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八百年的老皇曆
「那是我肉體封印之處。」謝麟淡聲說著。
隨即，他眼如寒星，側目看向遠處的巫朵朵，「你是巫族中人？」
巫朵朵怔然了一瞬，十分沉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心底，已經掀起巨浪般的驚訝，謝麟說外面是他肉身？
可是他的長相，和棺中男子有相似之處，可並非一模一樣……
而且，他剛剛說玉棺里是他的肉身，可他現在這模樣明明並非靈體，看起來有血有肉，和普通人無異。
「老祖，可你為什麼和玉棺的人長得並不相似呢？」
謝九辰張了張嘴，忍不住問出了口，一旁的巫朵朵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著。
謝麟漫不經心地抬眸，掃視兩人一眼，「因為照影壁的緣故。」
「什麼？」
謝九辰迅速和巫朵朵交換了眼神，他也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來震驚。
「照影壁是上古神石，從神界蒼梧中而來，可以鎖住人精魄，使其在里重生。
而照影壁的小世界每一百年重塑一次，所以我的記憶逐漸消失，心隨意動，面容自然也會改變。」
巫朵朵：「蒼梧？敢問這塊神石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巫朵朵震驚之餘，迅速抓住了謝麟話中的關鍵點，急切問道。
謝麟眼眸沉沉看了巫朵朵一眼，「你不是巫族中人嗎？」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繼續說道：「也罷……許是你還沒接觸到你們族中這些秘辛。
這塊神石，是你們巫族中人從蒼梧帶出來贈予我的。」
「什麼！怎麼會……是誰？」
謝麟視線在巫朵朵臉上停留一瞬，隨即投向身後的那座玉石碑上。
「是巫族的天女——巫靈。」
巫朵朵：「……」
此刻，巫朵朵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會是巫靈送的，可是，為何？
謝九辰不解地問道：「老祖，那個巫靈不是詛咒我們謝家子孫後代嗎？她為什麼要送神石給您呢？」
謝麟閉上眼，腦海里閃過一名清冷如仙少女的臉龐。
他皺緊眉頭，顯得十分痛苦，「她這麼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一直在這裡等著，就是期盼著有一天她能夠告訴我原因……
你們既然來了，還帶著這枚靈墟玉玦恢復了我的記憶，說明時候到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緩緩睜開眼，伸出手心的玉玦喃喃自語著。
巫朵朵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她忍不住地攥緊手心，目光一瞬不錯地定定看著謝麟。
謝麟和巫族天女——謝靈，八百多年前的秘密就要解開了嗎？
「吾名謝麟，字雲祈，在家排行第二，大哥謝濉長我五歲，我謝家本是姜朝南郡封地的異姓斥候，大哥從小被立為世子。
吾八歲那年，在祖父壽宴時被武安山玉塵真人看中。
他道我骨骼驚奇，氣度不凡，非池中之物，定要收我做關門弟子。
祖父應道：』謝家子弟，上有魏雅之風骨，下有滄海之義氣『便遣我離家，跟隨玉塵子學道練劍。
我跟隨師父塵真子多年來一直浪跡在世俗塵世中，師父說練道需先練心，直到十六歲那年……
姜朝至元二十四年，北地大旱三年，王室昏庸，周邑王常年痴迷煉丹修道，朝政被大監宋汝把持……
他強加各地賦稅，不顧百姓死活，貪官污吏朱門酒肉，許多逃亡百姓遭到屠殺，各地紛紛起義，姜朝氣運將盡……
塵真子接到我祖父來信，說南郡遭受中原郡襲擊圍城多日，讓我親自動身，立刻去我外祖江北郡高家求救。
我馬上辭別師父，前往江北，沿路看到普通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路邊白骨堆疊成山……
一路上流匪和亂兵，燒殺搶虐無惡不作，半個月後我終於從外祖家借兵增援南郡，可當我趕到時……」
謝麟神色顯得十分痛苦，聲音也高亢起來，「整個南郡城，滿城屍骨，血流成河……
整整兩萬餘人還有一些平民百姓，都慘死在中原郡軍隊手中。
我謝家五百零三口人，只有一些老弱婦孺藏在地窖中沒有被找到，我祖父還有父親大哥全都慘死。
那日後，我便對著長劍發誓，我謝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報，我還沒去京都稟告，就接到了通緝懸賞令。
