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救世主
1號城池上空。
當林子辰回到這裡時，之前的守城大戰早已結束。
曾經偌大輝煌的城池，此刻只剩下一片破敗狼藉的廢墟。
一眼望去，殘垣斷壁，橫屍遍野。
很多有些臉熟的城裡人，這會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被永遠留在了逝去的戰場上。
更慘一些的，則直接屍骨無存，連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整片破敗不堪的廢墟，都被死氣沉沉的悲涼所籠罩，處處散發著絕望。
「這就是戰爭……」
林子辰心中喃喃一句，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他參加過不少大戰。
但像眼前這麼傷亡慘重的大戰，他還是一次見到。
視覺衝擊極強。
稍微緩了緩神，林子辰發散精神力覆蓋整片戰場，尋找沈清涵的身影。
很快，他就在下方的一個位置發現沈清涵的身影。
沒有片刻停頓，他第一時間化作一道赤紅色的流光一閃而下，精準落到了沈清涵的面前。
沈清涵正幫助傷員回收血液，看到林子辰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精緻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
「林子，你總算是安全回來了，我一直好擔心你。」
「再也不用擔心了，麻煩都全部解決了。」
林子辰說著伸手擦了擦沈清涵臉上沾著的灰塵，動作很是溫柔。
他完全可以氣血外放，或者是精神外放，隔空幫沈清涵清理臉上的灰塵。
只是這樣方便是方便，但少了些親密感。
比起方便，他更喜歡用手觸碰沈清涵的俏臉，感受她俏臉上傳來的溫度。
以及，感受她俏臉上傳來的絲滑清涼感。
「那個人奸副州主怎麼樣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其他人呢？」
沈清涵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俏臉上滿是好奇。
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一副模樣，很喜歡在林子辰面前不懂就問，完全把林子辰當成是自己手機上的搜尋引擎用。
對於這三個問題，林子辰聲音溫和地耐心回答道：
「人奸副州主死了。」
「不過不是我殺的，是被一個叫做夜王的神話級強者給奪舍了。」
「跟我一同對付人奸副州主的那些城裡領導，很不幸都犧牲了，死在了被奪舍前的人奸副州主的手上。」
在回答著這些問題時，林子辰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一個參與者。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內心毫無波動。
林子辰是故意把自己剛剛的經歷說得平常，目的是為了不讓沈清涵擔心。
不過，沈清涵也不是傻白甜。
此刻的她，心裡很清楚林子辰說的這些事有多麼兇險。
要知道，那些跟著去圍剿葉永盛的城裡領導，生物等級最低都是傳說級。
可就是生物等級如此之高的城裡領導們，卻一個不剩，全都犧牲了。
僅從這點來看，就能判斷出林子辰先前所經歷的事有多麼兇險。
更別說，那個人奸副州主還被神話級強者給奪舍了。
連神話級強者都現身了，可想而知當時的局面是有多麼的絕望。
清楚歸清楚，沈清涵並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刨根問底。
而是很懂事地跳過這個話題，對林子辰問道：
「林子，等下善後完戰場後，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現在源地處處爆發大戰，哪裡都不得安生，沈清涵對此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善後完戰場後，接下來該去哪裡，該做什麼。
林子辰沒急著回答。
他默默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沉默片刻後對沈清涵說道：
「去其他城池幫忙清理異族吧。」
1號城池這邊的異族基本都被趕盡殺絕了，沒多少可供吞噬的資源。
如果想要繼續高速進化，那是時候該換個戰場了。
聽到林子辰說要去其他城池幫助清理異族，周圍不少人都肅然起敬，看向林子辰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這些人都不知道林子辰之所以要去幫助其他城池清理異族，主要是為了吞噬異族的生命本源和源力。
還以為林子辰是不忍看族人受難，要奉獻自己發光發熱。
不過，君子論跡不論心。
不管目的是什麼，真實想法又是什麼，只要做了對族人有益，那就是族人的救世主。
沈清涵知道林子辰這是想要去擊殺異族吞噬進化，很是懂事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加快善後的速度，爭取早點前往其他城池幫忙清理異族。」
說完，她動作迅速地前去給傷員們回收血液。
林子辰閒來無事，也加入救治傷員的行動，發散精神力覆蓋整片戰場，在破敗的廢墟尋找沒被發現的傷員。
在他和沈清涵的幫助下，戰場上的傷員很快都得到了最基本的救治，算是保住了性命。
救治完傷員後，沈清涵想起了一件事。
她快步走到林子辰身前，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他的手氣血傳音道：
「對了林子，就在剛剛不久前，我碰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什麼事？」
