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魏馳番外(11)酒品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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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筋動骨一百天,酷刑後的柒娘在房內養了半月之久。

  而這半個月內,趙書亦腹部的刀傷也已結疤,並在影衛玄羽的護送下,踏上了南下雲遊之旅。

  偶爾收到趙書亦送來的書信,看著書信上寫的所見所聞,魏馳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連帶著對柒娘的那點怒火也消了不少。

  是日。

  魏馳一如既往起床洗漱。

  更衣時,未曾想柒娘竟拿著他的長袍,豁然出現在他面前。

  對上那雙晶晶亮的美眸時,魏馳微怔了一下。

  多日不見,柒娘倒是瘦了不少。

  魏馳不免又開始自責,後悔那日動的刑罰是不是太重了。

  可他轉念又開始犯嘀咕,柒娘本可躺在房中再休養幾日的,為何這麼快就急著出來了。

  是急著出來勾引他,還是急著出來殺他?

  垂眸僅僅打量了柒娘幾眼後,魏馳一言未發地收回視線,不再去瞧她。

  好不容易靜了多日的心,一大早又被她給攪亂了。

  新來的若谷道長很會搶活。

  魏馳就懶洋洋地坐在那裡旁觀,看著兩個女子明爭暗鬥。

  柒娘是個懂隱忍的,即使內心不悅,也從不表現在臉上。

  唯有一次,她去外面剪了梅花插進花瓶里,卻被若谷道長說是枝數和朵數不吉利。

  柒娘表面上謙虛客套,可一轉身,便翻了個白眼,換了副不服氣的面孔。

  那副小表情正好落在魏馳的眼底。

  魏馳只是瞧熱鬧瞧得正有趣,誰知竟被柒娘撞見。

  目光交錯,兩人隔空凝望。

  可看著看著,魏馳驀然想起前些日子柒娘受刑時的痛苦模樣,心也不由地抽痛了一下。

  過去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竟讓她這麼能忍疼。

  恰逢若谷道長轉身走來,隔斷了他與柒娘的對視,也將他心底重新滋長出的情愫給壓了回去。

  儘管魏馳竭力不去留意柒娘,可只要她一日不離睿王府,便不可避免地在他餘光里晃悠。

  明明若谷道長的糧倉殷實豐碩,更加誘人,可魏馳的視線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朝柒娘飄去。

  若谷道長同他講著道法、講自然,教他如何心神合一,摒除外界誘惑,說得口若懸河,十分地認真,可魏馳卻心不在焉聽著,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柒娘。

  魏馳偷瞧了柒娘大半晌,猜測發呆的她又在想什麼。

  柒娘似是有所察覺,終於抬眼看向他。

  眼睛緩緩眨了一下,魏馳並未避開柒娘的目光。

  屋內香氣繚繞,寂靜得僅有若谷道長講道說法之聲。

  儘管魏馳屏氣凝神,強壓著那份悸動,可還是聽到了他內心的兵荒馬亂。

  魏馳在這一刻徹底悟了。

  說出來很可笑,也很可悲,他竟然喜歡一個出身卑微、來歷不明的女婢,且還是個殺人不手軟的刺客。

  明知道兩人身份不合,可是這顆心啊,就是不受他控制。

  他喜歡這雙眼睛,喜歡裡面隱藏的心思和故事,還有她身上那股不輕易服輸的倔強,以及隱隱散發出的一身傲骨之氣。

  唯獨除了那張臉。

  這一次,柒娘先收回了目光。

  她低著頭,又扮起了那個乖順柔弱的婢女。

  魏馳很好奇,柒娘看他時,心裡在想什麼,是否也跟他一樣,心頭痒痒的,想抱一抱,想親一親,或者做點其他的。

  他看到柒娘跟那個於世親昵會不爽,不知道柒娘看到他和若谷道長每日這般談天說地、形影不離,是否也會心生醋意呢?

