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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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怎麼聽不明白?」北天帆沒有答我,但那充滿嘲諷的笑,讓我如芒在背,他自然是知道我這手臂是自己燙傷的,但被他這樣看著,我覺得身後有一把火烤著我一樣。

  「痛不?」北天帆問我,聲音輕柔,眸子也閃過疼痛。

  「燙成這樣,自然是痛的。」被他如此溫柔關切的目光看著,我心頭一熱。

  「活該——」北天帆臉一冷,轉過身子揚長而去,他居然說我活該?實在可惡。

  他從御書房跑到碧水宮,就是為看一眼我燙傷的手?罵我一句活該?他是不是閒得慌了?他不是有成堆的奏摺等著他批閱嗎?他不是有三宮六院等著他寵幸嗎?現在的北天帆越來越讓我摸不著頭腦,我暗地罵了句瘋子,就開始不去干自己的事情去。

  自從我向眾妃裸露自己燙傷的手之後,大家對小芬的死已經釋懷,宮娥看我的目光也恢復如常,甚至有人還說我算仁德,小芬把我的手燙成這樣,我也沒有當場命人將她仗斃。對這些我一笑置之,但夜深人靜之時,我會想起小芬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彎彎的眼睛,心中不好受,在皇宮,人命如草芥。

  下毒被我發現,陷害我不成,這兩次之後,飛鳳宮似乎偃旗息鼓了,不再動什麼手腳,如今北國政局穩定,北國無大事,但軒兒依然每天進宮。我與他較量了一下,這小子竟然接得了我八十招才落敗。我練武雖然沒有小姐當年那麼拼命,但在冷府也是得過冷老爺子的指導,算是有些底子,進宮之後羅音傾囊相授,偶爾北天帆會裝好心,指導一招半式,加上我天資聰穎,武功已經不弱了,但這小傢伙短短時日不見,有此等修為,他這段時間過得定是不容易。

  「軒兒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種武功修為,實屬不易。」我由衷讚嘆,聽到我贊他,軒兒俊美的臉龐微微紅了,目光散發著異樣的神采。

  「軒兒,過得累不?」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軒兒不累。」軒兒笑著對我說,其實我知道,他每天下朝之後,都會接受各種訓練,他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在背武功心法,強兵之道,不要說種花養草,就是吃飯也顧不上,當中艱辛可想而知,我雖然知道他的苦,但我也只能無奈的看著,我無法阻止,這是他要走的路。只有在我這裡,他才流露出他還是一個孩子,出了這皇宮,他是北國的護龍司,這頭銜不容許他是一個孩子。

  永壽宮的太妃們,許是察覺我和皇后的暗流涌動,沉寂下來,既不主動上皇后的飛鳳宮,也不再來我的碧水宮,估計是想靜靜看清楚風向再行動,太后葉媚依然深居簡出,潛心禮佛,似乎除了寢宮的那一尊佛像,世間萬物都勾不起她任何興趣。我試探多次,但什麼都試探不出。她昔日的野心去哪了?真的已經無欲無求了?

  太妃們不再過來,葉媚那裡安靜得像置身荒山野嶺,寢宮裡佛香裊裊,常常熏得我我淚汪旺,葉媚一直念念有辭,如得道的高僧,我在她身旁動一動,感覺褻瀆神靈一般,她的宮室我實在不喜歡。

  太妃們不來,皇后這段時間又安分守紀,不再興風作浪,就連大孝子北天帆,也沒那麼頻繁到碧水宮緬懷他的母妃,我的日子似乎又閒了下來,每天除了宮妃前來問安的那一會,其他時間都等著我去打發,我上午練武,下午練武,晚上也練武,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天,我已經深感厭倦,甚至煩躁,有時半夜醒來,不知身在何方?這雕樑畫棟的皇宮,並不是我的家。

  幸好自己開墾了這麼一大片菜地,傍晚時分,我可以在菜地勞作,在草地躺著曬晚霞,看著這片蔥綠的菜地,我煩躁的心會漸漸變的平和,因為這樣的景致,這樣的生活與皇宮格格不入,我有一種離開皇宮的錯覺。

  有時練武倦了,我會自己進廚房做幾道小菜,來北國之前,我雖然是一個丫頭,但跟著小姐吃好穿好,即使到了涼州,大部分時間都是小姐炒菜,我幫著去燒火,所以我的廚藝並沒有什麼進步。因此我第一次做的菜,羅音只動了一次筷子。

  這樣的羅音,讓我想起了小姐,我記得我有一次下廚,小姐也只是動了一次筷子。於是每天我都去廚房搗弄,去向李大廚子請教,我想得到羅音的稱讚,那感覺像小姐在贊我,她也吃到我做的飯菜。