林子辰有些好奇，氣血傳音回去問道。
沈清涵泛著水盈盈的眸子，聲音糯糯地說道：
「剛剛不久前，我在識海里看到你了，看到你在我的識海里不斷下潛，然後被那個人奸副州主追殺。」
什麼？
聽到這話的林子辰，瞳孔微縮，眼睛一下睜大，臉上布滿驚訝。
涵涵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我先前潛入的海底，其實是涵涵的識海？
所以才會在那裡碰到水神宮？
一整個無邊無際的大海都是涵涵的識海……
我這是在做夢？
林子辰覺得這事過於誇張了，臉上的驚訝逐漸轉變成難以置信。
對面的沈清涵，將林子辰臉上神情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裡。
而後，她那張精緻的俏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抹驚訝。
林子辰臉上的神情變化，讓她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剛剛不久前在識海里看到的畫面，不是投影，也不是什麼虛假的幻象，而是真實的畫面！
可這怎麼可能？
林子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里？
識海不是一個抽象的存在嗎？
不是意志強弱的體現嗎？
哪來的實體？
這一刻，沈清涵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完全想不明白這件事。
對面的林子辰也跟她一樣，整個人都有點懵。
這事太離譜了，遠遠超出了兩人的認知。
稍微穩了穩心緒，林子辰看著沈清涵，語氣認真地向她確認道：
「後邊你是不是看到，我和那個人奸副州主都被吸進水神宮內，然後那個人奸副州主被吸進一個漩渦里隕落，屍體還被煉製成一顆猩紅色的珠子？」
「對對對，就是這樣！」
沈清涵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臉上的神情愈發震驚。
如果說，她剛剛還不太確定自己先前在腦海中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那麼現在，她可以百分百確定就是真實的。
林子辰所說的這些，跟在她識海中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出入。
見她頻頻點頭說對，林子辰心裡也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居然是真的！
我之前潛入的那片大海，居然真是涵涵的識海！
等等！
不對！
如果那片大海真是涵涵的識海，那按理來說，涵涵平時應該能在識海中看到生活在海里的生物才對。
難道說……涵涵的識海不是一整片大海，而是她的識海和那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有著部分連通？
先前我之所以會忽然出現在她的識海里，只是我在那片大海下潛的過程中穿過某個隱蔽的連通點，正好進入了涵涵的識海？
還是不對。
那片大海里生活著那麼多生物，如果真有什麼特殊的連通點，那早該有過不少生物進入過涵涵的識海了。
看來，待會得返回剛剛的那片大海一趟，發散精神力覆蓋，看看能不能找到所謂的連通點……
林子辰心裡這麼思緒。
一旁的沈清涵，既好奇又不解地問道：「林子，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我的識海里？這好神奇啊……」
這個問題，林子辰很難回答。
他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把自己剛剛的猜測告訴給沈清涵聽。
沈清涵聽後思考了一下，很快給出了這麼一個猜測：「林子，你說會不會是水神出手了？」
「水神知道你對我很重要，所以特意出手幫我救你？」
「你想，之前我們在沿海森林裡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有神秘未知的力量出手救我們，我感覺就是水神出的手。」
沈清涵的這一猜測，聽起來有理有據。
林子辰聽後也是陷入一陣思緒。
水神嗎？
或許吧……
想著，林子辰念頭一動，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顆猩紅的珠子。
這顆珠子，正是之前從水神宮的漩渦中吐出來的那顆珠子，是用葉永盛的屍身和夜王的意志煉製而成的。
僅是握在手上，就能明顯感知到珠子裡邊散發出的強大生機。
這是神話級級別的生機，來自夜王的意志。
「這就是那顆由人奸副州主的屍身和夜王的意志煉製而成的珠子，裡邊蘊含有大量生機，對進化大有幫助，你看看能不能吸收。」
林子辰說著，把手上那個猩紅的珠子遞給了沈清涵。
沈清涵看著遞來的珠子，泛著清澈明亮的眼眸問道：「你不吸收嗎？」
「這珠子是從水神宮裡拿的，是屬於你的東西。」
「那我們一人一半吧。」
「不了，你自己吸收吧，這是屬於你自己一個人的進化資源。」
林子辰的確很需要進化資源，迫切地想要變強，但再怎麼需要，也不至於去貪沈清涵那份進化資源。
沈清涵了解林子辰的性格。
見林子辰都說不要了，她也就沒再多勸，選擇自己一個人吸收珠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吸收珠子，從林子辰手上拿過來的時候，還想著研究一番怎麼吸收。
然而，還不等她開始研究，她手上拿著的猩紅珠子，忽然化作一縷紅藍相間的流光，瞬間湧入了她的天門。
一入天門，這縷紅藍相間的流光就自動化作兩道炙熱的暖流。
紅色的暖流，流經沈清涵全身，滋潤著她體內的每一顆細胞。
