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搶奪騙人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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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搶奪騙人詭

  老舊的天花板,掛著牆上的詭異油畫。

  昏暗的燈光,踩著地上嘎吱作響的木板地面。

  這些都在說明,這間郵局的年紀。

  「呦呦,有新人啊。」

  一樓的房間被打開,一個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看著那邊那個人影。

  「丫頭片子,看仔細的點,這可不是新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房間門關閉的聲音。

  「啊?」

  聽到這話,再看中年人慌張的模樣,探出房間的腦袋咽了咽口水,連忙縮了回去,然後將房間給鎖好。

  余知樂看著鬼鬼祟祟的兩人,沒有去在意,打量了一下鬼郵局,隨便找了一個板凳,就坐在了櫃檯旁邊。

  他拄著劍,等人。

  寂寥郵局安安靜靜。

  「噠噠噠~!」

  腳步聲詭異的響起,余知樂抬頭看去,一個人影快步的消失在了走道的盡頭。

  「那裡不是盡頭?」

  他看到很清楚,走道盡頭之後什麼都沒有,拐角也沒有。

  「那個人影是鬼?」

  余知樂心裡這樣想著。

  但也沒有想著去處理,他偏頭回來,忽的愣了愣。

  一個染血的皮球跳動的朝著他滾來。

  看著這個跳著的皮球,余知樂眼眸微微眯起。

  「不歡迎我?」

  皮球在地面上滾著,然後停在了距離余知樂不遠處的地方。

  「小子,你的運氣不怎麼好啊,剛來就遇到這隻鬼了。」

  一個聲音從二樓響起,一個中年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余知樂。

  「你知道這隻鬼?」余知樂抬頭看著中年人,神情冷漠。

  「當然。」中年人上下打量著這個神色死寂的青年。

  看這情況,應該是快要厲鬼復甦了。

  這把鏽劍,應該是個好東西。

  中年人眼眸微微轉了轉,「想活命不?」

  余知樂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想。」

  回答很乾脆利落,中年人嘴角露出笑容。

  「這樣,你把那把劍給我,我告訴伱躲避這隻鬼的方法。」中年人一副吃定了青年的模樣,他在賭,賭這個青年為了自己的小命可以付出一切。

  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而已,跟小命比起來還是輕了些。

  余知樂眼眸微微閃爍,他看著勝券在握的中年人,下意識的想到了未來的自己。

  他好像也會是這樣勝券在握,確定自己不會輸。

  「凡事都萬一。」余知樂喃喃自語了一句。

  「嗯?你說什麼?」中年人沒有聽清余知樂的嘀咕。

  「沒什麼。」

  余知樂站起身,一隻猩紅的鬼眼翻轉出來,他看了眼地上的皮球,隨手揮起長劍。

  刺啦~!

  皮球詭異的裂成兩半,一個小孩突兀的出現,身體從左右兩邊分別倒去。

  他抬頭看著中年人,「需要躲避嗎?」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驚恐,「不……不需要。」

  「想活命嗎?」余知樂問道。

  中年人臉色微微變化,這句話不正是他剛剛說給青年的嗎?

  現在又還給他了。

  「想!」中年人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說道。

  「抱歉,我不給,下輩子注意一點,別遇到我。」

  余知樂微微低斂眼眸,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橫,中年人在愣神之間,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分開。

  眨眼便是腰斬。

  余知樂看了看自己胸口和腰部突兀出現的兩道傷口,不深,但很長。

  紅色的絲線正在快速的癒合著這兩條突兀出現的傷口。

  鮮血從樓梯上流下,但因為男人的死亡,通往二樓的樓梯消失了。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忽的出現,余知樂轉頭看過去,一條陰暗的小路詭異的出現在郵局當中。

  一個中年人快步的從小路盡頭出現。

  是張羨光,他來了。

  不,不止張羨光,還有一個中年人。

  「要進去了?」

  張羨光看著許久沒有消息的余知樂,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個小子還活著。

  「三天。」余知樂將長劍背在身後。

  張羨光看了看周圍,看到了地上的被劈成兩半的皮球和小鬼,眼中有些驚奇。

  郵局內充斥著淡淡的血腥氣。

  站在張羨光身邊的中年人抬頭看了眼之前樓梯消失的方向。

  有鮮血從牆壁處滲出。

  「殺心不小。」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張羨光笑了笑,然後替余知樂介紹道,「聶英平。」

