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我來考試，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這兩百萬是沈燁依靠自己的能力，實打實賺到的第一桶金。
你要說沒有依靠外力那是不可能的。
他炒股的本金，還是聯手張毅撈偏門和網校這兩年的分紅所積累起來的。
不管咋說，老友賺到錢了，跑來向自己炫耀炫耀，張毅肯定得誇獎兩句的。
「唉喲，竟然賺到錢了，不錯不錯！」
「一般般啦，哈哈哈~~。」沈燁呲著牙笑了一陣，然後又痛心疾首道：「要是我的車沒泡水就更好了。」
張毅安慰道：「破財免災嘛，再買一輛唄，反正你現在不差錢！」
「臥槽，你認為我是你啊，每個月五六百萬進帳！」
沈燁薅了兩下頭髮說：「老張，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我現在轉行做電力監理還來得及嗎？」
張毅揚了下眉毛說：「行情正好，隨時可以入場的！」
說完，張毅又問道：「怎麼好端端的房建監理不做，想做電力監理了？」
「哎！運營成本有點大，吃不消啊。」沈燁面露愁容道。
主要原因是老沈的後台們開始發力，導致國通監理今年中標七八個大工程，陸續全面開工後，人工成本猛增，老沈感覺壓力山大。
反觀張毅這邊，入行第一個項目用時不到半年便順利收工，監理費雖然少了點，但是結算特別及時，幾乎工程剛完成，供電公司那邊就催著結算監理費了。
當然，憑藉沈燁的後台背景，開發商倒是不敢拖欠他的監理費，不過跟張毅一比，他這個費用結算周期太特麼長了！
前期開銷全靠墊付，沈燁一時半會還能撐住，但是誰能保證不發生點意外啥的。
再看看張毅這邊，即便是監理公司一年半載接不到新項目，僅依靠網校的收入，也能養活監理人員。
關鍵，他隨時可以把監理人員調到網校里打雜，甚至可以借調去洪四海的公司里上班。
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後，沈燁心裡那個羨慕喲，眼熱喲。
所以今天過來，他除了小炫一把之外，還想著問問張毅的意見。
然後他說出了自己的私心。
「國通的股東們有點多，以後中標的項目會更多，我想把工程轉包出去，或者實行總監承包制，否則辛辛苦苦折騰一圈，掙的那點錢還不夠給股東們打工的呢。」
沈燁嘆口氣，表情頗為無奈的點上一根煙，又想起還得要小孩，趕忙把煙掐滅，「老張，我想賺大錢。」
張毅點點頭，這應該是老沈冒險炒股的原因之一了。
「你自己弄個電力監理資質，轉行吧！」張毅說：「反正人脈資源這方面你有優勢，我在前面也探好路了，直接進場開干。」
「不怕我搶你生意啊？」沈燁笑道。
張毅無所謂道：「沒事，我會搶在你前面嘗試其他的行業。」
沈燁聞言忙道：「你又找到啥賺錢的門路了，快說說。」
「目前還在觀察，市場還不成熟呢，說給你聽也沒有用。」
張毅笑著說：「等我研究明白了，進場的時候會喊著你的。」
「可以可以，那你抓緊研究哈，我去4S店問問車的情況。」沈燁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後，找了個理由走了。
送沈燁離開後，張毅回到辦公桌前，剛翻開一建的教材，敲門聲響起，就見徐嘉站在門外，眼中滿是興奮。
「姐夫，我發現一個了不得的事情。」徐嘉壓低了嗓音走過來。
張毅說：「什麼事情了不得了？」
「咱們的班級群里最近冒出來一幫打小GG的！」徐嘉說。
經過短暫的實習期後，她目前也開始接觸各種VIP班級群的日常維護工作了，主要負責添加人員，每天在群里監督學員們打卡的情況，順便收集群內的問題，提交給班主任們。
所以，班級群里有什麼動靜，她能第一時間發現。
張毅疑惑的「哦」了一聲，挪動滑鼠打開班級群，挨個翻看了一番後，果然發現幾乎所有的群里都冒出來一條不怎麼起眼的小GG。
「2007年一級建造師絕密培訓定於9月12日在江城舉行，由一建資深命題專家宋老師親自面授，數量有限，欲購從速，加我好友。」
