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報復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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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3章 報復來的快

  沈星和郭立民都沒睡著。

  因為王言早早的出去了,眼下都到了後半夜,卻還沒有回來。

  想到各種道聽途說的有關於這邊的恐怖事情,他們不自覺的,就會往最壞的地方想。

  能開賭場的都是什麼人?他們不很清楚,但也知道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王言去那邊贏錢去了,哪有那麼好走?

  昨晚王言藏了一手,沒有大贏特贏,但是他們倆捫心自問,如果有王言那麼高明的賭術,他們倆可能把持不住,以致於引火燒身,累及性命。

  所以他們想,王言是不是被賭場的人抓住了,是不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是不是要被賣到其他的地方去干苦力等等……

  如此等啊等,迷迷糊糊之間,他們聽到了開門的動靜。趕緊看了一下,就看到王言在那摸著黑拿臉盆。

  「言哥?你回來啦?」上鋪的郭立民如此問道。

  沈星也壓著聲音說:「言哥,沒出什麼事兒吧?」

  「能出什麼事兒啊?行了,趕緊睡吧,明天還幹活呢。」

  王言擺了擺手,隨即拿著盆出去接水,簡單的擦一擦身體,也洗洗腳丫子。

  正當他在水房裡忙活的時候,郭立民和沈星兩人走了進來。

  「言哥,真沒事兒啊?沒事兒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沈星湊過來,小聲的問道。

  「怎麼著,怕我給你們添麻煩啊?」

  「哎呀,言哥,我是那樣的人嗎?真是關心你。你說咱們都一起來的,相處的還挺好,我能眼看著你出事兒啊?」

  「是,言哥,我們都擔心你。」郭立民附和道。

  王言笑了笑,說道:「確實有一些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具體你們就別問了,我還是那句話,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不過以後世紀賭坊是不能去了。另外你們兩個也得注意一點,立民還行,他就在工地呆著不出去。星兒啊,你得格外小心。

  昨天晚上咱們仨一起過去的,見過咱們的人不少。你整天在外面跑,保不准就被人看到了,肯定得把人招到咱們工地來。所以你明天出去幹活的時候,戴著點兒口罩,別露臉。

  不過真被人看見了,被抓著了,倒也不用害怕。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但是沒找到我之前肯定不會動你們。到時候問你們什麼,照實說就好了,不用藏著掖著的。你們要是不說,他們不來找我,那我還不知道你們被抓了,根本救不了你們,那時候你們的下場才慘呢。」

  沈星和郭立民聽的目瞪口呆,眼神中都透露出忐忑不安和害怕。

  「不是,言哥,你到底幹啥了?」沈星咽了口唾沫問道。

  「不是說了?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我告訴你們兩個,你們倆還敢睡覺嗎?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知道了吧?放心,你們都叫我一聲言哥,哥不讓你們白叫。真出了什麼事兒,我肯定把你們倆救出來。話我說到這,信不信你們自己掂量。行了,回去吧。」

  郭立民嘟囔道:「現在也睡不著啊。」

  「那你會更睡不著,滾回去眯著。」

  眼看著王言瞪眼,郭立民縮了縮脖子,聽話的轉身走人。

  「你咋的?」王言看著沈星。

  「言哥,我不怕睡不著,就怕不知道,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那你死的會更快。」王言擺了擺手,「別瞎打聽,你也滾回去眯著。」

  沈星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得轉身回去……

  那天以後,王言一下老實下來,真就是安穩的在工地里幹著他的鋼筋工,從早到晚就是在那綁鋼筋,活乾的快,也乾的好。

  這給沈建東整不自信了。

  過了幾天,他拉著沈星說話。

  「那小子怎麼回事兒啊?」

  「舅,什麼怎麼回事兒啊?」

  沈建東說道:「王言啊,你看那小子像是老實幹活的人嗎?他壓根兒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剛過來就去賭場,他能是啥好東西?你不是還說他會賭術呢?一晚上贏兩萬五?結果他現在不出去玩了。這說明啥?肯定是出什麼事兒了。」

  「舅,你真厲害,這你都看出來了?」沈星豎著大拇指拍馬屁。

  「你跟他走的挺近,知道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真要是出事兒了,他能跟咱們說嗎?走的再近,也是剛認識沒幾天。再說他那個樣,又是大金鍊子,又是紋龍畫虎的,我也有點兒打怵。」

  「打怵就對了。我跟你說,沒事兒別跟他往一起湊,真出了什麼事兒受了他的牽連,有你哭的時候。」

  「是,舅,這我能不知道嗎?小心著呢。」

  沈建東看著沈星,突然皺起了眉:「我才發現,你怎麼戴口罩呢?不熱嗎?」

  「是有點兒悶。主要我怕吃灰,戴著口罩能好不少。」

  沈建東沒多想,聞言點了點頭:「行,還知道想著戴口罩。」

  「舅,我又不傻。」

  「你最傻。不傻你能跑這邊來?越不讓你來,你越來。」

  「哎呀,行了行了,來都來了,咱們爺倆也有個照應。不說了啊,舅,我幹活去了。」

  「開車注意點兒。」

  「知道了。」

  沈星擺了擺手,心下卻是鬆了口氣。

  這時候,他倒真覺得王言說的很有道理。他不太會撒謊,如果他真知道什麼事情,以他舅對他的熟悉程度,很可能就會被看出來。

  不像現在這般,他知道有事兒,但是不知道有什麼事兒,他表現出來的是一樣的茫然,就不會被輕易的看出來。

  哪怕他確實知道王言肯定惹了事兒,也不會跟他舅說,因為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還會害的他舅膽顫心驚,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言哥,你說的真對。」

