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28慕家的希望,陳野囂張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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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嶼聽到聲音停下來,他還戴著眼鏡,站在門口回頭看樓管家,不記得樓管家:「您是……」

  樓管家頭髮花白,鶴髮雞皮,一雙眼睛渾濁渙散,看不出什麼精神。

  「以前我們家少爺是您的學生,」石嶼不記得自己樓管家絲毫不意外,他態度恭敬,「見過您。」

  石嶼見過的學生與家長多,十幾年前見過的不重要的人他自然不記得。

  聞言,他只朝樓管家稍微點頭,緊接著接了個電話離開。

  樓管家在電梯口站了好久才垂下眼眸走進電梯。

  「您認識他?」電梯裡,小傑好奇地看向樓管家。

  「恩,」樓管家沒什麼興致,回的隨意,「江京大學的校長。」

  樓管家見過石校長。

  當初慕煢還在時,石嶼是江京的副校長,來過慕家,樓管家在慕煢小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慕煢身邊,見過石嶼。

  京大沒有異地升職的規矩,這麼多年石校長應該轉正了吧。

  江大校長?

  小傑恨自己剛才怎麼沒多看兩眼,「他怎麼會來這裡?」

  樓管家陷入回憶,沒回。

  303,開門的是路曉晗,她手裡還拿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接過樓管家遞給她的保溫桶,「蘞姐出門了,您要進來喝口茶嗎?」

  「不用。」樓管家搖頭,隱約能看到大廳里似乎有個男孩。

  他轉身,帶小傑離開。

  等到上電梯的時候,小傑按著電梯,忽然想起來——

  那位石校長剛剛也是從三樓下去的吧?

  **

  江音藝術大樓。

  白少綺在辦公室跟著老師學習,老師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對一的單獨授課。

  「少綺。」門外的那小帥哥今天來得很早。

  白少綺身邊的女生站起來在她耳邊道。

  白少綺轉頭就看到在門口等著的宋泯,他穿著白色T恤,低眸隨意劃著名手機,他向來清冷不怎麼說話。

  最近尤其更甚,眉眼都染著冷意,令人難以接近。

  與白少綺交流的也少。

  宋泯前兩天才來江京,他有駕照,宋夫人便讓他來接她。

  白少綺與女生出門,三人一道進電梯。

  暑假江音很多學生出國遊學,藝術樓人少,電梯只有他們,門關上,站在門邊的白少綺伸手按一樓。

  藝術大樓有七樓,他們在六樓。

  目光看到中間的三層被貼上了「禁」的標誌,她有些疑惑。

  「這個啊,」白少綺身邊的女生笑著回答,「三樓跟四樓是錄音棚,三樓的錄音棚應該是哪位大佬在用,一般這種時候都不能進去的,我什麼時候能進去單獨錄音就好了。」

  女生的聲音不伐憧憬。

  江音擁有整個亞洲最好的錄音棚,在國際上也是能排得上名的。

  不說國內,國外都有一堆人為這錄音棚來江音。

  白少綺跟宋泯都看一眼被貼了禁停的三樓。

  **

  三樓,錄音棚。

  簡院長右手四根都在右側的一根弦上,旋律自然流淌,如遠山迴響。

  白蘞站在他身邊,正低頭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戴上玳瑁義甲。

  彈完這一段後,簡院長才站起來,讓開位置,「大致是這個調,你試試。」

  白蘞坐下,手抬起,復刻簡院長剛剛修改的那一段,她手臂抬起,臂力直達指尖,明明是同一種音調,她彈出來總比簡院長更加鏗鏘。

  簡院長退回到隔壁,聽工作人員錄下的回放。

  「簡院長,這就是你徒弟嗎?」錄音師沒見過簡院長的學生,只驚訝於白蘞這音感,「怎麼以前沒聽說過。」

  學校學古箏的多,最出眾的自然就是簡院長,剩下的就是簡院長那三個徒弟。

  只有柳書禾一個女生,在江京頗有名氣,錄音師自然就聯想到她。

  簡院長聞言,抬頭看鏡頭上還在古箏上比劃的女生,白蘞一直說她古箏學得不如她老師跟她那位不知道是誰的師姐好,她都音感都這麼強了,其他兩人到底是誰?