這種小GG，每年二建、監理、一建考試之前，都會在群里冒出來一波。
一般來說，考試結束後，會有幾個人跳出來痛罵騙子，提醒大家別上當之類的。
久而久之，大家看到這種GG，直接視而不見，甚至還會通知管理員把打GG的踢出去。
張毅看到發GG的人已經被徐嘉踢了，她還現身說法提醒大家警惕別上當，群友們有發大拇指的，有發微笑的，均支持徐嘉的行為。
不過張毅仔細看了一番後，迅速鎖定了宋老師，以及9月12日、江城等字眼。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2007年一建泄密案的一些細節。
當年沸沸揚揚的一建泄密，恰恰是從江城被發現的，從事後的官方調查報告中，泄密案共涉及到三個關鍵人物：兩個主犯，一個是江城某培訓機構的謝老闆，一個負責招生的沈老闆，還有一個押運試卷的司機。
三人聯手撈了不到二百萬，最後喜提四年縫紉機，還不夠張毅搞一次面授班賺的多呢。
但是這三個人，跟宋老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宋老師是另外一個泄密案件，而且宋老師真的是一建命題組的老師，曾經參加過05、06年的一建命題，並將試卷帶出考場，在培訓機構以串講為由，獲利一萬六，以及一年六個月的縫紉機體驗卡。
這位更慘！
「嗯，發GG的這位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真真假假的摻合在一起，一般人還真搞不清。」張毅心道。
不過眼下宋老師應該還沒進去，你這樣明目張胆地打著「宋老師」的旗號，難道不怕把他送進去嗎？
「姐夫，我做的怎麼樣？」徐嘉哪兒知道張毅的想法，她這是跑過來邀功呢。
張毅點頭讚許道：「挺棒，以後遇到這種發小GG的，直接踢出去就行，如果是真學員的話，繼續在後台督促他學習，落實好咱們的教學服務。」
徐嘉嘻嘻一笑，樂顛顛的回去了。
她過來就是刷刷存在感而已。
此時，被她踢出群發GG的那位「學員」也不生氣，既然教培機構的天花板招不到生源，他可以去其他教培的群里拉人嘛，反正沈老闆說了，拉一個人頭有二百塊錢。
於是乎，一場全國範圍內的撒網行動，在各大教培機構的班級群、客服群，以及線下全面展開。
截止到9月初，共計招攬到200多名不差錢的「勇士」，其中網絡撒網的人數少的可憐，不到20人，大部分是沈老闆聯繫江城當地的教培機構負責人，直接從教培機構內「精挑細選」的不差錢選手。
這一幕，與張毅當年搞監理面授培訓班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張毅不需要冒險買通押送試卷的司機，更沒有大張旗鼓地在全國範圍內招人。
被調查又咋樣，死咬住我押題准，何況他已經開始控制押題率在持續下降，按部就班的搞正規培訓機構了。
9月8日，官方開始公布列印准考證事宜，同一時間，一建試卷也開始從京城出發，陸續發放各個城市的「縫紉機集中地」，並安排重兵把守。
張毅列印出准考證看了一眼，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徐穎問道。
「考場在長青區，太遠了！」張毅吐槽道：「以前不是就近安排考場嗎？」
「長青又不遠，跑高速的話也就一個半小時而已。」徐穎笑道：「沒事，你考試那天我會送你過去，不會累壞你的。」
張毅搖搖頭說：「那倒不至於，考試時我會補覺的。」
徐穎對此深信不疑，抿嘴笑道：「德行吧，別考滿分哈！」
這是張毅之前安慰她的話，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原話奉還。
「肯定不能考滿分的！」張毅哈哈大笑。
但是更不能及格線通過，因為今年會冒出大量的雷同卷！
雷同卷可是成績無效的，還會被視為作弊人員，獲得2年內不得再次參加專業技術人員資格考試的「獎勵」。
所以得考個高分才保險。
