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揚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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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寧厲王死于靖國墨將軍之手的事,傳回了西寧,西寧君主大怒,派了大軍壓境,勢為西寧皇族嫡長子討回公道。

  與此同時,西淳賢王的屍體在運送過程中腐爛十分厲害,淳于封做主將之焚燒,帶著骨灰回到了西淳,西淳皇帝悲痛欲絕,讓淳于封揮兵入靖,要靖國皇帝交出殺害賢王的兇手。

  墨北晟請命迎敵,皇帝與三王連夜商討禦敵之策,隔日便讓墨將軍帶兵迎敵,務必保衛靖國山河。

  西淳和西寧一同壓境,卻並未聯手,西淳按兵不動,而西寧卻步步緊逼,一舉占領西北邊境的遙城,第一日便殺害百餘人,揚言要為他們厲王報仇雪恨。

  僅僅五日,墨將軍的先鋒營便趕到了遙城,以迅雷之速奪回遙城,切斷西寧補給和援軍,坑殺西寧將士兩百多人,一時間,整座遙城上空瀰漫著恐怖的血腥之氣,到處都是慘叫聲和呼喊聲。因為墨將軍的援兵到達,西寧不敢輕舉妄動,兩次突襲都失敗,折損了許多將士,西寧只得在遙城外五十里出紮營,不敢再有異動。

  此戰過後,墨戰神的名號更是揚名天下,人人都在說戰神奪城的故事,遙城百姓簡直將墨北晟當做了救世主。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依舊一片風平浪靜,半點戰亂氣息都無。

  墨府內外無數高手暗衛保護著,姬羽來信讓清顏去暮雲谷待產,然而清顏卻不願意,說要留在京城,等著墨北晟凱旋歸來,姬羽勸說無力,也只好答應她儘早處理完瑾樓的事回京城為她的生產護航。

  瑾樓和朝廷派了許多人抓陸霓裳,卻始終了無音訊,氣得清顏命人一把火燒了臨江樓,又讓瑾樓伺機打壓西寧打探消息的據點,剷除了不少西寧探子,鬧得西寧朝廷頭疼不已。

  而那個讓西寧朝廷視為頭一號麻煩人物的瑾樓樓主,卻好整以暇地躺在軟榻上曬太陽,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似夢死醒。

  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陽光,她驀然睜開了眼睛,見上官澈淡笑著注視她,沒好氣道,「你吵醒我了。」

  「我是來告訴你,有人找上香閣買一個人的命。」上官澈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手指一點,「你,墨王妃。」

  「我的命?多少銀子?」清顏陡然挑眉,十分感興趣自己的價值。

  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上官澈淡淡地回答,「一萬兩,黃金。」

  「這麼值錢?」清顏瞪大眼,笑意滿滿,「我還不知道,我竟然值那麼多銀子。是誰要我的命啊?」

  「香閣的原則之一,不能泄露僱主的名字。」上官澈坐到清顏身側的椅子上,自給自足地倒了一杯茶,滿足地聞了一聞,「看來這茶是落霞一早起來收集的露珠泡的吧?」

  「本王妃用露水泡的天山針露,有錢都買不到。所謂吃人嘴軟,你這個閣主在本王妃這兒早就沒什麼原則了。」清顏將毛毯往上拉了拉,微微坐起身,頗感興趣地問道,「我猜,是西寧人?」

  上官澈但笑不語,眉宇間卻已經默認了她的猜測。

  「北晟離開之前說陸霓裳和西寧人一起離開,看來陸霓裳還真是很恨我。」清顏嘆了一口氣,狀似感嘆,「不過那個女人,真是最毒婦人心,連我都被她的演技騙了。」

  那一日,墨北晟回來告訴她在禾雀亭發生的事,清顏十分震驚,她看人素來很準,之前一度認為陸霓裳不過是個被寵壞又衝動驕傲的女子,如今才真正看清楚這個人,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城府極深又算計有道的女子,她還真是低估了她。

  她記得當初陸霓裳被迫失了孩子,清顏還對她有幾分同情,覺得她十分可憐,現在想想她連那麼愛她的厲王都能利用,當初的孩子未必不是她的棋子,只可惜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墨北晟竟然會那樣放棄了他們的孩子。

  「我聽說,姬羽讓你去暮雲谷待產?」上官澈沉吟一聲,復又說道,「我也覺得她的建議不錯,聽聞瑾樓的暮雲谷很難進入,風景宜人,四季如春,我想你去那邊會對胎兒更好,而且也夠安全。」