我才知道我們家滅門慘案，是那狗太監宋汝和中原郡王周固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我謝家軍用糧倉。
那宋汝假借聖旨，說我謝家和番邦勾結，意圖侵占整個江北江南，此次是奉命平叛。
我謝家自古以來忠君愛國，可被那群狼心狗肺之人污衊屠了滿門……
我一個人來到瓊山山頂，抱著酒罈子俯視著南郡城。
內心仇恨已經讓我喪失了理智，我計劃著如何報仇，進京先殺了那太監。
月垂崖頭之際，一個帶著面紗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從天而降。
她仿佛是踏月而來的仙女，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發著瑩瑩白光，如夢似幻。
我還以為是自己醉酒，可那女子緩緩走到我身邊，開口說話了……
她說：』熒惑守心，帝星將落，歲星所在，紫薇星皆從而聚於一舍，其下之國可以義致天下。『
那女子說完，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
她輕聲問道：』可願成為這天下共主？『
我仿佛受到蠱惑一般，點了點頭，她隨手一指，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懷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笑了笑，乘風而去……」
巫朵朵和謝九辰聽得入迷，仿佛八百多年前的事正一幕幕浮現在兩人眼前。
當聽到那名白衣女子時，巫朵朵雙眸一閃，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名白衣女子是巫靈嗎？」
謝麟輕輕點了點頭，「是，直到後來她才告訴我，她的名字——巫靈，她說她從蒼梧神域中而來，背負著神域使命。
現看到姜朝氣運將盡，新的紫薇帝星顯露，所在東南，她順著星象指示，找到我。」
「所以，是巫靈一直在幫你組建軍隊推翻姜朝的嗎？」
巫朵朵若有所思問道，她皺了皺眉，想不通巫靈為何要這麼做。
直接出手干預一個王朝的覆滅，這不合常理。
要知道王朝興衰更迭，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都是順應天道的事。
哪怕謝麟是命定紫薇帝星，他們巫族也絕不可能插手這些俗事。
隨即，他眼如寒星，側目看向遠處的巫朵朵，「你是巫族中人？」
巫朵朵怔然了一瞬，十分沉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心底，已經掀起巨浪般的驚訝，謝麟說外面是他肉身？
可是他的長相，和棺中男子有相似之處，可並非一模一樣……
而且，他剛剛說玉棺里是他的肉身，可他現在這模樣明明並非靈體，看起來有血有肉，和普通人無異。
「老祖，可你為什麼和玉棺的人長得並不相似呢？」
謝九辰張了張嘴，忍不住問出了口，一旁的巫朵朵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著。
謝麟漫不經心地抬眸，掃視兩人一眼，「因為照影壁的緣故。」
「什麼？」
謝九辰迅速和巫朵朵交換了眼神，他也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來震驚。
「照影壁是上古神石，從神界蒼梧中而來，可以鎖住人精魄，使其在里重生。
而照影壁的小世界每一百年重塑一次，所以我的記憶逐漸消失，心隨意動，面容自然也會改變。」
巫朵朵：「蒼梧？敢問這塊神石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巫朵朵震驚之餘，迅速抓住了謝麟話中的關鍵點，急切問道。
謝麟眼眸沉沉看了巫朵朵一眼，「你不是巫族中人嗎？」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繼續說道：「也罷……許是你還沒接觸到你們族中這些秘辛。
這塊神石，是你們巫族中人從蒼梧帶出來贈予我的。」
「什麼！怎麼會……是誰？」
謝麟視線在巫朵朵臉上停留一瞬，隨即投向身後的那座玉石碑上。
「是巫族的天女——巫靈。」
巫朵朵：「……」
此刻，巫朵朵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會是巫靈送的，可是，為何？
謝九辰不解地問道：「老祖，那個巫靈不是詛咒我們謝家子孫後代嗎？她為什麼要送神石給您呢？」
謝麟閉上眼，腦海里閃過一名清冷如仙少女的臉龐。
