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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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8章 封王

  雲臥雪依然不聞不問。

  青麟虎說道:「大人,我是她的情郎,你有什麼怨恨使在我的身上吧。」

  雲臥雪也不解釋,好似默認,謝傅調侃:「雲仙子,你真生厲害,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赴湯蹈火,不過!你該不會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吧。」

  說著手探入她的青衣之內,無情一握。

  雲臥雪如受雷殛,雙眸驟睜,映入眼幕是謝傅一張說不出來的笑臉,眼神流露出幾分懷疑,他竟是此等卑鄙之輩。

  謝傅情緒穩定,微笑:「雲仙子不必懷疑,你既還有報恩之心,不如用這種方式報答我吧。」

  手指更加無情,雲臥雪感覺到侮辱撓心抓肺,眼神一冷,臉容紅白交錯:「謝大人,你!」

  謝傅微笑:「雲臥雪,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這種方式是否讓你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雲臥雪表情已再難平靜,甚至還有初遇難題的罔知所措。

  謝傅夾指發力,雲臥雪梅花如被摘下一般,痛呼一聲倒下,人如折花落地癱臥,哪還有剛才的謫仙模樣。

  青麟虎氣憤無比,卻又無能為力:「謝大人,你要殺就殺,何須用這種下作手段羞辱她。」

  謝傅冷聲:「她要殺我一家老小,我岳父岳母一家百多條人口全部命喪,她亦是幫凶,你便是連求情的資格都沒有。」

  青麟虎被懟的啞口無言,旋即又道:「大人,我願一死替她擔罪。」

  謝傅揮袖一掃,將青麟虎擊撞撞牆壁:「你死了與我何干。」

  雲臥雪這時坐直起來,沉聲:「謝傅,命還你,再無相欠。」

  「想死,沒那麼容易!」

  謝傅今日有備而來,做好萬全對策,手指扣住雲臥雪手腕,真氣侵體而入,雲臥雪剛剛坐直的身軀又癱軟下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又如何能自絕經脈。

  謝傅笑道:「一點都不怕死的女人可真難對付,嗯,你這種是不是就叫做軟硬不吃。」

  雲臥雪憤慨:「我以命相抵,你還想怎樣?」

  謝傅淡笑:「你一條人命如何能償還百餘口人命,又如何能抹平我心中仇恨,我剛才說過了,要你這雪姛供我享用。」

  「你女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噯,雲臥雪你不一樣,你是蓬萊仙門的入世傳人,代表的是蓬萊仙門的顏面,如若你成為我的奴婢,豈不是狠狠踐踏蓬萊仙門尊嚴。」

  「你痴心妄想!」

  雲臥雪那雙一塵不染宛如謫仙的眼眸終於露出鄙夷神色,更像個凡間女子了。

  好了,攻心總算初見成效,謝傅微笑:「那就由不得你了。」

  雲臥雪冷笑:「謝傅,恕我直言,你是否經常做白日夢。」

  謝傅在她面前席地而坐:「雲臥雪,如果我用雲弱水的性命來威脅你,你是不是就會答應?」

  雲臥雪輕笑:「或許吧,不過我師傅何許人也,你大可不自量力。」

  謝傅哈哈大笑,笑聲充滿狂癲不羈,眼睛也變得更加幽藍了,好像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

  「好好好,總算找到突破口了。」

  雲臥雪平靜問道:「你什麼意思?」

  「雲臥雪啊,我能活著回來,你說呢?」

  雲臥雪神色一變,理智告訴她應是如此,可她又難以置信,師傅有菩薩法相,便是月陰死篆也能抵抗,長安那邊還有五位月君,更重要的還有薩天祖坐鎮。

  「薩來儀已死。」

  雲臥雪脫口而出:「絕無可能!」

  謝傅緩緩陳述事實:「薩來儀先是被道門劍聖擊傷,後被皇帝秦孝夫偷襲殺死。」

  雲臥雪疑惑不解:「皇帝?」

  「皇帝一直有將蓬萊仙門推下神壇的念頭。」

  雲臥雪問:「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貴為天子,卻一直被蓬萊仙門騎在頭上指手畫腳,你說呢?別說他是個皇帝,就算是我一個普通人也受不了。」

