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小同志，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你猜錯了
沈娥眉住在傅家，又是傅家的親家，所以沈娥眉失蹤的事，傅家不但不能袖手旁觀，還要幫著把沈娥眉找出來。
儘管眼下看上去只是一個失蹤案，但因為沈娥眉這個當事人的特殊情況，刑偵科直接插手了。
刑偵科隊長馬天成曾來過傅家，正好那天是傅青隱清醒過來的日子。
再看江綰和傅青隱夫妻，馬天成神色有些複雜，旁人不清楚，但當天幾個被特別邀請的年輕人來傅家都是心裡有數的。
他還曾懷疑過是否正是因為傅青隱醒過來才會有的那一場聚會。
現如今再看，傅青隱和江綰夫妻和睦，並不曾聽說兩人離婚的傳言。
馬天成問清了沈娥眉失蹤前後的事，又將目光落在了沈怡的身上。
來之前馬天成已經大致了解過沈娥眉身邊的情況。
讓馬天成意外的是沈娥眉的丈夫江北笙早死的原配居然還活著。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位原配再嫁的丈夫是被上面著重監視的對象陸九思。
陸九思是誰？
內地的人不清楚，但陸九思這個名字在港城是赫赫有名，就算是幾歲幼兒，也知道陸九思三個字。
「陸老夫人，您和江老夫人的關係如何？」
據他調查陸老夫人再嫁之後並沒有再生育，江家兩個孩子是她唯二的孩子。
這次陸老夫人來內地最大原因怕是和她兩個兒子有關係。
陸老夫人的大兒子江文山還好，成了江家的繼承人。
陸老夫人的小兒子卻因為二十多年得罪了沈娥眉被打發到了京都，直到這次貪污被判刑，陸老夫人的小兒子一家才回到了帝都江家。
有此事在前，馬天成特意打電話托老同學打聽帝都江家的事。
江家二房和沈娥眉的關係一直不好，包括傅青隱的妻子江綰和沈娥眉的關係也不好。
因為江綰的原因還間接導致了沈娥眉的『女兒』養女身份曝光，被趕出了江家。
沈怡神色如常，「不好也不壞，我和她並不熟悉。」
馬天成：「因為江老夫人的緣故導致您兒子離開江老先生獨自在京都發展。
或許如果江先生一直在江老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身陷牢籠？」
沈怡情緒穩定，淡淡道：「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如果，如果有，也是如果他不曾陰錯陽差害沈娥眉小產，他也不會被他父親打發到京都來。」
「因果並不是天定，而是自定，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循環，誰也不例外。」
馬天成沒從對方的態度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他又詢問了一些沈娥眉失蹤當天的情況。
和其他人的口供對比，基本沒有什麼錯漏，都能對得上。
沈娥眉失蹤的當天，沈怡和江綰一起去了京都書店，在外面吃了午飯後就直接回來了，回來後兩人都沒有再出門。
這點馬天成也讓人進行了確認。
當天江綰和沈怡都有不在場證據。
再有就是江老爺子和江文山，兩人當天出門買房子，房子也買回來了，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至於陸老爺子，一直都處在官方的監視當中。
因此馬天成調查數日，除了知道江北笙和沈娥眉爭吵談及過離婚的事以外，其他並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江老先生，您和沈女士產生了什麼矛盾？導致您在這個年紀還要和她離婚？」
內地不流行離婚，年紀大的就更不會輕易離婚。
雙方鬧到提起離婚的地步，肯定不是小事，或許這就是沈娥眉失蹤的真相。
江老爺子對於沈娥眉失蹤的事也是一頭霧水，他一開始並沒覺得沈娥眉真的出什麼事，懷疑過是不是沈娥眉不想離婚，所以才躲了起來？
江老爺子沉默了好一會，「這就說來話長了。」
馬天成急忙說道：「不著急，您可以慢慢說。」
江老爺子就從四十多年以前開始說，一直說到天黑。
從沈怡為報恩去港城找陸九思，到沈怡為了他能安全回內地做出的犧牲……
再說到他因為放不下沈怡這個妻子，後面娶的妻子都是照著沈怡的模樣找的。
現在沈怡本尊回來了，他自然就不想要贗品了。
馬天成聽了一腦瓜子老一輩人的情情愛愛，第一反應就是這位江老先生真是渣中最渣！