  陸霓裳一日沒有抓到,上官澈便覺得是個隱患,若是平時還好,如今清顏有孕在身,再過三個月就要生產了,萬一有個好歹,墨北晟回來他都無法交代,畢竟那傢伙離開之時可是將他的女人交給他,請他好好保護的。

  「不要。」清顏直接拒絕,「他答應我會回來陪我一起迎接孩子的來臨的。」

  所以,她要留在京城,等著他。

  「顏兒,不要任性。」上官澈極少如此嚴肅地同她說話。


  清顏卻只是搖搖頭,她沒有辦法告訴上官澈她心裡的不安,尤其是這幾日這股不安幾乎達到了極限,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落霞安慰她說是快要生產,才會產生一些擔憂,讓她放寬心。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心頭的烏雲瀰漫開來,幾乎遮住了所有的一切。

  「澈,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他答應我,三個月內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在孩子出生前回京。」清顏認真地望著上官澈,「更何況,墨府四周有北晟的侍衛,瑾樓的暗衛,香閣的暗衛,還有澤派來的人,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吧。」

  雖然,上官澈心裡很清楚,墨府如今被保護得如銅牆鐵壁,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太放心。

  「好啦,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陸霓裳若是以為攀上西寧就能傷到我,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揚起的唇角,昭示著她的自信,她支著頭,神情張揚,「在靖國,想動我,比登天還難。」

  見她如此,上官澈也只好放棄了遊說的想法,聳了聳肩,「既然如此,也只好這樣了。」

  「對了,西北戰事怎麼樣了?」清顏突然又問起了西北邊境的事,「澤交給墨的二十萬兵馬,加上夏將軍從南邊調來的十萬精兵,西寧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未必。」上官澈搖搖頭,沉吟一聲回答,「西淳集結在西北邊境,西寧若是有辦法和西淳聯手,別說是遙城,縱使是半個靖國,只怕都會成為他們囊中之物。」

  「不會聯手的,淳于封和淳于凌,都是驕傲霸道的傢伙,他們若是要一統天下,就絕對不會與人合作,更何況西淳前不久還輸給我們靖國,若是此刻他們同西寧聯手,那不就是向天下人說明西淳輸不起。」她並不太了解淳于凌,不過單就淳于封那個狂妄的傢伙,上一次雖然是他耍詐才會讓西淳輸給了靖國,但是他卻不是那種會願意和人共進退的傢伙,更何況……

  沒有人知道當初她答應淳于封的條件是什麼,但是清顏卻在淳于封回西淳之後派人給他送了一封信,內容很簡單,若是淳于封違背交易損害靖國利益,那麼瑾樓無條件為淳于封的軍隊提供三年軍餉的交易便算作廢。西淳經濟這兩年才有復甦的跡象,要支持淳于封的軍隊便要影響許多淳于凌的內政改革,若是瑾樓能為淳于封解決這個難題,對西淳而言有著極大的好處,淳于封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淳于封率兵壓境,多數只是虛張聲勢,讓人知道淳于凌對賢王被害的憤怒,若是真的為了賢王而大動干戈,淳于凌也不會是如此昏庸的君主。

  「西寧帶兵的是一個叫常蓮的人,你聽說過他麼?」上官澈想到此人,微微蹙眉。

  「是個女人。」清顏的回答十分簡潔,見上官澈眉頭深鎖,才笑了起來,「怎麼,覺得讓一個女人帶兵打仗十分不可思議麼?澈,所有小看這個女人的人,都死在了她的長劍之下。」

  西寧常蓮,本是個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然而十五歲那年卻被人擄走,回來時面上一道極長的疤痕,生生毀了那張沉魚落雁的臉蛋,失了清白,淪為家族的恥辱。自那之後,常蓮便束起了青絲,習武練劍,十分努力,到她二十二歲那年竟是取代了常家長子的地位,成了西寧君主最看中的臣子,後來西寧邊境遭到攻擊,常蓮自請迎敵,立下了軍令狀,不出十日,她便凱旋而歸,成了西寧第一個女將軍。

  時至今日,這位常蓮將軍數次退敵,成了西寧不可或缺的英雄人物。

  「聽說,常蓮將軍原本同皇室是有婚約的,可是後來她被人凌辱失了清白,皇室便換了個常家的女兒進宮。」上官澈想了想又說,「這個常蓮將軍算是逆境中成長的一朵奇花,不同於尋常的敵人。」

  清顏自然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勾起了嘴角,「放心吧,她的對手可是墨北晟呢。」

  「……」見她如此自信,上官澈也便也只是笑著點點頭,既然清顏都不擔心了,那麼他也不必擔憂。

  只是,這時候的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常蓮將軍,竟然會引發了之後那麼一連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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