最珍貴的禮物,就這麼被林晚秋毀壞了。

  罪魁禍首除了林晚秋以外還有紀晏禮!

  若不是他的縱容和默許,林晚秋怎麼會這麼做?

  她猛地看向偎在紀晏禮手臂上的林晚秋,眸光森冷,緩緩站起身。

  林晚秋趕緊躲到了男人身後,抓緊他的襯衫,「晏禮哥,我好害怕。」

  紀晏禮擋在林晚秋的面前,隔絕了溫苒憤怒的視線。

  溫苒捏著珍珠,聲音顫抖的質問道,「你憑什麼將我的珍珠耳環給林晚秋?還允許她把耳環改成了吊墜?」

  紀晏禮回眸看一眼林晚秋,後者立即垂眸,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瞥一眼那枚已經沒了原本模樣的珍珠耳環,對一旁的張嫂說,「送林小姐回房間。」

  張嫂頷首說是,攙扶著林晚秋上了樓梯。

  溫苒胸口劇烈起伏,滿眼的怨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紀晏禮從未見過溫苒這般失態的樣子,他接過珍珠,不過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海水珠,她至於如此嗎?

  以前送她那麼多珠寶,隨便拿出一個都至少百萬起,都不見她眼底出現什麼波瀾。

  「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我找人幫你修復好就是了,不至於情緒這麼激動。」

  然後他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耳環?是什麼重要的人送給你的嗎?」

  溫苒鼻尖酸澀,胸腔窒悶的連嗓音都變得嘶啞,「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送的!」

  最重要?

  那個人不是他?

  紀晏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最珍貴的禮物被人輕賤,溫苒惱怒,想要去奪,卻被紀晏禮裝進褲袋中。

  「不要再鬧了。我說過幫你修復。」

  溫苒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林晚秋動了我的東西,一句道歉沒有,都是我在鬧?」


  紀晏禮扯著領帶,「她是病人,你何必跟她計較?」

  溫苒伸手,「把珍珠還給我!」

  紀晏禮這才發現她手指特別的腫,他握住溫苒的手翻過來瞧,手背、手指紅腫不堪,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溫苒肌膚細膩瓷白,輕輕一碰就是一塊紅痕,所以每次兩人事後,她渾身上下都是紅紅的。

  「怎麼弄的?」男人斂起眉心。

  溫苒甩開男人的手,「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只要我的珍珠,還有我要搬走!」

  紀晏禮眯眸,「搬走?放任你去找那個男公關嗎?」

  溫苒不想就這個問題和他糾纏,她冷聲道,「隨你怎麼想。珍珠耳環你修復完還給我!」

  看到女人去意已決,紀晏禮心中突生一種完全掌控不住的惶恐,他攥住她的腕部,「領離婚證之前,你不許搬出去,否則你就看不到這枚珍珠。」

  溫苒想要去紀晏禮褲袋中取珍珠,卻被男人攥住了手腕,他凝視她,「溫苒,這段時間你不用再給晚秋做什麼,你只要老老實實的住下。」

  這時,張嫂跑到二樓圍欄旁,一臉急迫,「先生,林小姐將自己鎖在洗手間裡,我擔心她會出事的。」

  紀晏禮鬆開溫苒,快速上了樓梯。

  溫苒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她整個人像是卸了力一般。

  她怔在原地好半晌才上樓回了房間。

  她聽到外面走廊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是窗外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由近及遠。

  溫苒知道林晚秋是又出了什麼事,紀晏禮帶她去醫院了。

  她看了眼越發紅腫的手背,不慎在意。

  只是靠在床頭,抱住雙膝將臉埋在裡面,失聲、痛哭,她責怪自己為什麼會丟失那枚珍珠耳環?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她感覺有人用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擦著她的手,只是她太困了,眼皮根本睜不開。

  只是呢喃著,「淮江……」

  正在收拾醫藥箱的紀晏禮手一頓,朝她看去,「溫苒,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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