  因為肯下功夫,一段時間之後,我的手藝雖沒有突飛猛進,但也算得上可口,看到羅音越吃越多,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做得就更帶勁。我發現進廚房比練武有趣多了,每天進廚房搗弄這麼一番,看到自己的菜越整越好吃,不但有成就感,還感覺這一天過得異常充實。

  小婷她們吃慣辣的,我做的飯菜,她們並不是很喜歡,我從來不勉強,倒羅音吃得慣。所以我身邊那麼多人,感覺羅音的心與我貼得最近,雖然她沒有小婷那般多話。


  「羅音,開飯了。」當我興高采烈將剛上鍋的青菜端出去的時候,發現除了羅音,還多了一個人,可以不經我允許,大搖大擺進廚房,也沒有人敢攔,這個人除了北天帆,估計這皇宮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朕今天還沒有用膳。」北天帆說,說完竟然坐了下來。

  「皇上——」北天帆身後的公公輕輕喊了他一聲,估計是想阻止他在這裡用膳,估計是怕這飯菜有毒,北天帆擺了擺手,公公立刻退了下去。

  「皇上,你是九五之尊,怎能吃得那麼隨意簡單?李公公,你還是幫皇上傳膳吧。」我這飯菜雖然可口,但跟他平日吃的山珍海味相比,差的不是一點點。

  「太妃能吃,朕自然能吃,吃慣了山珍海味,嘗嘗鄉村風味也是好的,畢竟這菜地的菜能長得那麼好,也有朕的一份功勞。」有他的功勞?他不就是去菜地那裡拔了幾次草嗎?

  「如果沒有朕的琴音,它們哪能長得那麼茂盛呢?」某人說得一本正經,似乎那些菜都是因為他的琴音才能活下來似的,虧他說得出口,早知道他今天過來,我把那鹽全倒下去。可惜了。

  「皇上的確是勞苦功高,如果皇上不嫌棄,本宮歡迎至極。」我笑著說,然後命人送上碗筷。我本以為他吃了一口之後,就會皺眉說太難吃,但他卻不緊不慢地吃著,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莫非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喜歡上我這些鄉野風味?看到北天帆這個樣子,我頗為自得。

  「皇上,覺得如何?」

  「不怎樣,尚能入口。」北天帆不咸不淡地說,說真的,聽到這樣的回答,我有些失望,明明吃得一臉享受,卻說不怎樣,承認我弄的好吃,又不會死。

  「既然不怎樣,皇上還是少吃點好。李公公還不趕緊替皇上傳膳?」我對李公公說

  「不用了,朕今天就在這吃,朕不是說了嗎?雖然不怎樣,但尚能入口,太妃做的飯菜,再難吃,朕也還是咽下去了。」北天帆說完,繼續吃得很開懷。

  這天之後,這傢伙天天來噌飯,我早點弄好,他就早點過來,我晚些吃,他就晚些過來,總之來得正是時候,因為他天天過來,羅音哪敢跟他同桌吃?一早就閃了出去。本來我跟羅音兩人吃飯,漸漸演變成我跟北天帆兩人吃。

  我心中氣堵,連續三天不進廚房,結果這傢伙三天都沒來,我幾天沒下廚,又有點手癢,最重要這皇宮真是太悶,結果第四天,我重新進去弄了兩個小菜,這傢伙準時到了,氣得我夠嗆。

  宮中的女人天天無聊,大把時間想著怎樣爭寵,聽說皇上喜歡吃我做的菜,就有宮妃動了心思,開始向御廚請教,一段時間之後,宮妃們都有一道自己拿手好菜,忙著邀請皇上去品嘗,但北天帆吃了,說獨喜歡我弄的飯菜,她們做的都沒有我做的那味道。

  於是妃嬪們紛紛向我請教,我傾囊相授,她們紛紛仿效,但結果北天帆卻說她們只學了一個皮毛,失之精髓,充其量只不過形似而已。聽到北天帆這般說,宮妃們都以為我留了一手,心中怨恨我。六月飛霜都沒那麼冤。

  日子就這樣無聊地流淌,轉眼又過了好幾個月,我武功和廚藝都突飛猛進,但連續幾個月著這樣的日子,我覺得自己都有點發霉了,呼吸都不通暢了,有時看著天上的飛鳥,我真的很羨慕,它們真自由,想去哪就去哪?