沈娥眉好歹跟了他二十多年，就算沒有愛情，這些年的同床共枕也有了親情吧？
而且都一把年紀了，沈怡現在也是有夫之婦，他卻是人老心不老，賊心不死！真是老不羞！
江老爺子渣得是明明白白，「不瞞你說，我也只是一時衝動提出來的離婚。
後來我也想清楚了，孫子都這麼大了，我都一把年紀土埋脖子的人了，還折騰什麼呢？
所以我並沒有真的打算和沈娥眉離婚，只是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她就走了。」
馬天成聞言，眼底異色一閃，「你是覺得她不是失蹤？是離家出走？」
江老爺子點了點頭，「她也一把年紀了，就算拐帶婦女，她這把年紀了，人販子也是不要的。」
馬天成：「你就不怕她被人所害？」
江老爺子：「她幾十年來以來頭一次來京都，待也沒待幾天，哪來的仇人？」
馬天成：「你覺得陸九思有可能會對沈女士心懷惡意嗎？」
如果不是江老爺子太渣，他問的就是陸九思會不會因為沈怡對沈娥眉心懷惡意了。
江老爺子：「小同志，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你猜錯了。
如果陸九思要殺人，他最恨的人應該是我，最想殺的人是我。」
「你不了解，也怪我跟你少說了一件事。」
江老爺子又開始叨叨起來。
把故事時間線倒到了五十年前。
那時候陸九思和沈怡還是一對，沈怡和陸九思青梅竹馬，還是陸九思的童養媳。
馬天成聽得頭皮發麻，離開傅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江老爺子講的這些恩怨情仇。
江老爺子說的也不是不可能，或許沈娥眉真的是因為不想離婚偷偷躲了起來？
在沒找到沈娥眉的屍體之前，什麼可能性都有。
……
江綰從傅青隱口中間接知道了江老爺子半點都沒提沈娥眉算計江大衛被發現的事。
一旦說得多了，沈怡的嫌疑就大了。
而沈怡嫌棄大了，自然而然就查到了陸九思的身上。
不是江老爺子要幫陸九思，而是他懷疑沈怡突然改變主意要跟著陸九思回港城，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所以在馬天成面前，江老爺子自己一個人扛了。
他為什麼要離婚？因為他渣啊！
而且江老爺子幾個老婆的照片看下來，還真不能說他不渣！
雖說這樣一來江老爺子的嫌疑就大了，但事不是他幹的，就算有嫌疑也找不到證據。
儘管眼下看上去只是一個失蹤案，但因為沈娥眉這個當事人的特殊情況，刑偵科直接插手了。
刑偵科隊長馬天成曾來過傅家，正好那天是傅青隱清醒過來的日子。
再看江綰和傅青隱夫妻，馬天成神色有些複雜，旁人不清楚，但當天幾個被特別邀請的年輕人來傅家都是心裡有數的。
他還曾懷疑過是否正是因為傅青隱醒過來才會有的那一場聚會。
現如今再看，傅青隱和江綰夫妻和睦，並不曾聽說兩人離婚的傳言。
馬天成問清了沈娥眉失蹤前後的事，又將目光落在了沈怡的身上。
來之前馬天成已經大致了解過沈娥眉身邊的情況。
讓馬天成意外的是沈娥眉的丈夫江北笙早死的原配居然還活著。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位原配再嫁的丈夫是被上面著重監視的對象陸九思。
陸九思是誰？
內地的人不清楚，但陸九思這個名字在港城是赫赫有名，就算是幾歲幼兒，也知道陸九思三個字。
「陸老夫人，您和江老夫人的關係如何？」
據他調查陸老夫人再嫁之後並沒有再生育，江家兩個孩子是她唯二的孩子。
這次陸老夫人來內地最大原因怕是和她兩個兒子有關係。
陸老夫人的大兒子江文山還好，成了江家的繼承人。
陸老夫人的小兒子卻因為二十多年得罪了沈娥眉被打發到了京都，直到這次貪污被判刑，陸老夫人的小兒子一家才回到了帝都江家。
有此事在前，馬天成特意打電話托老同學打聽帝都江家的事。
江家二房和沈娥眉的關係一直不好，包括傅青隱的妻子江綰和沈娥眉的關係也不好。
因為江綰的原因還間接導致了沈娥眉的『女兒』養女身份曝光，被趕出了江家。
沈怡神色如常，「不好也不壞，我和她並不熟悉。」
馬天成：「因為江老夫人的緣故導致您兒子離開江老先生獨自在京都發展。
或許如果江先生一直在江老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身陷牢籠？」
沈怡情緒穩定，淡淡道：「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如果，如果有，也是如果他不曾陰錯陽差害沈娥眉小產，他也不會被他父親打發到京都來。」