  余知樂恍然,然後點了點頭,「王小明。」

  說著余知樂伸出了手。

  「……」

  聶英平一臉問號的看著余知樂。

  張羨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麼。

  聶英平看著伸出來的手,在猶豫該不該握。

  「他認識你的。」張羨光打破了尷尬,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余知樂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叫王小明。」

  張羨光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余知樂。

  聶英平神情凝重了起來,想了想,伸手握住了余知樂的手,「我叫張國容。」

  余知樂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張羨光,「三天後進入鬼畫,我來吸引鬼畫。」

  「三天,這三天你還想做些什麼?」

  余知樂的行蹤太詭異了,之前說消失就消失,現在出現也沒有要第一時間進入鬼畫的意思。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余知樂沒有過多的解釋,「三天後,大昌市外等我,我準時到達。」

  說完,余知樂提著長劍,朝著郵局大門走去。

  兩人看著離開的余知樂,都有些詫異。

  「變強了許多,擁有了一隻恐怖的厲鬼。」張羨光看著離開的余知樂,這小子身上的靈異很恐怖。

  「感覺到了,我身上的鬼在示警。」聶英平說道。

  「看來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聶英平想了想點點頭,或許是對的。

  走出鬼郵局,離開了這座詭異的小樓。

  與別人不同,其餘人離開鬼郵局是靠那條小路,而他不一樣,他是走大門。

  當他走出大門的那一刻,周圍的景色就在快速的變化,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棟爛尾樓。

  這棟爛尾樓,廢棄許久。

  慌亂死寂,各種垃圾隨意堆積著。

  在廢棄物上前進著。

  遠方汽車鳴笛的聲音響起,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月色布滿整個天際。

  望著遠處亮起的燈光,房屋中有大小人影在嬉戲。

  橘黃的燈光很是溫馨。

  余知樂看著這一幕,就這樣看了許久,嘴裡忽的吐出了一個名字,「高志強……」

  緊接著,天空閃過一抹紅光,快速的朝著遠處趕去。

  此刻,總部。

  「出現了,余知樂身上的衛星定位手機確定信號了!」

  接線室內,一個接線員激動的喊著。

  趙建國瞳孔微微一縮,連忙跑了過來。

  當看到電腦上那閃爍的信號的時候,趙建國興奮了,「好好好,一切按照計劃行動,確定他的下一站城市,立刻安排布置的人手出發。」

  趙建國迅速的安排著,這幾天,他已經快絕望了。

  天天被上頭給罵,一天沒結果就被罵一天。

  他現在都是副部長辦公室的常客了,比那秘書都勤。


  現在好了,事情終於可以開始了,哪怕結果不怎麼好,那也有一個結果不是?

  「通知待命的國際刑警,隨時準備出發。」

  趙建國心情激動著。

  接線員擦了擦額頭,連忙開始按照安排行事。

  大昌市。

  「你們認真的?」

  楊間看著衛星定位手機只覺得對面是瘋了。

  「楊間我知道這可能會很危險,但你相信我,只需要拖住一會,後續的支援就會到達,只要支援到達,你就立刻撤離。」趙建國認真的聲音響起。

  「趙隊長,我楊間是個草根沒錯,但不是一個傻子,你讓我去拖住余知樂,拿什麼拖?拿命?」

  「開什麼玩笑,我加入總部是活命的,不是給你們送命的。」

  「這事你們誰要去誰去,反正不要找我。」

  「掛了,我這邊忙著呢。」

  電話被掛斷,楊間隨手將衛星定位手機丟在了桌子上。

  「開什麼玩笑,去殺余知樂?」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怎麼了?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浴室那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頂著濕漉漉頭髮的女人從衛生間裡面伸出了一個頭。

  「沒事。」楊間沒有回頭,而是吐出一口氣。

  「殺余知樂?」

  楊間揉了揉頭,覺得總部是真的打死不打算把之前的事揭過去了。

  總部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是笑話了?

  要是不再去針對余知樂,大家或許還覺得是總部大氣不和他余知樂計較。

  可現在,人家余知樂剛剛出現,總部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去和人家清算過往。

  這很掉價,贏了得不到多少面子,要是再輸了,總部徹底沒有威嚴。

  「總部的高層都是個什麼腦子?」

  楊間皺著眉,真正聰明的人,出了事不是想著報復,而是想著有沒有利益可圖。

  哪有像總部這樣的,連拉攏都不去做,直接打掉的。

  這要是在靈異復甦之前,沒有錯,可問題是,時代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熱武器的時代了。

  而是詭異靈異厲鬼的時代了。

  人家一個余知樂價值有多大,總部不清楚?