  他翻遍了古箏上的人也沒找出來跟白蘞一個派系的老師。

  「不是她,書禾音感沒她好。」簡院長回復他。

  這種音感不學音樂,真的是可惜。

  跟江大搶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簡院長在心底琢磨這件事。

  旁邊,錄音師倒是驚訝了,不是柳書禾,那這女生是誰?

  他看著鏡頭上,白蘞正將手按在琴弦上,微微抬頭身邊的男人說話。

  男生穿著雪白的襯衫,似乎感覺到窺視,目光淡淡地看向鏡頭,錄音師目光觸碰到那雙淺淡的眸子立馬低了頭。

  簡院長聽完所有錄音,「差不多了,趙老師,辛苦你了。」

  錄音師帶著耳機,頂級錄音室加上白蘞跟簡院長強強聯合,這對耳朵簡直就是一場饕餮盛宴。

  「白同學,」錄音師聽完,在白蘞拆義甲時,頂著姜附離冷颼颼的氣場,拿著手機跟白蘞加微信,「你以後要是想錄什麼音直接找我。」

  白蘞拿出手機,讓他掃碼。

  很快就收到了對方添加好友的通知——

  趙建信。

  白蘞點了通過。

  等白蘞跟姜附離這三人離開,趙建信看著白蘞身邊那道挺拔深冷的背影,才鬆了一口氣。

  等人走後,旁邊的工作人員才上前,「趙先生,校長還在等您。」

  「恩,」趙建信整理自己的東西離開,「你們學校這設備真不錯,什麼時候借給我們音樂台使使……」

  **

  晚上八點多。

  簡院長帶白蘞跟姜附離穿過石榴林,來到南邊的閣樓,房頂為八角,兩層,周圍設有樽迴廊。

  這個點,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兩邊路燈打開。

  小樓門前保安亭的保安看到簡院長,連忙站起來,「簡院長。」

  「開門,」簡院長目光看著合上的木門,雙手垂在兩邊,「我們來拜祭祖師爺。」

  保安已經拿出了古樸的長條鑰匙打開了門。

  簡院長當先登上階梯進去,他一腳踏進門廊,卻見人沒跟上來,不由站在門邊,回頭看白蘞,「不進來?」

  「恩。」白蘞回過神,抬腳走上階梯。

  姜附離留在門外,只抬頭看著閣樓,沒有進去。

  閣樓並不大,走進去就能看到一個牌位,方便供著神像跟香火。

  神像背後是一個樓梯。

  白蘞接過簡院長遞給她的香,點燃站在牌位前,看著琴九的牌位,目光在觸碰到那幾個數字時,有些恍惚。

  琴九老師壽終正寢,看來姜燁那傢伙沒虧待他。

  比起白蘞,簡院長十分恭敬,他從一隻腳邁進閣樓時,臉上神色嚴肅,他恭恭敬敬鞠躬三次,然後將香插進去。

  琴九是江音學古箏師生的信仰,無論是考試還是工作上有什麼調動,這些人都會前來給祖師爺上香。

  古箏這個超級大門派,琴九一個人占半邊江山。

  他上完香,才發現白蘞一直看著牌位沒有動。

  她那雙漆黑眸子落在牌位上,眼神卻有些游離。

  幾分鐘後,白蘞才回過神,她將燃了一截的香插上去。

  **

  山海公寓。

  303,姜附離跟白蘞回來的時候,路曉晗跟姜鶴在大廳下五子棋。

  姜鶴盤腿坐在地毯上,拿著白子坐在路曉晗對面。

  見路曉晗下完一子,他想也沒想的,把白子下到一個位置。

  「等等……」路曉晗把他下的那粒白子拿起來還給他,又拿起自己剛剛下的那粒黑子,「鳥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剛剛下錯了。」

