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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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春歸楚辭聽到這中年人說的話,對視了一眼,覺得應該是什麼有用的信息,便連忙坐下,楊春歸急切的問道:「大哥,你知道些什麼儘管說一說,沒什麼當講不當講的,說不定還能幫上我們大忙呢,想來大哥也不想林大哥一家死不瞑目。」

  這中年人嘆了一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你們辦案是否有幫助,只是事關林老弟一家,總也得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萬一是有用的信息呢。」

  「大哥,是這個理。」楊春歸趕緊回答道。

  中年人想了想,說道:「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林老弟在城西有一個店鋪是做布匹生意的,想來你們是知道的吧?」

  楚辭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知道,剛才張大哥已經說過了。」

  「嗯,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因我家婆娘前天晚上臨時決定要回娘家一趟,所以想著第二日早晨買些布匹帶回去,婆娘在家收拾東西,便讓我去看上一看,這林老弟做生意實誠大傢伙都知道,所以也願意去他家買東西,我當時還和婆娘吵了一嘴,說我這大男人知道什麼布匹的花色,婆娘說儘管讓林老弟的婆娘給我挑上兩匹就成,我一想也是,便一個人去了,只是當出了巷子,還沒有進門,便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人跌跌撞撞的一頭栽進了林老弟的布匹鋪子,想來當時只有他一家開門了,我躊躇了片刻,害怕那青年人在害了林大哥,便想著進去一看究竟,只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青年人便又出了林老弟的鋪子,一路跌跌撞撞往城外跑去,而林老弟也提了一桶水把門前的血跡擦拭乾淨便進屋了,過了片刻,有四五個人從青年人來的方向跑來,我看他們應該是順著血跡找來的,一路就這麼順著血跡追出了門外。」

  這中年人喝一口茶,拍了拍胸口,現在想來依然是衣服心有餘悸的樣子,接著又說道:「我在看到那四五個人的時候,便退回了巷子,想來他們是沒有看到我的,我看他們不見了蹤影,便趕緊進了林老弟的鋪子,讓林家婆娘給我跳了兩匹花色,我想他們當時也有些慌張,帳都給算錯了,便開口問了他們到底發生了何事,林老弟他們支支吾吾的到底也沒有說出來,我也不好再問,只得離開。只是這兩個月來他們把門戶看的更緊了,輕易也不在和我們這些街坊鄰居一塊兒聚聚了。」

  楚辭暗道:這最後倒是和張家說的對上了號,想來是那青年人託了什麼東西讓著林家包管,卻沒有想到倒招來了殺身之禍。楚辭想到昨日他們一家主僕聚在一起,便問道:「那大哥可知道昨日是否是他們家的什麼特殊日子?主僕聚在一起。」

  這中年人想了又想,有些疑惑的說道:「還真沒有聽說昨日是什麼日子,或許只是他們覺得時間久沒有一塊兒吃飯了,便一起吃個飯?」

  「也有可能吧。」楚辭點了點頭,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便和楊春歸對視一眼,楊春歸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大哥了,這段時日還要看緊了門戶,如果有什麼其他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還望能夠去縣衙告知與我們。」

  「應該的,我們作為老街坊,也不想這林老弟一家枉死。」中年人心有戚戚的說道。

  楚辭和楊春歸從這城西信步往回走,兩人在路上邊走便分析著,楚辭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我覺得應該是那青年人託付了什麼東西給林家,那後來追他的人最後發現是在林家,所以才會動手的。」

  楊春歸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那天青年人經過的地方只有林家的鋪子開門了,當天他們是順著血跡在追,林家把門前的血跡擦乾淨了,所以他們沒有在意,我想著,一定是他們追上了那青年人,發現他身上少了那緊要的東西,於是便又回頭一點一點尋找痕跡,才發現在林家鋪子那裡血跡斷了一些,又聯想到當時只有林家鋪子開著門,所以就猜到了青年人的意圖。」

  「唉,冤啊。」楚辭感嘆了一聲,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楚辭的秘密住宅,楊春歸想了想便說道:「我便不去了,我還要回縣衙出具一份報告文書,給府州上報,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案子,唉,我今年的績效考核也不知會不會受影響。」

