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救了一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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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進酒走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方才在趙家趙老爺說的事情,他自是知道,楚辭一醒,就是要說分別的時候了,到時候,他那機靈聰明的徒兒該怎麼辦?

  楚小子會不會告訴雪兒,他的皇子身份呢?張進酒一想到那些,頓時腦袋就大了。「算了,該來的都會來,也是那倆孩子的考驗,我這個一把年紀的老頭子瞎操心個什麼勁兒吶!

  老頭子我倒是不願,雪兒知道楚小子的身份呢,若那丫頭知道了,指不定會跟著楚小子一起離開呢,老夫可不想獨自一人看守著藥鋪!」張進酒想著那些事,不知不覺的回了屋棚里。楊如雪坐在屋棚中,焦急難耐,不知趙宅里的楚辭如何了,到底有沒有醒過來。

  就在楊如雪擔心著楚辭的時候,張進酒撩開門跟前的布帘子走了進來。「師傅,楚哥哥怎麼樣了?他好了麼?有沒有醒過來?!」未等張進酒擡腳走幾步,楊如連忙跑了過來,問著楚辭的情況。張進酒見他徒弟那麼擔心,連忙安慰道,「雪兒你放心,為師給楚小子看過了,他已經好轉了不少,只是還未醒過來,興許是藥性還不夠,待明日老夫再去趙家走一趟看看,才能斷定下來楚小子身上的瘟疫到底有沒有根除。」

  楊如雪聽了自己師傅的話,有喜有憂,「師傅,按理說,不是服下那藥材,人立刻就能轉醒的麼?為何楚哥哥還沒有醒過來?會不會是出了其他變故?!」

  楊如雪早些時辰去趙家看望楚辭的時候,就覺得她楚大哥身上的症狀與鎮上百姓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現下聽了她師傅說那話,不由的擔心了起來。張進酒見他徒兒有所察覺,連忙開口道,「雪兒,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雪兒是懷疑為師錯診了不成?不用過多擔心,既然鎮上的百姓都被醫治好了,那也說明楚小子沒有什麼大礙了!且在這兒等消息吧!」

  張進酒當然知道楚辭為何不會立刻轉醒,他大致估算了下,倘若不出任何亂子,明日傍晚楚辭就會醒來,所以叫自己徒兒安下心來,慢慢的等結果。楊如雪也不能去趙家看望楚辭,只能聽著她師傅的話,靜等著她楚哥哥轉醒的消息。楊如雪治好鎮上百姓瘟疫一事,早早的傳開了,待在藥鋪的楊家人聽了那個消息,紛紛激動了起來。

  「雪兒姐真是個大神醫,現下好了,仁濟堂在鎮上定會大增名望,日後定會更多病人來咱們這兒看診!」楊童心當著眾多家人的面,高興的說出那些話。經過幾日好好休養的楊冬盡,現下已經能下地走動了,見自家小妹那麼高興,不由的也咧嘴笑了起來。「是啊,這回還多虧了雪兒,不然的話,咱們可真要搬離家鄉了!」

  楊冬盡待在藥鋪臥床休養的時候,得了衙門官爺過來探望,從衙差嘴裡得知,倘若小鎮再這樣下去,恐怕上頭的官員要封鎖小鎮,留下身患瘟疫的百姓自生自滅。好在自家三妹及時挽救了眾大伙兒的性命,留下了各家各戶祖宗給了家產。周蓮香,楊柏新聽聞那些消息,自然也是高興了一番兒,見大兒子,小閨女,津津樂道說個不停,隨即打斷了一下,「行了,眼下也到晌午了,娘親已經做好了晌午飯,快給雪兒送飯過去吧!」一家子人端著裝有飯菜的籃子,往屋棚處走了去。

  楊春歸救下那名女子後,帶著她一前一後的朝著前方的鎮上走去。楊春歸知道女子是鎮上的姑娘後,不由的向那姑娘問起過,可有近道兒直通小鎮上的,女子明白楊春歸的用意,知道他背著那麼一大摞書,定想快些趕到鎮上休息休息,隨即告訴了楊春歸一條近道。