  ……

  大京市,朋友圈。

  「事情是你惹起來的,按道理也應該由你去處理。」

  「方世明,話不多說,你自己看著辦,這次要是再解決不了,後果你自己估量。」

  電話被掛斷,方世明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上的手機。

  他表現的很平靜。

  但越是平靜,他旁邊的李瑤心裡就越是發毛。

  「安排人,配合總部的行動。」

  方世明盯著電話許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他站起身,伸手進入抽屜將一個黃金盒子拿了出來放入了口袋當中。

  「順便調查清楚,葉真在搞什麼。」

  說完方世明離開了辦公室,離開了朋友圈,最後離開了大京市。

  李瑤有些愣神,望著打開的辦公室門,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今天的方總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夜之奇?」

  望著霓虹閃爍,人來人往的夜之奇夜總會。

  長腿的美女在這裡並不少見,穿西裝打領帶,出門都是司機接送的人,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

  余知樂看著那些言笑晏晏的長腿美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上學時候路過小巷子,裡面站著的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站在巷子裡面,看著他們這些穿著校服的學生。

  余知樂看的很清楚,那些女人看待他們的目光當中帶著艷羨,也帶著不甘。

  每當他們和那些女人視線交際的時候,她們總是會低頭,然後轉身進入屋子裡面去。


  這兩者並沒有什麼區別。

  余知樂看了看手中被自己偽裝成一把紅傘的鏽劍,想了想,提著傘,朝著夜總會走去。

  「先生?找人還是?」一個門侍攔住了余知樂,他上下打量著余知樂,一時間有些吃不准這個人的身份。

  看衣著和年紀像是一個大學生,長款帶帽衝鋒衣,牛仔褲,馬丁鞋。

  一副旅遊大學生的模樣。

  可看氣質……

  「不找人不讓進?」余知樂微微偏頭。

  「怎麼會?先生裡面請。」門侍乾笑了兩下,讓開了道路。

  「對了,先生,晚上屋內不讓打傘。」

  在余知樂即將進去的時候,門侍開口說道。

  「不打。」

  余知樂甩了甩紅傘,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入了夜總會。

  門侍看著舉止隨意的余知樂,心裡摸不著頭腦。

  砰~!

  忽的,一聲悶響響起,門侍愣了愣,然後迅速的回頭看向門外。

  余知樂微微回頭,看了眼門口。

  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繼續朝著夜總會內走去。

  而門侍卻迅速的跑了過去,臉色變化不定,拿著對講機快速的呼叫著。

  身後響起嘈雜的聲音。

  有尖叫,有害怕,有惶恐。

  從高空墜落,身穿連衣裙的女孩,不甘的歪斜過腦袋,眼睛中滿是絕望,那個拿著紅傘消失在走廊上的青年,成了她人生當中最後看到的事物。

  在嘈雜當中,女孩漸漸失去了意識。

  夜總會樓上,一個包廂當中。

  「不願意的,就跟她一樣跳下去就行了。」

  「不高,才十幾樓,運氣好不會死。」

  高志強靠在真皮沙發上,看著幾個靠在角落的女孩。

  幾個女孩瑟瑟發抖,滿是恐懼和絕望。

  「高……高總,她們還小,您……您多擔待點……」一個差不多三十來歲的女人,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

  高志強搖了搖頭,「這不是藉口。」

  女人臉色頓時一變,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這……這……」

  「青青!不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孩忽的掙開了同伴的手,直接跑在了窗戶的面前。

  她死死的盯著靠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給你!」

  說完,毫不猶豫的翻過窗戶。

  高志強只是看著,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

  幾個女孩包括女人都被嚇壞了。

  「年紀輕輕的,死什麼?」

  高志強臉色忽的一變,神情變得極其凝重。

  他猛的站起身,死死的的看著窗戶旁。

  「你……你是誰!」

  窗戶邊,一個身穿帶帽風衣的青年靠在窗戶上,手上拄著一把沒有打開的紅傘。

  在青年的旁邊的,之前那個已經跳下去的女孩此刻正茫然的站在旁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高志強?」青年用紅傘點了點地面,看向男人。