他皺緊眉頭，顯得十分痛苦，「她這麼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一直在這裡等著，就是期盼著有一天她能夠告訴我原因……
你們既然來了，還帶著這枚靈墟玉玦恢復了我的記憶，說明時候到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緩緩睜開眼，伸出手心的玉玦喃喃自語著。
巫朵朵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她忍不住地攥緊手心，目光一瞬不錯地定定看著謝麟。
謝麟和巫族天女——謝靈，八百多年前的秘密就要解開了嗎？
「吾名謝麟，字雲祈，在家排行第二，大哥謝濉長我五歲，我謝家本是姜朝南郡封地的異姓斥候，大哥從小被立為世子。
吾八歲那年，在祖父壽宴時被武安山玉塵真人看中。
他道我骨骼驚奇，氣度不凡，非池中之物，定要收我做關門弟子。
祖父應道：』謝家子弟，上有魏雅之風骨，下有滄海之義氣『便遣我離家，跟隨玉塵子學道練劍。
我跟隨師父塵真子多年來一直浪跡在世俗塵世中，師父說練道需先練心，直到十六歲那年……
姜朝至元二十四年，北地大旱三年，王室昏庸，周邑王常年痴迷煉丹修道，朝政被大監宋汝把持……
他強加各地賦稅，不顧百姓死活，貪官污吏朱門酒肉，許多逃亡百姓遭到屠殺，各地紛紛起義，姜朝氣運將盡……
塵真子接到我祖父來信，說南郡遭受中原郡襲擊圍城多日，讓我親自動身，立刻去我外祖江北郡高家求救。
我馬上辭別師父，前往江北，沿路看到普通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路邊白骨堆疊成山……
一路上流匪和亂兵，燒殺搶虐無惡不作，半個月後我終於從外祖家借兵增援南郡，可當我趕到時……」
謝麟神色顯得十分痛苦，聲音也高亢起來，「整個南郡城，滿城屍骨，血流成河……
整整兩萬餘人還有一些平民百姓，都慘死在中原郡軍隊手中。
我謝家五百零三口人，只有一些老弱婦孺藏在地窖中沒有被找到，我祖父還有父親大哥全都慘死。
那日後，我便對著長劍發誓，我謝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報，我還沒去京都稟告，就接到了通緝懸賞令。
我才知道我們家滅門慘案，是那狗太監宋汝和中原郡王周固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我謝家軍用糧倉。
那宋汝假借聖旨，說我謝家和番邦勾結，意圖侵占整個江北江南，此次是奉命平叛。
我謝家自古以來忠君愛國，可被那群狼心狗肺之人污衊屠了滿門……
我一個人來到瓊山山頂，抱著酒罈子俯視著南郡城。
內心仇恨已經讓我喪失了理智，我計劃著如何報仇，進京先殺了那太監。
月垂崖頭之際，一個帶著面紗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從天而降。
她仿佛是踏月而來的仙女，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發著瑩瑩白光，如夢似幻。
我還以為是自己醉酒，可那女子緩緩走到我身邊，開口說話了……
她說：』熒惑守心，帝星將落，歲星所在，紫薇星皆從而聚於一舍，其下之國可以義致天下。『
那女子說完，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
她輕聲問道：』可願成為這天下共主？『
我仿佛受到蠱惑一般，點了點頭，她隨手一指，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懷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笑了笑，乘風而去……」
巫朵朵和謝九辰聽得入迷，仿佛八百多年前的事正一幕幕浮現在兩人眼前。
當聽到那名白衣女子時，巫朵朵雙眸一閃，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名白衣女子是巫靈嗎？」
謝麟輕輕點了點頭，「是，直到後來她才告訴我，她的名字——巫靈，她說她從蒼梧神域中而來，背負著神域使命。
現看到姜朝氣運將盡，新的紫薇帝星顯露，所在東南，她順著星象指示，找到我。」
「所以，是巫靈一直在幫你組建軍隊推翻姜朝的嗎？」
巫朵朵若有所思問道，她皺了皺眉，想不通巫靈為何要這麼做。
直接出手干預一個王朝的覆滅，這不合常理。
要知道王朝興衰更迭，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都是順應天道的事。
哪怕謝麟是命定紫薇帝星，他們巫族也絕不可能插手這些俗事。