  她把黑子下到姜鶴剛剛落下的位置。

  姜鶴:「……」

  白蘞放在桌子上的紙張沒人動,路曉晗一張都看不懂,在303,除了姜附離,沒人敢幫白蘞收拾東西,怕一個不小心,就弄丟了她的重要資料。

  「對了,」路曉晗又反悔了一粒子,然後抬頭看白蘞,「之前石校長來找過你,還有,有個老人家給你送了湯。」


  她指了下桌子上放著的保溫桶。

  白蘞知道,她只是奇怪石校長來找她幹什麼。

  她低頭拿出手機,給石校長發了一條消息。

  石嶼回得很快:【中文系的院長找你,你什麼時候來學校一趟?他今天等了一下午,明天有學術研討會,後天回來。】

  白蘞沒搞懂中文系的人找她幹嘛——

  【我後天要去舅舅家】

  石嶼那邊鬱悶,怎麼又是舅舅:【那再約】

  正好看到許文堯的消息,他回復了今天去許家的那群人——

  【除了他們,還有餘家的人。】

  余家?

  白蘞指尖敲著屏幕,暗自思索今天下午在門口感受到的那道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究竟是誰。

  旁邊,姜附離看了眼保溫桶,發了個消息讓明東珩拿去301重新加熱。

  「啊不行,」路曉晗站起來,被姜鶴虐了一晚上,「蘞姐,你幫我報仇。」

  白蘞挑了下眉,她隨意地盤腿而坐。

  冷白的指尖捏了粒黑子,淡淡看了姜鶴一眼。

  這一眼,姜鶴就知道壞了。

  路曉晗在白蘞身邊,給她捏肩膀,「蘞姐加油!」

  一分鐘後。

  白子輸了。

  三十秒後。

  白子輸了。

  白子又輸了。

  路曉晗捶背捶得更加起勁:「蘞姐威武!」

  姜鶴:「……」

  他沒忍住,抬頭看坐在一邊翹著腿坐著看熱鬧的姜附離。

  姜附離端著茶杯,低頭輕輕吹了下茶沫,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瞥姜鶴一眼,懶散又矜貴的模樣。

  姜鶴卻看清了,他眼裡毫不掩飾的嘲笑。

  不幫他就算了還要嘲笑他!

  **

  17號白蘞去紀邵軍家。

  「沒瘦,」沈清買了一堆菜放家裡,白蘞一來,她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點頭:「精神也不錯。」

  這身體素質一看就比唐銘跟寧肖好很多。

  那倆男生之前在博源熬一晚上就不行。

  沈清放心了。

  白蘞在這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沒走。

  下午。

  小傑送紀邵軍回來。

  下車後,紀邵軍看著車內的樓管家,「您要上樓吃飯嗎?阿蘞昨天來了。」

  他跟沈清兩人平日裡吃的隨意,但白蘞一來兩人都是大廚。

  「不了,上樓看看吧。」樓管家臉上全是疲憊,碰到石校長,他難免會想起慕煢少爺,慕煢生下來樓管家就是他的貼身管家。

  慕煢後面離世,慕老爺子深受打擊,樓管家又何嘗不是?

