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你當我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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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遲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老師的話,袁崇煥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東林書院那是用金絲楠木被發現了,所以才要被活剮,如果是我,肯定不會被發現。」

  活剮,對於官運亨通的袁崇煥來說,是個事兒嘛?

  他的官運亨通到什麼程度?

  無視官場規則,升的比飛的都快。

  做個簡單對比,袁崇煥與孫傳庭兩人,都是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

  袁是三甲第四十,孫是三甲第四十一,前後腳。

  孫傳庭初授永城知縣,不久調任商丘知縣,平調,然後天啟五年三月,組織人手防備徐鴻儒造反有功,被南京廣東道御史王允成褒獎,同年入京述職後,才授的吏部驗封司主事,進了組織部收發處,雖是京官,但卻是閒職,在看到朝堂黨爭嚴重,孫傳庭選擇急流勇退避禍而歸。

  而袁崇煥初授邵武知縣,幹了兩年屁的政績沒有,天啟二年進京參加大計,請纓出山海關,投身軍旅,然後就被授與山海關監軍,不久累遷寧前兵備道。

  兵備道是按察司分道,負責在邊疆及各省要衝地區整飭兵備,主要負責分理轄區軍務,監督地方軍隊,管理地方兵馬、錢糧和屯田,維持地方治安等。

  大明雖然沒明確定品,但蟎清入關後,明確定了品,正四品。

  中舉不到四年,正七品竄到正四品,這已經不是黑箱能形容的了。

  「我很久之前,就告誡於你,做事要踏實,不要如此的浮躁。」

  聽到袁崇煥自信的話,韓爌不由的出聲訓斥道。

  雖然對這個學生的秉性有所了解,但韓爌沒想到袁崇煥居然狂到這種程度。

  當然,若是讓他知道歷史上的袁崇煥的模樣,恐怕會忍不住掐死這貨。

  袁崇煥這人的一生,不靠別的活著,就靠吹牛和膽大這兩樣。

  很多人都知道,袁崇煥給天啟吹他的五年平遼,結果從天啟那裡收到六個反問,讓懟的無話可說。

  卻不知道,早在升兵備道前,袁崇煥就和兵部的人吹上了。

  當時,兵部召人試問,袁崇煥說完自己的安排後,很大氣的和兵部官員說:「予我軍馬錢穀,我一人足守此。」,聽的兵部官員一愣一愣的。

  估摸著,不是看在他那個內閣輔臣老師韓爌的面上,兵部能讓人將這廝給叉出去。

  「恩師教訓的是。」

  聽到韓爌的話,袁崇煥只作低頭挨訓,但卻是沒放在心上。

  「我尋人推薦你去王化貞手下打下手,你若是這麼個態度,還是早些回去吧。」

  看到袁崇煥的這個樣子,韓爌就氣不打一處來,訓斥道。

  「恩師。」

  聽到和自己的官位有關,袁崇煥連忙坐正,不敢再耍小性子。

  「你不在京城,對我們的小皇帝啊,不算了解。」

  看著終於認真起來的袁崇煥,韓爌搖了搖頭道。

  「現在,皇帝已經將刀抽出來了,東林肯定是完了,起碼東林這塊招牌是不能用了。」

  「本來我們就不喜歡東林這名字,現在沒了不是更好?」

  聽到韓爌的話,袁崇煥提醒道。

  「學生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關心東林是不是要完,而是應該關心東林完了,會不會將我們拖下水。」

  「這點你放心。」

  聞言,韓爌擺了擺手。

  「皇帝還是有所顧忌的,不敢以結黨營私處理我們,只能讓人去慢慢的查。」

  「我們和江南的生意,大多都在漕運上,前番漕運變法,是我和徐光啟徐尚書一起定下的,現在已經弄到了幾個船行,今後不靠他們也可以,這點你放心。」

  「那學生就放心了。」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袁崇煥看著韓爌問道。

  「恩師本意不是讓學生任山海關監軍嗎?為何現在又讓我去廣寧負責互市?」

  「哎。」

  聽到這個話題,韓爌嘆了口氣。

  「我本以為,遼東的戰事會拖上個四五年,才能平定建奴,故此才推薦你為監軍,日後再打點一二,你就能為我們的生意打掩護。」


  說著,韓爌不爭氣的罵道。

  「那裡想到,那老酋努爾哈赤吹的是天花亂墜,但卻如此的不堪一擊,居然讓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領著一萬多新兵給套路了。」

  「消氣,恩師消消氣。」

  見狀,袁崇煥只能伸手替韓爌拍了拍後背。

  努爾哈赤讓孫傳庭拖著打崩,建奴沒想到,大明也沒想到。

  晉商和建奴之間的交易,是李成梁從中牽線搭橋,都是二三十年的老主客了。

  對於晉黨、晉商、李成梁來說,建奴是一個非常好用的工具。

  有建奴在,他們只要偷運走私些物資給他們,就能換來大量的白銀。

  弄銀子,大明的將官們還要想各種辦法吃空餉、刮地皮、做假帳。

  有了建奴這個工具後,吃他們手裡現成的白銀就行了。

  而且,建奴還能做到定點劫掠,這可比他們慢慢從泥腿子手裡刮快多了。

  但現在,建奴這條替他們吸大明血的蚊子,讓孫傳庭給掰了。

  就這他們對孫傳庭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彈劾都不敢彈劾。

  彈劾皇帝心腹這種事情,是個傻子知道,一定會遭到皇帝的瘋狂報復。

  「所以,恩師才想讓學生去頂替王化貞的位置?」

  待韓爌氣順了,袁崇煥才向韓爌問道。

  「東林書院肯定是完蛋了,葉向高和那些人也不清不楚的。」

  轉過身來,韓爌幽幽的看著袁崇煥道。

  「神廟在時,死活都不同意與科爾沁、內喀爾喀、喀喇沁諸部互市,一直到建奴勢大,才勉強同意,就這前些年答應他們的開原、鐵嶺還丟了。」

  「陛下登基之後,對互市很是看重,而這與北狄互市之事,本就是我們晉人第一個提出來的,那裡能輪到他們東林呢?」

  「恩師是想,過河拆橋?」

  「自己辛辛苦苦去溝通,那裡有現成的方便呢?」

  ps:天啟對袁崇煥的反駁:向以防守方殷,故著從容議行。但向後作何給授,使軍民不相妨?作何分撥,使農戰不偏廢?作何演練,使農隙皆兵?作何更番,使營伍皆農?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馬?作何收保,不致資盜糧?一切事宜,該撫悉心區處具奏。這本內說,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諸臣諸不樂聞。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蹈實而做,需時而動。正也,奇在其中矣。該撫饒為之,亦善為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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