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意外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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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苒沒見面紀晏禮這般生澀無措的樣子,像極了見到初戀的毛頭小伙子。

  她點頭,「挺好的,你、出來了?」

  紀晏禮聽這話雖然有些彆扭,好像他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犯人。

  不過想想這幾年他因為林晚秋對溫苒的所作所為,他在她心裡的確應該被判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好像有點重,有期徒刑十年有了。

  紀晏禮薄唇微微揚起,「配合調查完,我出來了。」

  宋芸翻了個白眼兒,「林晚秋還在裡面呢,你應該去陪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那天我們去看她才知道,三年前給你下藥的是她!苒苒解釋了三年你都不信,她一句話就能給你洗腦。真懷疑你那藤校畢業證是偽造的!」

  紀晏禮,「……」

  溫苒看著他拄著手杖,手背還染著血,「你受傷了?」

  紀晏禮點頭。

  溫苒側身讓道,「進來吧,我給你處理一下,你再給我講講江舟的案子。」

  雖然紀晏禮清楚溫苒的話後一句是重點,但不妨礙他進門的心情。

  他拄著手杖拖著殘腿走進來,有些緩慢。

  宋芸雙臂環胸在一旁念叨著,「一二一,一一二,摔倒了再爬起,你才不會二!」

  紀晏禮被干擾,本就用不熟練手杖,一下子絆倒整個人栽向前。

  溫苒下意識地抱住他,但是撐不住男人的重量也向後傾倒。

  最後是宋芸承受了這一切,用背扛起了兩人的重量。

  她咬牙堅持著,「紀老狗你一來我就倒霉,你趕緊起來!」

  紀晏禮和溫苒的唇剛好碰在了一起,兩人鼻端相近,呼吸炙熱。

  溫苒怔愣了下就趕緊別過臉,「你快起來。」

  紀晏禮看著身下的女人,兩人嚴絲合縫地緊貼著,那抹柔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他喉結滾了滾。

  他穩定了下,起身將溫苒拉起來,「壓到你手臂了嗎?」

  溫苒抿了下唇,「沒有。你呢?」

  紀晏禮清了清嗓子,「我也沒有。」

  宋芸弓著腰,「你們兩個倒是沒事,我完蛋了!我的腰!」

  溫苒和紀晏禮要扶她,宋芸伸手制止,「停停停,我自己來!一個手殘,一個腳殘,你們沒扶好我,我再摔一下!真是兩個活爹!」

  她一邊嘀咕一邊弓身朝著沙發走去,最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瞪著紀晏禮。

  「都怨你!腿腳不方便還串什麼門子!」

  「趕緊匯報,匯報完立即走人!」

  溫苒看向紀晏禮,「你坐吧。」

  紀晏禮謙讓道,「你坐吧。」

  宋芸看兩人相互讓著對方,她起身來到落地窗旁的椅子上,「你們倆坐吧!」

  溫苒,「……」

  紀晏禮,「……」

  兩人坐下後,隔著一人的距離,紀晏禮已經好久沒有和溫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現在這對他而言是奢侈的。

  紀晏禮開始給她們講這些天發生的事。

  溫苒和宋芸聽得是心驚膽戰,當聽到孫明輝虐殺江舟和江母的時候,兩人皆是不忍的淚目。

  紀晏禮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遞給溫苒,「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幕後指使者。」

  宋芸抽泣著,抓著小圓桌上的紙巾擦眼淚,「所以、幕後指使者真的是陸時川嗎?」

  紀晏禮薄唇微抿,「在沒有確切證據時,一切都只是懷疑。不過他的嫌疑最大。」

  他看向溫苒,「你最近和陸時川走得很近。你、是認真的嗎?」

  溫苒解釋道,「那天你和我說了陸時川的目的,江舟大抵因此而喪命,我怎麼會認真?我不過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紀晏禮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苒苒,這太危險了!陸時川這個人深不可測,他親哥的死或許都和他有關。」

  溫苒和宋芸皆是一怔。

  宋芸指著紀晏禮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紀晏禮不舍地鬆開手,將查到的一些信息都講了出來。


  溫苒沉默了良久,「如果我能接近陸時川,興許就會查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晏禮和宋芸同時道,「不行!」

  紀晏禮否決這個想法,「陸時川太危險了!」

  宋芸贊同,「你這是羊入虎口啊!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個恐怖陰狠的眼神。」

  溫苒說,「我就是他的目標,早就入了瓮了,我能逃脫嗎?」

  紀晏禮神情凝重,「我會保護你的,苒苒。」

  溫苒並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只是她不想再和他有感情上的糾纏,「紀晏禮,我和你之間……」

  「我明白。」紀晏禮苦笑,「我這個樣子怎麼能配得上你?我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這話,宋芸算是鬆了口氣,「你一定要記住你這話!」

  紀晏禮點了點頭,從未有過的卑微,是他活該。

  這時,門鈴聲響起。

  「應該是蘇馳來送飯了吧?」宋芸直了直腰去開門。

  只是她沒想到來人竟是陸時川,男人手裡拎著食盒,應該是來送飯的。

  宋芸快走拎起紀晏禮的鞋子,「陸時川來了,你快點躲躲!」

  紀晏禮微蹙眉心,撐著手杖起身,「我躲哪裡?」

  溫苒指了下自己的臥室,「去衣帽間吧!」

  紀晏禮撐著手杖走得有些慢,宋芸聽著不斷響起的門鈴聲,著急地扶他進了臥室的衣帽間。

  她將鞋子扔到地上,「你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音,知道嗎?」

  看著女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紀晏禮問道,「你不會還要撮合苒苒和陸時川吧?」

  宋芸轉身,「當然不會!他極可能是殺害江舟的兇手!不過你也別高興,我是不會看著苒苒再掉進你這個大坑的!」

  不受待見的紀晏禮,「……」

  與此同時,溫苒已經將陸時川請了進來。

  陸時川笑道,「恬恬要吃尚食記的雲糕,我給你帶了一份,剛出爐,趁熱吃。」

  溫苒接過食盒道謝。

  陸時川溫笑,「不客氣。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他看到宋芸從溫苒臥室出來,改口說,「做給你們吃。」

  溫苒淡淡掃了眼男人的雙手,那是沾染了江舟和江母鮮血的手,此刻,她看到就有些反胃,她笑道,「在家做太麻煩,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陸時川有些意外,溫苒一向和他保持距離,在外面吃飯難免會被拍到,他笑笑,「萬一被拍到呢?」

  溫苒說,「你進入單元樓的時候已經被拍了,總不能一直躲著媒體,挺累的。你先坐著等會兒,我去換個衣服。」

  宋芸眨眨眼,「那我也去換一件。」

  陸時川點頭,他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著。

  這時,他手機收到了一張照片,是紀晏禮進入單元樓的照片。

  他舌尖抵著後槽牙,回眸看向溫苒的臥室,眸光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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