9月12日，謝老闆和沈老闆在江城某教培機構開始接待各方學員，參加面授的都是江城考場的人，至於那20個外地考生，會通過QQ將試捲髮給對方。
9月13日，考前第二天，各地人事局考試辦安排人員前往試卷看管場所，辦理試卷提取手續。
10點，兩位老闆拿著數位相機匆匆趕赴提前約定地點，從司機手裡拿到全套試卷，半小時後，司機小心翼翼地將試卷放回押運車……
9月14日，周五，下班後，張毅和徐穎在外面吃過飯，一起返回出租房。
「我先去洗個澡。」徐穎說。
張毅點點頭，去書房整理一下造價工程師的講義。
時間不大，他聽到書房門被推開，等了半天，不見徐穎進來，也沒聽到其他動靜，不由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瞬間看到門口露出一條細長的腿，而且腿上穿著黑絲。
「嘶！」張毅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站起身，他倒要看看徐穎今天要搞什麼花樣。
徐穎似乎有點等不及了，露出的長腿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一身黑色旗袍打扮的她出現在門口。
旗袍高叉，黑絲妖嬈，加上暴漲的上圍，長發飄逸。
今天的徐穎與平時完全不同，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四目相視，徐穎面含羞澀，咬著嘴唇說：「祝老公明天旗開得勝……」
說著，來到張毅近前，一手放在他的腰帶，一手繞後束起長發……
有了老婆多層buff疊加，第二天張毅早早的起床，神清氣爽。
看著徐穎還躺在床上，張毅親了她額頭一下。
「老公，幾點了？」徐穎還迷迷糊糊的。
「五點半。」張毅說：「你繼續睡吧，我去考場了。」
「嗯，老公加油！」徐穎笑道。
張毅說：「收到，已加滿，必勝！」
考場在長青實驗中學，張毅趕到的時候剛好7點10分，他開著車在附近蹓躂了一圈，對周圍環境熟悉後，吃過早飯，停好車，才慢悠悠走到校門口。
此時的考場外聚滿了不少考生，一個個全神貫注地捧著不知道從什麼教培機構搞來的三頁紙、五頁紙做最後的衝刺。
「同學，要不要考前幾頁紙，填個表格免費領呢。」有人湊到張毅身前說。
張毅看了眼登記表，大力教培機構，國內前十。
「不用了。」張毅說著擦身而過，步行幾步，又遇到了幾家，魯班、魯建、有路、環球……甚至還有挖他牆角的老冤家——泉尚！
嗯，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畢竟這年頭，掌握了學員信息，就是多搶一些明年的招生人數。
「逢考必過」沒安排人過來，畢竟不搞一建嘛。
不過張毅從人群中發現了一波熟悉的身影。
倒不是他認識那波人，而是對方手裡「免費」送的資料很熟悉。
張毅填了一份假信息後，從對方手裡領取了一套「葵花寶典」，誇張的噱頭，熟悉的配方。
看來小露露也沒放過撈錢的機會，安排人來搶生源了。
就很棒！
距離進入考場還有半小時，張毅拿出手機給露露撥打過去。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擦掉眼淚陪你睡……」
嗯？
露露這彩鈴有毒啊。
「喂，哥，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了？」手機那邊的露露聲音懶散，明顯沒有起床的樣子，「想我了是吧？」
「嘿，你這彩鈴有點那啥！」張毅說。
「嘿嘿，這歌好聽嘛，有點上頭，你要是不喜歡，我換成《兩隻蝴蝶》。」露露說著，還哼唱起來。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露露即使是清唱也非常好聽，張毅耐心地聽完，誇獎了幾句後，才說：「你是不是派人在一建考場外面搶人了？」
「對啊！哈哈，你是怎麼發現的！」露露問。
「我等會兒進考場！」
「哎呀，好可惜啊，現在沒有辦法穿旗袍給你助興！」