  「月底的宴會,您要準備好,」樓管下了車,跟紀邵軍往電梯裡面走,「大小姐會帶你。」

  紀邵軍跟慕明依也沒見過幾次。

  兩人一路上都在說著公司跟宴會的事,直到紀邵軍開了門,樓管家才停下來。

  屋內,白蘞坐在沙發上。

  她穿著一身休閒衣裳,微微低頭,拿著手機在刷江京app題目,看到紀邵軍回來,她懶散地向紀邵軍打了個招呼。

  然後繼續不慌不忙地點著題目。

  手機橫幅閃過一條微信消息。

  許知月:【as5slo』k】

  白蘞沒看懂,點進去看了一眼——

  【?】

  對方沒回,正巧此時,她手機響了一下,是石校長的電話。

  旁邊,樓管家跟紀邵軍還在聊天。

  樓管家看了白蘞一眼,見她是去陽台接電話的,也沒多問。

  「中文系院長抽空回來了,你在家嗎?」為了避免去找白蘞又撲空,石嶼已經學會提前給白蘞打電話。

  「舅舅家。」白蘞手撐在陽台上,言簡意賅。


  手機那頭,石嶼一頓,他看著辦公室里的人,「你有空來學校嗎?」

  白蘞指尖點著陽台,略一思考,「那我先回學校。」

  「好。」石嶼十分激動。

  白蘞掛斷電話,推開陽台的門出來,向紀邵軍告別。

  「現在就走?」聽到白蘞要離開,紀邵軍連忙站起來。

  有點太突然了。

  「恩,」白蘞微微彎腰,拿起一邊的書,起身,緩聲道,「有點事,曉晗也還在我那。」

  樓管家端著茶杯,看了那書一眼。

  就是兩本基礎樂理書,他不甚感興趣的收回目光,低頭喝了一口茶。

  這一口,樓管家不由頓住。

  他是自然能感受到的茶的優劣,紀邵軍對茶不講究,以往來紀邵軍這,喝的都是市面上常見的茶。

  這茶……

  有點像是之前在紀衡那喝到的,樓管家覺得奇怪。

  紀邵軍知道路曉晗住在白蘞那,「都讓你帶她一起來吃飯了,她爸媽每個星期都去看你外公。」

  他送白蘞出去。

  小傑也跟著站起來,他拿上車鑰匙:「白小姐您去哪兒,我送您。」

  「不用,」白蘞拿著書,不緊不慢道:「我坐公交就行。」

  她向來很有邊界感。

  等白蘞走後,樓管家才看向紀邵軍,「曉晗?」

  「阿蘞的同學。」紀邵軍提到路曉晗,也笑出來。

  白蘞的同學?

  樓管家點點頭,沒多問,只是看著紀邵軍……他這也算是慕家的希望了吧。

  **

  公車站,白蘞低頭等車,一邊看題。

  微信又有消息,這次是賀文——

  【全組沒寫出來一個人挨所有人的罵】

  【就沒有一天不被罵】

  【發霉的蘑菇】

  白蘞一看,就知道他大抵是又被罵了。

  白撿:【長點腦子】

  她關閉對話框,許知月的消息又閃出來——

  【rtbp,qw/】

  【bvsmklopseudaodx】

  【……】

  像是臉在手機上滾過去發的亂碼,白蘞一頓——

  【你在哪?】

  這次,對面發的乾脆利落。

  許知月:【[定位]】

  許知月:【207包廂】

  白蘞點進去看了看,是雲霄區的一個不知名的會所,許知月不像是會去會所的人,白蘞想起上次去許家,許知月穿的那一身衣服,也不像許知月的審美。

  大概因為姜鶴,白蘞對許知月一直很友好。

  71路公交停在白蘞面前。

  白蘞抬頭,沒上去,而是攔了個計程車。

  **

  雲霄區天堂會所,207包廂,並不是會員包廂。

  門被服務員打開。

  裡面燈光昏暗,一群少男少女在一起玩。

  聽到聲音,這些人目光看向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服務員身後的女生。

  那女生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極其素淨,墨發鬆松挽就,露出一張不施粉黛卻極其優越的五官。

  包廂燈光暗,這女生整個人卻仿佛被籠了一層光,左手臂彎拿著兩本挺厚的書,眉眼懶散,漆黑的瞳孔映著包廂的燈光,帶著幾分溫文爾雅的藝術氣息。

  在這紙醉金迷的包廂,莫名地有股清純氣息。

  像是一隻小鹿闖進了狼群。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一瞬。

  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手上夾著雪茄,吐出一團雲霧,腳搭在茶几上,朝白蘞吹了口口哨,「余少,你這哪裡搞來的學生妹,學藝術的吧。」

  男人口中的余少,背對著白蘞坐著,手上掐著著一個女生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酒杯。