  想來,應該是不會吧。

  因為她好像是個寡淡薄情的細作。

  **

  是日,若谷道長帶了屠蘇酒。

  中藥入酒,且酒有些烈,柒娘被長生和若谷勸了兩三杯後,人就醉了。

  魏馳從未見過酒量這麼差,酒品還這麼差的人。

  若非若谷道長躲得夠快,長生及時出面阻攔,若谷道長差點就被柒娘給扒掉道袍,當著他和長生的面兒奶柒娘了。


  若谷道長倒是逃過了柒娘的那一口,卻苦了幫她解圍的長生。

  柒娘也不知什麼酒品,撲倒個人就咬。

  咬了長生的手臂還不夠,還揪著人家耳朵狠狠下口,疼得長生吱哇亂叫。

  趕在柒娘衝著長生的嘴咬去前,魏馳走上前一把將她從長生身上撈起。

  「謝殿下救奴才。」

  長生捂著血淋淋的耳朵,疼得苦不堪言。

  「快去找大夫包紮下。」魏馳下令。

  若谷道長扶著長生而去,而魏馳懷裡的柒娘卻是一口咬在了他的側頸上。

  極用力的一口,疼得魏馳「嘶」地一聲,緊皺著眉頭,呲牙咧嘴地忍著側頸那處傳來的劇痛。

  懷裡的人香軟誘人,魏馳是痛並歡喜著。

  柒娘的手臂緊緊地圈著他的脖頸,倒像個萬花樓的嫖客,野蠻又霸道地將他推倒並壓在矮榻上。

  她人撲上來後,就一邊咬他,一邊壓在他身上亂扭亂動,還哼哼唧唧。

  偌大的寢殿內僅有他二人,魏馳從心而為,好奇並期待柒娘能對他做點別的。

  比如,像現在這樣,柒娘趴在他身上,像個吸血的妖精似的,啃咬他的肩膀、鎖骨,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捏去的。

  酒氣混著清甜的少女香,魏馳禁不住誘惑,湊到柒娘的側頸上輕吻,含咬那垂涎已經的耳垂。

  肉肉的耳垂被他夾在唇舌間碾磨,擾得懷裡的人動了怒。

  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了魏馳的臉上,柒娘「嗷嗚」了一聲,軟糯的聲音含糊不清。

  「你個畜生,竟然敢舔我。」

  「咬你嘴,咬你舌頭,咬死你。」

  話落,柒娘捧著魏馳的臉,猛的一口,實實在在地咬在了他的唇瓣。

  鮮血登時洇出,在魏馳的唇齒間溢開。

  唇與唇並未分開,魏馳趁機含住柒娘的唇舌,自行討要著剛剛那一口的補償。

  「唔......」

  「嗯......」

  似是被親得煩了,柒娘「啪」的一下,又掄了魏馳一巴掌。

  魏馳躺在柒娘身下,側著頭,舔了舔她被咬破的唇,嗤聲自嘲地笑得抖肩。

  這麼疼,他竟然還是有了感覺。

  堂堂王爺被個女婢掌摑,他竟然還喜歡得緊。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讓你舔我,把你舌頭咬掉!」

  柒娘醉得眼光渙散不聚焦,迷迷糊糊的一個人,一邊嘟嘟囔囔地耍著酒瘋,一邊把魏馳的臉掰正,手指伸到他的嘴裡就要拔他的舌頭。

  無奈之下,魏馳一個手刀劈下,柒娘登時就癱倒在了他懷裡。

  魏馳抱著她躺在矮榻上,替她擦了擦嘴邊沾染的血漬後,貪婪地偷吻了幾下。

  他暗罵自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卻又因吃了一下柒娘的豆腐而沾沾自喜。

  小人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魏馳將柒娘抱起,把人送回了她的寢房。

  次日,魏馳並未提及柒娘醉酒咬他之事,而他對柒娘的態度也並未改變。

  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離,刻意保持著彼此之間的距離,仿若那晚什麼都未發生過。

  待若谷道長離開睿王府後,柒娘默不作聲地丟掉了若谷道長留下的香、茶,甚至連花瓶里的花都是按她以前的習慣插的。

  沒有若谷道長在,柒娘看起來很開心。

  魏馳瞧著心裡生出幾分歡喜,問她:「為何沒幫若谷道長?」

  柒娘秀眉微動,眼波流轉,答得痛快。

  「見不得殿下身旁有別的女子,無論是道姑,還是尼姑。」

  沒有抿唇,眼神真切。

  此乃真話也。

  所以,柒娘也會因為別的女子而為他吃醋?

  魏馳看著柒娘,一側唇角微揚,空了許久的心似乎被什麼填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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