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送來的鑑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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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周過去,陳嫂還是沒有醒來。

  紀老夫人一直陪她住在醫院,溫苒不放心,每天都會去看望她們。

  溫苒來的時候,在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她將花一支支地插在花瓶中。

  身後傳來老夫人的嘆氣聲。

  溫苒回眸看去,「奶奶,您要想開點兒,陳嫂至少留了一命。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出現。」

  「話是那麼說,但是我現在是沒什麼信心了。」老夫人感慨道,「還記得林晚秋綁架我的那段日子,我都沒有這麼絕望,我覺得總有一天晏禮和你會來救我。可是我看著陳嫂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管,我就、」

  她連連嘆氣,「我就覺得沒什麼希望了。」

  溫苒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輕輕地靠在她的肩頭。

  她沒法告訴紀老夫人,陳嫂有一天一定會醒來,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與此同時,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紀晏禮穿著英式三件套,垂眸審核著文件,時不時地用筆指出問題所在。

  他五官俊美,下顎線稜角分明,矜貴無比。

  雖然他行動上不似從前那般利落,但他的魅力還是不減半分。

  這時,門被敲響。

  紀晏禮溫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蘇馳拿著一個信封走來。

  「紀總,這封信上面寫著您親啟。」

  他恭敬地遞上,紀晏禮接過,白色信封上是打出來的字。

  『紀晏禮親啟』。

  他指尖捻了捻,隨後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封折了三折的信還有幾根長發。

  白紙黑字,一張鑑定報告。

  紀晏禮掃過去便看到了重點:經鑑定,頭髮所有者為徐星染。

  紙張最下面還附上一行黑色宋體字樣:徐星染就是行兇者!

  徐星染是行兇者?

  紀晏禮若有所思。

  頭髮、徐星染、鑑定報告?

  紀晏禮忽地想起了陳嫂出事那天,徐星染前額那塊掉了一撮頭髮。

  當時警員詢問徐星染額頭受傷的原因,她的解釋是徐母打她的。

  因為紀老夫人說行兇者是個男人,所以徐星染被排除了嫌疑。

  只是眼下,有人指出徐星染是行兇者,那當時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過了半個月才指了出來呢?

  紀晏禮抬眸問蘇馳,「這封信從哪裡來的?」

  蘇馳回,「我去了一趟茶水間,回來就看到了這封信。」

  紀晏禮薄唇微抿,「去調監控,我要知道是誰放的。」

  蘇馳頷首,「是!」

  半個小時後,蘇馳急匆匆地來匯報。

  「紀總,我們找到人了。」

  紀晏禮斂眉,「誰?」

  蘇馳回,「就是一個送外賣的。」

  紀晏禮緊鎖著眉心,「只是個送外賣的?」

  蘇馳點頭,「是這樣,人就在外面。您要見一面嗎?」

  紀晏禮點頭,「讓他進來。」

  蘇馳轉身來到門口,打開門對外面說,「進來說話吧。」

  外賣員點頭走進來,他環視四周後站在紀晏禮桌子的對面。

  紀晏禮問道,「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外賣員回,「那個人長得高高的、挺清瘦的,他戴著鴨舌帽、口罩還有墨鏡,捂得嚴嚴實實的,所以我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他給了我兩萬塊,讓我把信封放在總裁助理辦公桌上。我琢磨著正好給秘書部送奶茶,也就答應了。」

  紀晏禮繼續問,「你在哪裡遇見他的?」

  外賣員回,「就在紀氏集團正門口。」

  紀晏禮看向蘇馳,「去調取大廳監控還有大廈周邊的監控。」

  蘇馳頷首,「是。」

  沒多久,蘇馳就回來了,他用手機給紀晏禮展示監控畫面。

  如外賣員所述,那個男人給其錢,隨後遞給他一個信封,他也不過是照辦罷了。


  紀晏禮大膽地猜想,難不成這個男人就是『迫害』陳嫂的男人?

  只是他為什麼不直接戳穿徐星染,而是過了半個月才想要舉報?

  再者說,若謀害陳嫂的真的是徐星染,她的動機是什麼?

  紀晏禮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畫面。

  徐星染將陳嫂劈暈,隨後將其頭按在水中,想要致其餘死地。

  後來男人扯她頭髮制止她,直到老夫人發現了男人的存在,徐星染潛入水中,男人則是快步離開。

  紀晏禮眸光眯了眯,他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看向蘇馳,「找到這個男人!」

  蘇馳,「是!」

  眼下,他還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兇手就是徐星染,不過沒關係,他最起碼提防著徐星染。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

  紀晏禮應允後,外賣員推門進來。

  他說,「紀總,我想起一件事。」

  「你說。」

  外賣員說,「那個男人遞給我信封的時候,我瞥到了他的手。雖然他戴了手套,但還是能看出來他沒有拇指。」

  他又想了想,「其他的沒了。」

  紀晏禮點點頭,按下內線,「蘇馳,給他十萬塊。」

  外賣員沒想到今天就是送了個信封,里里外外已經賺了十二萬了,他這一年辛辛苦苦送外賣也不見得比這個多多少。

  外賣員走了以後,紀晏禮沉思了良久,他撥出了徐星染的號碼。

  彼時,徐星染正畫著畫,當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紀晏禮來電的時候,她心中一喜。

  清了清嗓子,她接了起來,「晏禮?」

  紀晏禮沒有同她寒暄的意思,「陳嫂的事情,你做的。」

  徐星染握著畫筆的手一抖,筆落在紙上。

  她扯了扯嘴角,「怎麼可能呢?我跟陳嫂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害她呢?再說,老夫人不是說看到一個男人行兇嗎?」

  紀晏禮瞥一眼信封中夾著的頭髮,說出自己的猜想,「那個男人拽住你額前的髮絲,所以你頭皮才會破損的。」

  「不是這樣的,我頭皮傷口是我媽拽的。

  紀晏禮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本身不在意的,他只是想要警告徐星染,「如果奶奶、苒苒再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徐星染嘴角扯了扯,「你打電話就是來質問我的?」

  紀晏禮冷聲道,「你覺得我還和你別的話說?」

  徐星染:「……」

  紀晏禮漠聲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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