  聞言,他鬆開手起身朝門口看過去。

  他穿著藍色襯衫,扣子鬆了好幾粒,衣冠楚楚風流意氣的模樣,看到白蘞,他眼睛眯了眯,藏不住眸底的勢在必得:「許知月的姐姐?正好,她不喝酒,你替她喝一杯吧。」

  他把手中的酒杯朝白蘞遞了遞。

  聽到這句話,他身邊的許知月連忙抬頭,她臉色有不正常的紅暈,踉蹌著站起來,「我、我喝!」

  她伸手,要去拿那位余少手裡的酒杯。

  一抬頭,下巴上都是明顯的青紫指印。

  白蘞臉上懶散的表情慢慢退卻。

  「許小姐,你別著急,」余少目光沒移開白蘞,「你要想喝,有的是機會。」

  他把手中的酒杯朝白蘞遞過去。

  白蘞伸手接過來。

  包廂里其他人鬨笑一聲,並不意外。

  那位余少目光盯著白蘞又扯開一粒扣子,舔了下唇,「你可比你妹妹識趣多了。」

  「你別喝……」許知月沒想到白蘞接過酒了,她抓著白蘞的胳膊,一雙漆黑的眼睛驚恐,「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伸手去拿白蘞的右手的酒,握著高腳杯底,酒杯卻紋絲不動。

  許知月茫然地眨眼看。

  白蘞看她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了,然後將左手的書隨意扔在茶几上。

  低頭似乎聞了聞酒香,不出所料,加了料的酒。

  她抬頭,往前走了兩步,重重光影下,她將整杯酒倒在那位余少頭上,少許酒液灑到自己手上,她嫌棄地抽了張紙。

  慢條斯理地擦著手背,睨著這位余少,不慌不忙道:「還要喝嗎?」

  包廂里,沒有人預料到,竟然敢有人這麼膽大包天在余少頭上動土。

  熱鬧的包廂瞬間落針可聞。

  余少抹了一把臉上的酒,他是向來被人捧慣了的,第一次被人下了臉,面色十分難看,「好,很好!」

  旁邊幾個小弟立馬拿了三瓶酒過來,並要幫忙抓住白蘞。

  強硬灌酒。

  手還沒碰到白蘞的衣領,就被白蘞踹到一邊。

  巨大的聲響讓許知月有瞬間清醒,她衝著白蘞急切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你先走,別管我,這是余泓敬,他姐姐余虹漪是陳家的紅人,他是余虹漪唯一的弟弟……」

  「呸,」余泓敬抹了一把臉,他死死盯著白蘞那張臉,「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們,沒用了,給我把她抓……」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踹到他身後的茶几上。

  「砰——」

  茶几上的酒杯跟酒瓶四散開來。

  余泓敬瞬間就吐出一口鮮血,他沒想到有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還敢對他動手。

  「你,你真是……」

  余泓敬感覺到自己肋骨斷了,他手撐著地,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今天頭上就一根木簪,因為動手有些散了,白蘞拔了木簪,慢條斯理地重新把頭髮挽起來。

  她半低著頭,墨發隨意垂散,雪白的褲腳邊沾了余泓敬的一滴血。

  身邊除了許知月,大部分都是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她卻在這種地方閒散地重新整理頭髮。

  來這的人都非富即貴,會員招惹不起,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就報了警。

  這裡距離酒吧一條街不遠,警察為了防止出事,在這設了崗。

  不到五分鐘,外面就傳來警笛聲。

  余泓敬死死盯著她,恐怖得駭人,聽到警笛聲,他不由搖搖晃晃站起來:「完了,不管你是誰,我告訴你,你完了!」

  白蘞眼睫漫不經心地垂下,她重新整理好頭髮,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手指按著打火機,幽藍的火焰冒出來。

  江京,能被許知月說是陳家人的……

  白蘞聽著警笛聲,低頭看了余泓敬一眼,「陳家人?陳野的後代?」

  什麼陳野?

  余泓敬壓根沒想到其他,以為白蘞說的是「陳爺」,他冷笑:「你就算找陳爺也沒用!」

  江京大學。

  石嶼坐在辦公室的位置上,他旁邊的中年男人走來走去,低頭看手腕上的表:「校長,她也該到了吧?」

  跟白蘞接觸過兩次,她是個極其守禮的人。

  石嶼看著天色,也覺得奇怪,他拿起辦公桌上的話筒,「我給她打個電話。」

  地府,陳野:怎麼下來的?

  余泓敬:跟白蘞打架。

  陳野:……6

  明天見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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