  「恩公,近道是告訴你了,只不過,那條路不好走,路上多是碎石子,泥頭塊子,怕是恩公背著書囊多有不便!」

  女子同楊春歸說了那些話,為楊春歸擔心了起來。楊春歸併未在意那些,見身邊之人皺起了眉頭,安慰的笑了笑,「姑娘所言,在下自是明白,只不過,這當頭的太陽太過毒辣,咱們還是快些趕到鎮上的好!」

  楊春歸從家鄉離開後,也是經歷了不少那樣的路途,見身邊姑娘過多的擔心,,不由的說出那話來。女子見楊春歸有意要走近道兒,隨即點了點頭,「那好,恩公隨小女的步子走,小女在前方給恩公帶路。」

  說完那話,女子即刻帶著楊春歸走入一處林子中,打算走條近道去前方的小鎮上。二人走了一個上午,終歸是在晌午十分,看到了前方小鎮的街景。「恩公,前方就是了,咱們快些過去吧!」女子指著不遠處的大街,同楊春歸說了那話。楊春歸緊了緊身上的書囊,點頭回應著,「嗯,咱們快些過去!」

  怎料,楊春歸還沒走幾步路,就聽見前頭女子大叫了起來。「啊!蛇,有蛇!」楊春歸擡眼往前方看去,果真瞧見了一條青葉蛇,「壞了,這是毒蛇!」

  楊春歸見多識廣,自是看出來前頭的那條蛇帶有毒性,隨後想也沒想扔掉背上的書囊,拿出些雄黃撒了過去,「姑娘,你沒事吧!姑娘?!」


  楊春歸趕走青葉蛇後,即刻跑去了女子身邊,竟不想,身邊的姑娘已經被那毒蛇咬了一口,「恩公,救我!」楊春歸懷裡的女子說完那句話後,即刻沒了意識,楊春歸為此著急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她被毒蛇咬了,不解毒的話,會中毒丟掉性命的!」楊春歸望著懷中女子腳踝處的毒蛇印,想也沒想趴上吮吸了起來,準備給懷中的姑娘吸出毒血,解毒。

  「大夫,大夫,你快救救她,她被毒蛇咬傷了!」楊春歸抱著懷中女子快速的趕到鎮上,找到一家藥鋪後,即刻走了進去。藥鋪里的郎中瞅見那名女子嘴唇發紫,即刻叫來身邊的小丫頭拿來銀針,準備給中了毒的女子施針解毒。「這位大哥哥,你是不是給那姐姐吸毒血了?」

  郎中身邊的小丫頭看見楊春歸嘴邊殘留一些黑血,連忙問了那話,楊春歸聽了那話,點了點頭。郎中身邊的小丫頭是郎中的小閨女,見楊春歸做了那等子危險之事,不由的說道,「大哥哥,你隨我來,吸了毒血可也是會中毒的,好在爹爹有藥去毒,我這就給大哥哥抓些藥材!」

  楊春歸不想,自己也會中毒,擔心自己性命不保,隨後跟著小大夫去了藥材櫃邊上,抓了些草藥。

  「小大夫,哥哥在此謝過你了!你可是以後也要跟爹爹做郎中的?」楊春歸望著那名小小的丫頭,不由的想起了自家小妹,想起遠在家鄉的雪兒。小丫頭聽了楊春歸的話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大哥哥猜對了,我要跟爹爹一樣,給鎮上的百姓救死扶傷!」小丫頭堅定的看了看楊春歸,立誓要做一名大夫。楊春歸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拿著藥材走了回去。

