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黎明之亂
第886章 黎明之亂 Ⅰ
人在夾縫中，該如何生存？
不能過分強硬，也不能過分軟弱。
過分強硬，只會被當做潛在威脅，然後，直接滅掉。
過分軟弱，只會被當做毫無威脅，然後，一口吃掉。
所以，人在夾縫中，必須要軟硬適中。
然後……
左右逢源！
很明顯，老獅子幼子就打算這麼幹。
簡單的說——
迪厄多內，這位兄長，老獅子幼子要殺。
巴羅，這位叔父，老獅子幼子也要殺。
實在是……
太好了！
亞瑟笑了，不再是那種客套寒暄時的笑容，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由內而外的笑容——他仿佛聽到了耳邊的哀鳴，感受到了風中的血腥味，更是看到了屍山血海般，但是，這些讓他興奮。
甚至，讓他感到愜意。
仿佛，他就該如此。
死亡的氣息開始翻滾。
由無形變為了有形。
灰色之中，死亡絕對領域內，年輕人盤腿坐在那裡，輕笑著，眼中溢彩流轉。
撲通！
剛剛站起來的波特里曼，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就再次跪倒在地。
這位『死亡詩社』左領唱的眼中滿是狂熱。
他看到了『死亡』。
更看到了『死亡詩社』的未來。
一切的一切，都將是眼前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肖恩、邦特則是在心底泛起了滔天巨浪。
貓洞的兩人不是不知道亞瑟的實力。
只是，他們不知道，亞瑟竟然掌握的是這種純粹的『死亡』。
一瞬間，兩人想到了『黑貓』的傳聞！
真正的『黑貓』！
可亞瑟不是冒牌貨嗎？
為什麼會這麼純正？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難道『貓洞』一直在下一盤大旗？
貓洞兩人的腦洞開始擴張起來。
而老獅子幼子看到這個時候的亞瑟心底再次發顫的同時，也微微一定——他不意外亞瑟能夠猜到他要做什麼。
從見面以來，亞瑟表現出了遠超他的智慧。
他能夠想到的，亞瑟自然是能夠想到的。
而那死氣，卻是出乎預料的。
老獅子幼子從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如此像『死亡』。
不過，在這一刻，老獅子幼子心底是帶著一分興奮的。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亞瑟的目的。
殺戮！混亂！
然後……
死亡！
對方追求的是『死亡』，以屍山血海堆砌而出的『死亡』。
難怪對方被稱之為『災厄』。
原來是為了『死亡』。
『這就是你的『道路』嗎？
真是可怕的『道路』！』
老獅子幼子驚嘆著。
亞瑟則是控制著『死氣』，不讓外界發現這裡的異常。
對於其他人來說，哪怕是『死亡詩社』的人，都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可對亞瑟來說？
這不要太簡單。
簡單到，就如同爸爸揍兒子一樣。
揍完了還能理直氣壯的喊一聲『憋回去！再哭，抽你嗷！』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因為，這場戲是演給老獅子幼子看的。
外面的人？
不適合知道太多。
他，需要一個更為『安全』的環境。
下一刻，泛著光芒的契約出現在了老獅子幼子面前。
細細閱讀，確認了沒有什麼不可觸及的底線後，老獅子幼子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亞瑟說著。
「合作愉快！」
老獅子幼子微微欠身。
心底則是鬆了口氣。
他很擔心剛剛亞瑟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他不想靠近『死亡』。
哪怕有著簽約在，他也不想。
這完全就是一種生理上的抗拒。
也因為，這種抗拒在，老獅子幼子速度飛快的離開了。
帶走了肖恩、邦特。
在沒有了外人後，亞瑟很乾脆的收斂了死氣，這讓跪倒在那的波特里曼感到了一絲可惜——身為『死亡詩社』的左領唱，他無比喜歡那種濃郁的死氣，如果可以生活其中，更是做夢一般。
但是，面對亞瑟。
波特里曼絕對不會有著一絲一毫的強求。
他跪在那，恭敬的等待著亞瑟的吩咐。
事實上，這一刻的波特里曼，遠比之前剛剛接到亞瑟的傳訊時，還要興奮。
並不是忠誠改變。
而是實力的改變。