  「是我,你是誰?」高志強微微皺眉。

  余知樂的視線開始偏移,從真皮沙發一直移動到門口。

  「你要是敢開門,你會死。」

  沙發前的高志強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裡?」

  「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房間內幾個女孩看著這一幕,神情都有些怪異。

  特別是被余知樂救了的女孩,她此刻的世界當中仿佛只有餘知樂一樣,一直盯著余知樂那蒼白的臉移不開視線。

  「沒什麼,就是我看上你身上的東西了。」

  余知樂微微偏頭,縮在風衣裡面的下巴露了出來,「還沒看夠?」


  女人臉色頓時一紅,連忙低下了頭,極其羞澀。

  「對,對不起……」

  余知樂嘆了一口氣,「你真當我說的是耳旁風嗎?」

  眨眼間,鬼蜮瀰漫,真正的高志強僵硬著身體停在門口。

  沙發前的高志強如同海市蜃樓一樣消失不見。

  「朋友,有話好好說,你這把傘可不能亂碰人!」高志強咽了咽口水,一點也不敢動,他的脖子上一把紅傘距離他皮膚就幾厘米。

  這把傘給他一種一碰就裂開的感覺。

  當然,這肯定不是指傘,而是他。

  「朋友,你要什麼,你直接說,我能給的,絕對給。」高志強儘量放低語氣說道,他緩緩的舉起手。

  余知樂微微歪頭,「你能給的絕對給?」

  「對,我能給的絕對給,大家都是同類,沒必要生死相向。」高志強聽到余知樂說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能交流,事情就還有餘地。

  「朋友,你看上我身上什麼東西了,你說。」

  高志強調整了一下心態說道。

  「好。」余知樂點了點頭,由鏽劍偽裝的紅傘輕輕的搭在了高志強的脖子上。

  高志強瞳孔頓時一縮,緊接著恐怖的陰冷散發,高志強的神情開始變得死寂猙獰。

  「這是你逼我的!」

  詭異的氣息散發,靈異猛然迸發。

  高志強怨毒的轉頭,「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現在的他就是一隻鬼,一隻擁有高志強記憶的鬼。

  余知樂怪異的看著高志強,他上下看了看高志強,伸手摸了摸下巴。

  高志強看到這一幕,頓時奇怪了起來,「你這是什麼眼神?」

  余知樂指了指高志強的下半身,高志強死寂的眼眸微微轉動,遲疑了一會低頭看去,頓時瞳孔一顫。

  「這……怎麼可能!」

  「我現在可是鬼!」

  高志強看著倒在地上的下半身,他可以確定自己已經感覺不到下半身了。

  「你這隻鬼確實特殊,中了我一劍,你居然只沉寂了下半身。」

  余知樂再次舉起紅傘然後搭在了高志強的肩膀上。

  這一次,高志強的腦袋掉了下來。

  視角變化,他茫然的看著不斷顛倒的余知樂。

  「我是鬼,你是不可能殺死一隻鬼的!」

  高志強癲狂的說道。

  但緊接著他忽的驚恐的喊叫起來,「不!你不能這樣做!不……」

  騙人鬼被分成了三段,也沉寂了下去。

  「能力是個好能力,可惜恐怖程度不夠。」

  將騙人鬼收起,順便也收起了鬼蜮。

  看了看幾個擔驚受怕的女孩,余知樂無所謂的走出了包廂。

  任務完成了,騙人鬼可以成為一個保險。

  「等……等等我!」

  身穿旗袍的女孩,提著高跟鞋快步的跟了上,她臉蛋紅紅的看著余知樂,「能……能不能帶我走?」

  「……」

  余知樂沉默的看著女孩,這傢伙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余知樂問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為什麼?」女孩有些茫然。

  「我為什麼要帶你走?」余知樂問道。

  「當然是……當然是……」女孩張口就來,可當然是了一會也沒有找到什麼理由。

  漸漸的她低下了頭。

  余知樂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孩,沒有說什麼,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提著高跟鞋的女孩快步的跟了上去。

  夜總會外,何銀兒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眼夜總會面前的屍體。

  她有些無聊。

  忽的,她看到了一個提著傘的青年。

  青年的身邊跟著一個提著高跟鞋身穿旗袍的女人。

  「這是誰?」何銀兒看著余知樂旁邊的女人有些疑惑。


  「不認識。」余知樂靠在樹上,點燃了一根煙,「你叫什麼?」

  余知樂抬頭看著女人。

  何銀兒也看著女人,女人身穿紅色的旗袍,手上的紅色高跟鞋很小巧,身材也不錯,是一個能把旗袍穿出雍容大氣的主。

  「我……我叫柳青青……」女人緊張的看著抽著煙的余知樂。

  余知樂抽著煙的手微微一僵,他皺著眉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

  「柳青青?柳樹的柳,青色的青?」

  余知樂神情極其認真,女人點了點頭,「你……你認識我?」

  余知樂沉默了一會,彈了彈菸灰,看了看周圍。

  「你在找什麼?」何銀兒看著明顯在找什麼的余知樂,只是聽到一個名字而已,至於那麼大的反應?