  於是沈星找到了幹活的王言,還是給王言買了一瓶冰鎮可樂回來。

  王言掏出了華子,給沈星散了一支,自己邊喝可樂邊抽菸。

  他笑道:「你舅問你了?」

  「是,他覺得你老老實實的幹活不太正常。我一撅屁股,我舅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我要是知道了,肯定藏不住。」

  「你自己清楚就行。」王言好笑的搖頭,轉而問道,「這兩天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我根本都不往世紀賭坊那邊去。」

  「那你也要小心,那個迭碼仔可不一定在哪晃悠。雖說我肯定能保住你,但毒打卻是要你自己受著的,打身上可是真疼啊,沒準還得骨折什麼的,有你受的。」

  「是,言哥,我肯定小心。」

  王言笑道:「這種事情,你小心沒用。得看運氣。另外也得看你信不信我。你要是不信,那什麼都白費。你要是運氣不好,就被人看見了,跟上了,那也沒辦法。」

  「言哥,我肯定信你啊,你看我這口罩都戴上了。這邊這麼亂,言哥你又那麼猛,這事兒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幹活去了。」王言彈飛了菸頭,光著膀子,晃晃悠悠的又上樓去綁鋼筋。

  沈星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起身去幹活……

  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沈星聽話的戴口罩,也不去世紀賭坊附近晃悠。郭立民膽子小,本來他就不敢自己出去,有了王言的警告,更是一步不離工地,整天就是踏實幹活。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平安的過去。

  也到了該發工資的時候。

  宿舍中,郭立民不是很開心,他皺著眉:「星哥,咋個不發工錢嘛?」

  沈星說道:「干工程的,這不是常事兒嘛?國內哪有月結的?不都是干一年結一年?咱們這之前也有過,不過最後都發了,從來沒差過誰的錢。再等等,再等等啊,你別著急。」

  「我急啊,星哥。」郭立民說道,「我媽要買藥,我妹也要有生活開銷,家裡就我掙錢呢,現在都揭不開鍋了啊。」

  王言沒說話,他轉身翻了翻他帶來的包裹,從裡面拿出了一沓錢,直接扔給了郭立民。

  「言哥,這是……」

  「你先拿著應付一陣,等以後慢慢還我。你媽的病不能拖,還是越早治療越好。」

  「謝謝你啊,言哥,我……」郭立民緊緊的捏著手裡的錢。

  王言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大老爺們兒,別磨磨唧唧的,以後還我就是了。星兒,去,帶立民出去把錢存上,給家裡打回去,別耽誤了。」

  「行,言哥仗義。」沈星點了點頭,拉著郭立民離開去銀行……


  沈建東發不出工錢,王言當然是知道的。

  在原劇中,因為鑫豪酒店的資方老闆,也就是那個叫桑康的軍閥,因為和另一個軍閥火拼沒幹過人家,被打跑了,所以影響了對外的聯絡以及交通。沈建東等不及,便獨自一人開車去山裡找桑康要錢。結果就被關在裡面,出不來了,錢當然也都沒有了。

  故事的開始正是因此,沈星要找他的舅舅,由此引出了後續的一系列的事情。

  劇中的時間不太明確,王言不知道工地幹了多久,但他知道,不只是現在沒有工錢,以後也沒工錢……

  對一些人來說,幸福來的總是那麼突然。

  但對一些人來說,那就是意外了……

  先前的那個迭碼仔鼻青臉腫的走在路上。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那個王老闆一定得罪了岩白眉,並且岩白眉還是吃虧的那一個。要不然,岩白眉也不會親自揍他,牙都給他打掉了。他一個小小迭碼仔,吃了上頓沒下頓,何德何能可以讓那麼大的人物,親自動手收拾他啊。

  不過他不怨,也不敢有怨。他也還是在給世紀賭坊拉客人。

  正當他悠哉走路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個轉頭,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是宿命的指引,他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很聰明,沒有貿然上去。而是躲在了角落,一邊盯著人,一邊掏出了手機,給他認識的岩白眉的一個手下打電話。

  沈星和郭立民並沒有發現那個迭碼仔,郭立民在那存著錢,感慨言哥有多仗義云云。沈星也笑著附和,二話不說就借一萬塊,這事兒放到哪都沒毛病,何況大家其實也才認識一個月,也並沒有真的多好關係。如此情況,王言真的很夠意思了。