藍色的暖流，流入沈清涵大腦深處的識海，讓她那片原本就看著無邊無際的識海，以極快的速度在礦大，變得更加的無邊無際。
當兩道暖流同時消退的那一刻，沈清涵體內的氣血強度和精神強度開始節節攀升，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驚人速度在暴漲。
僅是眨眼的瞬間，她的生物等級就進化至傳說一階，引發一片天地異象。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伴著炙熱的艷陽下起了傾盆大雨。
同時，平靜的大地有無數地下水破土而出，沖天而起，與天上降落的雨水融為一體，變換出各種形態的水生生物，遍布滿整片天空。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被天上忽然出現的異象震撼得原地發呆。
水龍騰雲駕霧。
水鳳翱翔九天。
鯤鵬齊出，遮天蔽日……
原本空曠的天空，一下布滿了各種看著位格極高的生物。
他們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這麼壯觀的異象。
林子辰和眾人一樣，此刻都在抬頭看著天上的異象，心裡直感一陣震撼。
沈清涵進化成傳說級生物所引發的異象太壯觀了，遠比他進化成傳說級生物時所引發的異象要壯觀得多，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壯觀。
林子辰認真觀察著天上由雨水變換出來的各種水生生物，發現全都看著很是熟悉，似乎都曾在海底遺蹟里的壁畫上看到過。
期間，還十分意外地看到了海神的身影。
天上由雨水變換出來的海神，形象依舊跟在壁畫上看到的一樣，是個毫無存在感的看門守衛。
動作依舊是恭敬地跪拜在地，朝拜著一個側躺在貝殼裡的神秘女人。
「或許，涵涵不是什麼水神復甦的載體，而是她本身就是水神……」
林子辰靜靜地看著天上的異象，目光落在那個被所有水生生物朝拜著的神秘女人，心裡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從過往的種種經歷來看，他愈發感覺和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的沈清涵，不像是獲得了水神傳承的幸運兒。
而是，更像是轉世的水神本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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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偌大輝煌的城池，此刻只剩下一片破敗狼藉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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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一些的，則直接屍骨無存，連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整片破敗不堪的廢墟，都被死氣沉沉的悲涼所籠罩，處處散發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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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眼前這麼傷亡慘重的大戰，他還是一次見到。
視覺衝擊極強。
稍微緩了緩神，林子辰發散精神力覆蓋整片戰場，尋找沈清涵的身影。
很快，他就在下方的一個位置發現沈清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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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涵正幫助傷員回收血液，看到林子辰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精緻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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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可以氣血外放，或者是精神外放，隔空幫沈清涵清理臉上的灰塵。
只是這樣方便是方便，但少了些親密感。
比起方便，他更喜歡用手觸碰沈清涵的俏臉，感受她俏臉上傳來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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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奸副州主死了。」
「不過不是我殺的，是被一個叫做夜王的神話級強者給奪舍了。」
「跟我一同對付人奸副州主的那些城裡領導，很不幸都犧牲了，死在了被奪舍前的人奸副州主的手上。」