  「你不懂。」余知樂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一個熟人。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有月亮。

  「你帶著她去大昌市,記得看好她。」

  柳青青啊,一個名不虛傳的攪屎棍。

  現在居然被他遇到了。

  找個機會把她送到郵局裡面去。

  「你又要幹什麼?」何銀兒上下打量著余知樂。

  「殺人。」余知樂極其平靜的彈了彈菸灰。

  「今天這次,我要讓總部明白,不是我怕了才消失那麼久,而是真的沒空搭理他們。」

  他說的很平靜,但透露出來的殺意卻讓何銀兒毛骨悚然。

  「小心點。」何銀兒想了想沒有說什麼,轉頭看向了一臉懵逼的柳青青,「走吧。」

  說著將手搭在了柳青青的肩膀上,強行帶著她離開。

  余知樂打開紅傘,在警察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走在這個不大的城市當中。

  「真的是運氣?還是因為臉譜的原因?」

  「這個人好奇怪,明明沒有下雨卻打著傘。」

  逛街的人看著走在街道上的余知樂,指指點點著。

  余知樂並沒有在意,但忽的他抬頭,看向前方。

  「你是不是有毛病?」

  前方一個身穿道袍,披散著長發的青年,靠在一根路燈下,看著自己。

  「你比之前更強了。」來人看著余知樂,神情很平靜,但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戰意。

  「你來幹什麼?」

  「葉某覺得,我不來找你,葉某會後悔一輩子。」這個身穿道袍卻肯定不是道士的人遲疑了一會說道。

  「冥冥之中的感覺,就好像我必須來找你一樣。」

  余知樂皺眉,「你還相信這個?」

  「本來不信的,但當我在道觀裡面見到了真武之後,我就相信了。」

  不再是葉某,而是我。

  葉真似乎變了,但又沒有變多少。

  余知樂繼續朝著前方走去,葉真跟在他的身邊,身上的道袍襯托著他的風流和俊俏。

  「開始信命了?」

  「是,也不是,吾心自然,當遵循自然。」葉真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怕我死了,你還不了人情?」余知樂偏頭看去。

  葉真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近期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卻能感覺到。」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驅趕著我來找你一樣。」

  余知樂徹底詫異了,「你真的在讀道家典籍?」

  葉真再次點了點頭,「開始看不進去,後面慢慢的就看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有意思,你也被迫入局了。」余知樂卻是笑了。

  「既然這樣,那就聽我的?」

  葉真有些糾結,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的心裡有些抗拒,但他的本能在告訴他,聽余知樂的沒事。

  「借你用用?」余知樂晃了晃手中的紅傘問道。

  「可。」葉真沒有任何遲疑的伸手抓住紅傘的傘柄。

  抓住傘柄的瞬間,葉真眼眸微微一眯,身體上出現一條傷痕,但眨眼間就消失了。


  「好劍!」葉真目光灼灼,由衷的誇讚了一句。

  余知樂放開紅傘,任由葉真拿去。

  葉真拿過紅傘,伸手一甩,傘面和傘柄瞬間被震碎。

  一把鏽跡斑斑的細劍出現在葉真手中。

  葉真打量著這把鏽劍,越看越是喜歡,這把劍的殺人規律他也喜歡。

  「見吾不避,當死之!」葉真喃喃自語了一句。

  聽到這話,余知樂搖了搖頭,變了但沒有完全變。

  葉真還是那個中二病,只不過不再是晚期了。

  「今天晚上你能殺多少?」余知樂看著天空的月色。

  「這就得看有多少人了。」葉真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余知樂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就這樣走在街道上。

  走著走著,街道變得寂靜起來,走著走著,周圍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人。

  走著走著,周圍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走著走著,前方也出現了人。

  於是,他們停了下來,跟著他們的人也停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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