「沒事，你還不知道我嘛，我來考試，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本章完)
你要說沒有依靠外力那是不可能的。
他炒股的本金，還是聯手張毅撈偏門和網校這兩年的分紅所積累起來的。
不管咋說，老友賺到錢了，跑來向自己炫耀炫耀，張毅肯定得誇獎兩句的。
「唉喲，竟然賺到錢了，不錯不錯！」
「一般般啦，哈哈哈~~。」沈燁呲著牙笑了一陣，然後又痛心疾首道：「要是我的車沒泡水就更好了。」
張毅安慰道：「破財免災嘛，再買一輛唄，反正你現在不差錢！」
「臥槽，你認為我是你啊，每個月五六百萬進帳！」
沈燁薅了兩下頭髮說：「老張，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我現在轉行做電力監理還來得及嗎？」
張毅揚了下眉毛說：「行情正好，隨時可以入場的！」
說完，張毅又問道：「怎麼好端端的房建監理不做，想做電力監理了？」
「哎！運營成本有點大，吃不消啊。」沈燁面露愁容道。
主要原因是老沈的後台們開始發力，導致國通監理今年中標七八個大工程，陸續全面開工後，人工成本猛增，老沈感覺壓力山大。
反觀張毅這邊，入行第一個項目用時不到半年便順利收工，監理費雖然少了點，但是結算特別及時，幾乎工程剛完成，供電公司那邊就催著結算監理費了。
當然，憑藉沈燁的後台背景，開發商倒是不敢拖欠他的監理費，不過跟張毅一比，他這個費用結算周期太特麼長了！
前期開銷全靠墊付，沈燁一時半會還能撐住，但是誰能保證不發生點意外啥的。
再看看張毅這邊，即便是監理公司一年半載接不到新項目，僅依靠網校的收入，也能養活監理人員。
關鍵，他隨時可以把監理人員調到網校里打雜，甚至可以借調去洪四海的公司里上班。
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後，沈燁心裡那個羨慕喲，眼熱喲。
所以今天過來，他除了小炫一把之外，還想著問問張毅的意見。
然後他說出了自己的私心。
「國通的股東們有點多，以後中標的項目會更多，我想把工程轉包出去，或者實行總監承包制，否則辛辛苦苦折騰一圈，掙的那點錢還不夠給股東們打工的呢。」
沈燁嘆口氣，表情頗為無奈的點上一根煙，又想起還得要小孩，趕忙把煙掐滅，「老張，我想賺大錢。」
張毅點點頭，這應該是老沈冒險炒股的原因之一了。
「你自己弄個電力監理資質，轉行吧！」張毅說：「反正人脈資源這方面你有優勢，我在前面也探好路了，直接進場開干。」
「不怕我搶你生意啊？」沈燁笑道。
張毅無所謂道：「沒事，我會搶在你前面嘗試其他的行業。」
沈燁聞言忙道：「你又找到啥賺錢的門路了，快說說。」
「目前還在觀察，市場還不成熟呢，說給你聽也沒有用。」
張毅笑著說：「等我研究明白了，進場的時候會喊著你的。」
「可以可以，那你抓緊研究哈，我去4S店問問車的情況。」沈燁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後，找了個理由走了。
送沈燁離開後，張毅回到辦公桌前，剛翻開一建的教材，敲門聲響起，就見徐嘉站在門外，眼中滿是興奮。
「姐夫，我發現一個了不得的事情。」徐嘉壓低了嗓音走過來。
張毅說：「什麼事情了不得了？」
「咱們的班級群里最近冒出來一幫打小GG的！」徐嘉說。
經過短暫的實習期後，她目前也開始接觸各種VIP班級群的日常維護工作了，主要負責添加人員，每天在群里監督學員們打卡的情況，順便收集群內的問題，提交給班主任們。
所以，班級群里有什麼動靜，她能第一時間發現。
張毅疑惑的「哦」了一聲，挪動滑鼠打開班級群，挨個翻看了一番後，果然發現幾乎所有的群里都冒出來一條不怎麼起眼的小GG。
「2007年一級建造師絕密培訓定於9月12日在江城舉行，由一建資深命題專家宋老師親自面授，數量有限，欲購從速，加我好友。」
這種小GG，每年二建、監理、一建考試之前，都會在群里冒出來一波。
一般來說，考試結束後，會有幾個人跳出來痛罵騙子，提醒大家別上當之類的。
