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媳婦面前要什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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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暗黃的燈光下,田文君耐心幫他刮掉鬍子,又坐在一旁抓起他滿是凍瘡的手,心疼地往上面抹自己的擦臉霜。

  田文君挺著大肚子坐在他對面,輕聲問道:「疼嗎?」

  陳建國搖頭:「不疼。」

  田文君抹藥的手力道加大幾分,陳建國嘶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是不疼嗎?還嘶什麼?」

  陳建國道:「疼也得說不疼。」

  田文君抬眸,眼神埋怨中帶著點凶意。

  「你不是說,半個月回不來是小狗嘛?」

  陳建國小聲道:「汪汪……」

  田文君一頓,就被逗笑了。

  她抬手在他胳膊上輕拍了一巴掌。

  「不要臉。」

  「媳婦面前要什麼臉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田文君……

  「你還是在林子裡再待一段時間吧,這嘴越來越像江大海,我看還是別要了。」

  田文君氣得起身,陳建國也跟著起身,從身後圈住她的腰,大手輕輕撫摸著田文君高高隆起的肚子。

  田文君身體扭動了一下:「別鬧了,我去給你煮麵,你聲音小點兒,別把孩子吵醒。」

  「知道了。」

  田文君給陳建國下了兩碗臊子麵,陳建國已經一個多月沒吃熱乎乎的飯了。

  麵條入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面吃完,他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陳建國要洗碗,卻被田文君阻攔了。

  兩人再次躺下時,陳建國縮在被窩裡,緊緊抱著田文君。

  他想她,很想很想。

  田文君依舊背對著他,問道:「身上有傷口嗎?」

  「沒有,這次真沒有。

  就是衣服被割破了。」

  「明天我給你縫,趕緊休息吧。」

  陳建國手不安分,田文君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手不要了?」

  陳建國這才將手輕輕從她衣服下面拿出來。

  田文君想了想,吃力翻身鑽進他懷裡。

  她的雙手在他前胸後背摸了又摸,確定沒添新傷,心裡這才踏實。

  陳建國想他想得緊,但肚子高高隆起,夾在兩人中間,多少有些阻礙。

  陳建國讓她枕著自己胳膊,一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後來,他終究是沒有亂來,而是抱著她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張慶東回來時,江晚還在頭懸樑錐刺股,拼命苦讀。

  張慶東突然回來,江晚直接跳進他懷裡。

  江晚摟住他的脖子,在張慶東臉上親了一下。

  江晚湊近聞了張慶東一下,笑道:「這麼久才回來,你身上都臭了。」

  張慶東在江晚嘴巴上輕啄一口,笑道:「再臭也是你男人。」

  江晚嘿嘿傻笑。

  她從他懷裡跳下來,說道:「那我去給你煮麵。」

  張慶東也嘿嘿傻笑。

  以前江晚煮麵,那面雖不怎麼好吃,但在林子裡,他最想的就是江晚做的這一碗麵。

  張慶東洗漱完時,江晚特有手法做的麵條就做好了。

  張慶東搓著手,低頭就開吃。

  這味道……

  還是熟悉的味道。

  張慶東笑得那叫一個知足。

  江晚雙手托腮坐在他對面。

  江晚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後天就要一個人出發去首都考試了。

  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我明天就去請假。」

  張慶東這次立功了,他就算是厚著臉皮,也得把這假給請了。

  張慶東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請假的事情。


  狼吞虎咽兩碗面下肚,在林子裡頓頓吃炒米,碗裡就算是一碗老鼠肉,他也能吃得下。

  江晚看見張慶東手背的凍瘡,拿了自己的面霜給他手背擦了厚厚一層。

  江晚道:「明天我去縣城給你買蛇油膏,那個消腫。」

  「不用麻煩,過幾天就好了。」

  江晚才不管。

  張慶東回來了,江晚已經沒了看書的心思,大晚上纏著張慶東,就差大戰八百個回合。

  第二天一早,張慶東直奔周政委辦公室,江晚直奔縣城。

  江晚中午回來時,張慶東已經做好午飯等她回來。

  江晚將蛇油膏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你擦,我給陳大哥拿一瓶去。

  剩下這幾瓶,你們一起出任務的一人一瓶,你下午去訓練場時給他們帶上。」

  江晚一口飯都沒吃,直接上了三樓。

  田文君把門打開,江晚將蛇油膏遞給田文君。

  江晚道:「姐,我早上去縣醫院買了幾瓶蛇油膏,給陳大哥拿了一瓶,這個擦手上凍瘡好得快。」

  「謝謝小晚,趕緊進來吃飯。」

  「不了姐,我家的也做好了。

  我走了。」

  江晚甜甜一笑,轉身就下樓了。

  田文君一進來,將蛇油膏遞給陳建國。

  「喏,江晚買的蛇油膏,你趕緊抹上吧。

  這丫頭肯定大早上就去醫院了。」

  陳建國只是笑了笑。

  下午,張慶東就將幾瓶蛇油膏給江大海他們了。

  隔天早上,張慶東和江晚出發去首都考試。

  陳建國這邊,在自己幾個小兵耳朵里聽到馮志東姐弟三人跟村里孩子打架的事情。

  江大海聽說後,說道:「嘿,我兒子出息了,還知道照顧小雪雁。」

  陳建國聽著鬆了一口氣,但這也太危險了。

  下午回來,陳建國面色嚴肅,他看了眼趴在飯桌上寫作業的三個孩子。

  陳建國道:「你們三個給我靠牆罰站,我有事要問你們。」

  田文君出來,聽到這話道:「你要他們罰站?

  他們又沒犯錯。」

  陳建國看了眼田文君,語氣軟了下來道:「你也跟著胡鬧。」

  田文君一聽,就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要罰站三個孩子。

  這會兒,三個孩子已經乖乖靠牆站著了。

  陳建國嚴厲道:「以後不許再跟人打架,知道了嗎?」

  田文君咬牙,回來問都不問孩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就直接罰孩子。

  田文君進去廚房,抄了擀麵杖出來。

  她慢悠悠走到陳建國身後,掄起擀麵杖就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一擀麵杖。

  陳建國光顧著訓他孩子,壓根就沒發現氣呼呼的田文君。

  陳建國抱著屁股,往旁邊跳了兩步。

  田文君道:「你再訓他們試試?

  他們跟人打架,就是我指使的,你怎麼不叫我罰站?

  要不我也跟他們一起罰罰?」

  陳建國瞬間慫了。

  他小聲解釋道:「我這不是怕他們受傷嘛。」

  他受傷了,孩子父母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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