  此時,藥鋪里的郎中也給女子解了毒,看見楊春歸走過來了,連忙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姑娘身上的蛇毒已經解了,待會兒在給她喝下湯藥,養上幾日就會好,我去給你寫藥方子,抓些藥材來。」楊春歸對大夫點了點頭,目送大夫離開了。估摸著半個時辰,中了毒的女子便醒了過來,「恩公,這是哪裡?蛇,這附近有蛇?!」女子醒來後,仍在想著林子裡的那條蛇。

  楊春歸見狀,輕輕拍了拍眼前女子的肩頭,輕聲道,「姑娘莫怕,蛇已經讓在下給趕走了,這裡是鎮上的藥鋪,姑娘被毒蛇咬了,在下特地帶姑娘來此藥鋪,讓大夫給你解蛇毒!」楊春歸說完那話,郎中的小女兒也走了過來,對床榻上的女子說道,「這位姐姐可真是要感謝面前的大哥哥了,若不是大哥哥先給姐姐吸了毒血,姐姐怕是已經無救了!」

  床榻上的女子聽了小丫頭的話,隨後瞪大了雙眼,望向楊春歸,對楊春歸感激了一番兒,「多謝恩公再次相救,救命之恩只怕小女此生無及回報了!」楊春歸見眼前姑娘行了那麼大的禮,連忙擺了擺手,「姑娘不必客氣,只要姑娘沒了事情就好,待姑娘在休息一會兒,在下在給姑娘送回家!」

  楊春歸見那女子腳踝處被綁了紗布,定會行動不便,才想著要幫那姑娘一把。床榻上的女子也不跟楊春歸見外,微微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恩公了!」

  藥鋪的郎中給中了蛇毒的姑娘抓好藥後,即刻走到了二人面前,「這位小兄弟,這是姑娘的藥材,你們拿好了!」楊春歸接過藥材,點頭道了謝,「有勞大夫了,在下這就給大夫拿藥錢!」

  楊春歸說完那話,著手往身上摸了摸,怎料,眉頭一皺,臉上竟是驚訝之色,「恩公?你這是怎麼了?!」女子見楊春歸的神情不對勁兒,隨即問出了那句話。楊春歸摸了好久,都沒摸到自己的錢袋子,這下可慌了神兒。「壞了,壞了,錢袋子怎麼弄丟了呢?這可如何是好,總歸不能白白拿人家的藥材吧!」

  楊春歸在心裡嘀咕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來。女子怕是看出了楊春歸的窘境,不由的拔下頭上的銀首飾,對藥鋪郎中道,「大夫,能不能先用這個髮簪子抵上一時,小女出門忘記帶銀兩了,待會兒回了家,洗漱一番兒後,就給大夫送銀子過來!」

  「姑娘,你…」楊春歸見那女子這番兒同藥鋪郎中說,不由的想要姑娘收回方才的話。女子並未給楊春歸說完話的機會,見藥鋪大夫遲遲猶豫,連忙將髮簪送與大夫手中。藥鋪的郎中也無他法,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休息了半晌後,楊春歸拿著藥材扶著女子走出了藥鋪。

  「姑娘,那枚髮簪定是很重要吧,在下定會想法子將那髮簪要回來,還給姑娘!」楊春歸萬般緊張的同身邊的姑娘開了口。女子見楊春歸這副模樣,不由的輕笑了笑,「恩公,不必在意,那個簪子不重要,倒是恩公,現下丟了錢袋子,往後還怎麼趕路?!」

  女子一語擊中,楊春歸當下的困難之境。楊春歸想起這事,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了錢,往後定會餓死路邊的!

  女子就知道楊春歸為此發了愁,正當她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身旁傳來的驚呼聲,「大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都不知,府上的下人們都急瘋了!」楊春歸聽見那話,連忙轉頭看了看,只見一名身穿桃色的小丫鬟朝自己走來,「大小姐?姑娘你……」楊春歸萬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姑娘竟是鎮上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恩公,此事說來話長,還是隨小女去府上坐一坐吧!」被楊春歸救下的女子淡淡一笑,邀請楊春歸去自家宅子,歇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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