波特里曼的執拗，早已決定了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對亞瑟的忠誠永遠不會變，但是在亞瑟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前，他只能掩飾這份忠誠，哪怕這份忠誠在他看來就是絕對正確的也一樣。
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人無法理解這份忠誠了。
而現在？
不需要了！
他的忠誠可以變得光明正大。
這讓波特里曼無比興奮。
就如同憋了十年的心裡話，終於找到了一個樹洞，恨不得直接大吼出來。
亞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
『被自己的『正確意志』所裹挾的人嗎？』
亞瑟心底嘆了口氣。
裹挾他人的人是討厭的。
裹挾自己的人是可怕的。
前者只是單純的不懷好意，遠離就好，躲不開了，甚至可以直接幹掉。
可後者呢？
後者躲不開、避不掉。
尤其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樣的人，會以『我為你好』，而干出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情來。
最最可怕的是，這樣的人，到死都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這樣的人，只會認為自己是孤獨的、不被他人理解的『殉道者』。
對於這樣的人，亞瑟一向是敬而遠之。
除非……
那裹挾的『正確意志』，源自於他。
所以，對待波特里曼，亞瑟的態度極為友善。
烤魚再次出現了。
有著【蘭尼斯特家調味罐】在。
烤魚的水準，受到了波特里曼的絕對認可。
而且，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並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意外——在對方看來，身為『死亡之子』的亞瑟，掌握這些實在是太正常了。
『死亡』不是苦修。
『死亡』是終點。
而在到達終點時，那過程必然是絢爛的。
這一過程必然是被美食、美女、美景所包圍的。
歡樂的過程。
才會讓結果美妙。
這才是『死亡詩社』所認可的。
感受著舌尖上的美味，波特里曼並沒有忘記亞瑟早前的詢問。
他壓低聲音道——
「殿下，金礦位置確認了！」
(本章完)
人在夾縫中，該如何生存？
不能過分強硬，也不能過分軟弱。
過分強硬，只會被當做潛在威脅，然後，直接滅掉。
過分軟弱，只會被當做毫無威脅，然後，一口吃掉。
所以，人在夾縫中，必須要軟硬適中。
然後……
左右逢源！
很明顯，老獅子幼子就打算這麼幹。
簡單的說——
迪厄多內，這位兄長，老獅子幼子要殺。
巴羅，這位叔父，老獅子幼子也要殺。
實在是……
太好了！
亞瑟笑了，不再是那種客套寒暄時的笑容，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由內而外的笑容——他仿佛聽到了耳邊的哀鳴，感受到了風中的血腥味，更是看到了屍山血海般，但是，這些讓他興奮。
甚至，讓他感到愜意。
仿佛，他就該如此。
死亡的氣息開始翻滾。
由無形變為了有形。
灰色之中，死亡絕對領域內，年輕人盤腿坐在那裡，輕笑著，眼中溢彩流轉。
撲通！
剛剛站起來的波特里曼，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就再次跪倒在地。
這位『死亡詩社』左領唱的眼中滿是狂熱。
他看到了『死亡』。
更看到了『死亡詩社』的未來。
一切的一切，都將是眼前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肖恩、邦特則是在心底泛起了滔天巨浪。
貓洞的兩人不是不知道亞瑟的實力。
只是，他們不知道，亞瑟竟然掌握的是這種純粹的『死亡』。
一瞬間，兩人想到了『黑貓』的傳聞！
真正的『黑貓』！
可亞瑟不是冒牌貨嗎？
為什麼會這麼純正？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難道『貓洞』一直在下一盤大旗？
貓洞兩人的腦洞開始擴張起來。
而老獅子幼子看到這個時候的亞瑟心底再次發顫的同時，也微微一定——他不意外亞瑟能夠猜到他要做什麼。
從見面以來，亞瑟表現出了遠超他的智慧。
他能夠想到的，亞瑟自然是能夠想到的。
而那死氣，卻是出乎預料的。
老獅子幼子從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如此像『死亡』。