「因果並不是天定，而是自定，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循環，誰也不例外。」
馬天成沒從對方的態度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他又詢問了一些沈娥眉失蹤當天的情況。
和其他人的口供對比，基本沒有什麼錯漏，都能對得上。
沈娥眉失蹤的當天，沈怡和江綰一起去了京都書店，在外面吃了午飯後就直接回來了，回來後兩人都沒有再出門。
這點馬天成也讓人進行了確認。
當天江綰和沈怡都有不在場證據。
再有就是江老爺子和江文山，兩人當天出門買房子，房子也買回來了，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至於陸老爺子，一直都處在官方的監視當中。
因此馬天成調查數日，除了知道江北笙和沈娥眉爭吵談及過離婚的事以外，其他並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江老先生，您和沈女士產生了什麼矛盾？導致您在這個年紀還要和她離婚？」
內地不流行離婚，年紀大的就更不會輕易離婚。
雙方鬧到提起離婚的地步，肯定不是小事，或許這就是沈娥眉失蹤的真相。
江老爺子對於沈娥眉失蹤的事也是一頭霧水，他一開始並沒覺得沈娥眉真的出什麼事，懷疑過是不是沈娥眉不想離婚，所以才躲了起來？
江老爺子沉默了好一會，「這就說來話長了。」
馬天成急忙說道：「不著急，您可以慢慢說。」
江老爺子就從四十多年以前開始說，一直說到天黑。
從沈怡為報恩去港城找陸九思，到沈怡為了他能安全回內地做出的犧牲……
再說到他因為放不下沈怡這個妻子，後面娶的妻子都是照著沈怡的模樣找的。
現在沈怡本尊回來了，他自然就不想要贗品了。
馬天成聽了一腦瓜子老一輩人的情情愛愛，第一反應就是這位江老先生真是渣中最渣！
沈娥眉好歹跟了他二十多年，就算沒有愛情，這些年的同床共枕也有了親情吧？
而且都一把年紀了，沈怡現在也是有夫之婦，他卻是人老心不老，賊心不死！真是老不羞！
江老爺子渣得是明明白白，「不瞞你說，我也只是一時衝動提出來的離婚。
後來我也想清楚了，孫子都這麼大了，我都一把年紀土埋脖子的人了，還折騰什麼呢？
所以我並沒有真的打算和沈娥眉離婚，只是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她就走了。」
馬天成聞言，眼底異色一閃，「你是覺得她不是失蹤？是離家出走？」
江老爺子點了點頭，「她也一把年紀了，就算拐帶婦女，她這把年紀了，人販子也是不要的。」
馬天成：「你就不怕她被人所害？」
江老爺子：「她幾十年來以來頭一次來京都，待也沒待幾天，哪來的仇人？」
馬天成：「你覺得陸九思有可能會對沈女士心懷惡意嗎？」
如果不是江老爺子太渣，他問的就是陸九思會不會因為沈怡對沈娥眉心懷惡意了。
江老爺子：「小同志，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你猜錯了。
如果陸九思要殺人，他最恨的人應該是我，最想殺的人是我。」
「你不了解，也怪我跟你少說了一件事。」
江老爺子又開始叨叨起來。
把故事時間線倒到了五十年前。
那時候陸九思和沈怡還是一對，沈怡和陸九思青梅竹馬，還是陸九思的童養媳。
馬天成聽得頭皮發麻，離開傅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江老爺子講的這些恩怨情仇。
江老爺子說的也不是不可能，或許沈娥眉真的是因為不想離婚偷偷躲了起來？
在沒找到沈娥眉的屍體之前，什麼可能性都有。
……
江綰從傅青隱口中間接知道了江老爺子半點都沒提沈娥眉算計江大衛被發現的事。
一旦說得多了，沈怡的嫌疑就大了。
而沈怡嫌棄大了，自然而然就查到了陸九思的身上。
不是江老爺子要幫陸九思，而是他懷疑沈怡突然改變主意要跟著陸九思回港城，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所以在馬天成面前，江老爺子自己一個人扛了。
他為什麼要離婚？因為他渣啊！
而且江老爺子幾個老婆的照片看下來，還真不能說他不渣！
雖說這樣一來江老爺子的嫌疑就大了，但事不是他幹的，就算有嫌疑也找不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