  謝傅緊接說道:「秦孝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道門地宗真武玄天真人。」


  雲臥雪表情一訝,此秘蓬萊仙門竟絲毫不知。

  「你們蓬萊仙門被秦孝夫當棋子使了。」

  雲臥雪責問:「謝傅,你剛才所言當真。」

  「我騙你這階下囚幹什麼。」

  「謝傅,你跟我說這些,莫非是要我與你合作,一起對付秦孝夫。」

  謝傅哈哈大笑:「秦孝夫也死了,我跟你說這些,只不過是在向你炫耀。」

  「那我師傅呢?」

  「連薩來儀都死翹翹,你師傅當然也不好過,不過你放心,你師傅還活著,雲弱水生的如此絕色高仙,我也捨不得殺了她,正打算讓你們師徒一起服侍我。」

  雲臥雪冷聲:「我師傅是個男子!」

  謝傅一訝:「是嗎?不過雲弱水長的如此賞心悅目,我也不管他是男是女了。」

  雲臥雪雙眸怒睜,憤要發作,可全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眼神已有冰恨之意。

  謝傅心中暗忖,看來她的道心已經出現裂紋,手輕輕托住雲臥雪下巴,表情憐香惜玉:「雲臥雪,你若不肯從我,我便先把雲弱水給糙了。」

  雲臥雪瞋目如炬,一副銀牙都要咬碎。

  謝傅談笑一聲:「仙子,原來你知道糙是什麼意思啊?」

  雲臥雪檀口噴冰:「謝傅,你卑鄙無恥,惡臭至極!」

  謝傅莞爾:「這就奇了,用我的至親來要挾我,不正是你們蓬萊仙門的手段,怎麼我使來就是卑鄙無恥。

  「你惡貫滿盈,你……」

  想來她極少罵人,就是氣的目眥欲裂,罵起人來也是斯斯文文。

  謝傅微笑:「罵是解決不了問題,憤怒、仇恨也都解決不了問題,用你們蓬萊仙門的口頭禪講,需以大局為重,順勢而為,無謂個人得失,雲仙子,現在可是需要你犧牲的時候,怎麼,太在意自己,不捨得犧牲了?」

  「我……」雲臥雪完全亂了。

  她本是修道之人,喜悲較常人看得淡然,論事為重,論人為輕。

  只是此刻道心亂了,情緒與一般女子無異,如何是謝傅的對手。

  「我……」

  眼前雲臥雪逼的快要崩潰,謝傅給她一個可以透氣的機會:「好了,先跟我去看雲弱水吧。」

  雲臥雪想要站起,卻站不起來,謝傅體貼說道:「來,我扶你。」說著捉住她的一隻胳膊就似物品一般將她拽了起來。

  青麟虎有點難以置信,才這一會兒的功夫,這如謫仙的女子就變成這個樣子,連個普通女子都不如。

  謝傅對著青麟虎說道:「這弱女子走不動道了,要不你來背她。」

  青麟虎知道謝傅在諷刺他,卻沉容應道:「榮幸之至。」心中有點看不起手段卑鄙下作的謝傅。

  這鄙夷眼神,謝傅一雙幽藍眼睛也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只覺這青麟虎可悲又可恨,你喜歡她就可以大發同情,你有這份惻隱,怎麼不用在靈徽園那百餘口冤魂,你有這份仁善,怎麼不念及那日為保護澹臺府而死去的忠義之士。

  同時也感覺曾經的自己,太可悲,太可恨,太可惡。

  對著雲臥雪淡淡道:「雲仙子,你的情郎要背你。」

  雲臥雪看都不看青麟虎一眼:「走。」

  謝傅對著青麟虎說道:「只可惜你是一廂情願,自討無趣。」

  剛剛走出門口,就看見顧玄疾步而來:「謝傅,我聽到動靜就過來了,發生什麼事?」

  此處特別布置,有傳音之巧,顧玄雖遠居臥室,也能聽到這邊動靜,如果蓬萊仙門前來救人,他也能第一時間獲悉趕到。

  謝傅朝青麟虎看去:「你問他。」

  顧玄看見青麟虎嘴角流血,面色蒼白,顯然受了傷,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雲臥雪受了重傷,根本無法反抗,動手的當然是謝傅。

