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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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鐵路局家屬院,身為新郎倌的任傑一次又一次地出門去看。

  任母罵道:「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

  任傑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我一輩子都沒見過。」

  「等著吧,不聽我的,有你後悔的時候。」

  「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哪有咒自己兒子的?」

  任母就不說話了,她心裡煩,眼皮突突地跳,總覺得什麼事即將發生。

  感覺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好。

  兩家同住在一個家屬院,相隔有二三百米,很快穿著紅新娘服的林紅被人簇擁著來了。

  「快,快,快,放鞭炮。」

  放完鞭炮,可就是新人進門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敬茶,改口,禮成。

  任家父母是要面子的,請了單位的領導和同事,還有自家的親戚,擺了三大桌酒席。

  任傑高興就貪了幾杯,人就暈暈乎乎的。

  林冬及時扶住他,「小心,別摔了。」

  任傑有些大舌頭,笑嘻嘻地說道:「鍋,以後咱就似,似一家人了,你得罩著我點。」

  「行,前提是你別犯法……」

  「晦氣,大喜日子不說這個,我去趟廁所,鍋別跟著我聞臭氣。」

  這人豈止是醉了一點,顯然是醉的不輕。

  任傑去解決了人生三急,忽然有個人撞了他一下,塞給他一個白色的信封,「收著,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任傑迷迷糊糊的,就裝進了口袋。

  酒席是下午兩點多鐘散的,任母在收拾桌子,新嫁娘林紅沒有偷懶,也幫著一起收。

  「任傑呢?」

  「他喝多了,我扶他去床上躺著了。」

  「酒量差還喝那麼多,純粹自找苦吃。」

  林紅笑著說:「媽,今天客人多,咱不拂他的面子,以後要是醉酒,可得管管他了,對身體不好。」

  任母看了她一眼,在心裡嘆口氣,再不滿意也是兒媳婦了,以後試著好好相處。

  就沖這主動幫著收拾的勁,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夜,很快就來了。

  任傑沒有出來吃飯,只說還頭疼著,任母罵了幾句,就不管他了,招呼男人女兒和兒媳婦吃飯。

  都是中午的剩飯,林紅不愛吃,就扒拉了兩口就拉倒了,問起來就是不餓。

  任母說:「不用等著收拾了,去房間看看任傑,別吐了或者不好受。」

  林紅從善如流,「好的,媽,我去了。」

  任母追上她,又囑咐了兩句,「你那個有身子了,任傑要是胡鬧,別由著他。」

  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就怕兒子年輕氣盛忍不住,所以任母才囑咐了兩句。

  林紅羞澀地笑了笑,「媽,我知道了。」

  任傑確實喝多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林紅去倒了杯熱水,等到不太熱了,才從兜里拿出一包東西,喝口水服了下去。

  等到身體有反應了,林紅才跪在床上,把任傑拉了起來,喊他脫衣服睡覺。

  任傑用手一擋,「我!睡!覺。」

  光睡覺哪行啊?林紅幫任傑脫了上衣脫了褲子,下身只留一條褲頭。

  自己的也同樣脫了,鑽進了一個被窩裡。

  「任傑,任傑。」

  林紅小聲喊著,任傑給了反應,「誰?誰叫我?」

  房間裡沒有開燈,林紅偎在任傑的懷裡,「是我,你醒酒了沒有?有沒有不舒服?」

  林紅的手在任傑的身上四處點火,明明是摸他的額頭,偏偏去摸了他的耳垂,在他的喉嚨間呵著熱氣。

  更有甚者,往後退身子的時候,手碰到了任傑敏感的男性部位。

  任傑一把把林紅摟在懷裡,像嘬一個大蜜桃一樣嘬個沒完。

  林紅用小手推拒了一下,不過軟軟的,根本沒有什麼力量。

  「任傑,別這樣……」


  一邊說著別這樣,身子卻偎的更近了。

  香玉在懷,任傑還有點酒意,人就衝動了起來,就發生了不可描繪之事……

  「啊——」

  任父任母老兩口剛躺下沒多久,就讓女人的叫聲嚇醒了。

  任母迷迷登登的,「什麼聲音?」

  「好像是兒子那屋,你去看看。」

  公公是不能去的。

  任母趕緊披上棉襖,趿拉著鞋子就過去了,燈開著門關著,任母拍了拍門,「任傑,怎麼回事啊?」

  任傑也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過來開了門,「媽,紅紅流血了!」

  任母的心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了。

  任母拍了兒子兩巴掌,「你啊你啊,你是不是動你媳婦了?她有身子你不知道?」

  任傑急吼吼地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呀。」

  到了床前,林紅的樣子觸目驚心,秋褲上一大片血跡,床單上也是。

  「媽,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任母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捶了兒子兩下,「我怎麼交代你的都忘了?你就這麼禽獸這麼忍不住嗎?」

  任傑一句話不說。

  「還有你,我怎麼交代你的?我說任傑胡鬧,你別由著他。」

  林紅的臉白了白,「媽,我哪攔得住?」

  「攔不住,你不會吱一聲?」

  「媽,別說了,趕緊送醫院吧。」任傑有些不耐煩了,做都做了,現在還追究這些有什麼用。

  等任家人手忙腳亂地把人送到醫院,緊急處置了,從醫生那裡得到的消息,是孩子沒有保住。

  任母雖然不滿意林紅這個兒媳婦,但孫子是任家的種,得知沒保住,任母氣的又把兒子捶了兩拳頭,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新婚夜鬧出了事情,孩子沒保住,大人住了院,傳出來肯定難聽死了。

  任母通知了林家父母,又交代了知情的幾個人,若是有人問起來,千萬不能說實話,就說林紅對婆家不熟悉,摔傷了。

  ……

  喬安安剛回到家不久,趙春燕就來串門了,很明顯眼睛紅腫。

  「這是怎麼了?」

  趙春燕不很自在,「沒怎麼,你說他們去哪裡出任務了?我在家屬院住了好幾年了,從來沒遇見過一次去這麼多人的。」

  據說調走了一個偵察營,四百多號人。

  「男人的事咱幫不上忙,幫著照顧好家裡,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就是我們的貢獻了。」

  「他要是早點說實話,我肯定不同意。」

  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小花小草又不是她親生的,她有什麼立場待在李文龍的家裡?

  李文龍在信中說,他自私了一回,按照他的條件,他是不能去戰場的,但是他想立功想證明自己,就道德綁架了趙春燕。

  李文龍還說,等他活著回來,就和趙春燕離婚,等趙春燕再婚時,會當妹妹一樣看待,送嫁妝送她出嫁。

  要是活著回不來,回來的是他的骨灰,撫恤金分兩份,他父母和孩子分一半,趙春燕分另一半。

  小花小草交給他的父母。

  要是有人置疑分配不公,此信就是證據。

  趙春燕本來就是帶著情緒出嫁的,這是第一次,她正視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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