  很快,兩人存好了錢,沒有過多的停留,沈星開車帶著郭立民回工地。

  就是在這麼短的路途中,眼看沒幾步就要回去了,兩人說說笑笑誰也沒在意。突然,好幾輛車猛的竄了出來,截停了沈星的車,前後左右下來二十餘人,不少人手裡都拿著槍。

  沈星和郭立民害怕極了,他們哪裡見過如此陣仗,一時的不知所措。

  但是腦子裡,卻已經瞬間想到了,這就是王言說的事兒。沈星也摸了摸臉,剛才出來忘戴口罩了。他以為只是存個錢,根本用不到多長時間。卻沒想到,就是在這麼長的時間中,就出了事兒。

  其實之前他是有一些懷疑的,懷疑是不是真有王言說的那麼嚴重,現在他不懷疑了,他只想跑。

  但是他的車被夾在中間,好幾個人就舉著槍對著他,他根本不敢有什麼動作。

  這時候,外面有人持槍招手,示意他們倆下車。

  沈星快速說道:「小郭,就按照言哥交代的,有啥說啥。」

  郭立民沒有回應,他膽子很小的,此時已經抖如篩糠。

  「下車吧。」

  沈星說著,深呼吸做了一下心理建設,老老實實的開了車門。

  他才一下來,腦袋就被冷冰冰的槍口頂上了。

  只聽那人用漢語說道:「王老闆在哪兒?」

  「就在前面的工地。」沈星伸手指著,說的乾脆。

  另一邊,郭立民也被拽下了車,一樣被人用槍頂著腦袋。

  「你說,在前邊嗎?」

  郭立民連連點頭:「在在在,他就在那。」

  領頭的人到一邊打起了電話,說了幾句以後,轉頭用槍指著郭立民:「你,回去告訴王老闆,讓他來世紀賭坊,要是不來,他的命就沒有了,並且明天會有更多的人打過來,讓他自己看著辦。滾吧!」

  「是是是。」郭立民忙不迭的點頭,眼看著沈星被塞進車裡,一幫人眨眼消失不見。

  只留下郭立民癱坐在地,以及先前沈星開的車。

  郭立民會開車,他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鑽進了車內,開車回去了工地中。

  而後慌忙的往宿舍跑去。

  「言哥,大事不好了,星哥他……」

  王言擺了擺手,將他的話給壓了下去:「出去說。」

  說罷,也不管宿舍內其他的工人,徑直出了門,到了樓下。

  「言哥,剛才星哥開車拉著我去存錢……」郭立民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講了一遍,隨即問道,「言哥,你到底幹啥了?你是沒看見,他們二十多人,都帶著槍呢。當時槍就頂在我腦袋上。」


  「這次能說了。」王言笑道,「我從那個賭場老闆那搶了點兒錢,還殺了他的一個手下,給那個老闆也嚇壞了,報復激烈一些,也是正常的。行了,你老實呆著,我去把沈星接回來。」

  「言哥,他們有槍,他們還那麼多人……」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呃……」郭立民啞口無言。

  王言拍了拍的肩膀:「不用擔心,今天晚上肯定回來。」

  隨即,他便叼著煙,過去開走了沈建東的那輛車,直接往世紀賭坊過去……

  放了一個人回來,不是岩白眉心善,而是他清楚,這工地是桑康的,他也不敢直接打上門來。要不然惹怒了桑康,他是要沒命的,沒人保的住他。

  至於放誰回來,那就沒什麼所謂了。他們不是看重人質,甚至都放回來也行。他們只是讓人傳話過來,告訴王言,他們已經找到他了,並且沒打算放過他……

  世紀賭坊雖然二十四小時開業,但是白天的生意並不如何好,最好的時候,還是在晚上。

  二樓,岩白眉還是喝著威士忌,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沈星。

  「你跟王老闆是朋友?」

  沈星連連搖頭:「算是吧,我們認識也才一個月。」

  「你跟我說說王老闆的情況。」

  「是是是。他叫王言,是華夏東北那邊的,來三邊坡是因為找人算命,說他利在西南。然後他……」沈星牢記王言的叮囑,真是有啥說啥,知無不言。

  當然,沒有王言的叮囑,他也會說。這只是王言的信息,而不是要王言命的事兒。但現在,這些人是等著要王言的命呢。

  沈星說了一通,眼見著岩白眉沉默不語,他小心的問道:「大哥,我能不能知道他幹什麼了?才讓大哥你這麼興師動眾?」

  「你膽子很大嘛。」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岩白眉說道:「他搶了我兩百萬紅鈔,還殺了我的一個手下,你說這仇大不大?他還說,隨時歡迎我報復他,只要我準備好足夠的錢。哈哈,他以為他是誰?」

  他的心情挺好,因為他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這一次,他做的準備十分充足,他不信,王言還能跑的了。

  沈星已經驚呆了,他沒想到,王言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搶錢?還殺人?

  他現在覺得,王言應該是在老家惹事兒了,所以不得不跑路。結果到了這邊還是不消停,才來兩天就幹這麼大?

  這他媽是活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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