  我發夢都想出宮喘喘氣,十天後,我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北天帆與附近幾個國君相約見面,會離宮幾天。我逮住住這個機會,帶著羅音從地道離開了皇宮,連續兩次都那般順利,我的膽子也大了,不曾想這次還有大收穫。

  古小柔有一雙巧手,只是短短時間,我們的眉粗了,臉黑了,雖然還是女子的裝束,但已經顯得很英氣,進了地道,換了男兒的衣服,我們就活脫脫一個男子了。

  我們這次出宮,軒兒派人在地道出口接應我們,他只是不放心我,派人暗中保護罷了。其實與我與羅音的武功,尋常人根本就靠不了身。

  想著就要離開皇宮,我心情振奮,一路奔跑,比預算早了一個多時辰出到宮外,此時正是暮色四籠之時,接應我們的人,跟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隱身在附近,並不出來大擾。

  等天色黑了,我們出了樹林,騎上快馬,一路奔馳,外面的空氣新鮮而甜美,外面的景致開闊,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在無人處,我像一個瘋婆子那樣大喊大叫了。

  我們改了妝容,換上男裝,不是特別熟悉之人,根本不會認出我們,我們逛了最熱鬧的街道,我們興致盎然地看著大街上的雜耍,品嘗出名的美食,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真好。

  就連冷美人羅音,臉上也難得出現一點笑意。


  我們過了兩天神仙般的日子,第二天晚上,我們準備回宮之時,玄木出現了。

  「玄木,可有事?」我笑著問,現在北天帆只許軒兒進宮,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他,這份熟悉感沒有絲毫減弱,估計他是擔心他的妹妹德妃,所以專麼來這裡侯我。

  「玄木見過大小姐,不知德妃的身體現在可好?」玄木走近我,俊郎的臉龐更見堅毅,果然是為了他的妹妹而來的。

  「德妃現在身體尚好,只是上次的事情,估計讓她心灰意懶,所以鮮見歡顏。」

  「玄木就只有她一個妹妹,日後還有來賴大小姐在宮中多多照料,玄木感激不盡。」玄木看著我,幽眸深深,看到這樣的眸子,我無端產生一點怯意,我害怕傾盡我所有,卻無法護她周全,自從羅蘊的孩子沒了之後,我不時會產生這種無力感,但我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玄木沒說什麼,但那黑亮的眸子卻迸發異彩。

  「玄木,時間不早,我們是時候進宮了,護龍司就有賴你了。」

  「大小姐,等等。」我騎馬準備啟程的時候,玄木欲言又止,玄木早前跟隨我爹征戰沙場,性格豪爽,做事乾脆利落,我很少見他這般猶豫。

  「玄木,你我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玄木想請羅音借一步說話。」玄木的話,讓我微微愕然,玄木進宮次數不少,但我卻不曾發現他與羅音有所交流,今日他找羅音所謂何事?我心裡雖有疑,但卻點了點頭,但卻不曾想羅音斷然拒絕。

  「如今時辰不早,羅音與大小姐必須馬上趕回宮,實在耽擱不得,玄木少將,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容後再說。」羅音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整個人卻冷若冰霜,莫非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玄木不會耽誤羅姑娘太多時間。」玄木沉下臉來,整個人升騰起一股凌厲之氣,兩人沒有互相對視一眼,但那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玄木,我給一刻鐘,你們有什麼恩怨處理一下,但你們都是我珍視之人,切莫傷了和氣。」聽到我這般說,羅音下馬,但臉色依然很冷。

  前方有一小樹林,他們朝小樹林走去,但一刻鐘之後,他們並沒有出來,隱隱還聽得裡面傳來打鬥的聲音,我按捺不住往樹林走去,但不曾想看到讓我耳熱心跳的一幕。玄木正將羅音抵在一棵大樹上,吻得天昏地暗,那狂熱勁,讓我心跳加速。

  發現我進來,羅音死命掙脫,臉色通紅,玄木竟然還狠狠啃了一口才鬆口,這男人都這德行,我以為他們有仇,不曾想是——

  看這樣子,這兩人好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那麼久,我竟然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真是眼拙。

  估計是被我看見,羅音一聲不吭就走人,但我還是發現她耳垂、脖子除了吻痕,還有或深或淺的牙齒印,手腕還有一塊淤青,這死玄木竟然還這般粗暴,對女人怎能對自己手下這般,我心中怨道。

  我正想責備幾句,但當玄木轉過身子的時候,我即將吐出來的話,又吞了下去,他那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左臉腫得不成樣子,估計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右臉有一條很長的劃痕,估計是被羅音的指甲所傷。