  楚辭也沒有辦法去安慰他,畢竟這麼大的一起殺人案,不是楊春歸和自己能捂住的,所以只能寄希望於早日破案,希望能夠功過相抵。

  楚辭看到楊春歸蕭瑟的背影,也是心有戚戚,畢竟當時那四五個人當街追趕,自己的人居然沒有發現,也是自己的失職。

  楚辭站在門口想了一陣子,便轉身進了院子,看到張航和楊如雪在院子裡說些什麼,便上前問道:「張大哥,雪兒妹妹,你們在商議些什麼?」

  楊如雪趕緊說道:「我想著是不是你們那裡出什麼事情了,想著讓張大哥留下幫忙。」


  張航趕緊推辭道:「我懂些什麼東西,什麼事情也要有專人在管,我就等著楚公子回來,和你告辭呢。」

  楚辭想到之前的幾次危機都是多虧了張航才能順利解決,便出言道:「張大哥還是留下來吧,說不定真能幫上我們的大忙。」

  張航想了想,便說道:「也好,我便多留兩日。」

  楊如雪看了看周圍,說道:「我記得你這後院有一個五角亭子,風景挺不錯的,我們便去那邊坐上一坐吧。」

  楚辭自然同意,而張航是無所謂,於是三人來到小花園的五角亭子後,楚辭喚人上了幾盤點心,一壺茶水,楊如雪吃了一塊兒糕點,讚嘆道:「真是好吃啊。」

  「雪兒妹妹喜歡,以後每日都給你做。」楚辭笑著說,看到楊如雪微笑的面孔,楚辭一時間覺得心裡所有的不愉快都不見了。

  楊如雪擺擺手:「千萬別,這東西偶爾吃一次便覺得美味,如果天天吃就吃不出來那種感覺了。」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由於寄住在叔叔嬸嬸家,很多吃食對於別人家的小孩或者叔叔家的小孩,都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只有自己才能在嬸嬸偶爾心情好的時候給自己吃一點,所以那時覺得真是美味極了,後來長大了,自己有能力每天去吃了,卻再也吃不出當時那種感覺。

  楚辭笑了笑說道:「都聽雪兒妹妹的。」

  張航看兩個人眉目傳情,真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留下來。還是楊如雪先提起了今天的事情,便問道:「楚哥哥,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楚辭聽到楊如雪的問題,整理了一下情緒,便簡單的把事情說了出來,以及自己和楊春歸走訪的情況和他們猜測。說完看向張航,希望張航能夠以一個局外人來提一些破案的建議。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牽扯其中的時候,未必有身在局外的人看的清看的遠。

  張航消化了一下楚辭帶來的信息,想了想說道:「關於為何這些死者死於後半夜,我倒是有些想法。」

  「噢?那太好了,張大哥說來聽聽。」楚辭一聽張航說關於死者的死亡時間,便連忙問道。

  「我想,那晚應該是他們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聚集在了一起,或許是兇手一開始沒有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便把飯菜裡面放了蒙汗藥。」張航停下喝了口水。

  楚辭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這洋酒解釋的通為什麼那些飯菜一半有蒙汗藥,一半沒有蒙汗藥了。」

  張航接著說道:「是的,這樣飯菜為何一半有蒙汗藥一半沒有蒙汗藥就解釋了,那麼我們再來說一說為什麼死亡時間是後半夜。我想著應該是那兇手一開始沒有想著殺人,只是給他們下了蒙汗藥,找到了東西便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這八人中有些人清醒了過來,兇手沒辦法只能把這些人全殺了。」

  楚辭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餐廳裡面的情景,接著張航說的話說道:「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些死者有些面目平靜,有些卻顯得很痛苦,如果真的按照張大哥所說,那麼就解釋的通了。」

  楊如雪聽到他們的討論,也說了自己的想法:「那麼這樣說的話,當時潛伏在林家的就不止是一人,有人守在餐廳,發現有人清醒過來,便殺了人,而有人在臥室找東西。」

  「是的,只是他們作案很嫻熟,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連一個腳印都沒有。」楚辭嘆了一口氣,現在這些依然無法推斷出這兇手找的到底是什麼,如果知道了兇手想要找的東西,那麼接下來在查案的時候就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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