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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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掌柜一聽楊春歸這般說,趕緊回答道:「大人真是折煞草民了,能幫到大人是草民的福氣。」

  楊春歸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馮掌柜,不會虧待你的。」說完拍了拍馮掌柜的肩膀,便告辭離去。

  楊春歸又來到安置那領頭的中年人的房間,看那領頭的中年人正在吃飯,便走了進去。

  那領頭的中年人一看楊春歸進了屋子,連忙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然後說道:「不知大人此番前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問草民的?」

  「沒,就是來和你確認一下,你可做好了明日上公堂的準備?」楊春歸問道。

  「回大人,草民做好了,草民要是沒有猜錯,那劉書記並沒有招供吧?」這領頭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春歸沒有想到這領頭的中年人會這般問,審視的看著這中年人,一時不知該是否給他說實話。

  這領頭的中年人一看楊春歸審視般的看自己,連忙跪了下來:「大人放心,明日公堂之上,小的一定全力配合大人。」

  楊春歸看著領頭的中年人這般說,不似說假話,想到讓他知道也無妨,反正已經招了供,否則說不定還會壞了事,便斟酌了一番,開了口:「不錯,確實還沒有審問劉書記,是怕打草驚蛇,不過確實查到了他在縣城內醫館買到了蒜芽這種毒。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這領頭的中年人聽到楊春歸說劉書記確實沒有招供,很是為自己直接招供感到後悔,但是回頭又想到,既然這縣令大人已經找到了劉書記買蒜芽的證據,想來破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自己配合縣令大人,還能爭取從輕處罰,也就釋然了,聽到楊春歸問自己問自己怎麼猜出來的,便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是因為如果劉書記真的招了供,大人便不會再次問我,而是直接派官差直接鎖了我了。」

  「起來回話吧。」楊春歸看這領頭的中年人跪著,便說道。

  這領頭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垂手站在一邊,又聽到楊春歸問自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回大人,小的名叫劉興安,小的是在進了這房間之後,仔細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不過大人放心,明日小的一定好好的配合大人。」這領頭的中年人再次保證道。

  「行,這案件破了,我會酌情處置你的。」楊春歸承諾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得張航提醒,再次來這裡確認一下,還真說不準這領頭的人在明日不確定的情形下會不會翻了口供。

  這領頭的中年人聽到楊春歸的承諾,也鬆了一口氣。

  「你繼續吃飯吧,我這就先回去了。」楊春歸說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夜平安度過,劉書記還不知道明日之後,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場牢獄之災。

  第二日一早,縣衙內的官差都點了卯之後,楊春歸便帶著胡師爺來到了公堂的後堂處,然後對旁邊的衙役說道:「你帶兩個人,把劉書記帶到這裡,就說我有事請教於他,記得態度要客氣些。」

  「是,大人。」三個衙役領命而去。

  有一茶盞的功夫,劉書記隨著三個衙役來到了公堂的後堂,看到胡師爺也在,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回過神來:「不知大人找卑職來有何事?」

  楊春歸看著這劉書記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禁一陣氣悶,轉眼又想到他馬上就要面臨牢獄之災,又有些釋然,便緩緩的開口道:「昨日接到望月鎮的案子,不知劉書記可還記得?」

  劉書記聽到楊春歸問望月鎮的案子,不禁有些疑惑,心裡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還是回答道:「記得,昨日大人還和卑職討論了一二。」

  「記得就好,本官派人排查了縣城內的醫館,發現其中一家醫館的馮掌柜說劉書記幾日前在他那裡買了一些蒜芽,可是真的?」楊春歸直截了當的問道。

  劉書記聽到延春楊春歸這般問道,心裡暗罵了馮掌柜居然把自己出賣了,怕是這縣令大人已經懷疑上了自己,便趕緊跪了下來:「請大人明察,卑職確實在那醫館中買了蒜芽粉,只因為有一江湖老郎中告訴卑職,這蒜芽粉和姜每日煮上少許,可治卑職的胃寒老毛病,和那望月鎮的案子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啊。」

  「那你為何知道瞭望月鎮的案子之後,直接警告馮掌柜,要替你隱瞞一二?」楊春歸繼續發問。

  「大人明察,只因時間太巧合,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卑職才這麼做的。」劉書記趕緊為自己開脫。

