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5章 半日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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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2章 半日期限

  謝傅問:「這鎖真的有這麼厲害,連武道高手都無法掙脫嗎?」

  「公子有所不知,這生死鎖是用一種特殊材料打造,其堅堪比神兵利器,刀劍根本砍不斷,只有在極高的溫度下才能融化此物,可人的腦袋又如何能一同至於高溫下,所以如何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袁風說著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不虛,竟擅作主張的揮刀朝這生死鎖砍去,鏘的一聲銳響,刀鋒裂了一個口子,而生死鎖一點痕跡都沒有。

  謝傅眼瞳閃過一絲幽藍,心中竟有將這生死鎖戴在雲臥雪頭上的念頭,動手將這生死鎖戴在自己頭上並鎖上。

  袁風吃驚:「公子,你幹什麼?」

  「袁先生不必緊張,我只是想試試這生死鎖不用鑰匙,能否打開。」

  腦袋被鎖住的謝傅,立即陷入陰暗,陰暗中又有幾道如絲線的光,在這窒息壓抑逼仄下讓人有一種身處死亡絕境,而那幾道絲光就是唯一的生路。

  謝傅鎮定的感受了這種滋味之後,運起真氣嘗試著讓這生死鎖從腦袋擺脫,可這生死鎖如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除非他傷害自己,否則無法擺脫。

  雙手移動到落鎖嵌合處,嘗試著用武力將這鎖掰成兩半,袁風見狀連忙提醒:「公子千萬不要嘗試,這生死鎖內有機關連環,一動百動。」

  或許是藝高人膽大,謝傅只是稍微停頓一下就發力掰鎖,在謝傅強大武力之下,這生死鎖結構剛有崩潰的趨勢,裡面的機關立即啟動,原本只是緊貼肌膚的冰冷,開始收縮陷入肌膚,抵他的面骨,讓人感覺再有異動,面骨就要被立即拆解。

  袁風見謝傅動也不動,緊張說道:「公子千萬不要再嘗試。」

  生死鎖內的謝傅,感受著這股讓人心慌的無法掙脫,那幾道絲光也變成一道,他呼吸起來也變得更加困難了,便是他這種心性也難以忍受,不由自主的生出強烈的求生浴望。

  而那代表生路的唯一絲光,看得見卻永遠無法觸及。

  親身體會之後,謝傅才明白這把鎖為何叫做生死鎖,不生不死,生也不能,死也不能,介於兩者中間,比死還難受。

  「袁先生,幫我打開吧。」

  袁風鬆了口氣,用鑰匙幫謝傅打開。

  鎖頭掉地,謝傅頓感重獲天日,而他剛才只不過被鎖了一小會兒。

  沉沉的呼吸一口空氣之後,哈哈笑道:「真是一把好鎖!」

  ……

  雲臥雪等了一夜,也一夜未眠,陽光早已透過窗欞照射入屋,在屋內灑下粼粼一片,雲臥雪的心卻陰暗著還未天亮。

  房門被輕輕推開,謝傅橫抱著雲弱水出現在門口,而雲弱水腳手軟軟垂下,人動也不動。

  雲臥雪見狀驚聲脫口:「你對我師傅幹什麼了!」

  因為昨日在顧府的時候,謝傅透露過侵犯師傅的念頭,而師傅此刻的樣子就被侵犯摧殘了一樣,所有雲臥雪才會如此問來。

  謝傅見了一笑:「我以為雲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原來涉及到自己所關心的人,也會如此緊張在意,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普通人,以後可別動不動就大談公義。」

  雲臥雪無心理睬謝傅的譏諷,人疾步走到謝傅跟前來,看了垂目不動的師傅一眼,冷聲責問:「你對我師傅做什麼了!」

  謝傅終於能清晰的感受到雲臥雪的怒氣,昨日自己輕薄羞辱她的時候,她的憤怒都沒有如此明顯,雲弱水果然是她的死穴,就像他的親人,盧夜華是他的死穴一樣!

