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他鄉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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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人聽到楊如雪肯定的說自己是醫生,有片刻的慌亂,趕緊說道:「大夫,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這裡招大夫嗎?」

  楊如雪聽到這青年改了口,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楊如雪非常肯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這青年說的就是醫生,那麼,自己可不可以相信這青年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穿越者?然而,為了保險起見,自己不能漏出馬腳,既然他是醫生,而且自從師傅消失不見了,雖招了人手,然而看病的到底是自己一人,這正好是一個契機,便問道:「不知你擅長什麼?」

  青年人一聽問自己擅長的,就知道應該會招大夫,便自信的說道:「我學習的是中醫,所以我覺得能夠勝任你們醫館的工作,最擅長的是骨科。」當這青年人說到擅長的是骨科時,眼神都是溫柔的,而楊如雪的注意力在工作和骨科這兩個字眼上面,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青年人溫柔的表情。

  楊如雪這次是真的確定了這個青年和自己一樣是穿越者了,這工作和骨科這兩個詞這個世界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的,看來這個青年人來到這裡的時間一定也不長,不然不會基本的說話方式都不知道。

  只是看著這青年自信的樣子,並且擅長骨科,不禁想到了自己在後世唯一的朋友,也是學習的中醫,總是對自己非常自信,自己那朋友之所以擅長骨科,還是一次兩個人一起爬山,自己卻扭到了,疼的直冒汗,而朋友一直怪他自己沒有全面的學習,無論自己怎麼安慰他,他都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從山上回去後,他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好好地學習了骨科。

  楊如雪又問了一些這個青年的基本情況,原來這個青年是從京城來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排行老三,姓鳳名溫茂。由於是最小的兒子,所以父母相當的寵愛,從小就對醫術感興趣,所以瞞著家人自學成才。只是前段時間不小心落了水,昏迷了十幾天,醒來後想要到處走走,來到這望月鎮後,聽到鎮上的人在討論自己之前救治賈蘭花的情況,非常感興趣,就想著能不能留在這裡學習新的醫術。

  雖然這青年極力掩飾,但是楊如雪還是聽出來了,這青年在後世應該也是位醫生,和自己一樣,原主落水,別他俯身,他聽到自己救治賈蘭花,要麼是真的好奇自己是怎麼做到的,要麼就是也猜測自己和他一樣。

  「你要知道,雖然你對我之前救治那對母子的方法感興趣,但是我也不能交給你,畢竟男女有別。」楊如雪想到這個社會肯定不會接受一個男人給產婦接生,便直言道。

  青年立刻反駁道:「醫術是不分性別的。」

  「哦?醫術不分性別?」楊如雪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青年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就不知道說話小心一點呢。連忙岔開話題:「我們你們這裡病人挺多的,只你一個大夫肯定很忙,需要招一個大夫嗎?」

  楊如雪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他,有時間好好套套他的話,便說道:「成,你留下吧,但是你要遵守仁濟堂的規矩。」

  青年人一聽楊如雪願意留下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遵守的。不知大夫如何稱呼?」

  「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大夫。」楊如雪介紹了一下自己。

  而這青年聽到楊如雪說自己姓楊,一陣恍惚,記憶中那個放在自己心尖上的女孩也姓楊,有著高超的醫術。不錯,這青年便是楊如雪的朋友。楊如雪在後世出了意外後,這青年發似的報復了那個導致楊如雪死亡的組織,報復過後,他不覺得快樂,心尖上的人早已離去,做再多也是徒勞。後悔,後悔沒有早日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情,恍恍惚惚走到了馬路上,一輛貨車呼嘯而過。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自己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不慎落水,昏迷的十幾天,醒來後發現早已物是人非,便決定出來走走。

  來到這望月鎮,到處都在傳仁濟堂的大夫劃開一個難產的孕婦救了母子兩人,沒有想到這個落後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醫術,就忍不住來看看。卻沒有想到第一句話不甚說出了後世醫生這個稱呼,不想引起別人的大驚小怪,只好再想說出的每句話都是斟酌了在斟酌。