不過，在這一刻，老獅子幼子心底是帶著一分興奮的。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亞瑟的目的。
殺戮！混亂！
然後……
死亡！
對方追求的是『死亡』，以屍山血海堆砌而出的『死亡』。
難怪對方被稱之為『災厄』。
原來是為了『死亡』。
『這就是你的『道路』嗎？
真是可怕的『道路』！』
老獅子幼子驚嘆著。
亞瑟則是控制著『死氣』，不讓外界發現這裡的異常。
對於其他人來說，哪怕是『死亡詩社』的人，都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可對亞瑟來說？
這不要太簡單。
簡單到，就如同爸爸揍兒子一樣。
揍完了還能理直氣壯的喊一聲『憋回去！再哭，抽你嗷！』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因為，這場戲是演給老獅子幼子看的。
外面的人？
不適合知道太多。
他，需要一個更為『安全』的環境。
下一刻，泛著光芒的契約出現在了老獅子幼子面前。
細細閱讀，確認了沒有什麼不可觸及的底線後，老獅子幼子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亞瑟說著。
「合作愉快！」
老獅子幼子微微欠身。
心底則是鬆了口氣。
他很擔心剛剛亞瑟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他不想靠近『死亡』。
哪怕有著簽約在，他也不想。
這完全就是一種生理上的抗拒。
也因為，這種抗拒在，老獅子幼子速度飛快的離開了。
帶走了肖恩、邦特。
在沒有了外人後，亞瑟很乾脆的收斂了死氣，這讓跪倒在那的波特里曼感到了一絲可惜——身為『死亡詩社』的左領唱，他無比喜歡那種濃郁的死氣，如果可以生活其中，更是做夢一般。
但是，面對亞瑟。
波特里曼絕對不會有著一絲一毫的強求。
他跪在那，恭敬的等待著亞瑟的吩咐。
事實上，這一刻的波特里曼，遠比之前剛剛接到亞瑟的傳訊時，還要興奮。
並不是忠誠改變。
而是實力的改變。
波特里曼的執拗，早已決定了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對亞瑟的忠誠永遠不會變，但是在亞瑟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前，他只能掩飾這份忠誠，哪怕這份忠誠在他看來就是絕對正確的也一樣。
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人無法理解這份忠誠了。
而現在？
不需要了！
他的忠誠可以變得光明正大。
這讓波特里曼無比興奮。
就如同憋了十年的心裡話，終於找到了一個樹洞，恨不得直接大吼出來。
亞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
『被自己的『正確意志』所裹挾的人嗎？』
亞瑟心底嘆了口氣。
裹挾他人的人是討厭的。
裹挾自己的人是可怕的。
前者只是單純的不懷好意，遠離就好，躲不開了，甚至可以直接幹掉。
可後者呢？
後者躲不開、避不掉。
尤其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樣的人，會以『我為你好』，而干出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情來。
最最可怕的是，這樣的人，到死都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這樣的人，只會認為自己是孤獨的、不被他人理解的『殉道者』。
對於這樣的人，亞瑟一向是敬而遠之。
除非……
那裹挾的『正確意志』，源自於他。
所以，對待波特里曼，亞瑟的態度極為友善。
烤魚再次出現了。
有著【蘭尼斯特家調味罐】在。
烤魚的水準，受到了波特里曼的絕對認可。
而且，這位『死亡詩社』的左領唱並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意外——在對方看來，身為『死亡之子』的亞瑟，掌握這些實在是太正常了。
『死亡』不是苦修。
『死亡』是終點。
而在到達終點時，那過程必然是絢爛的。
這一過程必然是被美食、美女、美景所包圍的。
歡樂的過程。
才會讓結果美妙。
這才是『死亡詩社』所認可的。
感受著舌尖上的美味，波特里曼並沒有忘記亞瑟早前的詢問。
他壓低聲音道——
「殿下，金礦位置確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