  目光掃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顯然文嬸依然自己的吩咐,早早的就給雲臥雪準備了一頓飯。

  淡道:「把飯菜給吃了,我就告訴你。」

  雲臥雪冷道:「你先告訴我,你對我師傅做了什麼?」

  謝傅抬手的扇了雲臥雪一巴掌,雲臥雪傷勢未愈,多日未食,身體虛弱不已,被扇的趔趄一步,人就癱坐在地上。

  謝傅舉止雖然粗魯,嘴上依然斯文:「把飯先吃了,我會告訴你。」

  雲臥雪不再二話,站起在桌前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顯然她並不是在吃飯,只是在應付謝傅的要求。

  謝傅抱著雲弱水朝床榻方向走去,經過桌子的時候,雲臥雪看了一眼,又埋頭吃了起來。

  謝傅將雲弱水在床榻上放下,然後坐在一旁靜候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雲臥雪就將桌子上的飯菜橫掃乾淨,站起轉身:「吃完了,現在告訴我,你把我師傅怎麼了?」

  謝傅好笑:「你真覺得我會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感興趣,何況還是一個死男人,我要他還不如要你。」

  雲臥雪大步走到床榻,伸手就將坐在床沿的謝傅推開:「滾開!」然後就開始查探師傅的情況。

  謝傅似不與她計較,平靜行到桌前坐下。

  雲臥雪那邊察覺到師傅還有生命氣息,心中鬆了口氣,又緊鑼密鼓的檢查起來,師傅並沒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因為蓬萊仙門的袍衣有特殊的系法,外人根本不嘵,由此可見證明師傅身上衣袍都沒有被人解開過。

  見師傅的清白還在,雲臥雪心中竟有幾分感激,手搭在師傅手腕上,剛剛想打探師傅體內經脈,驟被一股陰暗氣息侵襲,駭然啊的一聲,把手縮回。

  再次嘗試,這次反噬的更加厲害,人竟從床上跌坐在地,身心被一股極為陰惡所籠罩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扭頭詢問:「你對我師傅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在雲臥雪想來,師傅有菩薩法相護身,便是中了月陰死篆也不至如此。

  謝傅應道:「不是我做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

  「那是誰做的?」

  「秦孝夫吧。」

  雲臥雪愣了一下,未能快速反應過來,謝傅笑道:「我跟你說過,秦孝夫除了是皇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地宗宗主真武玄天真人,給一個人下什麼秘法秘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雲臥雪知道越是厲害的秘篆,只有所下之人能解:「你是說除了秦孝夫之外,無人能解。」

  「我想是吧,可是秦孝夫已經死了。」

  雲臥雪盯著謝傅,謝傅微笑:「你不相信?現在新皇都登基為帝了。」

  雲臥雪問:「你有什麼辦法?」

  謝傅哈哈一笑:「關我屁事。」看著雲臥雪繼續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敬佑生命、救死扶傷、甘於奉獻、大愛無疆的人吧,就算是,你們師徒二人也要排除在外。」

  「謝傅,我知道你留我們師徒二人性命,就是想報復蓬萊仙門,只要你能救治好我的師傅,我……」

  謝傅微笑:「你什麼?」

  「悉聽尊便。」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就是想不悉聽尊便也不成,你什麼還是說清楚一點。」

  「我甘願成為你的奴婢,總行了吧。」

  「嘖嘖,都打算成為別人的奴婢了,還這樣一副高傲樣,如果我真的救治好你的師傅,像你這種心志的女人,豈會甘為人仆,時機一到肯定會選擇自絕,我說的沒錯吧。」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臥雪,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得想辦法打動我,不是我來提要求。」

  雲臥雪沉聲:「如果你怕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我便在天下人面前立誓,絕不自盡,為奴為婢服侍你到老。」

  謝傅假意喜笑:「聽起來很打動人,受萬千敬仰、至高無上的蓬萊仙門,其入世傳人,未來的仙門門主竟心甘情願要當我的杏奴。」

  面對謝傅的再次羞辱,雲臥雪只是沉容,等待謝傅的回答。

  「當我的杏奴可是很辛苦的。」

  雲臥雪冷冷一笑:「軀體只是一皮囊,你看得上我這臭皮囊,就拿去盡情享用吧。」

  謝傅贊道:「不愧為蓬萊仙子,修道之人,將己身一切看得如此輕淡。」

  「廢話少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謝傅笑道:「別急,你知道我是個慷慨大方的人,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將你送給別的男人享受,你能接受嗎?別到時不堪其辱,含憤自殺。」