  兩人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沒有發現居然認識。而這鳳溫茂便在醫館安置了下來。

  「大夫,大夫求求我家當家的。」隨著一個焦急的聲音,楊如雪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攙扶這一個中年人。這個女人一身簡單的釵裙,步子急促,而中年人痛苦的表情,卻不忘安撫這個女人:「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摔了一跤。」風溫茂趕緊走到中年人另一側,和這個女人一起把中年人扶到座位上面。

  「大哥,具體是這麼摔傷的?」風溫茂想著先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唉,本來想著今天上午沒什麼事情,就想著去山上打些野味,為我家婆娘補一補,只是沒想到……」中年人說道這裡,不好意思往下面說了。

  「都說了,不用去的,你非要去,現在好了吧,野味沒有打到,倒是要喝一肚子苦藥。」中年人的婆娘心疼的說道。

  「那不是想著給你補補嘛。」中年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又說道:「大夫,我在追一隻兔子的時候,沒注意腳下有一溝,一腳就踩空了,摔了進去,當時疼得就受不了。當好碰到鄰居,在給我往這送的路上遇見了我婆娘。」中年人解釋了一下這腳是怎麼摔傷的。

  風溫茂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中年人的腳踝,說道:「大哥,你這腳踝扭到了,還好骨頭沒傷到,算是萬幸,我給你正一下就好。」

  「嗯嗯,謝謝你了大夫。」中年人的婆娘聽到風溫茂說骨頭沒有傷到,送了一口氣。手無意識的撫摸了一下微凸的小腹。

  風溫茂看到這女人的動作,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兩手相差疊合在一起,然後慢慢的扭動了幾下,活動了手關節,然後又蹲了下來,按了按中年人的腳踝:「大哥,嫂子是懷孕了吧?幾個月了?」

  中年人聽到風溫茂提到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一時眉飛色舞:「是呢是呢,大夫真是醫術高超,這就讓你看……,嘶,真他娘的疼。」這中年人正高興的說著自己的孩子,忽然腳上一疼,叫了出來。

  「當家的,你說話注意點,大夫都在呢。」這中年的人的婆娘趕緊對自己當家的說道。

  原來這風溫茂是故意用孩子轉移中年人的注意力,問中年人問題的時候,手上可沒閒著:「大哥,你站著走路試試。」

  中年人不確定的把腳上在地上,微微用了力,嘿,不疼了,然後自己站了起來,原地走了兩圈,驚喜的說道:「大夫真是神了,居然一點兒也不疼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兩人去櫃檯交了銀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楊大夫,我是哪裡做的不對嗎?」風溫茂不確定的問道,雖然他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中年人的摔傷上面,但是還是敏感的感覺到自己從給中年人治傷開始,楊如雪的狀態就不太對勁。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動作,並沒有哪裡違規,就不禁問出了聲。

  「鳳大夫,你接骨前的準備工作,是誰告訴你的?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嗎?楊如雪不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對不對,但是,太像了,不,不能說是像,而是一模一樣。在後世,自己唯一的朋友,那個哥哥般存在的人,每次接骨前,都會把兩手相差疊合,仿佛是兩隻手在十指相扣,然後自左向右扭動。自己記得很清楚,當時第一看看到他的這個動作,便好奇的問道:「你接骨前的準備工作好像是在和情人十指相扣呢。」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他說的是:「我想像著另一隻手就是我的情人,給我勇氣和力量,同時,也可以活動一下手關節。」是了,自己當時還調笑了他好久。自己在這個世界過了好像有一輩子的時間,卻又一次看到這個熟悉的動作,恍如隔世。

  風溫茂聽到楊如雪的問題,有些疑惑:「怎麼了?這個動作可以活動關節,能夠更順利的接骨。」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這樣做,另一隻手好像是心尖上的那個人的手,告訴自己是給自己勇氣和力量。當時,還被心尖上的那個人調笑了好久。想到那個人,心臟不可控制的疼痛起來。

  「是不是這樣做就像是情人在給你勇氣和力量?你好,方醫生,我是楊如雪。」楊如雪說完這句話,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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