  嘴角破了,有血絲流出,估計是羅音咬破的。

  「玄木——」我遲疑喚了一聲。

  「那女人心狠——」玄木低低罵了一句,但那臉上的醉意未退,似乎頗為享受。

  「玄木,你對羅音用強?」

  「不用強,衣角都碰不上一塊。」玄木這傢伙竟然朝我咧嘴一笑,男人都這般厚臉皮,我本想責罵他幾句,但看他被打得慘不忍睹,又不忍心。「

  」大小姐,我至今未娶,只待羅音。「玄木正式道,他這樣正經,我反倒愣了一下。

  」這女人那麼冷,半天沒兩句話,你也要?「我問。

  」嗯,要的,不要還讓她打成這樣?「玄木一邊笑,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估計是痛極了。

  」但你就是想也不要那麼狠,你將羅音的脖子、耳垂整成這個樣子,她明日回到宮中怎麼見人?宮女私通侍衛這罪可不小。「

  」這事還請大小姐代為籌謀。「聽到我這樣說,玄木才有些後怕,剛剛腦子都想什麼了?

  從地道回去,羅音一直沒有說話,估計是被我撞破好事,冷美人有些羞澀了。

  」羅音,玄木人倒很不錯,如果你有意,倒不如我——「


  」玄木少將,羅音高攀不起,此事大小姐莫提。「羅音出言打斷我,那俏臉依然冷若冰霜,這傢伙是真的認為出身配不上玄木,還是對玄木根本無意?

  當初玄木被北天帆派到瘟疫橫行的地方,不可謂不險,但她卻不曾關心過絲毫,莫非她自己心中有人?

  」羅音,玄木他剛剛說至今未娶,只待你,如今你未嫁,他未娶,玄木根本不介意你的出身,你又何必介懷?「聽到我這般說,羅音低頭沉默。

  」莫非羅音,你心中有人?我一向不會棒打鴛鴦的。「

  」大小姐,你莫要亂猜測,羅音心中只有夫人、小姐。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羅音是知恩圖報之人,如今夫人將大小姐託付給羅音,羅音一門心思都放在小姐身上,不作她想。「羅音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有力,我也禁不住動容。

  」羅音,我娘對你恩重如山,你何嘗不是如此,我哥哥再生之前,你多番搭救,我娘也賴你護著。「

  」但我始終沒能讓大少爺活下來,夫人也因此幾乎喪命。「羅音的聲音有些沉,就連眼眶都有些紅。」雖然我沒有見過哥哥,但只要想起他當初慘死的場面,我心中悲憤。

  「羅音,如今只有一個心愿,那就是保護好小姐,小姐的心意,羅音明白,但請小姐不要勉強。」

  「我說不準日後能走出這皇宮,說不定還能尋覓到一個如意郎君,到時我成雙成對了,可不用你護我了。」

  「你有那天再說。」羅音的唇微微勾起,這女人就那麼可惡,專說這掃興的事,她就認定我要老死宮中,孤獨一生?

  路上再無話,回到落華宮,古小柔看到羅音的臉,閃過那麼一瞬間的愕然,但她卻不問任何話,很熟練地拿脂粉給她遮蓋,但她脖子的牙齒印、吻痕,黑夜倒容易糊弄過去,白天十分扎眼,這傢伙只得稱病臥床兩天才敢出來。

  「下次給我遇見他,非撕他一層皮不可。」玄木都被她打成這個樣子,這傢伙怨氣還這麼盛?看她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其實現在發現她跟玄木倒挺配。

  這次外出,足夠我回味一年半載了,我覺得我就是海底的魚,時間長了,不出來透透氣會憋死的。

  這次我出宮玩了三天,兩天後北天帆也回來了,我很不幸在御花園撞見他。

  「前些日子,聽說太后身體抱恙,朕因為外出,不曾看望,朕之過,不過朕這次外出卻打聽到一個消息,這消息估計太妃有興趣一聽。」聽到北天帆的話,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准沒好事。

  「皇上外出,一定是聽了不少奇聞趣事,本宮願聞其詳。」

  「也不是什麼奇聞趣事,只是聽得西凌公孫浩、公孫琛通敵賣國,西凌的皇上震怒,公孫一家前些日子已經滿門抄斬。」

  「這種通敵賣國的亂臣賊子,理應處斬,以警效尤,只可惜當中的無辜婦孺了。」聽到公孫宇一家被斬首,我表面如常,但內里已經波濤翻滾,公孫宇他現在怎樣?是否還活著?

  「公孫公子這般雲淡風清的人,估計不會參與此事,前段時間他人在北國,北國、西凌相隔甚遠,路途遙遠,估計能躲過這一劫。」我說。

  「這朕就不知道了,太妃你很想知道?要不朕派人去打聽一下?」北天帆朝著我展顏一笑,笑得那個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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