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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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聿宸說到做到,那鍋薑茶全部都由他親手餵給白子苓喝完。

  無論白子苓怎麼撒嬌賣萌都沒用。

  喝完薑茶,白子苓苦著臉,「嗚嗚嗚秦聿宸你欺負我,你好討厭。」

  男人呵了一聲,不近人情道:「再有下次,我讓你泡一周的姜澡。」

  讓她渾身散著那股討厭的姜味?

  單是想想白子苓都忍不住打一個冷戰。

  病床上的女人眼皮忽然跳了跳,唇瓣微張,不知在說什麼。

  白子苓見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就聽女人含糊不清地說:「歲歲不怕,媽媽打跑壞人……」

  她一愣,轉而想起從藍玥輕那裡聽到的關於陸詩宛的話。

  白子苓心臟忽然一軟,這是一位可憐又偉大的母親。

  半個小時後,阿黛爾敲門,「秋先生來了。」

  這邊剛說完,走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秋啟寒等人闖了進來。

  阿黛爾轉身將人攔下,「秋先生,您不能私自闖進這裡。」

  「女士,實在抱歉,請體諒我急切的心情,以後我會鄭重向藍女士道歉,現在我要先看一下我妻子的情況……」

  秋啟寒說著,他旁邊的人上前擋住阿黛爾,護著秋啟寒走進房間。

  他目光落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妻子,腳步匆忙正準備上前,餘光注意到床邊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秋啟寒腳步猛地一頓。

  恰巧白子苓抬頭看過來,也是一愣。

  不知為何,眼前這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一旁的秦聿宸原本滿是不悅,但看到秋啟寒的那一刻,下意識看向白子苓。

  他竟然在秋啟寒臉上,看到了白子苓的影子。

  同樣這麼想的還有藍玥輕和夏思雨。

  藍玥輕戳了戳夏思雨的胳膊,「是不是錯覺,我怎麼感覺子苓和他有點像……」

  夏思雨點了點頭,餘光掃到什麼,她看向站在秋啟寒身後的年輕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裝,額頭綁著白紗布,身形和湖邊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夏思雨猛地站起身。

  秋朝陽看到白子苓的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個女人長得竟然跟陸詩宛、秋啟寒兩人有幾分相似。

  轉而想到什麼,秋朝陽眼珠子微微轉動,心底浮現一個好主意。

  他搶在夏思雨開口前開口,「爸爸,就是他們。」

  秋朝陽一臉憤憤地瞪著白子苓幾人,「他們試圖傷害媽媽,我和護工去救媽媽,他們反而將我打傷。」

  聽到這話,白子苓和夏思雨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到底是誰想傷害陸詩宛?又是誰救了陸詩宛?

  緊接著,白子苓眉頭一蹙,這人是陸詩宛的兒子?

  那他怎麼會對親媽動手?

  白子苓說了她拿著木棍打了兇手的腦袋,秦聿宸的目光在秋朝陽包紮好的腦袋上轉了一圈。

  他想起之前聽說的圈內傳聞,很多人都知道秋夫人不喜歡領養的養子秋朝陽。

  圈子裡各種跌破眼鏡的事情都有,對養母痛下殺手,似乎也不出奇。

  秦聿宸在心中想著,看向白子苓,「長長記性,你冒著風險救人,就是這種結果。」

  沒有感激,沒有道謝,只有倒打一耙。

  白子苓沒理會秦聿宸,直直看向秋朝陽,「你胡說,明明是你將秋夫人丟進湖裡,我為了救人,才將你打傷。」

  秋朝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冤枉,看向秋啟寒,「爸爸,您和媽媽從小將我養大,在您心裡,我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嗎?」

  一旁穿著護工服裝的女人低著頭上前,按照秋朝陽和她事先說好的話,道:「先生,我和少爺親眼看到他們想要傷害夫人。」

  「我還聽到他們還說:只要偽裝成夫人出事,他們將救下夫人的樣子,就會得到先生的感激……」

  護工說完,秋朝陽掃了眼白子苓的臉蛋,「爸爸,雖然我也不想把人想得太壞,但這未免太巧合了點。」


  「他們先是擄走媽媽,試圖挾恩圖報,又找來一個和爸媽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站在這裡……」

  「他們的下一句話是不是要說她是您和媽媽失散多年的女兒?」

  聽到秋朝陽這麼說,秋啟寒眸中染上幾分猶豫和深思。

  這麼多年,不知有多少人用各種辦法找上門,說是他們走丟的女兒。

  甚至之前還遇到一個和陸詩宛年輕時有八分相似的女人,一做親子鑑定,沒有絲毫血緣關係。

  仔細想想,世界這麼大,有幾個長得很像的人也不稀奇。

  秋朝陽不斷跟秋啟寒說著,白子苓只感到好笑,又難免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留了後手,不然這個時候有理也說不清。

  網上都說現在的人沒有同理心,不像以前那麼樂於助人,現在做個好事就會惹禍上身,誰還願意做好事?

  秦聿宸眉頭緊縮,不耐打斷道:「有說廢話的功夫,不如過來讓她放開我妻子。」

  眾人這才注意到陸詩宛緊握著白子苓的胳膊。

  秋朝陽眼眸一亮,「肯定是因為她傷害了媽媽,媽媽才會抓住她不肯鬆手。」

  他迫切地想要將罪名死死扣到白子苓等人的頭上。

  說著話,秋朝陽幾個大步走到床前,看著臉色慘白的陸詩宛,眼淚滑落下來。

  「媽媽,是兒子沒本事,沒有保護好您……」

  說著話,他握住陸詩宛的手腕,背對秋啟寒,不斷地掉眼淚,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

  白子苓不知看到什麼,眸子微眯,緊緊盯住秋朝陽的指縫,「你手裡拿著什麼?」

  秋朝陽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和慌亂,下一秒,他神色無辜自然。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子苓拍了一下秦聿宸的肩膀,神色嚴肅,「你去看看,他手裡有針頭。」

  秦聿宸毫不猶豫向秋朝陽走去,秋朝陽反手將針管裝進口袋,扭頭跑到秋啟寒身後。

  「爸爸,您看,您在場他們都要對我動手。」

  「我又沒病,怎麼會有針管呢?她說謊都不打草稿……」

  秋朝陽不覺得秦聿宸敢當著秋啟寒的面搜身,他說得格外理直氣壯。

  秋啟寒也不信秋朝陽有針管,倒是沒覺得白子苓扯謊,只當她看錯了。

  他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說朝陽對我妻子動手,但這肯定是誤會,朝陽從小到大都是個樸實、孝順的孩子,品行端正善良。」

  秋啟寒很相信秋朝陽,得了這話,秋朝陽眼底的那絲慌亂徹底消散,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白子苓沒理會他們,彎腰拿起陸詩宛的另一隻手,仔細看了一會兒,「這裡有針孔,就是他剛剛弄的。」

  聽到這話,秋啟寒臉色一變,大步上前。

  針孔很小,但仔細看也能看到。

  白子苓說:「他手裡拿著針,不知道要對秋夫人注射什麼東西,但他一個把秋夫人丟進湖裡的人,會給秋夫人注射什麼好東西嗎?」

  雖然不知道秋朝陽身為兒子,為什麼要對母親痛下殺手,但秋朝陽想在這裡害人就是不行。

  不用問白子苓都能猜到如果陸詩宛死在這裡,秋朝陽會說什麼。

  無非就是倒打一耙說是他們害死了陸詩宛,將這一切罪名怪到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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