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國公上奏,龍顏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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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聽到陳龍象的這一番話,向來以沉著、冷靜、睿智示人的蓋世文蓋大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聽著這小王爺的意思,此番大唐王朝出征,是一定要滅了高句麗王朝啊!

  與此同時。

  在蓋世文身後的王城平壤的城門口,接到了出城繳械投降命令的高句麗禁衛軍,正秩序井然的魚貫從城內出來,將手上的武器裝備堆放到城牆之下,然後集結列隊等待向大唐軍隊投降。

  誒——

  蓋世文一聲長嘆,久久說不出話來。

  騎在黃驃馬背上的陳龍象,則高昂著腦袋像個驕傲的勝利者,居高臨下的繼續向蓋世文說道:「嘿,老頭——」

  「本王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們高句麗王朝的寶藏王高藏,恐怕早就已經帶著王城內的王室家眷逃命去了吧?」

  「這樣一個棄王城子民於不顧的傢伙,不值得你們為他賣命!」

  頓了頓,陳龍象繼續道:「看在你和本王的父皇是舊識的份上,再加上你又如此的識時務,本王也給你一個承諾:」

  「待到本王在王城宮殿擁立新王之後,你就是這朝堂之上的相國,全權負責輔佐新王統治高句麗;」

  「至於,你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除了已經窩囊出逃的高藏及其家眷之外,所享受的權利和地位不變;」

  「本王和大唐王朝所要的,只是在高句麗擁立一個大唐王朝的新王,讓高句麗半島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城池都插遍大唐王朝的戰旗;」

  「其餘的,皆可由你們自行處理!」

  信口開河胡鄒鄒了一通的陳龍象,也不管攔在面前的蓋世文聽沒聽懂,答不答應,當即再一次撥轉馬頭。

  隨後,拔出系在腰間的龍泉寶劍,劍鋒直指高句麗王城,厲聲道:「鷹擊司馬——」

  「末將在!」

  「率部進城,接管城防!」

  「末將得令!」

  就這樣,在高句麗半島統治了長達七百年的高氏王朝,以一種極為戲劇性的方式被大唐水師攻破王城。

  隨著大唐水師先鋒將軍、晉王陳龍象,親手牽著年僅四歲的前朝廢帝、大唐昭武帝陳懷安的義子陳靈武;

  在留守王城平壤的高句麗文臣武將的見證下,一步步登上了王宮大殿內,那一把象徵著高句麗王朝最高王權的王座後,以寶藏王高藏為代表的高句麗王朝,撤離成了流亡政權。

  大唐王朝水師提督、定國公戚繼光,是在當天晚上才得知先鋒將軍陳龍象,率部攻克高句麗王城平壤,並且在王宮大殿內,為前朝廢帝陳靈武舉行了簡易的封王儀式的。

  聞此消息,定國公戚繼光大驚不已。

  甚至,都不顧上去責備副將通武侯袁凱,為何沒能制止住年輕的晉王殿下,在高句麗鬧出如此荒唐的鬧劇。

  他一邊再一次擬了一封奏摺,將高句麗前線發生的一切如實向昭武帝陳懷安奏報;

  另一邊,也不得不下令水師大軍東進平壤,協助晉王陳龍象擁立的「新王」陳靈武,抵禦隨時有可能殺一個回馬槍的高句麗寶藏王政權。

  值得一提的是,流亡的高句麗寶藏王高藏,在得知了大唐軍隊竟然在王城重新擁立了一個「高麗王」後,並未第一時間揮師回城,與大唐軍隊正明對抗,而是在開城高舉王旗,號召天下兵馬勤王救駕。

  這邊的大唐水師,在占領了高句麗王城平壤,並且擁立陳靈武為新的高麗王后,也因兵力和地勢的限制,不再乘勝追擊,而是以大同江為兩地串聯,依託水師艦隊戰船的火力優勢,據守南浦港和平壤城,等待援軍和昭武帝陳懷安的旨意。

  時間,就在雙方微妙的平衡中一天天的流逝。

  金陵皇城,御書房內。

  昭武帝陳懷安,是在昭武元年三月底的時候,才接到大唐水師提督、定國公戚繼光自高句麗前線傳回來的軍報奏摺。

  且軍報奏摺,一來就是三封。

  第一封,是定國公戚繼光為水師先鋒將軍、大唐晉王陳龍象請功的,並且詳細匯報了大唐水師艦隊取得南浦港大捷的經過;

  第二封,是最終下定決心的戚繼光,將晉王陳龍象擅自領兵出擊,並且將他和前朝太后蘇婉兒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關係,也詳細向昭武帝陳懷安作了匯報;


  第三封,則是將晉王陳龍象閃擊平壤城,並且在高句麗王城將前朝廢帝趙靈武,擁立為高麗王的前因後果,一併向陳懷安作了匯報,並且請求皇上明示,接下來已經占領了高句麗都城的大唐水師,該何去何從。

  砰!

  御書房內,看完戚繼光傳回來的三封奏摺內容的陳懷安,罕見的龍顏大怒。

  當他一把將幾封奏摺拍在御書房內的案桌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之時,就連在御書房外值守的司禮監秉筆太監蔡和,以及金吾衛統領、忠義候蕭破,都被狠狠的嚇得一哆嗦。

  「太不像話了!」

  良久之後,端坐在御書房內的昭武帝陳懷安,終於咬牙切齒的蹦出來了幾個字。

  那一雙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著案桌之上,戚繼光以水路轉陸路,送回來的八百里加急奏報。

  起初,在看到第一封奏摺上的內容之時,看到弟弟陳龍象在軍中的勇武表現,看到他在戰火中的成長和成熟;

  陳懷安還是打心眼裡替弟弟陳龍象感到高興的,甚至都想過等到處理完手上的政務之後,就帶著這一封前線的軍報,前往母后徐若雲的寢宮,讓母后也替陳龍象高興高興。

  哪曾想,這個兔崽子前腳剛剛立了軍功,後腳就捅出那麼大的簍子。

  單單是擅自調兵這一條,若是放在昭武帝陳懷安親自治下的軍隊中,就足夠給他以謀反罪論處的。

  更別提是這兔崽子,竟然在攻克了高句麗的王城後,還鬧出什麼擁立新王的荒唐事。

  也得虧是陳懷安心胸寬廣,要是換成是稍微小心眼一點的帝王,恐怕都不會給你念及什麼兄弟之情,直接以欺君犯上論處了。

  你一個區區親王,有什麼資格能替當朝皇上做決斷,而且還是封王這種事?

  既然你那麼想封王,要不然金鑾殿上的這把龍椅,換你來坐?

  當然了,陳懷安也深知弟弟陳龍象此舉,並不是故意而為之,也不是覬覦他皇位的表現。

  說白了,這不過是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的少年,迫切的想要在「心上人」的面前證明自己的表現罷了。

  歸根結底,此事的核心還是出在前朝皇后蘇婉兒的身上。

  身為穿越者的陳懷安,自然是懂得這少婦對血氣方剛少年的殺傷力的。

  若是沒有蘇婉兒在背後推波助瀾,以陳龍象的經歷和閱歷,他豈能想得出此等先斬後奏的法子?

  陳懷安自言自語道:「這個蘇婉兒,此前倒是朕小瞧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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