在回答著這些問題時，林子辰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一個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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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清涵也不是傻白甜。
此刻的她，心裡很清楚林子辰說的這些事有多麼兇險。
要知道，那些跟著去圍剿葉永盛的城裡領導，生物等級最低都是傳說級。
可就是生物等級如此之高的城裡領導們，卻一個不剩，全都犧牲了。
僅從這點來看，就能判斷出林子辰先前所經歷的事有多麼兇險。
更別說，那個人奸副州主還被神話級強者給奪舍了。
連神話級強者都現身了，可想而知當時的局面是有多麼的絕望。
清楚歸清楚，沈清涵並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刨根問底。
而是很懂事地跳過這個話題，對林子辰問道：
「林子，等下善後完戰場後，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現在源地處處爆發大戰，哪裡都不得安生，沈清涵對此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善後完戰場後，接下來該去哪裡，該做什麼。
林子辰沒急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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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其他城池幫忙清理異族吧。」
1號城池這邊的異族基本都被趕盡殺絕了，沒多少可供吞噬的資源。
如果想要繼續高速進化，那是時候該換個戰場了。
聽到林子辰說要去其他城池幫助清理異族，周圍不少人都肅然起敬，看向林子辰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這些人都不知道林子辰之所以要去幫助其他城池清理異族，主要是為了吞噬異族的生命本源和源力。
還以為林子辰是不忍看族人受難，要奉獻自己發光發熱。
不過，君子論跡不論心。
不管目的是什麼，真實想法又是什麼，只要做了對族人有益，那就是族人的救世主。
沈清涵知道林子辰這是想要去擊殺異族吞噬進化，很是懂事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加快善後的速度，爭取早點前往其他城池幫忙清理異族。」
說完，她動作迅速地前去給傷員們回收血液。
林子辰閒來無事，也加入救治傷員的行動，發散精神力覆蓋整片戰場，在破敗的廢墟尋找沒被發現的傷員。
在他和沈清涵的幫助下，戰場上的傷員很快都得到了最基本的救治，算是保住了性命。
救治完傷員後，沈清涵想起了一件事。
她快步走到林子辰身前，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他的手氣血傳音道：
「對了林子，就在剛剛不久前，我碰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什麼事？」
林子辰有些好奇，氣血傳音回去問道。
沈清涵泛著水盈盈的眸子，聲音糯糯地說道：
「剛剛不久前，我在識海里看到你了，看到你在我的識海里不斷下潛，然後被那個人奸副州主追殺。」
什麼？
聽到這話的林子辰，瞳孔微縮，眼睛一下睜大，臉上布滿驚訝。
涵涵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我先前潛入的海底，其實是涵涵的識海？
所以才會在那裡碰到水神宮？
一整個無邊無際的大海都是涵涵的識海……
我這是在做夢？
林子辰覺得這事過於誇張了，臉上的驚訝逐漸轉變成難以置信。
對面的沈清涵，將林子辰臉上神情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裡。
而後，她那張精緻的俏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抹驚訝。
林子辰臉上的神情變化，讓她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剛剛不久前在識海里看到的畫面，不是投影，也不是什麼虛假的幻象，而是真實的畫面！
可這怎麼可能？
林子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里？
識海不是一個抽象的存在嗎？
不是意志強弱的體現嗎？
哪來的實體？
這一刻，沈清涵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完全想不明白這件事。
對面的林子辰也跟她一樣，整個人都有點懵。
這事太離譜了，遠遠超出了兩人的認知。
稍微穩了穩心緒，林子辰看著沈清涵，語氣認真地向她確認道：
「後邊你是不是看到，我和那個人奸副州主都被吸進水神宮內，然後那個人奸副州主被吸進一個漩渦里隕落，屍體還被煉製成一顆猩紅色的珠子？」
「對對對，就是這樣！」
沈清涵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臉上的神情愈發震驚。
如果說，她剛剛還不太確定自己先前在腦海中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那麼現在，她可以百分百確定就是真實的。
林子辰所說的這些，跟在她識海中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出入。