  雲臥雪眼神冰冷,銀牙咬碎,好一會兒才道:「隨你的便。」

  謝傅哈哈一笑:「雲仙子真的是至孝至義,不惜如此犧牲。」

  「我全答應你,給我一個答案!」

  謝傅淡笑:「算了吧,你在我眼中都不值這個分量。」

  「你到底想怎麼樣,何不說個清楚明白。」

  「如果加上雲弱水,你們師徒一起伺候我,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


  雲臥雪胸口起伏,儘量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師傅是個……我師傅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那你就好好去勸勸他嘛,師傅我們一起伺候謝大人。」

  雲臥雪笑了一聲,發紅的雙眼已經被怒火所填滿,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衝動想殺一個人,恨不得活生生的將他一塊一塊剁下來,怒氣化作暴戾填滿胸臆。

  「要不我們故技重施,讓雲弱水為了你,不惜做出犧牲,這樣一來,你們兩個就都成為我的杏奴。」

  「我與你同歸於盡!」

  雲臥雪喪失理智的朝謝傅沖了過來,她此刻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更別提殺了謝傅。

  謝傅只是踢了一腳椅子,椅子將雲臥雪撞倒在地,人柔弱又無助的癱趴在地上,身心大受打擊,竟泣的一聲哭了起來。

  素來心善仁慈的謝傅,此刻卻大為快意,沒有半分惻隱:「原來你也會哭。」

  雲臥雪哭泣著宣洩心中的壓抑,過了一會安靜下來,面如死灰。

  謝傅見將她折磨至此,時機成熟,沉聲:「想救你的師傅,拿蘇皂眸來換!」

  面如死灰的雲臥雪聞言立即動容,朝謝傅看去,比起剛才的條件,這個條件簡直太便宜了。

  謝傅見雲臥雪表情,心中暗喜,看來皂眸還有生死,開口問道:「蘇皂眸還活著,對嗎?」

  雲臥雪打起精神來:「我不知道,或許吧。」

  謝傅可沒有心情看她顯擺她的高高在上,高深莫測,起身說道:「我吩咐人給你打來熱水,你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我下午再過來。」說完就轉身離開。

  雲臥雪急道:「慢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謝傅在門口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隨時都可以消失在雲臥雪的視線之中。

  「當日為了對付妖皇,雲師伯他們五人施展的是肅心乾坤顛倒大陣,此陣威力巨大,能夠讓妖魔灰飛煙滅,如若不然……」

  雲臥雪停頓一下,輕輕看向謝傅,謝傅不緊不慢問道:「如若不然呢?」

  「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讓妖魔逃脫,會舍而求其次將妖魔帶到一個特別的空間。」

  「這就是他們六人同時消失的原因。」

  雲臥雪點頭,見謝傅並沒有轉過身去,補充一聲:「是。」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

  雲臥雪解釋:「仙神妖魔之所以有別於人,除了本身強大之後,還因為仙神妖魔擁有領域,在其領域下就好比龍在滄溟,鳳在烈火,越發強大,為了能夠將妖魔困束住,就需要將其帶到無法施展領域的地方去。」

  謝傅對領域已經有一定的認識,問道:「在哪個地方,你們就能夠將妖魔殺死,對嗎?」

  「不,在那個間境,彼此都是平等,什麼都做不了,我們蓬萊仙門稱之為封印。」

  「怎麼把人給帶回來?」

  雲臥雪心頭驟得一提,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謝傅聲音冰冷:「怎麼把人給帶回來!」

  雲臥雪顫道:「我不知道。」

  謝傅轉身,眼神冷冷盯著雲臥雪:「你不知道!」

  雲臥雪一副怯弱:「自有此陣,從來沒有人能從那間境回來過。」

  「給你半天的時候想出辦法,我下午再過來。」

  謝傅說完,沒有給雲臥雪再解釋的餘地,大步離開。

  雲臥雪守護在師傅的身邊,無助,悲傷、痛苦……她從未遇過如此困境,便是有直面死亡的決心也解決不了。

  這時傳來腳步聲,雲臥雪心中一驚,這麼快就到下午了嗎!

  望去,卻是早上送來早飯的婦人提著熱水進來,雲臥雪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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