久而久之，大家看到這種GG，直接視而不見，甚至還會通知管理員把打GG的踢出去。
張毅看到發GG的人已經被徐嘉踢了，她還現身說法提醒大家警惕別上當，群友們有發大拇指的，有發微笑的，均支持徐嘉的行為。
不過張毅仔細看了一番後，迅速鎖定了宋老師，以及9月12日、江城等字眼。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2007年一建泄密案的一些細節。
當年沸沸揚揚的一建泄密，恰恰是從江城被發現的，從事後的官方調查報告中，泄密案共涉及到三個關鍵人物：兩個主犯，一個是江城某培訓機構的謝老闆，一個負責招生的沈老闆，還有一個押運試卷的司機。
三人聯手撈了不到二百萬，最後喜提四年縫紉機，還不夠張毅搞一次面授班賺的多呢。
但是這三個人，跟宋老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宋老師是另外一個泄密案件，而且宋老師真的是一建命題組的老師，曾經參加過05、06年的一建命題，並將試卷帶出考場，在培訓機構以串講為由，獲利一萬六，以及一年六個月的縫紉機體驗卡。
這位更慘！
「嗯，發GG的這位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真真假假的摻合在一起，一般人還真搞不清。」張毅心道。
不過眼下宋老師應該還沒進去，你這樣明目張胆地打著「宋老師」的旗號，難道不怕把他送進去嗎？
「姐夫，我做的怎麼樣？」徐嘉哪兒知道張毅的想法，她這是跑過來邀功呢。
張毅點頭讚許道：「挺棒，以後遇到這種發小GG的，直接踢出去就行，如果是真學員的話，繼續在後台督促他學習，落實好咱們的教學服務。」
徐嘉嘻嘻一笑，樂顛顛的回去了。
她過來就是刷刷存在感而已。
此時，被她踢出群發GG的那位「學員」也不生氣，既然教培機構的天花板招不到生源，他可以去其他教培的群里拉人嘛，反正沈老闆說了，拉一個人頭有二百塊錢。
於是乎，一場全國範圍內的撒網行動，在各大教培機構的班級群、客服群，以及線下全面展開。
截止到9月初，共計招攬到200多名不差錢的「勇士」，其中網絡撒網的人數少的可憐，不到20人，大部分是沈老闆聯繫江城當地的教培機構負責人，直接從教培機構內「精挑細選」的不差錢選手。
這一幕，與張毅當年搞監理面授培訓班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張毅不需要冒險買通押送試卷的司機，更沒有大張旗鼓地在全國範圍內招人。
被調查又咋樣，死咬住我押題准，何況他已經開始控制押題率在持續下降，按部就班的搞正規培訓機構了。
9月8日，官方開始公布列印准考證事宜，同一時間，一建試卷也開始從京城出發，陸續發放各個城市的「縫紉機集中地」，並安排重兵把守。
張毅列印出准考證看了一眼，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徐穎問道。
「考場在長青區，太遠了！」張毅吐槽道：「以前不是就近安排考場嗎？」
「長青又不遠，跑高速的話也就一個半小時而已。」徐穎笑道：「沒事，你考試那天我會送你過去，不會累壞你的。」
張毅搖搖頭說：「那倒不至於，考試時我會補覺的。」
徐穎對此深信不疑，抿嘴笑道：「德行吧，別考滿分哈！」
這是張毅之前安慰她的話，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原話奉還。
「肯定不能考滿分的！」張毅哈哈大笑。
但是更不能及格線通過，因為今年會冒出大量的雷同卷！
雷同卷可是成績無效的，還會被視為作弊人員，獲得2年內不得再次參加專業技術人員資格考試的「獎勵」。
所以得考個高分才保險。
9月12日，謝老闆和沈老闆在江城某教培機構開始接待各方學員，參加面授的都是江城考場的人，至於那20個外地考生，會通過QQ將試捲髮給對方。