  揚起手來就對青麟虎拍下:「混帳,我斃了你!」

  在謝傅看來青麟虎罪不至死,只不過一時為色所惑,為情所困,及時伸手握住顧玄的手阻攔:「三爺,青麟虎有情有義,不失為一良將。」說著掃了青麟虎一眼,督促他向顧玄賠罪。

  青麟虎卻不領謝傅的情,反而說道:「三爺,謝大人用卑鄙下作的手段羞辱雲臥雪,屬下實在看不過去。」


  顧玄看在謝傅的面子上,本來打算饒青麟虎一命,聽了這話,怒火一下子竄到腦門,冷聲:「我不需這種敵我是非不分的良將!」

  言畢,一掌拍在青麟虎腦門上,青麟虎頓時七孔流血斃命。

  謝傅驚訝,這等人才,三爺說殺就殺,可真下的了狠手。

  顧玄面無表情看向謝傅:「謝傅,你的眼睛怎麼變成這樣?」

  謝傅疑惑:「變成什麼樣子?」

  「幽藍殊異。」

  謝傅好奇:「我怎麼不知。」

  顧玄取下身上佩玉,置於謝傅眼前,謝傅這才從佩玉映照中發現自己雙眼竟變得怪異幽藍,像伊藍的那種藍眸,卻比伊藍更加幽深,簡直有如幽瞳一般。

  顧玄問:「你最近是不是練了什麼厲害功法?小心走火入魔。」

  謝傅疑惑:「沒啊。」

  顧玄道:「有點奇怪,多加留心。」

  謝傅自嘲:「或許我本質如此。」

  回到院落,剛好遇到顧仙庭提著籃子走來,這蓮步輕移的溫婉模樣恰如初見一般,謝傅心中頓生心動樂飛,脫口喊道:「仙庭。」

  顧仙庭埋頭走路,忽聽謝傅聲音,抬頭望去,相公一張笑臉映目,款步快近:「相公。」

  「仙庭,你怎麼來了?」謝傅這歡喜樣子好像看見意中人,而顧仙庭早已經是他的妻子。

  顧仙庭嫣然:「我做了些糕點,卻尋不到你人,便先給顧爺爺送點過來。」父母后事,顧爺爺一把年紀親臨徽州主持,她自當答謝。

  眼裡全是相公,這時才發覺顧玄也在,笑著打了招呼:「三爺。」

  顧玄一直在留心謝傅幽藍雙眼,發現謝傅雙眼突然變回常色,心中大感驚奇,聽見仙庭喊他,這才回神,見她氣色好上許多,臉上也有笑意,心中大為歡喜:「小仙庭,你顧爺爺正惦記著你。」

  此時謝傅也不知道撞了哪門子邪,心中十分歡喜激動,鬆開雲臥雪的手,就將顧仙庭抱住,好不要臉說道:「仙庭,我好想你。」

  此番實在突兀,顧仙庭啊的一聲,臉就紅了,害羞提醒:「三爺在呢。」

  顧玄淡笑:「當我瞎了就成。」

  顧仙庭本以為謝傅抱一下,怎知謝傅卻好似抱著一尊心肝寶貝,久久不肯鬆手,實在難為情,只好說道:「相公,我給顧爺爺準備的糕點都快被你弄掉了。」

  謝傅樂呵呵的鬆手,顧仙庭抿著笑給了謝傅一個柔柔的眼神,提著籃子就要走,突然看見癱坐在地上的雲臥雪,怪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多嘴一句:「這位娘子是?」

  有些事,謝傅不想顧仙庭知道太多,敷衍一句:「病人。」

  顧仙庭責備一句:「既是病人,怎麼好把人家扔在地上。」說著蹲下將雲臥雪攙扶起來。

  本是顧仙庭一貫以來的柔善,卻讓雲臥雪如受天罰,誅其不正,靈魂殛顫。

  謝傅賠笑:「見到你太高興了,一時忘了。」

  顧仙庭咯的一笑:「晚點見。」

  顧仙庭走後,顧玄意味深長說道:「謝傅,你發現沒有,仙庭身上有一種神奇。」

  「什麼神奇?」

  「她總是能無聲無息的撫去你心中的戾氣燥氣,讓人心境平和歡樂,便如見了觀音菩薩法相,再兇惡的人也生出慈悲心來。」

  「三爺,你這麼說,我方才覺得好像這般。」

  「你的眼睛恢復常色了。」

  謝傅咦的一聲。

  顧玄提醒:「謝傅,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多和仙庭相處,或許就能不治而愈。」

  謝傅帶著雲臥雪返回,遠遠的就看見澹臺府門口聚集了不少車馬、兵士、官家儀隊,一看就是皇家排面。

  讓你帶雲弱水來,何須如此勞師動眾,正疑惑著,就看見李敬堂從人群中迎面走來,見面就喜顏笑道:「謝大人,恭喜了。」

  謝傅問道:「李大人,何喜之有?」

  李敬堂低聲:「女皇陛下要冊封你為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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