見她頻頻點頭說對，林子辰心裡也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居然是真的！
我之前潛入的那片大海，居然真是涵涵的識海！
等等！
不對！
如果那片大海真是涵涵的識海，那按理來說，涵涵平時應該能在識海中看到生活在海里的生物才對。
難道說……涵涵的識海不是一整片大海，而是她的識海和那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有著部分連通？
先前我之所以會忽然出現在她的識海里，只是我在那片大海下潛的過程中穿過某個隱蔽的連通點，正好進入了涵涵的識海？
還是不對。
那片大海里生活著那麼多生物，如果真有什麼特殊的連通點，那早該有過不少生物進入過涵涵的識海了。
看來，待會得返回剛剛的那片大海一趟，發散精神力覆蓋，看看能不能找到所謂的連通點……
林子辰心裡這麼思緒。
一旁的沈清涵，既好奇又不解地問道：「林子，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我的識海里？這好神奇啊……」
這個問題，林子辰很難回答。
他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把自己剛剛的猜測告訴給沈清涵聽。
沈清涵聽後思考了一下，很快給出了這麼一個猜測：「林子，你說會不會是水神出手了？」
「水神知道你對我很重要，所以特意出手幫我救你？」
「你想，之前我們在沿海森林裡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有神秘未知的力量出手救我們，我感覺就是水神出的手。」
沈清涵的這一猜測，聽起來有理有據。
林子辰聽後也是陷入一陣思緒。
水神嗎？
或許吧……
想著，林子辰念頭一動，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顆猩紅的珠子。
這顆珠子，正是之前從水神宮的漩渦中吐出來的那顆珠子，是用葉永盛的屍身和夜王的意志煉製而成的。
僅是握在手上，就能明顯感知到珠子裡邊散發出的強大生機。
這是神話級級別的生機，來自夜王的意志。
「這就是那顆由人奸副州主的屍身和夜王的意志煉製而成的珠子，裡邊蘊含有大量生機，對進化大有幫助，你看看能不能吸收。」
林子辰說著，把手上那個猩紅的珠子遞給了沈清涵。
沈清涵看著遞來的珠子，泛著清澈明亮的眼眸問道：「你不吸收嗎？」
「這珠子是從水神宮裡拿的，是屬於你的東西。」
「那我們一人一半吧。」
「不了，你自己吸收吧，這是屬於你自己一個人的進化資源。」
林子辰的確很需要進化資源，迫切地想要變強，但再怎麼需要，也不至於去貪沈清涵那份進化資源。
沈清涵了解林子辰的性格。
見林子辰都說不要了，她也就沒再多勸，選擇自己一個人吸收珠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吸收珠子，從林子辰手上拿過來的時候，還想著研究一番怎麼吸收。
然而，還不等她開始研究，她手上拿著的猩紅珠子，忽然化作一縷紅藍相間的流光，瞬間湧入了她的天門。
一入天門，這縷紅藍相間的流光就自動化作兩道炙熱的暖流。
紅色的暖流，流經沈清涵全身，滋潤著她體內的每一顆細胞。
藍色的暖流，流入沈清涵大腦深處的識海，讓她那片原本就看著無邊無際的識海，以極快的速度在礦大，變得更加的無邊無際。
當兩道暖流同時消退的那一刻，沈清涵體內的氣血強度和精神強度開始節節攀升，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驚人速度在暴漲。
僅是眨眼的瞬間，她的生物等級就進化至傳說一階，引發一片天地異象。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伴著炙熱的艷陽下起了傾盆大雨。
同時，平靜的大地有無數地下水破土而出，沖天而起，與天上降落的雨水融為一體，變換出各種形態的水生生物，遍布滿整片天空。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被天上忽然出現的異象震撼得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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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曠的天空，一下布滿了各種看著位格極高的生物。
他們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這麼壯觀的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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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辰認真觀察著天上由雨水變換出來的各種水生生物，發現全都看著很是熟悉，似乎都曾在海底遺蹟里的壁畫上看到過。
期間，還十分意外地看到了海神的身影。
天上由雨水變換出來的海神，形象依舊跟在壁畫上看到的一樣，是個毫無存在感的看門守衛。
動作依舊是恭敬地跪拜在地，朝拜著一個側躺在貝殼裡的神秘女人。
「或許，涵涵不是什麼水神復甦的載體，而是她本身就是水神……」
林子辰靜靜地看著天上的異象，目光落在那個被所有水生生物朝拜著的神秘女人，心裡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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