9月13日，考前第二天，各地人事局考試辦安排人員前往試卷看管場所，辦理試卷提取手續。
10點，兩位老闆拿著數位相機匆匆趕赴提前約定地點，從司機手裡拿到全套試卷，半小時後，司機小心翼翼地將試卷放回押運車……
9月14日，周五，下班後，張毅和徐穎在外面吃過飯，一起返回出租房。
「我先去洗個澡。」徐穎說。
張毅點點頭，去書房整理一下造價工程師的講義。
時間不大，他聽到書房門被推開，等了半天，不見徐穎進來，也沒聽到其他動靜，不由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瞬間看到門口露出一條細長的腿，而且腿上穿著黑絲。
「嘶！」張毅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站起身，他倒要看看徐穎今天要搞什麼花樣。
徐穎似乎有點等不及了，露出的長腿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一身黑色旗袍打扮的她出現在門口。
旗袍高叉，黑絲妖嬈，加上暴漲的上圍，長發飄逸。
今天的徐穎與平時完全不同，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四目相視，徐穎面含羞澀，咬著嘴唇說：「祝老公明天旗開得勝……」
說著，來到張毅近前，一手放在他的腰帶，一手繞後束起長發……
有了老婆多層buff疊加，第二天張毅早早的起床，神清氣爽。
看著徐穎還躺在床上，張毅親了她額頭一下。
「老公，幾點了？」徐穎還迷迷糊糊的。
「五點半。」張毅說：「你繼續睡吧，我去考場了。」
「嗯，老公加油！」徐穎笑道。
張毅說：「收到，已加滿，必勝！」
考場在長青實驗中學，張毅趕到的時候剛好7點10分，他開著車在附近蹓躂了一圈，對周圍環境熟悉後，吃過早飯，停好車，才慢悠悠走到校門口。
此時的考場外聚滿了不少考生，一個個全神貫注地捧著不知道從什麼教培機構搞來的三頁紙、五頁紙做最後的衝刺。
「同學，要不要考前幾頁紙，填個表格免費領呢。」有人湊到張毅身前說。
張毅看了眼登記表，大力教培機構，國內前十。
「不用了。」張毅說著擦身而過，步行幾步，又遇到了幾家，魯班、魯建、有路、環球……甚至還有挖他牆角的老冤家——泉尚！
嗯，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畢竟這年頭，掌握了學員信息，就是多搶一些明年的招生人數。
「逢考必過」沒安排人過來，畢竟不搞一建嘛。
不過張毅從人群中發現了一波熟悉的身影。
倒不是他認識那波人，而是對方手裡「免費」送的資料很熟悉。
張毅填了一份假信息後，從對方手裡領取了一套「葵花寶典」，誇張的噱頭，熟悉的配方。
看來小露露也沒放過撈錢的機會，安排人來搶生源了。
就很棒！
距離進入考場還有半小時，張毅拿出手機給露露撥打過去。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擦掉眼淚陪你睡……」
嗯？
露露這彩鈴有毒啊。
「喂，哥，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了？」手機那邊的露露聲音懶散，明顯沒有起床的樣子，「想我了是吧？」
「嘿，你這彩鈴有點那啥！」張毅說。
「嘿嘿，這歌好聽嘛，有點上頭，你要是不喜歡，我換成《兩隻蝴蝶》。」露露說著，還哼唱起來。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露露即使是清唱也非常好聽，張毅耐心地聽完，誇獎了幾句後，才說：「你是不是派人在一建考場外面搶人了？」
「對啊！哈哈，你是怎麼發現的！」露露問。
「我等會兒進考場！」
「哎呀，好可惜啊，現在沒有辦法穿旗袍給你助興！」
「沒事，你還不知道我嘛，我來考試，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