  「劉書記真的不認罪嗎?坦白從寬的。「楊春歸還是希望劉書記直接認罪的。


  「不知卑職何罪之有。」劉書記不打算輕易認罪。

  「那劉書記可認識望月鎮的劉興安?」楊春歸繼續問道。

  「回大人,卑職不認識什麼劉興安。」劉書記沒有想到楊春歸會提到劉興安,依然不想輕易認罪。

  「既然劉書記覺得自己清白,那就公堂上見吧。」楊春歸說完,帶著胡師爺前往公堂,對門口的衙役說道:「看著劉書記,千萬別讓他跑了。」

  「是,大人。」衙役應道。

  楊春歸來到公堂,升了堂,楊冬儘早已在公堂上等待,楊春歸又按照程序問了楊冬盡一些問題之後,然後拍了驚木:「帶嫌犯劉書記。」

  兩個衙役押著劉書記來到了公堂,楊春歸拍了驚木,問道:「堂下何人?」

  劉書記正了正身子,回答到:「回大人,卑職劉偉,不知劉偉所犯何事?」

  楊春歸示意胡師爺來說,胡師爺接到楊春歸的信號,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昨日接到望月鎮酒樓老闆楊冬盡的狀子,狀子上寫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經大人明察暗訪,現大人已查明,劉偉夥同望月鎮同宗劉興安,設計栽贓嫁禍慕楊酒樓老闆楊冬盡。」

  劉偉聽到胡師爺對自己的控訴,跪了下來,口中說道:「大人,卑職不服。」

  「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帶馮掌柜。」楊春歸拍了拍驚木,說道。

  衙役把帶到後堂候著的馮掌柜呆了上來。

  楊春歸說道:「馮掌柜,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是,大人,幾日前,劉書記來到醫館,說是一個江湖老郎中給了他一個土方子,需要蒜芽來治劉書記的胃寒,草民沒有多想,便按照他所說的分量給了他,昨日,劉書記又上門說望月鎮出了一宗案子,和蒜芽有關,誤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請我在官差上門詢問的時候遮掩一二,並再三向我保證那蒜芽和望月鎮的案子並無瓜葛。」馮掌柜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大人,這並不能再證明我就和望月鎮的案子有關係,卻有老郎中給我說了這個土方子,卑職可以給大人找來為卑職作證。」劉書記依然狡辯道。

  「別急,還有一位證人,劉書記見了再說不遲。」楊春國拍了拍驚木,然後又說道:「帶劉興安。」

  劉書記一聽要帶劉興安,便知道這是怕是瞞不住了,便想著怎麼把罪責推到劉興安身上。

  劉興安被帶上來之後,給楊春歸磕了一個頭,楊春歸對劉興安說道:「劉興安,你可知罪?」

  劉興安趕緊回道:「回大人,劉興安知罪。」

  「何罪?」楊春歸繼續問道。

  「回大人,劉興安被人蒙蔽,受人指使,栽贓陷害慕楊酒樓的老闆。」劉興安說道。

  「受何人指使?」楊春歸知道這次劉書記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劉書記惡狠狠的瞪向劉興安,希望給他一個警告,不要亂說了話,劉興安並不理睬劉書記的威脅,手指遙遙一指,指向劉書記,「回大人,是他,受劉偉指使。」

  劉書記一聽,知道大勢已去,只能捨車保帥,便跪了下來:「請大人明察,是劉興安,是劉興安求我幫他謀取慕楊酒樓。」

  「可是,劉興安卻說是你威脅他幫你謀取慕楊酒樓。」楊春歸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他胡說,我一說有辦法讓他能得到慕楊酒樓,他就直接同意了,何來的威脅一說。」劉書記一聽楊春歸說劉興安居然說自己威脅他,他才同意的,氣的不假思索的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劉書記話音一落,才知道中了楊春歸的圈套,逼得自己承認了確實是自己先找上的劉興安,頹廢的跪坐在了地方,楊冬盡看到劉書記猶如戰敗的公雞,心裡說不出的解氣。

  正在這時,聽到了登堂鼓的聲音,楊春歸精神一震,暗道:來了。

  楊春歸拍了拍驚木,「帶人上堂。」

  靠近門口的兩個衙役領命而去,一會兒功夫,秦朗便隨著衙役來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中的劉興安看到秦朗,意識到了什麼,灰敗的臉色更加頹廢。

  秦朗走到公堂中間,跪了下來,高舉狀紙:「大人,草民狀告劉書記為別人偽造文書,給草民帶來損失,請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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